見到毛胡,荼辰十分開心,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毛兄你怎麼來了,也不提前說一聲,現在跟紫甯越來越像了,神出鬼沒的。”
毛胡也咧嘴一笑:“哪裡有好戲看,哪裡就有毛爺爺。正巧來的路上遇上到了黑狐和小狐狸,於是便結伴過來了。”
望着毛胡的身影,靈谷之外的林萬瞳沉了口氣,輕聲呢喃:“幾十載了,沒想到咱們三個今日竟然還能在這裡碰面……”
花娘一臉嬌羞的看着對面的黑狐,微微撇了撇嘴:“要說你長的也還可以,只可惜同屬魔族,對我沒用。我呀,還是願意跟那個小哥一塊玩,呵呵呵……”說着,徑直繞過黑狐向荼辰走去。
“你還不配與將軍交手!”大喝一聲後,黑狐舉起手中長槍狠狠打了下去,花娘卻不躲不閃,走的十分平穩,彷彿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頭頂而來的危險一樣。
就在長槍即將打在花娘身上的時候,一道白光從中閃過,接着長槍便被擋了回去,隨後白麪狼也出現在兩人中間。
見了白麪狼,想起曾經被囚禁在苗島時所收到的屈辱,黑狐更是滿心怒火,粗長的眉毛擰在一起,大吼一聲便化作長虹衝了過去!
花娘奴着小嘴面帶笑容的來到荼辰面前,故意將自己的肚兜又往下拉了拉,兩個雪白遠滾的胸脯露出了三分之二,呼之欲出萬分誘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在這裡打打殺殺的多沒意思,不如隨我去找個沒有人的地方,我們……”
說着,她緩緩擡起手伸向荼辰的胸膛。
不過還沒等碰觸到荼辰,便率先被另一隻纖纖玉手打掉,隨後小狐狸出現在旁邊怒聲道:“荼辰哥哥也是你能碰的?又騷又臭的壞女人!”說完還轉頭看了看毛胡:“我說的對嗎?”
荼辰也轉頭看去:“毛兄,你怎麼還教小狐狸罵人啊?”
毛胡尷尬的笑了笑:“那個……昂……我是怕她受欺負,所以隨口教了幾句……嘿嘿……”
被小狐狸打了一下,花娘心中十分不爽,有一種到手的鴨子飛走了的感覺。臉上嬌羞的笑容瞬間轉變成了陰險,兩個杏花眼中一道寒光直射而出,輕輕舞動雙手,地面上的花瓣再次盤旋而起,化作兩條巨龍衝向小狐狸。
小狐狸也不甘示弱,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什麼,周身金光氾濫,七條金色光芒自她體內緩緩流出,凝聚在一起幻化出一條金色的七尾狐狸與那兩條花瓣巨龍打鬥在一起。
另一邊,白麪狼似乎比上一次在苗島遇見的時候厲害了許多,黑狐舞動着長槍化作道道黑色光芒不斷攻擊,他竟然可以靈巧的躲開。不過儘管如此,黑狐始終是橙靈階級的魔族,任白麪狼有再打的本事也抵擋不過。
僅僅打鬥了幾十個會合,黑狐停止攻擊直直的站在地面上,望着遠方的白麪狼看了一眼,隨後將手中的長槍用力扔上半空。
長槍化作一道黑線直插雲霄,最後閃了一閃消失不見。白麪狼見狀冷笑一聲:“魔族也不過如此,才鬥了幾個回合,就連長槍都扔不準了,真是……”話還沒有說完,一條黑線自空中極速墜下,只在眨眼之間從白麪狼天靈蓋刺入貫穿全身,直接將他釘在了地上!
一招未發就當場斃命,白麪狼的死讓林萬瞳的身體也顫了一下,隨即沉聲說道:“一羣飯桶,都是廢物!”
說罷,一直靜靜侯在靈谷之外的他終於邁開了步子,沿着那白玉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了上去。
見到林萬瞳開始付諸於行動,荼辰包括主殿之內的六大長老和桃翁的心都懸了起來,紛紛走到殿外盯着靈谷入口觀看。
正在打鬥的弟子也都停了下來,井然有序的站在兩旁讓出一條道路。一時間,喧鬧的靈谷突然變得安靜下來,唯一還在過招的只有小狐狸和花娘。
兩人打的正起勁,一狐兩龍從地面鬥上雲霄,從雲端又打回地面。雖然目前還保持着平手的狀態,不過幻化出的這是七尾金狐乃是小狐狸的元神,與她的性命有直接關係。而那兩條花瓣巨龍則只是花娘的一記招式。
如此下去,過不了多久小狐狸就會敗下陣來。一旁的黑狐見狀,也立刻閃身而去,化作一團黑霧將那兩條花瓣巨龍打散,隨後讓小狐狸收回元神脫離了戰鬥。
花娘後退了幾步,盯着小狐狸微微皺了皺眉:“算你跑得快!”
林萬瞳看似走的緩慢,實則速度極快,只是邁了幾步竟然已經閃過了百米的距離。
很快,他來到主殿之前,看了一眼讓然被釘在地上慘死的白麪狼,再次從懷中取出魔果,輕輕一點。一顆黑色珠子自魔果中緩緩飛出,融入到白麪狼的體內。
幾秒鐘後,原本已經斷了氣息的白麪狼全身顫抖了一下,隨後猛地睜開了雙眼,擡手抓住自己頭頂的長槍,從自己體內一點一點拔了出來。天靈蓋上被刺的大洞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癒合,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白麪狼單膝跪在林萬瞳旁邊:“謝蠱主賞賜!”
林萬瞳並沒有理會,盯着荼辰看了片刻,沙啞的聲音從黑黑的帽檐下方傳了出來:“當初我說過,如果不爲我所用,你早晚會有後悔的一天。雖然這裡所有的人今天都要死,不過我可以再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願意加入,我不但饒你不死,並且還能讓你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盡顯威風!”
荼辰也冷笑一聲:“今天這裡的人,誰都不會死,我對你們苗人和那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威風也絲毫不感興趣。你可以自己離開,也可以被我們打出靈谷!”
“呵呵,好大的口氣。”
林萬瞳的腦袋微微擡了一擡:“你會最後死去,因爲我要讓你看清楚,這些人他們都是怎麼死的!”
說着微微動了動袖子,不遠的一名靈谷弟子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到他近前,還未等掙扎,頭顱就‘啪’的一聲爆裂開來,鮮血迸濺到四周六七米的地方,卻唯獨沒有沾到他身上半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