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距離最近的一次溫存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秦正言每天都想蘇子墨。
看得到吃不着的那種想法。
那遇襲之後秦正言沒少跑知府衙門,沒多久官府便抓住了那幾名兇徒,也牽出了幕後主使之人,知府趁機將船運業好好整治了一番,蘇子墨的機會便也來了;因着一切都方纔起步,每日裡便會忙到很晚纔會回來,會很累,草草洗漱後便倒上牀就睡,半點滾牀單的時間也不給秦正言留。
可是秦正言卻很閒,他在杭州的生意早已打點妥當,替他管事的又是他從桐城帶來的那幾個能幹心腹,所以他每日裡閒得長草,卻只能在蘇子墨入睡後抱着揉揉,摸摸,親親,然後心跟貓爪似的渾身難受到深夜才能睡着,早上還得一起去送兩個小傢伙去學堂。
說到兩個小傢伙,秦正言頭痛,一個頭兩個大。
這一月中,他已然被夫子請進書院五次,內容只有兩件事,玉麟打人了,玉麒幫忙了;玉麟被人打了,玉麒也幫忙了!
每次去書院秦正言都看見那個王姓的胖胖的小孩子和另外幾個小孩趴作一團,哇哇地哭,玉麒和玉麟端端正正坐在一邊等他。
打架的事由千奇百怪,但基本每次都是玉麟先動手,玉麒偶爾在後面幫忙。
秦正言訓也訓過,哄也哄過,甚至差點動板子,卻被玉麟一句“本大爺要告訴爹爹,大爹欺負本大爺和蘇玉麒!”
秦正言怒道:“我也是你爹!你告訴我就行了!”
玉麟小臉一垮,張嘴就哇哇哭起來:“都是因爲你這個大爹!你從哪裡跑出來的,爹親都不要人家了!本大爺要叫蘇玉麟!嗚嗚嗚`````````。”
秦正言雖心中有愧,卻也不願真將他慣得無法無天,其實在蘇子墨告訴玉麟他以後要跟秦正言姓的時候玉麟便哭了好幾天,每天吃了哭,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再哭,誰也拿他沒辦法,到後來哭到聲音都完全啞了,蘇子墨心疼得整日抱着他哄,要什麼給什麼,最後告訴他,雖然他跟了大爹姓,可是卻可以永遠跟着爹親的時候,才哄得他答應了。
想到這些,秦正言把他抱起來,捏着他鼻子道:“你爹親哪有不要你?你這小子賺了還敢怨,以前是你爹親一個人疼你,現在是兩個爹疼,哪裡不好了?嗯?還鬧?動不動就哭,跟個小姑娘家似的,”
玉麟看看他,又看看站在一邊板着張小臉的玉麒,嘟着嘴道:“那你疼不疼玉麒?”
秦正言彎腰將玉麒也抱起來:“都疼,行了吧?”
玉麒還是板着小臉,啪一巴掌蓋在玉麟頭上:“讓你不叫哥哥!”
玉麟小嘴一扁,又哭了。
秦正言忙道:“麒兒乖,不打弟弟;”轉頭又哄玉麟道:“麟兒乖,不哭了;你們兩個啊```真是,明天大爹教你們打拳好不好?”
兩孩子想了想,都點頭答應。
這一點頭就像上了賊船,從那天起每天天不亮兩個孩子就被秦正言拉起來站馬步,練拳,沒一日間歇,孩子們哭過,鬧過,秦正言卻鐵了心腸要練他們,板着臉不論他們怎麼鬧也不應,就在蘇子墨看不下去要與秦正言翻臉的時候,兩孩子突然卯足了勁專心學習起來,再苦也不再鬧。
秦正言先是欣慰,直到他有一次不小心聽到玉麒跟玉麟說:“我們要好好的練拳,等長大了,大爹敢再欺負爹親,就揍他!”
玉麟晃着小拳頭點着頭應聲:“對啊對啊,揍他!”
秦正言欲哭無淚。
只是從這以後,書院倒再沒人來請過秦正言去說教,秦正言放下心來,把心思又用回到蘇子墨身上,變着方的想讓蘇子墨更輕鬆一些,不那麼累,那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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