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我推我推推推爲毛推不倒

我推我推我推推推...爲毛推不倒?

“我能不能不喝?”

僵硬的看着那碗遞到面前的白糊糊的東西,龍離雖然明知道不喝是不可能的,還是不死心的問了一句。可惜回答他的就是萊昂寫滿了堅決的目光。

龍離皺着眉,接過碗把那些白糊餬口感腥臭無比的玩意一口氣灌下肚。他看着萊昂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雖然胃裡在瘋狂的發出抗議,卻也僵硬的扯出了一抹笑容作爲迴應。

這玩意據說是什麼炎王猴的腦漿,是萊昂爲了他專門跑回了血之王冠從修伊那取的珍貴補品。效果怎麼樣龍離還沒感覺出來,其實他的身體早就沒事,問題在於精神損傷嚴重。只不過這碗又腥又臭的東西他還是必須得喝的,否則萊昂就是白跑了一趟。

自從真正掌握這支隊伍之後,龍離就下令放緩行進速度,並且將位於公會與血旗王地盤交界線上的一座城市選爲了第一個補給點。按照目前這種行進速度,要抵達那個城市最起碼還需要兩天。龍離乾脆就趁着這兩天的時間光明正大的偷起了懶,他坐在作爲戰利品獲得的炎流貨車上,心安理得的躺在長椅上整日長眠不起,把管理隊伍日常事務的工作全部丟給了可洛克。

萊昂也不再隱藏在暗中,龍離睡覺,他就坐在一邊閉目養神。龍離不睡覺的時候,他就去睡覺。徹底執行了敵退我追,敵進我退的戰略方針。

於是就這麼睡覺的睡覺,打冷仗的打冷仗,這支肩負着重大使命的隊伍終於抵達了那座被定爲第一補給點的城市門口。隊伍剛剛走到城門外五十米處,就見這座城市頓時警鈴大作,那道看上去很□□的厚重城門也合了起來。

原因很簡單,這是一座隸屬於公會實力的城市。兩百零二個貴族一齊出現在城外,當然會引發城內的警戒。

面對這種情況,一直在車內睡覺的龍離終於走了出來。他眯着眼注視那道緊緊閉合的城門,伸出了一根手指。

“推倒它。”

鋪天蓋地的火焰瞬間淹沒了過去,比洪水更爲兇惡的衝出一條坦途來。這座小型城市中的公會士兵們齊齊嚥了口口水——超過兩百名高階貴族精英聚集在一起的力量實在太過驚人。城市的主人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派出議和的代表,隨即他就看見了城門外龍離身旁豎立起的那面巨大的血色旗幟。

血旗王的軍隊。

完了。城主心裡一涼,知道他這座城是守不住了。他一邊避人耳目的命令親信立刻準備離開的車輛,一邊大聲鼓舞着自己的士兵們,告訴他們不拼命就要沒命,那邊來的是血旗王那個屠夫的軍隊。

然後在他的士兵們抱着絕望而瘋狂的心理迎戰之時,這位公會的中級幹部,坐上了帶着他家眷和財產的炎流車,通過反方向的城門呼嘯着逃走。

城主跑了的事實沒法隱瞞,除了個別將領還在率領自己的部隊頑強抵抗,絕大多數的公會士兵已經開始潰逃。龍離站在城門外,冷眼注視着發生在眼前的一切,半晌,突然轉頭對身邊的萊昂問。

“公會的軍隊都是這種垃圾?”

萊昂點了點頭,接着又搖了搖頭。

“公會的士兵普遍素質確實不高,唯一能夠勝過我們和流放者同盟的地方就是數量。”因爲是龍離的問話,所以萊昂也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爲他進行解釋。“公會本身就是由弱小種族組成的聯盟,士兵的來源就決定了它的軍隊實力。但要說公會的軍隊中沒有精銳也是不準確的,倫薩花費了上百年組建起的十二龍騎部隊,單論戰鬥力,已經可以與流放者同盟的審判者部隊持平。就算是對上同等數量我們的普通軍隊,也不會落在下風。”

龍離安靜的聽着,然後慢慢皺起了眉頭。從萊昂的話裡,他已經聽出了一些容易被忽略的東西。

“目前公會軍隊的數量總計是多少,你們有沒有做過統計?”他繼續問萊昂。

“五百萬以上,具體數目沒法統計,而且這是五年前我離開炎獄時的數據。”萊昂被問的有點愣,皺眉思索了一下回答道。

“倫薩這隻老狐狸。”龍離突然笑了,他從懷裡掏出根菸點上,就那麼咬着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用手指在土面上畫起了除了他以外沒人看得懂的算式。

“我一直都很奇怪,爲什麼軍隊素質這麼爛,那個所謂的十二龍騎也談不上絕對精銳,公會這個外表統一實際上鬆散無比的組織卻可以在貴族和流放者同盟的雙重壓力下存在至今。”

一邊在地上塗畫,龍離一邊慢悠悠的開口說道。

“軍隊爛不要緊,因爲這些數量龐大的軍隊根本就是倫薩用平民堆起來的一個幌子。公會培養一名士兵的成本太過低廉,而弱小種族的共性就是繁殖力極爲旺盛,用這些用之不竭的廉價軍隊去換取種族和平繁衍的環境,就好比花一枚金焰賺十枚金焰一樣,倫薩這賺錢買賣做了幾百年,做的歡樂的很。”

龍離所說的都是他的推測,沒有任何證據的推測。然而站在他旁邊的萊昂,卻已經沉下了臉。

“除了和平壯大的環境,他還可以利用戰爭完成內部的新陳代謝,從基數龐大的軍隊中發現真正的人才。不僅如此,他還可以用這些士兵的命去換取需要的財富和資源。哪裡有戰爭,哪裡就有公會的商人。”

龍離停下了寫畫的動作,他取下嘴上的菸頭,用腳跟仔仔細細的碾滅。

“用無數人命和幾百年的時間堆出來的大戰略,倫薩當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

龍離看向頭頂上方灰暗的天空,眼神卻彷彿穿透了厚密的雲層,投向了遙不可及的未來。他可以看見,當倫薩這個戰略完成之時,炎獄和藍海將是怎樣一副模樣。他可以看見無數屬於公會的城市遍佈在地面之上,數之不盡的人擁塞其中。當公會擁有了萬倍於其他兩方的人口之時,這個世界的主人究竟是誰已經不需要再進行懷疑。偏偏貴族和流放者同盟都是極度排外的組織,他們無法將那些數量龐大的平民拉攏成己方的一分子。

當貴族和流放者同盟依舊將目光停留在戰爭的勝利或失敗上時,倫薩已經開始了更爲長遠而可靠的戰略佈局。

“倫薩是他唯一的弟子,當然不可能是什麼平庸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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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昂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弗雷。每當萊昂提起弗雷的時候,龍離總會有些奇妙的飢渴。這種詭異至極的現象沒法解釋,他只能把這歸爲體內祖龍血脈的影響。

城牆在烈焰中崩毀,瀕臨死亡的慘叫和嘶嚎充斥了耳膜。龍離不記得自己有下過屠城的命令,可這些血旗王手下的貴族精英們卻是習慣性的開始了屠城。

血旗在身旁迎風招展,龍離就那麼沉默的注視着這座不大的城池在他眼前一點點化爲廢墟,卻始終沒有命令部下停止這種慘無人道的暴行。不,其實在貴族們眼中,這根本就談不上什麼暴行。弱小的存在即爲螻蟻,而螻蟻活着的意義,就是爲了被踩死。

他坐在那裡,眼中充滿了留戀與不捨,還有深沉入骨的悲傷。那雙漆黑的眼瞳中流露出的悲傷太明顯,就連站在他旁邊的萊昂都能清晰的感覺到。然而當一頭霧水的萊昂想要詢問龍離發生了什麼之時,卻赫然看見了一抹猙獰綻放於他脣角的笑容。

“把他們都叫回來。”龍離起身,告訴護衛在身後的可洛克。“這種毫無意義的殺戮,純粹就是浪費時間。”

命令被迅速傳達到位,沒有讓龍離等待多久,兩百名貴族精英已經整整齊齊的站在了他面前等候下一步指示。

“好了,我的寶貝們,玩樂的時間結束了。”

龍離的聲音比他說出的話要冷漠百倍,這些還沒殺過癮就被叫回來的貴族精英們第一時間接收到了他們的主人此刻心情很不好這個信息。

“你們很喜歡屠殺弱者?不要告訴我,你們覺得踩死那些螻蟻能夠證明你們的強大。我不需要懦夫,更不需要自欺欺人的垃圾。”

龍離面無表情的說着話,而聽到他的話,衆多方纔還沉醉於殺戮帶來的快感中的貴族精英們幾乎同時變了臉色。他們臉上有尷尬,更多的是被說成懦夫的不滿。

“閉上眼睛,問問自己,究竟是爲了什麼存活至今,還有什麼想做卻沒做到的事情。”

“爲何戰鬥?爲何殺戮?”

火焰焚燒城池,映紅了昏沉的天幕。圍繞在龍離身邊的空氣卻出奇的靜謐,迷茫的風悄然掠過,吹散了他漆黑的長髮。他背後就是廣闊無邊的荒野,然而在這一刻,彷彿只有他所處的這一片空間纔是真實存在的。

迷失了活着的方向,又能上哪去找立足之地?

“這是個殘酷的世界。我們拼命變得更強,我們戰鬥抑或殺戮,都是爲了能讓自己繼續活下去。但活着,又爲了什麼?”

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簡直就是想要把人逼瘋。但這聲音似乎帶着某種魔力,讓人不由自主的跟着它走。思緒在無意識的蔓延,穿透了重重陰影,抵達了某個有着溫暖光芒的出口。

“找吧,賣力尋找屬於你們自己的答案。我允許你們迷茫,但決不允許你們隨波逐流。作爲我的部下,你們以後在做某件事之前,必須找出做這件事的目的。哪怕是接受了我的命令,你們也必須自己尋找到去執行的理由。”

龍離笑了,笑的肆意而猙獰。

“我不需要任我揉捏的布娃娃,寶貝們。要讓老子愛你們,你們得活的更有個性一點才行。”

三天後。

“小親愛,我發現貴族真是個奇怪的種族。”

龍離咬着煙靠在椅背上,一邊隨手在擺放於桌面上的地圖上勾畫着,一邊對站在身側的萊昂說道。

“哦?”萊昂正在全神推演龍離的行進計劃,聞言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這三天他們一直在趕路,到今天這支兩百人的貴族精英隊伍已經直插入公會的領地上千裡有餘。偏偏龍離又不肯把爲何要這麼走的原因告訴他,萊昂只能承認自己確實猜不到龍離的想法。

“太矛盾了。”龍離扔掉手中的焰筆,把身體向後一摔,仰起頭看向萊昂的臉。

“你們貴族從出生起,就開始在那個力量構成的金字塔上面攀爬。如果有人偷懶不想爬,就會立刻被後面的人爬上來踩死。結果好不容易爬到最頂端,卻發現什麼變化都沒有,還是隻能等着後面的人上來把自己推下去。”

“這種畸形的制度,你們居然一直維持到了現在。”

萊昂沉默的聽他說完,然後沉默的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那雙金紅色的瞳孔中透露出的無奈和傷痛太過深沉,讓龍離突然感到心悸。

“你說得對。”萊昂告訴龍離,“可誰也沒法改變它,我不能,修伊不能,你也不能。”

【這是印刻在我們種族根源裡的佔有慾決定的,誰也改變不了。】

萊昂並沒有這句話說出來,他只是在心中默唸着,直起身放開了貼在龍離臉頰上的右手。

人都有佔有某些事物的慾望,然而對於貴族來說,他們的佔有慾太過強烈,強烈的無法抑制。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就好比判處了他們死刑。爲了阻止這種無止無休的衝突與爭搶,他們爲自己定下了一條規則——

強者爲尊。

這條規則相當有效。貴族們不再盲目爭搶,他們學會根據力量差異采取行動。弱者不再會向強者貿然發起搶奪枉送性命,他們會拼命變強,直到強大的足以將雙方的力量對比顛覆過來,再去拿取自己想要的東西。

一切源於佔有的慾望,一切決定於力量。

龍離不是貴族,所以他不可能理解貴族的生存方式,萊昂也不會試圖讓他理解。在血之王冠中的這段時間裡,龍離一直被庇護於血旗王修伊的羽翼之下。他所處的,是血旗王修伊庇護下的強者地位。所以他不可能真正觸碰到貴族們的生活,更無法從中察覺到什麼深層次的東西。

所以他今天,纔會對萊昂說出這番話來。他不明白貴族,他從藍海人的角度去看待貴族的制度,纔會覺得矛盾而畸形。

萊昂轉身欲走,龍離的話勾起了他心中一些深藏已久的傷痛,讓他覺得很不舒服。他並不是因爲龍離的話而感到難受,只是每次想起這些事情,就會讓他對自己的無能爲力感到痛苦。他需要一個人靜一會,讓自己從這些無奈和傷痛中掙脫出來。

但他的手卻被拉住了。

龍離拉着他的手,沒有說話,那雙漆黑的瞳孔無聲訴說着關切。溫暖而柔和的力量順着兩人相握的手掌傳遞,萊昂感覺到這種溫暖而柔和的力量正在試圖把他從心中的苦悶中向外拉扯。

“留下來,有什麼難過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對我說,而不是一個人去忍受。”

龍離開口了,他握着萊昂右手的手臂一用力,便將無意抗拒的萊昂拉下來摟進了懷裡。擡起左臂攬住萊昂的肩膀,龍離將對方的頭顱按在自己的右肩上,感受着耳邊傳來的輕柔呼吸聲,重新陷入了沉默。

“我十歲的時候,看上了一柄寶劍。我去向寶劍的主人討要,但他不給我。”

萊昂的聲音有些飄渺,似乎已經沉浸到了記憶的深處。

“我真的很想要那柄寶劍,吃飯睡覺都在想。所以我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的保護人,然後在當天下午,我就如願得到了那柄寶劍。”

這個發生在萊昂小時候的故事似乎到此就該結束了,可聽着他話中的意思,龍離覺得一定還有後文。

“我的保護人是雷帝雷洛,而那柄寶劍的主人則是他相當寵信的一位部下。失去了心愛的寶劍,那位將軍非常不甘心,於是他接下了一個非常危險的任務,並且付出了極大代價完成了這個任務。然後在慶功宴上,向我的保護人請求用他這次立下的功勞換回那柄寶劍。”

“但那柄寶劍已經被我的保護人送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所以除非我的保護人把寶劍從我這裡搶走,它的決定權都在我的手上。作爲雷帝雷洛的被保護者,任何人想要從我這裡搶走我的東西,就必須擁有比我的保護人更強大的力量。”

把下巴抵在龍離肩上,萊昂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他笑着繼續講了下去。

“其實那柄寶劍我在得到手之後就沒那麼喜歡了,如果他私下裡過來跟我要,我也許就會還給他。但他在大庭廣衆之下,向我的保護人口口聲聲說要用功勞來換回他的東西,這就令我感到憤怒了。那柄寶劍在到了我手上之後就屬於我的東西,而他卻始終認爲那是他的東西。所以我當着所有人的面拒絕了他的請求,很認真的告訴他,寶劍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龍離已經聽出了萊昂想要告訴他的東西。當初在炎獄,弗雷也曾跟他提過關於貴族那天生的可怕佔有慾。萊昂講這個小時候的故事,也是想讓他了解到貴族的佔有慾究竟與他認知中的有何不同。

“後來,我覺醒了本源火焰,脫離了雷帝雷洛的保護。當然,這只是名義上的。實際上當時,我仍然還站在他的餘蔭下。可明明知道這一點,那個多年前被我搶走了心愛寶劍的將軍,居然公然對我的領地發動了戰爭。他不惜背叛他的主人,捨棄現有的地位,就是爲了拿回他心中屬於他的東西。”

“結果呢?”龍離問。

“結果就在你面前,既然我還活着,那他自然就是死了。至於那柄寶劍,我把它扔進了地表炎流中,任它自生自滅了。反正它是我的東西,我愛怎麼處置怎麼處置。”

萊昂回答的理直氣壯,作爲一個貴族,他的佔有慾絕不比其他的貴族差。其實在講完這個故事之時,萊昂也釋然了。也許貴族的生存方式是可悲而扭曲的,但作爲貴族本身,如果讓他們壓抑自己的佔有慾更加正常的活着,那隻會更加可悲。

存在即合理,貴族們已經按照這種生存方式生存了這麼久,那麼無論它正確與否,它都有它存在的理由。

“我明白了。”聽完故事,龍離的語氣中充滿了感慨,“下次你想要什麼東西跟我說一聲,我幫你搶。”

看着萊昂有點茫然的眼神,他又接着解釋了一下。

“你去搶,我善後。你在前面拿了東西就走,我在後邊殺人滅口斬草除根。”

萊昂頓時沒了言語,什麼沉重的心情都全部被攪合沒了。他靠在龍離的懷裡,突然覺得有點困,很想合上眼好好睡一覺。

曾幾何時,好好睡一覺,對於他來說已經成了奢望。一合上眼,那些已經成爲過去的人和事就走馬觀花的在眼前過。大腦每一分每一秒都保有清醒的意識,就算是在睡覺,第二天醒來卻依舊能記得夜裡身邊所發生的一切。

萊昂曾經試圖用摻了強效催眠劑的烈酒來讓自己好好睡一覺,第二天醒來,卻發現身旁多了一具屍體。後來才查明是對頭派來的刺客,不知從何知道他當晚的詭異舉動,想要趁着這個大好機會把他幹掉,卻不想反被沉眠中的萊昂給扭斷了脖子。

“簡直是誘人犯罪。”

龍離用微不可聞的聲音呢喃道,苦笑着看向懷中儼然已經閉上眼進入夢鄉的萊昂。從他這個角度,正好可以透過萊昂敞開的衣領看到內裡形狀優美的鎖骨。可惜偏偏只能看不能摸,要是把萊昂驚醒了,龍離估計自己得內疚挺長一段時間。

小心翼翼的偏過頭,龍離做賊似地從懷裡掏出煙盒,取出一根叼到嘴裡。小巧的火苗在指尖燃起,隨即朵兒叮粉紅的煙霧嫋嫋散開。龍離咬着煙,突然很想念照相機。

睡吧,睡吧,我的小親愛。

作者有話要說:PS:話說這個慢條斯理的感情戲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咆哮的戰爭篇了...不對,是小離的調教之路啊....

再PS:爲毛推不倒,你們都懂的......【凸HX凸】

再再PS:居然下意識的把萊昂的保護人弄成風皇修斯特了。。。。你們也不提醒某嗷嗚——幸好某回顧的時候反應過來不對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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