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情,他也深深的感到無助感和氣憤,他很想衝出去和那些毫無人性的東洋人拼了,但是他忍下來了。
村民爲了他們付出那麼多,不是讓他去送死的,他只能忍,他暗暗的記住了他們的樣子,記住了一個臉上有條刀疤的男人,他居然對那些毫無反抗力的村民舉起了屠刀,等他們出去之後就發現他們不見了蹤影,後來叫人查也沒有查到,似乎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這份仇恨,真的是不共戴天。
“好像其中有一個人有刀疤,我印象還挺深刻的,他還對我笑了一下。”何團長手下的軍官回憶起來,當時他看到刀疤男露出的那個笑容有些不寒而慄,不過後來看到他們走後也沒什麼在意,就漸漸忘記了。
照這麼說難不成那些漁民是有問題嗎?這邊的民風很淳樸,這種事情他根本就不會想到,以前也有漁民很熱情的過來送物資,也沒有出過什麼問題,就漸漸放鬆了警惕,畢竟軍民魚水一家親。
江凌聽見了軍官的話之後臉色微變,開始凝重起來,應該是同一夥人所爲,這些該死的魔鬼,居然還敢出來,白白害死了好幾位軍人,心裡有一股無名火在燒,不要讓自己抓到這些東洋人,不然就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杜和挺完話後陷入沉思,這夥人陰魂不散的究竟想要幹嘛?他和江凌纔剛剛到這邊沒有多久,按理說應該也不是朝着他們來的,難不成是爲了何團長?他忽然想起來之前那些士兵說的話,寧願戰死也不願意不明不白的死在何團長的手下......這幾日看到軍營裡何團長的人心渙散,就連正常的訓練都有人不服。
何團長的軍事能力真的很強,帶兵出戰幾乎很少敗仗都是勝利歸來,他手下的士兵也異常團結英勇,所以他們想這樣弄的人心渙散,讓何團長軍心不穩,這樣就能大大消減他們他們的實力,這真的是太狠的心思了,不得不說如果他和江凌不在的話可能誰也不會想到這些,這些東洋人太過狡詐了。
“杜和,你們怎麼這幅表情,難不成是漁民身上,出了問題?”何團長看着前面色凝重的兩的人,似乎感覺他們查覺到了什麼,然後開口。
“確實如此,最近這些槍支忽然爆炸應該和他們脫不了干係。”江凌開口說道。
“哦?爲什麼這麼說。”何團長急忙追問,畢竟這件事情他什麼頭緒也沒有,白白的看着人無故犧牲,何團長內心也十分自責,自己帶了這麼久的兵心裡自然是很有感情,可是他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叫人好好安葬,還鬧的軍營里人心惶惶。
“還記得前斷時間我們隱藏在小漁村裡,然後小漁村裡的村民被屠殺嗎?”杜和緩緩的開口,語氣有些自責。
“你是說?”何團長也不是很清楚其中原因,不過聽到東洋人的殘忍屠殺他是很氣憤,這些人簡直是些畜生,連畜生都不如。
“那次,東洋人假扮漁民混入村子裡,最後臨走前進行屠殺,村民無一倖存,我們被人藏起來纔沒被發現。”江凌說完嘆了口氣,那次給自己的打擊真的很大。
“你是說,這次來送物資的漁民就是上次屠殺漁村假扮漁民的東洋人?”何團長順着江凌的思路猜測。
“的確,當時我看見其中一個人臉上有刀疤,這次的漁民裡也有一個人有刀疤,很大的可能性是一夥人所爲。”杜和回答何團長的問題,“目的應該是擾亂軍心,何團長應該很清楚失去軍心帶兵打仗的嚴重性。”
“他們簡直是畜生,活生生的人啊,我看着他們一個個成長成一個軍人,就這麼毀了,這也太過分了,心思怎麼這麼惡毒!”何團長感到憤怒,自己看着成長的士兵,就這麼給人算計了。甚至弄的軍營里人心惶惶,不敢留在自己手下。
“現在先安撫軍心,換一批子彈,然後再從長計算應該怎麼對付他們。”杜和冷靜的開口,說道對付他們的時候眼神凌厲。
何團長坐在桌前,焦急的開口,子彈不足就等於訓練全部擱置了,對於軍隊來說,擱置了訓練可是萬萬不行的,要是長此以往,士兵們肯定會唉聲怨道,或者乾脆就不幹了,那這個駐地還有什麼意義?
沉思片刻,何團長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打通了電話,想要問上級要一些子彈。
“喂”
電話那頭有一個嚴肅的聲音響起,何團長連忙開口。
“我是何團長,我想要一些子彈供部隊日常開銷,不知道能不能調一些過來。”
“子彈?”
電話那頭的人語氣不善,似乎沒有什麼好態度聯想起駐地出的一系列事情。何團長大氣不敢出一聲,小心翼翼的開口。
“實在是駐軍這裡的彈藥不夠了,士兵們已經不能正常訓練了,之前駐地裡發生的一些事情大大的消耗了子彈,這不想着看看能不能調一些過來嘛。”
“你還有臉要子彈,你也不看看你駐軍部隊那裡都發生了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何團長,你這個團長都不知道還能不能當下去,你給我要子彈?我警告你,你最好收了你那個心思,你那個破駐地能看就看,不能看就直接拍屁股走人,這裡還有好多人等着接替你那個位置呢,你以爲我們還缺你這麼個人物嗎?。”
電話那頭一陣怒吼,何團長皺了皺眉,把話筒離自己遠了一些。
“可是,這邊實在是……”
“嘟——嘟”
並沒有人回答何團長,話筒裡傳來一陣忙音,顯然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何團長嘆了口氣,放下電話,坐到一邊,看剛剛上級的意思,不光子彈要不到,恐怕自己這個團長也不保了,也太……
上級辦公室裡,剛剛還態度堅決的人,現在一臉狗腿的笑容,看着坐在上座喝着茶的東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