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種很奇怪的生物。如果思維可以用線條呈現,那麼女人的思維恐怕是擰在一起的、找不到頭的、打成死結解不開的線團。女人很傻,傻得她自以爲的聰明舉動其實早被別人看了個透。可是當以爲就此可以掌控女人時,女人那善變的天性,又會讓她們的所作所爲來個180度大轉變。
女人是不會輕易讓人看透自己的。除非她愛上了誰,纔會心甘情願的將自己的肉體和靈魂毫無保留的展現在那個人面前。
秋澤確信自己聽到了葉子溪在臥室裡哭泣的聲音,儘管葉子溪出來時依舊一副死人臉般無表情的樣子在家裡晃悠。一連幾天,葉子溪都窩在房間裡不出門。秋澤每天要爲葉子溪準備一日三餐,但葉子溪從不和秋澤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秋澤怕葉子溪無聊,便提議帶葉子溪出去玩,不過得到的只是一個白眼。秋澤覺得自己也真是夠賤的,想想以前尹茜在時,無論做什麼,尹茜都會給予最熱情的迴應。
“你每天呆在家裡不悶的慌麼?”秋澤總是忍不住去關心。“額,你也不上學麼?你應該還在讀高中吧?”葉子溪沒有迴應,秋澤接着說:“是學校裡有遇到什麼煩心事了麼?還是被同學欺負了?”說道這裡秋澤覺得可笑,心想就葉子溪這性格能被人欺負就怪了。
“我說你是不是天天閒的蛋疼?”葉子溪不耐煩的說。
“其實在哪裡都會有煩心事的。所以這不應該成爲你離開的藉口。”秋澤覺得這話怎麼像是在說給自己聽。
“那你呢?不也天天在家晃悠麼?”葉子溪白了秋澤一眼,“別告我你是在監督我。”
“監督你幹嘛。我有工作的。”秋澤說這話的時候感覺很是心虛,“我的工作彈性比較大,沒事的時候不用去。”
“那就行。我來你這裡住,不代表你可以對我問這問那。我也不想跟你多說一句話。”
不知道爲什麼,面對葉子溪冷冰冰的態度,反而更激起秋澤想要了解她的慾望。他想要知道葉斌爲什麼會把女兒交給自己照顧?葉子溪到底是個怎樣的一個人?在她身上發生過什麼樣的事?不過現在秋澤最好奇的則是另外一件事。
生活中有很多的便利,其中一個叫做職務之便是人們常用的,也是用起來很順手的。雖然說很多人栽倒在職務之便上,但有時候它確實能比我們自己去做某些事情要來的方便的多。
趙哥下班出來時,秋澤已經等了半個多小時了。兩人隨便找了個路邊攤,邊吃邊聊。
“我不知道爲什麼你和葉斌都在找這個左丘。”趙哥彈彈菸灰,拿起塑料杯喝了一口啤酒。
“怎麼?葉斌之前就查過?”秋澤吃驚的問。
“是的。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知道他一直在查這個人。”
“這也是葉斌讓我查的。”
“讓你查他幹什麼,葉斌沒說麼?”趙哥問。
“沒有。什麼也沒說。”秋澤隱約覺得這個左丘會和葉子溪有關係,但是在沒有確定之前他不想說出自己的猜測。
“左丘,男,32歲。”趙哥開始說出他查到的關於左丘的信息,“他當過一段時間的數學老師,後來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搞得在學校裡混不下去,就辭職了。現在做了會計,不過乾的是兼職。但據說掙得還蠻多的。和他接觸過的公司都說這個人做事很踏實,他們對他的工作十分滿意。至於他的個人情況,基本上不了解。這是他的住址和電話”趙哥遞過來一張紙條,“他父母親都過世了,是個獨子,現在還沒有結婚。他的鄰居也都不太瞭解他,只說他這個人不愛說話,也很少見到他有什麼朋友。大多時候是獨來獨往。”
“哦。還挺神秘一個人。”秋澤看着地址說。
“對了,你臉上的傷是怎麼搞的?”趙哥指了指秋澤的臉。
“沒事,跟一哥們發生口角了,結果動了手。”秋澤毫不在意的說。
趙哥笑了笑,又問:“葉子溪怎麼樣?你和她住的行麼?”
“嗯,很好。”
趙哥點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跟趙哥吃完飯回到家剛剛十點鐘。看葉子溪房門關着,以爲她已經睡了,秋澤開開電視無聊的換着臺。突然葉子溪的門打開了,她站在門口瞪着秋澤。秋澤以爲自己吵到她睡覺了,連忙道歉。誰知道葉子溪只是看了他兩眼,又回屋裡拿了一件白色襯衫悠悠達達的進了衛生間。
“神經病!”秋澤躺在沙發上,伸了個懶腰。
衛生間裡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秋澤的心跳開始慢慢加快,感覺心裡好亂,好像有什麼被那嘩嘩的水澆灌的開始蒙了牙。這種感覺讓他興奮,又讓他有一絲傷感。不一會兒,葉子溪穿着白色襯衫走了出來,秋澤眼睛看着電視,心裡的目光卻全集中在了葉子溪身上。心想着:是什麼顏色的底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