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有嘴,當然是個傻子都知道。最是吃飯用的,是個弱智都知道。可是,嘴還有個功能,傻子弱智可能意識不到,但是卻都會使用。那就是說話。通常人們都知道怎麼說話,可是把說話再上升一個層次恐怕就有很多人不會了。
那就是溝通。溝通是個技術活。技術好的可以在這個社會裡遊刃有餘的生活。技術不好的,恐怕就會時常碰壁,或者吃些啞巴虧。
溝通是件好事。尤其是和自己身邊的人溝通,這能證明關係的親密。可是如果歡暢的溝通開始變得不那麼順暢,那麼一定是哪裡出問題了。
一向歡笑的蔣小杉你突然變得悶悶不樂。秋澤不喜歡她這幅樣子,他生活裡唯一的輕鬆似乎也開始變得陰鬱而沉重了。
秋澤想是不是自己的問題。爲什麼那些快樂的女孩到了自己身邊就都開始走向了自身的反面。
雖然秋澤知道蔣小杉不開心,但是他始終裝作看不出來的樣子。因爲他知道蔣小杉不開心的根源是宋院。她不喜歡宋院。秋澤不明白爲什麼,也不想知道。因爲沒人可以動搖宋院在他心中的地位。
蔣小杉終於還是憋不住了。
“葉子溪的事你就交給宋院了?你也不自己去再看看。如果你真的懷疑那個左丘,是不是應該再親自去查下?”
“你對宋院有什麼意見?”秋澤冷淡的說。
“我只是覺得你過於相信他了。”
“你怎麼和葉子溪一樣。你們才見過宋院幾次呀!”秋澤有點煩感。
“我們女人的感覺很準的。”
“少給我說這個。你們就是事多。我跟着宋院那麼久,他什麼人我最清楚。”
蔣小杉猶豫了下,然後低着頭臉紅的說:“你還記不記得他那次來家裡?”
“記得。”
“在你進屋的那會,他。。。。。。他摸了我的手。”蔣小杉的話從嘴縫裡擠了出來。
“什麼?”秋澤好似暴怒一般,睜大了雙眼,“不可能!”
“你不相信我麼?”
秋澤沉默了,因爲他記得那次葉子溪也說過類似這樣的話。難道宋院是個癮君子?不可能!怎麼可能!秋澤絕不相信回事這樣!這些年宋院幾乎想父親一樣陪在秋澤的身邊,如果沒有宋院,秋澤恐怕不會過得如此的安穩。
秋澤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爲在這兩個女人出現前,從來沒有人說過宋院是這樣的。爲什麼偏偏她倆會這麼說?問題應該在這兩個人身上。
“這種話,以後不要再說了。我只能告訴你,我是絕對相信宋院的。”
蔣小杉看着秋澤的態度,知道再說什麼都是白費力氣了。她沉默了。而秋澤信誓旦旦的絕對,到底有多絕對其實他也不知道。很多時候,肯定只是做給外人看的。
令人心煩的除了蔣小杉,還有個左丘。
自從秋澤試探性的問左丘要不要見葉子溪後,左丘就真的開始想要見面了。猶豫了幾天後,他還是撥通了秋澤的電話。秋澤聽到左丘的想法,心裡咯噔一下。
“你確定麼?”
“是的。我想要見一見。畢竟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或許,或許我們還可以再成爲朋友。”
“哈,是麼?呵呵。”
“你幫我問問好麼?一次就好。一次就好。”
“額。。。我可以幫你,但是如果葉子溪不同意的話,那麼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見她的。”
秋澤掛掉電話,突然有種對事情失控的感覺。他不能想象葉子溪對此會是什麼反應。
“左丘要見葉子溪。”秋澤對蔣小杉說。
“哦。是麼。”蔣小杉說。
“是呀。我不知道葉子溪會是什麼反應。”秋澤擔心的說。
“打電話說了不就知道了。”
“可是她會生氣吧。”秋澤好像在言自語。
“知道她會生氣爲什麼還要答應左丘!知道她會不開心爲什麼當初要找左丘。”蔣小杉突然歇斯底里的說,“知道她會難受爲什麼還要去做她不喜歡的事!知道她會被撕開的傷口再次傷害,爲什麼還要去捅她的傷口!”
“你不是喜歡她麼?不是要當她的男朋友麼?難道你就是這麼愛一個人的?難道你的愛就是從來不顧及對方的感受,一味的任性做自己認爲對的事?你到底知不知道怎麼愛一個人!”
秋澤看着蔣小杉的樣子有些嚇到了。他怔怔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刺進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