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本該是甜蜜的,不該和謀殺掛上勾。什麼?你說情殺呀。嗯,是。情殺的確應該算是一種謀殺吧。可情殺大多伴隨着一時的衝動,但是謀殺更多的是預謀已久的吧。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如果一個人盯上了你,就是要置人於死地,那麼多半是活不下去的。再高的警惕也是會有鬆懈的時候,而那一瞬間的疏忽就是致命的。
跟蹤的事情過去了一週多的時間了。什麼也沒有查出來。秋澤有些埋怨的找到宋院,抱怨他這次不肯幫忙。不過這都是白忙活。
成教學院正在接受評估,宋院忙的找不到北。秋澤在辦公室坐了一天,連一句話都沒說上。阿五像個幽魂似得,一會過來給秋澤添些茶。
“我說你們這麼忙了多久了?”秋澤問。
“從頭開始算的話,有一個月了吧。省裡來的人檢查,誰敢怠慢。宋院最近這些天幾乎天天在辦公室。”阿五說。
“有什麼好檢查的。”秋澤看看錶,已經六點多了。看樣子幾天是不可能給宋院談了,有些掃興。他拿起杯子把水一口氣喝完,然後起身來了。
葉子溪站在路邊,手機上來了條信息。左丘說有東西要還給她,讓她在家門口街角等着自己。
功夫不大,左丘來了。
“東西有點多,你跟我一起去吧。”左丘說。
“你都拿不過來,我能拿回來?”葉子溪說。
“沒關係。主要我剛從外面辦事回來,懶得來回跑了。”
葉子溪也不願意和左丘多說,心想着趕緊拿了東西完了。以後也用不到再聯繫了。於是便跟着左丘來到了左丘家。
左丘家裡乾淨了許多,屋子裡什麼也沒有擺放,好像一座空房子。
“你住這裡麼?”葉子溪環顧一圈問。
“是的。以前是,不過從今天起就不住了。”左丘說着關上了門。
“這裡面什麼也沒有,你讓我拿什麼?”葉子溪回過身看着左丘。
左丘低着頭走來走去,然後擡起頭問:“這裡有我,屬於你的愛情,你要不要拿回?”
葉子溪真是覺得荒唐,她有點不耐煩了:“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咱倆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拜託你不要再纏着我了。”
“當初我不讓你纏着我,爲什麼你還總是纏着我?現在你想擺脫我?哪有那麼便宜點事!”左丘的態度有點變化了。
葉子溪感覺到似乎有什麼不太對勁,她退後了幾步,保持在一個她覺得安全的距離範圍內。
“那你想怎麼樣?”葉子溪謹慎的問。
“怎麼樣?現在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我必須這樣!”左丘瞪大了眼睛。
“你,你要幹什麼!”葉子溪開始感到害怕。
左丘沒有說話,而是從一旁拿來了一條繩子。他朝葉子溪走過去,示意葉子溪配合。葉子溪哪裡能乖乖的任他妄爲,她躲開左丘向門衝了過去。
看着葉子溪費力的想要開開門,左丘笑嘻嘻的說:“你是跑不了的。”說着撲了過去,和葉子溪扭打在一起。
女人畢竟是女人。葉子溪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左丘的攻擊,被左丘牢牢的捆綁了起來。
她蜷縮着坐在沙發上,眼裡充滿了恐懼。
左丘不慌不忙的在屋裡走來走去,時不時的看看葉子溪。
“你說,你要是答應跟我在一起不就沒事了。沒準現在我們都過上幸福生活了。”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葉子溪哭着說。
“當年你害的我前途和愛情都沒了。你不能說沒事就沒事呀。你總的對我負責吧。如果你不償還我,那就跟我生活在一起呀!這樣也算有個結果。不能你過你的幸福生活去了,丟下我活的人不人鬼不鬼。你說是不是。”
葉子溪看着左丘的臉,感覺無比恐怖。她沒有想到這幾年左丘會變得如此變態。
“你想把我怎麼樣?”葉子溪驚恐的問。
“不怎樣!既然你不能和我在一起。那你只有死了。”左丘嬉笑着說。
葉子溪渾身顫抖,她哭着不停的求饒,希望左丘可以放了自己。可惜,左丘早已失去了理智,現在的他一心想要葉子溪死。
“你這樣是犯罪!會判死刑的!”
“哈哈,我要是怕就不會做了。不過你放心,沒人知道是我做的。後路我早就找好了。”
葉子溪感到絕望,或許自己真的就這樣死去了吧。當初的愛情竟然演變成了現在的謀殺,想想也真是可笑。
左丘一個人自言自語的還在不停的說着,葉子溪也不想再聽了。如果這是生命的最後時刻,那她想想點開心的。
她閉上眼睛回憶着過去的一切,想着那些開心的事。可笑的事,腦子竟然想不出什麼。唯一讓她難以忘懷的只有那個有些害羞卻執意帶自己回家的秋澤。
“他在哪?在做着什麼?”葉子溪心裡想,“我竟然連最後一面也見不到了。真是可憐,到死才發現我接觸了那麼多男人,卻從來沒有好好的愛過自己真正愛的人。”葉子溪無奈的笑了笑,“如果可以,真希望能好好的和他愛一場。如果可以希望我能成爲他深愛的人,而不要再念念不忘那個消失的尹茜。”
“可惜,一切都來不及了。真想再見他一面。”葉子溪胡亂的想着。
左丘不知道什麼時候,拿出了一把匕首,他晃悠悠的走到葉子溪面前,坐到她對面。
“真不想你就這麼死去。可惜,你必須去死。”左丘猙獰的臉看着葉子溪。
亂想了一通的葉子溪這個時候到不害怕了。她挺直身子說:“來個痛快的!”
左丘一愣,似乎有點退縮。不過很快他就又將刀對準了葉子溪。
一、二、三!左丘刺向葉子溪。
一、二、三!葉子溪心想死定了。
一、二、三!門突然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