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也有思念和牽掛嗎?嗯……但這長短句卻是女子口吻,爲何?”李季蘭巧笑嫣然的打聽,李璲當然不會說實話,於是笑道:“本王就是模仿你的口吻呀!哈哈,說正經的,你一介弱女子在道觀中歌酒談詩,可能瀟灑一輩子嗎?”
這話說中了李季蘭的心事,又是一聲哀婉,心道說得沒錯啊,女道士於道觀中假借隱居,憑才華和美貌招攬四方纔子詩酒應和,爲的是什麼?還不是想挑選個條件又好還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一般情況下總是挑花了眼,最後白白讓青春流逝,只能嫁做商人婦或者憂鬱而亡。可此刻……還用挑嗎?還有比眼前這人條件更好的嗎?
“殿下,你……”李季蘭想問清楚卻不好自己主動開口,剛不知如何表達呢,李璲臂彎一帶就圈進懷中,火熱的脣瓣在相觸中傳遞了舌尖,軟軟的,溼溼的,李季蘭嚶嚀一聲,不需試探已經纏繞在一起,反覆交流中已經把什麼信息都表達清楚了。
久久的不忍分離,直到李璲咬破了李季蘭顫抖的脣,才舔舐乾淨那兩滴血珠,稍稍分開喘過氣來。李璲捧起那尖尖的下巴,柔聲道:“不必下船了,這就和本王去江寧府吧!”
原以爲李季蘭該羞澀的點頭後依偎在自己懷裡,沒想到她突然推開李璲,整理好衣衫正色道:“難道蘭兒求取機械營造就只是爲了得郎君關注?殿下可別小瞧人!蘭兒真的要爲宋州府架起這座橋的。運河上一天不通途,我就一天不會去找你!”
“好,有氣節!呵呵,我的蘭兒是女中豪傑啊,那好吧,”李璲鬆開手臂,也不強迫,點頭道:“明早本王直接派人把那些機械零件給你每樣兒拼裝好一臺,你讓宋州刺史照着造就好,另有一種省力的動滑輪組,本王也手把手教你!”
“多謝殿下……哎呀!”李季蘭剛欠身行禮就被李璲橫抱起來,大跨步走下船艙,緊張的趕緊摟緊李璲的脖頸,耳邊只聽的濛濛細語:“那都是明天的事兒,要渡過了今晚再說哦!”
秀體朱脣,幾瓣杏花深壑綻,冰肌雪骨,一枝玉竹爲卿開。
溫暖的船艙中,徘徊着芳香酒氣,那是打翻的七仙露在肌膚間流淌,玉竹牀上醉人的撩蕩着,李璲褪去炫紫銀龍袍,完整的裸露着有些古銅韻味的青春體魄,精壯的長腿擠入紗帳中的溫柔,清澈的眼睛向滑膩的嬌羞人笑着,一聲嘶啞的“蘭兒”未及出口,換得“璲弟”勾魂攝魄音,便互相堵住了。
不知是什麼時候,不知是誰先移動,“滋滋”水響聲不絕,香汗混着精華一波又一波的濺灑,塊塊肌肉全面彈性的觸碰柔滑的反差,最容易摩擦出狂野的釋放,每一寸肌膚觸感帶來顫抖,即便是在這纏繞到最緊緻的時刻,依然微電流般向着十億八千萬個毛孔中鑽。
許久,可惜不是無限久,隨着李季蘭脣齒的撕扯,李璲一聲低吼,貫穿全身的緊張怦然來到,**噴溼的長髮黏在憔悴的面容上,但正負二十釐米的傳遞間早已勝過千言萬語!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寶貴!微笑相對只當是臨別贈言。
陽光鑽進船艙,催促着勞累的人起牀,李璲一動都不想動,湊合張一張嘴讓守在門外的茗煙去辦理正事。而滋潤了整夜的李季蘭越發嬌媚,輕巧的起身梳妝,對鏡顧盼間歪頭看看自己的小男人,畢竟儀王才滿十八歲呢,李季蘭噗哧笑了,過去又給李璲掖了掖被腳,迷離的說:“我這就去了,出了這門,奴家便只是宋州跨江橋的設計師,直到我去江寧府找你,到時璲弟可別不認。”
“什麼設計師?分明是狐狸精!”李璲翻個身又把那芊芊細腰攬住,說實話有些姿勢也會令人上癮的。恰好李季蘭那才裹緊的雙峰在擠壓中又鼓脹出來,垂落時,李璲埋頭進去用力的吸取香氣。可沒了力氣還是被人家推開了,李璲只好說:“我牢牢記住這味道了,斷不會再忘掉的。”
李季蘭重新整理好衣衫,已經不是那清婉的道袍,換上了茗煙悄悄送來的櫻桃紅羅裙,配金絲百花繡羅緞披肩,簡單的盤了平雲髻,簪上彩絲花鈿釵,斜插一隻金步搖,腰上繫好玉帶只垂落兩串黑珍珠不足尺長,最後顧盼一眼,便翩然而去。
她哪裡知道,這十八歲男子的身體裡裝的是二十八歲的心,要不豈會感興趣她這理工女?
一隊黃蜂衛搬着上百個大箱子,跟着李季蘭下船往宋州府城而去,樓船絕頂處蕭子琪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尤其是看到李季蘭改換了的穿着時,不由得攥緊了拳頭,氣哼哼的敲在欄杆上,卻又自己手疼,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下珠淚來。
旁邊高適胖胖的笑臉卻露出來,藉機勸慰道:“王妃呀你那麼聰慧的人,怎麼落到自己頭上也亂陣腳呢?你看,就像你敲擊欄杆一樣,你若只想着敲它,到頭來自己也會手疼的,是不是?呵呵。”
“先生還是叫我子琪好了,以前在家裡都是這樣叫,沒的換到王府後就生分了呢!”蕭子琪舉絲袖抹了抹眼角,嘟着嘴不甘道:“殿下不可能只有一個王妃的,道理我都明白,我就是不服氣殿下怎麼會看上她?一個風塵女道士啊還年長殿下好幾歲呢!”
“王妃你不必糾結這些事,”高適心道,他們李氏皇族的人都在興趣上有些特殊的你不知道嗎,但這話不能出口,只能轉移重點,輕聲道:“王妃該考慮的是趕緊懷上子嗣啊!”
“先生怎麼突然提這事?”蕭子琪扭過頭,即便高適看着她長大的,說這個也羞紅了臉。但高適不以爲意,很鄭重的說道:“這是正事!你從小也讀了不少書的,將來殿下的孺人、媵妾多了,你難道不知嫡子非長、長子非嫡的禍亂嗎!”
蕭子琪明亮的眼眸頓時止住了淚,這還真是正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