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兩不相欠!什麼邏輯啊, 我哪裡有欠到你了?
這世界的人都什麼毛病,這麼熱衷於讓他一個外來人給他們生娃。
陸小飛被戳到心裡最在意的那個點,感覺到憤怒, 還有深深的無力感。
即使對谷諾有點感覺了, 他也無法忘懷對方是因爲想要個孩子才選自己。
這永遠是他心裡最過不去的一個坎。
巴旦法心情還不錯, 挑起陸小飛的下巴, 靠近, 滿意地看到對方露出躲避的嫌棄神色。
“喲,還給我擺臉色啊。”
說罷,輕輕吹了下陸小飛的耳朵。
溫熱溼潤的空氣流過耳畔, 陸小飛一陣惡寒,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抖了抖。
陸小飛的這個反應, 反倒是取悅到了巴旦法, 他伸出舌頭, 舔了下陸小飛的耳垂。
下一秒,陸小飛不顧一切用盡全身力氣躲開, 摔倒在一旁,只爲躲避巴旦法的接觸。
聽這落地的聲響,摔的應該不輕。
陸小飛疼得齜牙咧嘴,但馬上看向巴旦法,防備着他做出更惡劣的行爲。
巴旦法哼笑了一聲:“這不能怪我, 你現在這副樣子, 的確讓我有種很想欺負你的衝動。你應該慶幸, 我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你出手, 以前不想, 現在也不想。”
雖然還無法說話,陸小飛的眼神已經傳達出他的意思:那你爲什麼做剛纔那些事?
巴旦法將人從地上拽起, 擺正。
他坐在陸小飛對面,臉上已沒了先前的笑意,一臉的不耐煩:“我說了,是你自己的原因,逗你玩玩而已。”
擦……自己不約束好自己的行爲,隨意做出這種噁心人的事情,還一臉理所當然。
好像還在說“都是你自找的”似的。
喜怒無常的變態!
只能在心裡這麼發泄着自己的不滿,陸小飛別過臉去。
當真是一點都不想再看見這個人,這張臉。
經過剛纔的小鬧劇,巴旦法也不再說話,旁若無人的玩起一團水球。
陸小飛低頭,扭了扭手上的繩索。
綁得太結實,根本無法鬆開。
也不知道谷諾現在有沒有發現自己不見了,應該是知道的吧?
那他會來找自己嗎?應該也是會的吧。
陸小飛垂着腦袋,有些喪氣。
在這裡,他依賴的也只有谷諾了。
鬼知道面前這個奇怪的男人會把自己帶去哪裡,強迫自己做什麼奇怪的事情。
幻族地界,某個寬闊的偏僻荒林之中。
溪邊小屋內。
宿倚在門口,焦急地望着小路盡頭方向。
已經足足三天,那天將他安置在這裡後,信就跟着他朋友離開,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宿獨自一人待了三天,這屋子裡也沒存糧,他之前在附近找的一些果子也已經吃光。
關鍵是這些果子也不管飽,他現在肚子真的很餓。
久久等不到信回來,宿在這種飢餓狀態下忍不住胡思亂想,懷疑是不是信拋棄自己。
畢竟自己於他而言,只是名義上的兄弟,並無任何血緣。
如今,似乎也沒有一直照顧自己的道理。
自己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拖油瓶而已。
宿被玖收養的時候已經會記事,雙親的慘死猶在眼前。
彷彿就是昨天發生的事,記憶猶新。
是玖將他牽回家,給了他一個安身立命的住所。
一開始的時候,玖對他的態度並不差。
那時候,玖根本沒時間來關心他,只是讓僕人記得給他送一日三餐,一年也難得會和玖見上幾面。
後來,玖抱來還在襁褓中的信,他被告知有了一個弟弟。
軟軟的、小小的信,真的好可愛。
宿忍不住就對這個胖嘟嘟的小嬰兒很有好感,把他真的當做自己的親弟弟。
所以無論被玖怎麼對待都好,只要信能夠健康地、無憂無慮地生活着,他好像也沒什麼不能忍受的。
如今,弟弟已經長大,已經成長爲不需要他保護的大男孩了啊。
宿腦子裡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望向叢林。
夕陽只差一點就要落於地平線之下。
算了,再去林子裡找找有沒有什麼能吃的食物吧。
宿邁着有些虛浮的腳步,走向那片夕陽下的叢林。
不知走了多遠,宿依稀聞到了一陣十分誘人的烤肉香。
忍不住跟隨着香味飄來的方向,看到一羣幻族人正圍在一起吃着烤肉。
在火堆上,散發着誘人肉香的小魔獸,被吃的還剩下半隻。
那羣人應該只是路過,飽餐一頓後就會離開。
宿低頭看着自己空蕩蕩的肚子,右手捂着。
要不就等着他們離開後,再去撿點剩食好了,他這麼打算着。
然而天不遂人願,那羣人中的一人往這邊走過來。
那人本是過來解手,並沒有過多觀察四周情形。
碰巧此時,因爲一直聞着烤肉的香氣,宿的肚子不爭氣地哀鳴了一聲。
被來人聽到,很快就喊來同伴,將他當做敵人圍起來。
宿低着頭,在昏暗的光線中看不清面容,瑟瑟發抖般縮在樹後。
他身上那淡若毫無存在感的靈族氣息,讓那羣人稍微卸除不少戒心,但還是無法直接放過他。
將人帶到了頭領面前,讓頭領來決斷。
頭領面露不悅地看着自己手下衆人:“我們這次絕不能泄露行蹤,這種人,殺了埋了。萬一被他們知道我們來過這裡,接下來的路可就不好走。”
宿惶恐,他不想自己就這麼死了,所以驚地直接伸手,扯住對方的褲腳:“別殺我,我什麼都不會說出去的!”
頭領不耐煩地踹開他:“我只相信死人不會說話。你們呆着幹嘛,還想讓我動手不成?”
宿被踹倒在地,雙手撐地坐起,認命般不再有任何動作。
他的命,本來就如草芥,落得這樣的結局好像並沒有任何不妥。
其他人準備拉起宿,頭領突然喝道:“等下!”
手下人不解地望向自己的老大:又怎麼了?
頭領走到宿面前,伸手擡起宿的下巴,好讓自己看清那張精緻的容顏。
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聲:“這荒郊野外的,竟然還有這種美人。”
宿顫抖着睫毛,他一無是處,所剩的只有這副皮囊還算入得了世人的眼,如今還要靠着這副皮囊存活下來嗎?
果不其然……
“長得這麼好看,就這麼殺了好像怪可惜的。”頭領喃喃自語一聲,擡頭,放開了宿的下巴,“你不想死是不是?”
宿緩慢地點了下頭。
“我可以不殺你,以後,你跟着我。”
宿不死心地小聲問道:“跟着你做什麼?”
頭領笑了,再次挑起宿的下巴,曖昧地看着他:“你不會不知道我話裡的意思吧?還是說,你已經有主人了?”
也對,這麼漂亮的人,怎麼可能還沒有圈養他的人。
不過看在對方如此漂亮的份上,他不介意高價買下,買不下……那就殺掉那個人好了。
只是一會兒,頭領腦子裡已經想好一整套對策。
宿放棄般自嘲嗤笑了一聲:“算了,你還是殺了我吧。”
頭領聽到宿的這番話,更加有趣地看着他:“你想死?好,很好,我就偏偏不讓你死。”
他拽起他,將他的正臉轉向自己的手下們,藉着火堆的光,保證所有人都能看清。
聽到了一陣吸氣聲,都被驚豔到了。
他笑:“大家說,這小子,殺了是不是太可惜了一點?”
衆人情不自禁地點頭,但仔細想想,留下這個人來,怎麼也輪不到自己。
心情瞬間低落,只能趁着現在多看幾眼。
頭領滿意地看着衆人的反應,改爲摟着宿的腰,宿稍微抗拒了下,卻被他摟得更緊。
就在此時。
宿的肚子再次不爭氣地叫了一聲,他無奈,弱聲說了句:“我餓了。”
頭領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將一旁火堆上的烤肉撕下一大塊遞給他。
宿默不作聲地接過,靜靜吃了起來。
頭領看着他斯文的吃相,自己則是在一旁大開着雙腿坐着,手放在自己雙膝之上。
保持着粗魯的姿勢,頭領稍稍放柔自己的聲音:“真正想死的人可不會還在乎自己還餓着,既然不想死,不如就跟着我,我會對你好的。”
宿低着頭,眼眶裡水汽逐漸凝聚,溼潤了眼眶。
見他吃的差不多了,頭領將他摟進懷裡,這才發現對方不知什麼已經哭了。
說不上來是惱怒還是心疼的情緒,瞬間涌上心頭,讓他覺得煩躁。
粗狂的聲線:“哭什麼,我還沒對你怎麼樣呢。”
宿擡眼看着頭領,別過臉:“我這張臉,就這麼討你們喜歡嗎?”
這個角度,火光剛好映亮宿的半邊臉,照着他剛吃過烤肉的嘴脣亮油油的。
若是一般人,頭領覺得自己只會嫌棄對方沒有拾掇乾淨,而這樣看宿,卻覺得異常勾人。
沒有多想,頭領按照自己本心的想法,低頭,急匆匆地把自己的厚脣蓋了上去。
宿皺着眉頭,徒勞無功地阻止對方肆虐自己的脣。
宿的反抗讓頭領更興奮了些,手掌開始探進宿的衣服內,去觸摸那比自己不知道柔滑多少倍的肌膚。
周圍的人羣見此,調笑了幾聲,收到自家領頭兇狠的警告眼神,便乖乖地四散開來。
背對着頭領,守着外圍。
只不過,偷偷地,還是會裝作不經意,往後看看頭領和那個男人在做什麼。
頭領似乎是打算就在這裡把事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