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張旭便又留在耽羅島,花了四個月的時時間,以原來的一批老兵爲骨幹,再派人到倭國高麗,重新招募了一批僱傭兵。不過,這次沒有上次招得多,只招了四千多人,編成了三個團,仍然讓飯島愛,蒼井空,武藤蘭爲團長。
可憐的這三個傢伙,本來都已經當上了師長,可是在中都城下一仗,他們的部下都損折嚴重,活下來的人,大部分也都只想拿着佣金和獎金,回家去好好過日子,不再想打打殺殺了。所以在回到耽羅島之後,三個人都不幸成爲光桿師長。張旭趁機取消了他們師長職務。現在重新拉起隊伍,張旭便又讓他們來當團長。這可把他們高興壞了。
當十月份秋冬交替,東北季風涌起時,張旭帶着招募而來,終於訓練成形的僱傭軍,乘船離開耽羅島,回到流求。那些僱傭軍並沒有下船,而是直接交給了徐無雙,由他帶着,直接南下石叻,攻佔那座海島,做爲大基國勢力向南延伸的的一個據點。
這次,張旭從去年七月份離開,到現在回來,足足過去了一年又三個月,可謂是出門時間最長的一次了。而這次回到家後,便看到家中又添了四個兒女。韓竹韻生了一個兒子,鍾靈兒也又生了一個兒子,蒲壽敏又生了一個女兒,陳雅也又生了一個女兒。
雖然事先已經得到書信通知,但當她們分別把自己新生的兒女抱過來讓張旭看時,張旭還是有些玄幻的感覺,自己居然能有那麼多兒女了?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先抱那一個了。好在他們都還不會說話,也都沒鬧着要張旭來抱,只是瞪着怯怯地眼睛看着張旭。最多也只是韓竹韻的兒子啊啊丫丫的叫了幾聲。
最後,張旭抱着陳雅最小的女兒,親了親幾處,對陳雅說道:“看來,上次走的最後那天,我臨時加班,很有效果啊。”
這時,跟在蒲壽敏身邊的長女張敏,跟在陳雅身邊的長子張海濤一齊嬌聲脆氣地問道:“爹爹走的那天,加了什麼班啊?”
張旭一呆,尷尬萬分,旁邊別的人,鬨堂大笑,笑得左歪右倒,不成人形。
雖然已經生了三個小孩了。但面對此種情,陳雅還是忍不住臉紅了一下,瞪了張旭一眼,說道:“這大白天的,這麼多人,你不說這個渾身皮癢麼?”
看着她們都帶着兒女,有說有笑的,樓香兒和楊妙真兩個不由的大感羨慕。這時,樓香兒突然感中胃中一陣翻滾,忍不住“呃”地一聲吐了起來,但具體又沒吐出什麼,只是類似於清水的東西。張旭連忙扶住她,問道:“怎麼了?那兒不舒服?”
樓香兒搖了搖頭,說道:“沒那兒不舒服。可能是暈船還沒緩過來吧。”
張旭只好說道:“那小心一點,好好休息。我去開一幅藥來,服了也好緩解快一點。”
這時,陳雅她們也看到了,陳雅白了張旭一眼,說道:“開藥那有亂開的?先讓我把把脈,看看情況再開藥。”
張旭只好讓陳雅先給樓香兒把脈。把完了脈,陳雅面色古怪地地說道:“你是懷孕了?你不是自己服過藥,不會懷孕了麼?”
張旭和衆人都吃了一驚,她懷孕了?怎麼可能?樓香兒也驚疑道:“我懷孕了?真的了?不會弄錯吧?”
陳雅說道:“那我再把一次脈看看吧。”
說罷,又重新給樓香兒把起脈來。這一次,陳雅把完脈後,便十分肯定地說道:“沒錯,確實是懷孕了。”
這一下,樓香兒驚喜萬分,一時之間,只會反覆地念叨:“哈,我有孩子了,我有孩子了,我也有孩子了。”
她說着說着,居然流下淚來,抱着張旭一條胳膊,一個勁地說道:“相公,我也有孩子了,相公,你看,我也有孩子了。”
但張旭大爲皺眉道:“你這個年紀了,懷孕可不是好事。一不小心,會出問題,會難產的。”
但張旭這話沒人聽,一衆女人過來,推開了張旭,說道:“去去去。這說的什麼話呢?這麼好的事,居然說這麼不吉利的話,嘴巴居然這麼臭?”
然後,個個都向樓香兒道起喜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陳雅和留在家裡的幾個女人,理所當然地要張旭來陪她們。畢竟一年多了沒見面。但楊妙真叉腰攔着她們,理所當然地說道:“哼,你們都有孩子了。就我還沒了。相公當然得先陪我。待我有孩子了,就讓他陪你們去。”
陳雅代表蒲壽敏,鍾靈兒,韓竹韻以及她自己四人說道:“豈不此理。這番出去,相公都陪你一年多了。還要霸着他?你一年多了,都沒懷孕,這怪得了誰呢?誰知道你要多長的時間才能懷孕,難道讓相公一直都只陪你一個人不成?不行,今天你必須把相公讓出來。”
這話有點不經大腦,這不等於是說懷疑她不能懷孕了麼?哪個女人願意接着這種說法,這等於說一個男人陽萎一樣,十分傷人自尊,那個人願意接受?
因此,楊妙真勃然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想打架不成?”
陳雅說道:“打就打,誰怕誰啊?你以爲你會一套梨花槍法,別人吹捧你天下無敵,你也真當自己天下無敵了?”
楊妙真說道:“我從來沒說自己天下無敵,不過,打贏你們幾個還是可以的。”
陳雅說道:“好,我們打,誰贏了今晚誰陪相公!”
楊妙真點頭道:“行,就這樣說定了。”
張旭一看自己居然成了他們打鬥的彩頭。便連忙跳了起來,說道:“你們吵什麼吵啊?還要打架,把我當彩頭,真是豈有此理?這樣,晚上每個人都陪着我。咱們來個大牀同睡,大被同眠!
第二天一大早,昨晚以一對五,差點累壞的張旭,還趴在牀上呼呼大睡,那個金國公主披頭散髮,衣裳凌亂地闖到張旭院子裡來,氣呼呼地喊道:“豈有此理?張旭,你昨晚爲什麼丟下我不管?你給我出來,說個清楚?”
她在那裡叫了好半天,張旭方纔迷迷糊糊地出來,說道:“大清早的,你來叫什麼啊?”
歧國公主說道:“我是來問你,你昨天爲什麼把我丟下不管了?”
張旭說道:“回到這兒,當然要把你交給執政院安排了。再說了,我都一年多沒回來了,自己家裡都一大堆事情呢,那兒顧得上你啊?怎麼了?難道執政院民政部對你們的安排不好?”
那歧國公主說道:“好什麼啊好?都把跟隨着我一齊來的人,打散了胡亂安置。本來那些大將軍兵,居然全都弄去當了苦力。那些童男童女們,也都隨便發到一些人家裡當下人奴婢。更加過份的是,居然把我也發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人當小妾,真是豈有此理?”
張旭不由得吃驚地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歧國公主說道:“當然是真的。我可是一個公主,豈有給人當小妾的道理?而且還是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當小妾?”
這邊正說着,那邊只見一個人,帶着一大票人,吵吵鬧鬧地來到張旭這兒。張旭一看,居然是現任務的執政官秦大鬍子。只見秦大鬍子帶着一票執政官侍衛,看到歧國公主,便罵道:“你叫什麼叫,就算你是大金國公主,那又怎麼了?這兒可不是金國。你既然被當作俘虜抓過來了,什麼事還由得了你嗎?讓你當我小妾是擡舉你了!”
歧國公主連忙躲到張旭身後,說道:“就是他,他非要我當他小妾。我可寧死不從。”
張旭嘆了口氣,心想這都什麼事啊?便連忙說道:“秦大叔。可否看我一個面子,放過她?她確實是一個公主。當初我可是答應了,好好安置她的。你不要讓我失信,行麼?”
秦大鬍子倒也不敢太過得罪張旭,便冷哼了一聲,說道:“讓她當我小妾,怎麼就不算好好安置了?她雖然是公主,但在這兒可就什麼也不是,而且我可是已經是大基國執政官,終身元老,不算是辱沒她的身份吧?當年開封城破後,那些宋國公主,被抓到北方金國,可有誰能夠安安穩穩地當一個別人的小妾?”
張旭說道:“這事是過往的事,你又不是宋室皇族的人,何必耿耿於懷地記恨這個呢?你要人家當小妾,可人家不願意。你這牛不喝水強按頭,有什麼意思呢?你就算這麼做了,得了人家的身子,要是人家懷恨在心,乘你睡着的時候,拿刀子割斷了的喉嚨,那時候,你有誰喊冤去?”
秦大鬍子摸摸自己的喉嚨,心中不由得有此涼嗖嗖地,便色厲內荏地說道:“豈有此理?她敢這麼做?我不信馴不服她?”
張旭說道:“你要馴服她?這個人是聰明的,也可以假裝被馴服的,然後暗中報復的。這個你提防得了?”
……
經過張旭的番交涉和勸說,最後秦大鬍子總算走了。歧國公主受此一番驚嚇,死活呆在張旭的家裡,再也不肯去別的地方了,要張旭負責。
張旭的一衆妻妾問她道:“你不肯給別人當妾,要相公負責,他怎麼負責?他可早就有家室了。”
歧國公主遲疑好一會兒,方纔說道:“落到這個地步,也不指望有什麼好歸宿了。他還很年輕,給他當妾也……也行!”
張旭一衆妻妾直翻白眼,但一時也只好讓她先住在這裡。
那個秦大鬍子並不善罷甘休,過了幾天,便弄出了一個報復張旭的措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