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大鬍子用比平時快了一倍的船速,駕駛着這艘船到了泉州港時,頓時引起了轟動。這艘船與衆不同的外形結構倒是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這個時代,泉州港乃是全球都著名的國際海港,在宋時的地位比起上海在二十一世紀中國來更重要。這兒的百姓也都是見多識廣,什麼樣奇形怪狀的船形也都見識過。這飛剪船的船形還不至於引起人們的驚訝。但這艘船出現在人們的視線裡以後,以其他船隻兩倍的速度快速衝過來,卻嚇了那些見多識廣的泉州人一跳。海面上其他一些準備進港的船隻一時被弄得手忙腳亂。甚至有好幾艘船隻判斷失誤,差點兒和這飛剪船相撞。當兩艘船隻擦身而過的時候,兩艘船上的人都驚出了一身冷汗,接下來,不約而同地向對方破口大罵。
當張旭他們正式進港的時候,幾乎大半個泉州人都知道來了一艘跑得非常快的怪船了。接着便有一些人懷着各種各樣的目的來看稀奇。有的是海商,來看着這種船,心裡盤算着要是購買這種快船,進行海上貿易,是否合算。有的是其他的一些船場場主,仔細地觀看這種船,琢磨着這種快船對自己船場裡造的船是否有借鑑作用,當然也不乏純粹是看熱鬧,長見識的。
張旭上了岸之後,直接去了蒲開宗家裡,把黛絲娜等十個女人還給他之後,就引蒲開宗去看這新式帆船。蒲開宗仔細看了一翻,帶親自爬上了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走了遍,仔細看了一翻,這才說道:“這就是你以前跟我說過的那種新式快船?這船開起來很快?”
張旭說道:“不錯,就是這種船,開起來非常快。起碼比其他船隻快了一倍。這還是船長水手們駕駛技術還沒熟練的原因。要是技術熟練了,船速很可以提高很多。據秦大鬍子估計,這船現在能夠達到十節的速度,將來最大的船速可以達到十三節,甚至更高。”
蒲開宗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這種船快是快了。但是太小了。”
張旭說道:“太小了?那我們可以造更大的嘛。這只是第一艘試驗船。難道你以爲我們造不出更大的了?”
蒲開宗笑道:“你這小子不懂,就不要說外行話。我說的是這種船形載貨量太小了,比起一船的宋船來,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張旭說道:“這種船本來就是追求的速度。速度是第一考慮因素,其次纔是載貨量載重量。所以你不有拿他來和其他船比較。就好像貓和狗不能用來比較一樣。那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蒲開宗道:“好吧。我不拿其他的船隻和這艘船進行比較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爲了慶祝我們的造船場終於造出新式帆船,晚上我們到飄香樓慶祝一翻。”
……
飄香樓名字很是俗氣,不過卻是泉州一家百年老字號的酒樓。主要接待泉州各式各樣的商業慶祝酒席活動,名氣很大,當然價格也是不菲。當然,這個價格對於那些在商場上取得成功,故而要大舉慶祝的商人們來說,不是什麼大問題。
當晚,要飄香樓慶祝中喝得醉薰薰的張旭被扶進了飄香樓客房休息。當他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也不知什麼時候了,因爲口渴而醒來,睜開眼睛時,突然發覺房間裡好像有一個人。頓時嚇了一跳,驚得酒全都醒了。清醒過後,藉着外面月光,星光,以及光明之城徹夜的燈火之光透露進來的光線,張旭確定,房間裡確實多了一個人,坐在牀邊。雖然很朦朧,但張旭肯定,確實是一個人。張旭心裡不由得發毛,這是什麼人?來殺自己的刺客?還是來偷東西的小偷。但無論刺客還是小偷,都沒這樣坐在那裡不動的呀。
終於,張旭雖然心裡有些害怕,但還是開口問道:“誰啊?幹嗎到這裡來?”
那個人影聽了張旭開口的聲音,也是一顫,才幽幽答道:“東家,是我。黛絲娜。”
張旭一聽居然是這個女人,頓時放下心來,同時也有一絲生氣,說道:“你這是幹什麼?半夜三更不在自己家裡睡覺。跑到我這裡來,不聲不響的,像一個鬼一樣。你這樣很嚇人的。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黛絲娜開口道謙:“對不起!”
張旭說道:“算了算了。先把燈點起來吧。我口渴死了。想喝點水。”
黛絲娜乖乖地站起來,點了燈,又把水杯倒了水端給張旭。燈光下,她仍然是一身阿拉伯打扮,身穿長裙,頭戴面紗。張旭坐起來,猛然又躺下,拉着被子捂住身體,說道:“對不起啊,我喜歡裸睡,沒穿衣服。你先出去。有什麼事,我先穿上衣服,你再說。”
黛絲娜嗯了一聲,又點點頭,出去了。
張旭穿好衣服,黛絲娜一進來,張旭便調笑道:“喲,大美女,是不是在雞籠幾個月之後,對我動了情了,捨不得以後天南地北地不再相見,所以你晚上不睡覺,跑到我這裡來,想和我一夜歡好,以資紀念啊?”嘴上這麼說着,心裡想道:你自己跑來的,這種便宜不佔白不佔。
黛絲娜聽了張旭這話,居然一愣,而後開口幽幽地問道:“張旭,你帶我走,好麼?”
張旭一愣之下,說道:“我可不隨便帶一個女人走,除非她當我的女人。”
黛絲娜微微一怔之後,點頭道:“我可以當你娘子。那你說我長得美麼?”
張旭一呆,心說:你這就答應了?真的假的?但你整天戴着這個鬼面紗,美不美鬼知道啊?但她這麼問了,只好說道:“看你的身材這麼好,當然是很美的。”
黛絲娜遲疑了一下,問道:“那是不是想看看我長什麼樣子?”
張旭實話實說道:“確實很想。在雞籠的時候甚至我還希望哪一天有一陣風吹來,把你的面紗給吹跑了,以便看看你長得怎麼樣?不過,你們習俗如此,我也沒打算冒犯。”
黛絲娜又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跳一支舞給你看,然後你可以掀開我的面紗,看看我的樣貌。”
張旭說道:“真的?你讓我看你的樣貌?”說着便不由得一陣興奮。這黛絲娜倒底長的什麼樣子呢?
黛絲娜微微點頭,嗯了一聲。接着便宜跳起舞來。黛絲娜跳得很認真,很投入。可惜張旭完全看不懂她跳得什麼舞,有什麼意義和故事。只覺得,她的腰肢扭來扭去地很靈活,四肢舒張,很有節奏感。同時覺得這舞很曖昧,很驚豔,也很風騷,有一種讓男人精蟲上腦,勾起男人最原始的衝動的效果。
黛絲娜跳到最後一個動作這,剛好來到張旭面前,單膝跪地,雙手向背後伸出張開,像是要展翅飛翔,擡起頭說道:“請你掀開我的面紗吧。”
張旭問道:“現在我可以掀開你的面紗了?”
黛絲那點頭道:“嗯,可以了。”
張旭伸手掀開了她的面紗,卻被她嚇了一跳。這倒不是說,對方長得奇醜無比,太對不起觀念衆,嚇着我們的張旭同志了。事實上,對方長得極美,高鼻深目,眼眸湛藍,皮膚白嫩,面如滿月。絲毫不比跟張旭從影視劇和圖片上見過的西方美人差。只不過,這時,這個被張旭掀開面紗的白種美人卻是淚流滿面,雙眼紅腫。
張旭張口結舌道:“喂,你怎麼了,幹嗎哭啊,還哭得這麼傷心?”
黛絲娜沒有回答,而是伸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張旭,低聲呢喃道:“相公,我今晚以後是你的人了,願你好好憐惜。”
張旭暈了,這麼一個大洋馬美人突然淚流滿面地突然跑過來叫嬌柔地叫他相公,實在很難還保持正常。問道:“相公?我什麼時候就成了你的相公?我還不知道呢?”
黛絲娜答道:“剛纔我跳的舞是我們阿拉伯女子新婚之夜跳給丈夫的獻身舞,最後一個動作就是獻禮,而我們的面紗也只有丈夫才能掀開,看到我們的真面目。現在你接受了我們獻身舞,掀開了我的面紗,看到了我的真面目,我就是你的妻子了。如果你還不要,我就只能自殺了。”
張旭愕然:“這麼簡單?你們阿拉伯的婚禮難道都這麼簡單?”
黛絲娜說道:“當然不是。但是現在情況緊急,我只好如此簡單了。”
張旭還是暈,問道:“倒底發生什麼事?弄得你要如此急匆匆的要把自己嫁出去?”
黛絲娜搖搖頭,說道:“我這次回到家裡,我爹爹就給我按排了一門親事。”
張旭道:“那是好事啊。”
黛絲娜說道:“可是那個男人脾氣暴躁,非常可怕。他以前有過兩個妻子,都被他活活打死了。我非常害怕,要求爹爹退掉這門親事。可是爹爹要用我去討好對方。不答應我,還要我作好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嫁給那個男人。我就只好悄悄地逃出了家。但我對大宋泉州也不是很熟。想來想去,只有你這裡可以收留我。而且這幾個月來,我在雞籠那裡,發現你從來都不會打罵自己的妻子,不會打罵女人。這一點不但比我見過的阿拉伯男人強得多。那些男人對妻子都是隨意打罵,也會隨意賣掉,甚至殺掉。你也比大宋大多數男人對自己的妻子要好。”
張旭問道:“你覺那個男人可怕,所以就覺得當我的妻子要好一些?”
黛絲娜說道:“開始我只是想到你這裡來躲躲的。可是你醒來之後,說了幾句話。我覺得你是很喜歡我的。反正我也到了嫁人的年紀了,那就乾脆嫁給你好了。所以就跳了獻身舞,請你掀開的面紗。”
張旭心說這真的假的?你就這麼臨時起意要嫁給我?嘴上還是說道:“你先冷靜一下,不要衝動。我已經有妻子了。”
黛絲娜說道:“我早知道了啊。可蘭經規定我們那兒的男人可以娶四個妻子。你們宋人不也是可以娶很多妻子的麼?可以三妻四妾的麼?相公,不要說那麼多了,讓我侍候你就寢吧。”
好吧,這個大洋馬現在讓張旭很衝動。且不論她的容貌身材,就是她精通數學和阿拉伯文,可以把那些西方古希臘流傳下來的許多科學著作翻譯過來,而這些恰好是大宋爲代表的漢文化所缺失的。就讓張旭不知什麼時候暗暗動了想招攬她的心思。現在聽了她要侍候就寢的話,下半身的小頭不由得就挺起了身子,但上半身大頭裡同卻不由得又想起了陳雅和沈素貞。接着,大頭和小頭就進行了一番漫長而血腥的戰鬥。幾秒種之後,小頭獲勝,取得了控制張旭的權利。然後就一把抱住了她,雙辱也堵住了她的嘴。
張旭雙手在黛絲娜身上游弋一會兒,突然放開她說道:“不對,我們好像不能做夫妻之事。”
黛絲娜眼中帶上一絲委屈,問道:“爲什麼?”
張旭說道:“你看。你長得這麼高大,比我還高半個頭。胳膊也比平常我所見的女人都要大粗得多。那你下面的那個洞穴會不會也比其他女人大得多,這樣我的老二小頭進去,恐怕不會吻合。”
黛絲娜沒想到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張旭居然還能說出這麼雷人的話,頓時哭笑不得,滿臉通紅,又羞又窘又惱,不由地捶了一下張旭,嗔道:“哪有這回事?人家還是黃花大閨女,又沒有過男人,又沒生過孩子,哪有很大的?”
(不知不覺中,本書中和諧內容好像已經挺多了。好吧,此處和諧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字。)
……
當清晨的陽光從窗戶灑進了室內的時候,張旭從沉睡中醒來,卻發現黛絲娜早已醒來起牀,收拾打扮妥當,就差戴上面紗了。不由得問道:“黛絲娜,我們昨天晚上到底是否做了什麼事,怎麼你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一樣?”
黛絲娜臉上飛紅,嗔怪地瞪了張旭一眼:“你這色狼,大清早的,你想我有什麼事?”頓了一頓,又說道“還有,我給自己娶了一個宋名,叫蒲壽敏。你說這名字好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