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時候,雞籠的春意已經非常旺盛了。漫山遍野的綠色植物,懶洋洋的躺在地上,貪婪地吸收春季溫柔而不猛烈的陽光,然後抽出細細嫩嫩又柔柔的新芽,好像在地上鋪上了一層綠地毯。走在上面,好像踩在新綠色的雲層之上,令人不敢着力。空氣中,也帶着一股春天特有的草木清香,迎面吹來,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所謂吹面不寒楊柳風,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這是春天特有的感覺。
其實流球島上,冬天也不冷,並不簫條,也是鬱鬱蔥蔥的綠色一片的。但是這個綠色,也是帶着一種蕭瑟和肅殺的。這個島上一年四季,都是綠色常青,鮮花不斷。但是比起冬天來,春天的綠色還是帶着一種格外不同的意境。這是一種嫩嫩的,萌萌的新綠,這也蘊含着一種催促萬物覺醒,催促生命孕育的悸動。
在這樣的季節,張旭沒事,閒得蛋疼,便突然發起雅興,想去爬爬雞籠山,站在上面高處,看看四周不同的景色。張旭以前,從無爬山的嗜好。因爲,他自小就在大山農村裡長大。對山,是熟得不能再熟了,對爬山這件事,對一些大城市裡面的一些白領,小資,或者富翁富婆們,或許是一種難得的高雅休閒。但對對張旭來說,自小到大,卻是像吃飯一樣平常。小時候,每天不知道要爬幾次山。但,現在,來雞籠這個地方兩三年之後,張旭卻突然想去爬爬山了。
張旭安排了自己的工作之後,興沖沖地告訴陳雅和蒲壽敏,讓她們陪着自己去爬山。陳雅今年方纔十八,也就是十七週歲,好奇心還沒泯滅,活潑好動的性子也還未收斂,一聽這事,很是興奮,連連叫好。蒲壽敏看樣子也很想去,但是卻帶着九個月大的孩子,這要是跑到山頂上,被風一吹,生病了,在這個年代,那可是很麻煩的。交給別人帶又非常不放心,只好作罷。母女連心,蒲壽敏爲了女兒,犧牲了自己的一次休閒機會。最後,只有張旭和陳雅兩個人去了。
雞籠山現在還沒改名爲基隆山,屬於基隆火山羣,西側即爲基隆港,因貌似雞籠\故名之,海拔高度約爲588公尺,是一座錐形死火山,登山口位於隔頂,可於山頂平臺眺望鼻頭角、水湳洞、八斗子以及和平島的海岸線;由於基隆山從金瓜石遠望過來狀似一個孕婦仰臥在大地上,因此又有“大肚美人山”的稱號。當然,這些地名,都是現在臺灣的地名。現代登上基隆山可以看到的風景。
不過,張旭和陳雅登上山頂之後,只看到雞籠寨,以及大片海岸線和由近極遠,漫山遍野的綠色。那遠處山上,都還是一片未經砍伐的原始森林。
而雞籠山本身,已經沒有什麼高大的樹木,只有一些低矮的尚未長成的小樹和永遠也長不高長不大的灌木。那些高大的樹木,已經被雞籠百姓,歷年來不斷地砍伐而去,用來當作造房子和各種傢俱的原材料,以及當作柴禾燒了。
雖然沒有了高大的樹木,但雞籠山上,到處長滿了嫩嫩,綠綠,柔柔的新鮮小草,踩進去,整隻腳都要沒入其中,彷彿處身於一片新綠地毯的海洋裡。也是有一股別樣的風情。
陳雅沿着山上小路,邊走邊漫無目的地東張西望,嘰嘰喳喳,興奮之極。轉彎繞過一塊大石頭,前面出現一小塊,三米見方的平坦的空地。空地上有一棵楓樹。也許是這棵楓樹長得太難看了,居然還沒有被人看砍伐,還好好呆在這兒怡養天年。
突然,陳雅指着那棵楓樹的樹幹上,驚喜地叫道:“相公,你看,野百合,開白色花的野百合。好少見,好稀奇的哦。我們把它移回家去,栽到院子裡頭吧?”
張旭以前從不在意花花草草的,就一個花盲,這時一看陳雅這麼興奮,便也走近去,仔細看了看,說道:“這就是野百合啊?沒什麼看頭的嘛。”
陳雅大爲不滿,白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個人,真是一點也不懂情趣,這麼漂亮的花,居然說沒什麼看頭?什麼人啊這是?”
她那本來因爲爬山而有些紅潮的臉頰,在春季下午的陽光下,白裡透紅,紅裡透白,再加上這翻輕嗔蒲怒的神情,看得張旭不由得心神一蕩,意猿心馬起來。接着她的話道:“是是是,這花是很漂亮。不過,我看這兒還有一朵更漂亮的花兒?”
陳雅左右前後看了看,說道:“哪兒呢?沒有啊。你騙人。你說的那朵花在那兒呢?”
張旭突然撲過來,抱住了她,說道:“在這兒呢,你不是比那野百合更漂亮的花兒麼?”
陳雅嚇了一跳,說道:“你幹什麼?”接着,便感受到對方有某一硬物頂在自己小腹上。自然就明白怎麼回事了。
陳雅連忙推搡他道:“喂,喂。你幹什麼?我又不是不給你。你想要我晚上牀榻上給你啊。現在大白天的,在這山上要是幹這事,那像什麼?你再動手動腳,別怪我揍你哦。”
張旭緊緊地摟抱住她,說道:“我們大白天在這山上幹這事,那可是天意。”
陳雅啐道:“什麼天意啊,簡直胡說八道。”
張旭說道:“怎麼不是天意啊。你看,你一來,就看到這野百合了。這就是天意啊。”
陳雅說道:“我看到這野百合,怎麼就成天意了?”
張旭一邊在她身上上下其手說道:“這還不明白。野百合,野百合。就是讓我們在這兒鋪地蓋天地野合一百回啊。這是天意讓我們如此啊。”
陳雅說道:“胡說八道。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還活不活了?”
張旭說道:“姜太公在此,百無禁忌。誰會無事,跑到這裡來看我們?再說了,我們是合法正當夫妻,別人看到沒看到,牀上這裡,都是天經地義的,怕什麼?”
陳雅道:“你好不要臉……唔……嗯”陳雅還要說什麼,張旭乾脆嘴巴堵住了她的櫻桃小口,讓她說不出話來。一隻手緊緊扣住她,另一隻手在她渾圓堅實的屁股撫摸揉捏,大肆進攻。
剛開始,陳雅還扭捏掙扎。但是一會兒功夫,在張旭地進攻下,身體便不由得軟了下來,整個人不由自主地掛在了張旭身上。張旭趁機把她嬌柔的身體推倒在地上。
當張旭把她的衣服一件件剝去之後,她那十七歲的,已經發育得美好之極。胸前再不復剛見到她時那樣平平如也,已經是挺有料了。乳白如玉的嬌美****盈盈剛好一握,已經在他的撫弄下翹挺結實起來,兩顆緋紅色的小櫻桃豎立着,嬌嫩無比。渾身散發着芬芳的香氣,肌膚光滑如玉,整個玉體在陳雅羞澀難當的呻吟聲中完全裸露出來,兩條白生生的腿兒羞澀地糾纏在一起,那美麗輕盈的身子曲線流暢,優美動人。
陳雅雖然和張旭已經做了三年的夫妻,當然不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坦身露體。但是光天化日之下,這麼在野外全身,卻還是第一次。這一刻,她簡直羞不可抑,忽地一聲呻吟,攸然轉過身去,烏黑秀麗的長髮散亂在她光滑圓潤的頸背和肩頭上,細細的柳腰使那渾圓、眩目、柔軟豐盈的臀部展現着驚人的美麗曲線,高聳的圓丘間優美的弧形溝壑讓人心蕩神馳,彷彿那是可以讓人升入仙境的蟠桃。陽光從那棵野楓樹樹幹間照射下來,風吹影動,斑斕的光影撫弄着她婀娜動人的身子。
這一切,讓張旭目光癡迷狂亂,雨點般的吻不斷地落了下來。雙手不斷地在陳雅身上游走,處處點火,慢慢地,陳雅肌膚泛出一片片醉人的粉紅色。
陳雅忽然睜開緊緊閉着的眼睛,伸手抱住了張旭,小嘴主動進攻,吻住了張旭,小手開始解張旭的衣服。
一對互相愛撫的身體漸漸湊成了最契合的姿勢,似乎是水到渠成的。隨着一聲顫抖吸氣的呻吟,陳雅纖秀的雙腿忽地一挺,腳趾緊緊扣向腳向,大腿急劇地顫抖了兩下,又緩緩地放鬆下來。
她閉着眼,長長的睫毛兒不停地顫動着,雙手扣緊了張旭的腰間,小嘴兒緊張地踹着氣。雖然已經做夫妻三年了,但還是體會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無比奇妙的感覺。這種在野外天地間,天當被子地作鋪的歡好。開始不由自主緊張,羞澀,卻又渴望,好奇,只有新婚當夜才體會過。但是卻又和新婚當夜截然不同。沒有那初次的疼痛,幾乎是在張旭一進入,她就感覺到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她下身,像電流一般遊遍她全身,電得她暈暈淘淘地忘乎所以,讓她體溫不斷地攀升。讓她不由得一次次呻吟出聲。柳腰隨着他的挺動開始有了款款的扭動……
許久,許久,張旭半跪着,將她白嫩的腿兒搭在肩頭,一雙纖秀的腳丫輕輕在空中晃動,那風光、比漫天彩霞更加奪目。
許久,許久之後,雨住雲收。兩人戀戀不捨地穿好衣服之後,卻都覺得身體有些發虛,便摟在一齊,坐在那棵楓樹底下,喁喁細語。
張旭道:“娘子,你今天快樂麼?”
陳雅道:“相公,今天太快樂了。”
張旭說道:“嗯,快樂就好。以後天天讓你這麼快樂!”
陳雅道:“嗯,相公,你好棒。你那個東西好粗好大哦,塞得我滿滿得,幾乎以爲自己要飛起來,飛到天上去呢。”
張旭道:“娘子,你也是。你今天好厲害,夾得那麼緊,卻讓我好像感到九九八一道電流劈在身上,劈得自己忘記一切。覺得趴在你身上死了,也值了。”
陳雅連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說道:“不許說死。哼,嗯,你想死,我就揍你。”
張旭笑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
陳雅又問道:“相公,我今天會不會有孩子了?”
張旭心中突的跳了一下,說道:“最好還是先別有吧。”
陳雅問道:“爲什麼?”
張旭笑道:“我們野百合任務不是還沒完成嘛,這怎麼能就有孩子呢?”
陳雅聽了這話,不由得氣惱道:“你這色狼,就圖自己快活,一點也不爲我着急。”
張旭說道:“我怎麼不爲你着急了?你年紀還是有點兒偏小,能不生,最好還是別生的好。”
陳雅咬牙道:“你這個色狼。還嫌我小?嫌我小,幹嘛要碰我啊。我都十八了,還不想要我生孩子,一個女人有幾個十八啊?”
張旭連忙投降道:“好好好,你要生,那就生吧。我這種子都進入了你體內了,這要是有了孩子,我也捂不住你的肚子,是不是?”
陳雅哼了一聲,說道:“我總覺得,你在我身上使了壞,就不想讓我生。說,到底使了什麼壞?”
張旭說道:“這個,我能使什麼壞?我又沒讓你吃什麼藥,怎麼使壞?你別疑神疑鬼的行不行,真是服了你了。”
陳雅說道:“哼,別讓我抓到把柄。否則,要你好看。”說罷,又擡頭看了看天,說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張旭見天色確實有點兒晚了,便拉住她的手,道:“好吧,回去。”便朝前走去。
剛剛轉過來時路上那塊大石頭,兩人不由得瞪圓了雙眼,大石頭後面站着一個人,卻是鍾百川。
只見此刻的鐘百川居然也是滿面嫣紅,連耳朵根,欣長白皙的脖子後面也紅了,紅得像是一個煮熟了的龍蝦。甚至比剛剛經歷過一陣風流陣仗的陳雅還紅,好像她剛纔也經歷過那件事一樣。結果,她的反應,比陳雅還要不堪。
瞪了一會兒眼,張旭神使鬼差地問道:“你來了多久了,看到了什麼?”
鍾百川慌慌張張地回答道:“我剛來,我剛來。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道,什麼也不會對別人說的。”
這,這,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
接着,雞籠山傳出了陳雅的高聲尖叫:“張旭!都是你害的。我沒臉見人了,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