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週末,早上起來,一個電話——同事生了個女兒,於是中午去飯店吃飯送紅包,喝點紅酒,回家眯了。
還沒眯醒,從下午2點多開始,接二連三的電話都是約晚上的飯局。無奈,未來媳婦得罪不起啊。便陪未來媳婦的領導們吃飯去了。
我是個不能喝白酒的人,昨天晚上硬着頭皮跟人喝了3杯,大約是2兩一杯的玻璃杯。
然後,然後,然後……你們都知道了……
今天四更,啥也不說了,都是眼淚啊,求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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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風伸手扶住懷中的血人,衝着那些追過來的人叫道:“什麼人?出了什麼事?”
沒想到,氣勢洶洶的追兵居然一言不發,調頭就跑,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一時間,韓風也不知道誰是誰非,這年頭,未必追人的就是壞人,捱打的就是好人。說不定,自己扶住的是個盜賊,追過來的是失主呢!
好在懷裡的血人還沒有昏厥過去,韓風將他平放在地上,身邊隨從打起燈籠爲衆人照亮。仔細看了看,但見此人雖然身負重傷,流血也不少,不過大多是外傷。包紮起傷口,修養一段日子,應該死不了人。這裡聚集的都是細作司殺人的大行家,像這樣的傷口,放在這些行家裡手的眼中,瞅一瞅就知道會不會死人了。
小舞忙着給那個血人包紮傷口,卻忽然聽見那人呻吟一聲,虛弱無力的說道:“讓我走……”
“雖然你的傷不算很嚴重,可要是置之不理,任憑它一直流血,要不了多久,你的命也就沒了。”韓風抱着膀子冷冷的看着傷者,沒好氣的說道:“死到臨頭了還裝什麼硬漢子,小爺生平就看不慣你這種人。說,爲什麼會被人砍傷?如果你是江洋大盜,那就老老實實的招了吧。”
“你是什麼人?”傷者一雙無神的眼睛看着韓風,喃喃的問道。
“細作司,韓風!”
本以爲那人聽見自己的名氣,會有如雷貫耳的反應。沒想到,那人只是微微點頭,就像聽見張三李四這樣普通的名字一樣,毫無反應,叫韓風心裡頓時有些小小的失落。正要追問此人的來歷,忽然聽見小舞說道:“大人,此人放不得……”她舉起小手,手中是一截斷了的箭頭。一滴滴鮮血順着箭桿落下,想必是有人用箭射中了他。
這箭命中了他的大腿,韓風接過箭頭一看,心中頓時明瞭。此箭乃是軍中專用,箭頭有幾根倒刺,射入肉中,立刻牢牢咬死肌肉,如果不是割開傷口取出來的話,硬拔出來,會撕下一大塊皮肉……所以,那人並沒有拔下箭,而是一刀把箭桿給砍斷。
眼前這個男人,身份尚不明確,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追殺他的人中,有軍中的箭手。大宋對於軍用武器的管理之嚴格,絕非常人可以想象的。
“帶回去……”韓風一聲令下。衆人七手八腳將傷者扶了起來,朝着細作司方向走去。
其實,那是一個華燈初上的時分,沽穿着一套很尋常的衣服,不算貴,但是也不便宜,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官窯。窯子開大門做生意,只要進門就是客人,見慣了人的龜奴,看到沽一樣是熱情洋溢的招呼着,詢問有沒有相熟的姐兒。沽輕輕吐出那個妓女的名字,要了一間房,點了些酒菜,便徑直去包房裡坐下了。
這裡的佈置並不算華麗,暗紅色的桌布鋪在一張圓桌上,八張圓凳並不整齊的擺放着,朝南的窗戶緊閉着,最後一絲夕陽餘暉,還能透過紙窗釋放一點光明。通常這個時候,嫖客們還沒到妓院裡來,沽算是第一批客人了。過不多時,一位打扮的十分豔麗的女子,就被鴇|母帶來。
沽看着那個年輕的女孩子,忽然覺得有些悲涼。賣到官窯裡的女子,當初很有可能是出身自官宦家庭,也許是因爲家中有人犯了重罪。這些本來出身很好,受過良好教養的女孩子,便淪爲了娼妓。梁紅玉就是這麼做了妓女,不過她的運氣很好,遇到了韓世忠。大多數人就沒有這樣的好命了。沽自己的出身不過是乞丐而已,少年時,說不定在茫茫人海中,還曾經向官家小姐乞討過。只不過,那些看起來高貴大方的小姐,看到這個髒兮兮的小乞丐,大多是捂着鼻子走的遠遠的。如今,沽是妓院裡的客人,而那些小姐,卻已經淪爲娼妓,人生的大起大落,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
“沒到窯子之前,你叫什麼?”沽淡淡的問道。
“官人叫奴家‘小水仙’就行了!以前的事,問那麼多做什麼?”那個濃妝豔抹幾乎已經看不出皮膚顏色的女子,舉起酒壺給沽倒了一杯。輕描淡寫的轉換了話題,臉上帶着職業的微笑。想來,小水仙已經經歷過許多男人,那些男人喜歡問她的身世,聽她是如何從一個官家小姐淪爲娼妓的遭遇,從而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沽舉起酒杯,緩緩遞到嘴邊,眼睛靜靜的看着她,要殺死眼前這個女人實在太簡單了。以兩人現在不到一尺的距離,他可以雙手抱住這個女人的頭顱,用力擰斷她的脖子;也可以用重手法擊打她的後腦;殘忍一點的話,可以取出靴子裡的匕首,割斷她的咽喉。面對一個毫無抵抗力的女人,沽忽然覺得這二十兩金子賺的太輕鬆了。
在沽的字典裡從來就沒有仁慈兩個字,只有利益。既然已經收了別人的錢,就要爲人消災。現在還不是下手的好時候,再等一會兒,晚飯後,就是那些尋花問柳的人出來作樂的時刻了。那時候的妓院,客人是最多的,自己可以輕鬆無比的殺死這個女人,然後混跡在衆多嫖客之中,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
“喝一杯!”沽一飲而盡。
一壺酒漸漸見了底,在酒精的作用下,小水仙的臉色越來越紅,趴在沽的肩頭,捏着他堅實的肌肉,充滿誘惑意味的說道:“官人的身子可真結實……官人應該不是官府中人吧,不若晚上就在這裡留宿好了……”
沽帶着嘲諷般的微笑看着小水仙,只覺得這些妓女着實可憐,在妓院裡的嫖客,大多是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又或者是文弱書生,當然,也少不了一些已經沒了能力,還喜歡變着法子折磨人的糟老頭子。這些妓女早就已經對那種事失去激情了,自己這樣的年輕壯漢,當然是大受歡迎!要是果真來嫖宿的話,今天晚上還不知道到底是誰睡了誰呢!
妓院裡的聲音越來越大,琵琶聲、歌唱聲、猜枚聲、浪笑聲……不絕於耳。沽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漫不經心的走到小水仙的身後,看着那雪白修長的脖子,沽咬了咬嘴脣,心中忽然有種渴望,他很喜歡擰斷別人脖子的時候,那清脆的骨裂之聲。現在,只要自己一伸手,那熟悉的聲音就會響起。
兩隻寬厚堅實的手掌幾乎要觸到了小水仙的脖子,忽然間,房門被人敲響。沽收起手掌,背在身後,坦然的看着小水仙去開門。
門口站着一個小廝,一開門就走了進來,手裡的托盤端着兩壺酒,快步走到沽的身邊,陪着笑臉說道:“打擾官人了……”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小廝忽然丟下托盤,一支精光閃亮的短劍霍然出手,帶着一股勁風刺向沽的胸口,與此同時,一支利箭破窗而入,迅若奔雷一般飛向沽的肩頭。若是躲開了短劍就躲不開利箭……沽一咬牙,拼着受一箭,也要躲開致命的一劍。
鋒銳的箭尖刺入肌肉,沽反手握住箭尾,只是輕輕一碰,肩頭的肌肉頓覺一陣撕裂般的痛苦,沽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可是軍中專用的倒鉤箭。好在閃過了小廝必殺的一劍,沽提起腳尖踢在小廝的手腕上,短劍立刻沖天而起,沽長身躍起,抓住短劍,按住箭頭,一劍將長箭劈斷,回身一看,那個妓女已經不見蹤影。
小廝雖然丟了短劍,可是一點也不畏懼,窗外人影閃動,不知道多少人將這件包房包圍。
“大人猜的不錯,果然有人想要殺了小水仙滅口。咱們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抓住你,那個混小子可就又多一個把柄在咱們手中了。”小廝冷笑道:“我勸你,放下武器,馬上投降吧。這裡裡外外都被我們的人包圍了,就算你有三頭六臂,也衝不出去。你還很年輕,白白爲人配上一條性命作甚?殺人未遂,不過是流放的罪名。以後還有大把年華等着你呢!”
沽搖了搖頭,握緊了短劍,隨手扯下一塊衣襟,用牙齒咬着,將短劍在手中纏的緊緊的,一言不發看着小廝。
自從他進入這個房間開始,就已經被人盯上了,房頂,窗外,到處都有監視的人。只要沽表現出對小水仙的殺意,馬上就會有人出手制止。隨即把這個來殺人滅口的小子一舉成擒。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沽明白,自己活着比死了對他們的用處要大得多。或許,這就是自己衝出去的本錢吧。
“執迷不悟的小子,看你還能活多久!”小廝厲聲喝道:“把他拿下!”
門口擠進來幾條大漢,手持利刃,目光閃爍的看着沽。紙窗被推開,兩名箭手彎弓搭箭,對準了沽。
沒有退路可去,沽忽然轉身,重重一腳踢在身後的板壁上,木板做成的板壁,吃不住他奮力一踢,頓時裂開一條大縫,沽狸貓般的鑽了進去,驚的隔壁高聲呼叫。一衆“黃雀”尾隨而上,定要拿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