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水順着屋檐不住的流淌下來,在屋頂上就已經匯成了溪流的雨水,在廊臺之前掛起了一道雨簾。
外邊電光閃動,室內卻是春意盎然,蕭新生光着身子坐在浴桶裡,兩名小妾一左一右給他擦着背。兩雙柔軟的玉手在蕭新生的身上撫來撫去,蕭新生享受的快要呻吟出聲了。他閉着眼睛,鼻子裡發出哼哼的聲音,口中嘟囔道:“嗯……就是這兒,給老爺我抓抓癢……那兒,哦……哦……對對……”
房間裡還是有些悶熱,兩個小妾擦了一會兒,身上也被汗水溼透。蕭新生笑呵呵的說道:“這麼難受,便脫了吧,學學老爺我,這兒又沒有外人。”
兩名小妾都是含羞一笑,將身上的裙釵緩緩除去,露出雪白的肌膚和修長的玉腿,身上只掛着一個肚兜兒。又重新蹲了下來,服侍着蕭新生。
蕭新生得意洋洋的伸手抓住左邊那個小妾的胸口,手指捏、按、摸、壓……將那團豐腴而又富有彈性的肉兔兒抓在手中,肆意玩弄,哼哼唧唧的說道:“來,給老爺我來個皮杯。”
右邊的那個小妾,將手中的毛巾放了下來,端起茶几上的酒杯,喝在口中,緩緩的將豐潤的紅脣湊到蕭新生的嘴上,丁香暗吐,將那一杯美酒渡入蕭新生的口中。隨即將丁香小舌送入蕭新生的脣齒之間,任君品嚐。
良久、脣分……蕭新生懶洋洋的讚道:“這才叫活着,做人就要學着享受,像樊以君那樣的土包子,整天就知道賭錢賭錢,如此沒品的人,也能做紹興軍的統制?別出去丟人了。”
“統制的職位當然是非老爺莫屬了啊。”那個被捏住胸口的小妾,吃吃笑道:“老爺,等您做了統制,能不能把上次我看中的那個鳳釵送給我啊?”
“都有,都有。”蕭新生樂呵呵的說道:“要是老爺我真的做了統制,沒的說,給你們一人打一套新的首飾。來來來,先給老爺親一個。”
“那就多謝老爺了。”兩個小妾格格笑着,一人一邊,在蕭新生的臉上親了一口。
蕭新生心滿意足,赤條條的從浴桶裡站了起來,壞壞的笑道:“天色晚了,晚飯也吃過了,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來,陪老爺睡覺去。今天晚上老爺就叫你們兩個嚐嚐厲害。上次小玉兒不是說學了什麼新的花式嗎,來跟老爺試試。”
“老爺你就偏心,童兒也有新花樣伺候老爺……”另一名小妾不依的拉住蕭新生的胳膊,左右搖晃。
“乖了,你們都是老爺的心肝寶貝,今天晚上老爺叫你們都享受夠了可好?”蕭新生嘿嘿笑着,左擁右抱,低頭吹熄了蠟燭,抱着兩女朝牀上走去。
砰……一聲巨響,正在銷魂的蕭新生猛然一驚,高聲喝道:“出了什麼事?”
“老爺,別管他們,就算是雷打壞了房子,也有小廝去管,老爺……嗯……”四支手臂纏住了蕭新生,將他又拉了下去,沉迷在溫柔鄉中。
還沒等蕭新生再度進入銷魂境界,門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的是那麼急,連遮天蓋地的雨聲都掩蓋不住。一個男子喘着氣在門口叫道:“老爺,不好了,那個……那個樊以君,帶着百十個官兵,氣勢洶洶的殺到家裡來了,把大門都給砸了,說是叫……叫老爺出去說話。”
蕭新生吃了一驚,他和樊以君一直平起平坐,就算是爭這個統制的位置,兩人也還沒有到撕破臉的地步,居然樊以君帶着人浩浩蕩蕩殺到家裡來了,這算什麼?難道說當着大家的面殺了自己,就能當統制嗎?
蕭新生不信樊以君會這麼笨,他從牀上跳了起來,抓起衣服胡亂套在身上,拖着布鞋,走到門口喝道:“慌什麼?難道那廝還敢在我家亂來?”
蕭新生帶着幾個家丁走到前院,只見紹興軍的百多名官兵把自己家佔據的水泄不通。
蕭新生勃然大怒,指着衆官兵罵道:“要造反了麼?你們這些賊配軍,活得不耐煩了吧?在我家裡撒野,就算有樊以君給你們撐腰,老子要殺你們也是一句話的事情。”
“只怕你想殺我也是一句話的事吧?”一個冷漠的聲音從正門處飄了過來。
蕭新生擡頭看去,只見樊以君光着膀子,上半身纏着一道道白布,肩頭還隱隱有血水滲出,顯然是受了傷。蕭新生奇道:“樊統領,你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樊以君怒極反笑:“哈哈哈,我怎麼弄成這副模樣,難道蕭統領不知道嗎?”
蕭新生心思如電,轉念一想,不好,不知道是什麼人對樊以君下了黑手,這廝還以爲是自己想要幹掉他,急忙解釋道:“樊統領,我是真的不知道。難道有人要殺你嗎?這件事就是紹興軍的事,我幫你查。”
“少來貓哭耗子假慈悲。”樊以君冷笑道:“老子命大啊,要是像你那樣天天混在女人堆裡,早就嗚呼哀哉了。姓蕭的,你想殺我,然後自己做統制。你這份心思,叫那什麼什麼之心,路人皆知。”
“司馬昭之心……”蕭新生冷冷的接口道。
“那,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樊以君惡狠狠的說道:“統制這個位置,你想要,我也想要。咱們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有本事就拿去。但是你出陰招,叫人來殺我,就玩的太過火了。告訴你,官場上廝混,有些底線是不能碰的。你要殺人,就怪不得人殺你。”
兩人就這麼針鋒相對的站着,樊以君站在正門的雨檐下,蕭新生站在前廳的廊臺下,百多名官兵把前院擠得滿滿的。咔嚓一聲,一道閃電從頭頂劃過,蕭新生和樊以君都清清楚楚的看到對方的臉色——鐵青的。
“你敢殺我?”蕭新生不屑一顧的冷笑道:“我是朝廷命官,是正五品統領,家裡有人在軍中在朝廷做官。你大搖大擺來我家裡,要是我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你就是死路一條。到時候就算你逃得了性命,刑部的海捕文書一下,你這輩子都沒法見人。難道說,你準備跑去北邊,給金人當奴才?”
“少放你孃的屁。”樊以君怒罵道:“老子剛纔死裡逃生,就已經發了毒誓,你這個王八蛋若是不給老子一個交代,沒的說,老子拼着一死,也要把你先給砍了。”
“交代?交代什麼?”蕭新生昂起頭,冷哼一聲:“就你也配?”
他是將門出身,跟樊以君這樣的半文盲軍官靠拍馬屁混上來的不同。蕭新生天生就覺得自己比樊以君優越的多了,這是貴族和屁民的差距。所以絕對無法容忍自己和樊以君平起平坐。現在樊以君叫自己交代,要交代什麼?
難道蕭新生老爺還要低着頭,低聲下氣的跟樊以君解釋——我今天到底做了什麼,見了什麼人,我沒有殺你的想法?
“你不要逼我。”樊以君扯開嗓門喝道:“老子的刀下不是沒有殺過人。”
“吹牛皮去吧。”蕭新生不屑一顧的叫道:“就你這樣的東西,老爺把膽子借給你,你敢殺我?哪來的帶着你的人滾回到哪兒去,順便把我家大門修好了。不然我明天親自帶人把你家給拆了。”
“蕭新生,你這個一天到晚就賴在女人肚皮上的玩意,老子殺了你也是不知道替多少良家女子報仇雪恨了。你霸佔過多少女人,手指頭加上腳趾頭數的過來嗎?”
樊以君雖然罵的兇,但是叫他真的動手殺了蕭新生,還是有些不敢。
今天樊以君被人伏擊,這口氣是怎麼也咽不下去的。可是被人伏擊是一回事,自己帶着大隊人馬殺上門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要是這麼殺了蕭新生,自己的統制夢不但是碎了,下半輩子也得在逃亡中渡過……
“你又是什麼好東西?”蕭新生從鼻孔中重重的哼了一聲:“爛賭鬼,人家說,只有逼良爲娼的,沒有逼賭的。你這個畜生還逼着同僚跟你賭。剋扣軍餉、濫用私刑、殺良冒功。就你這樣的東西,被人伏擊?蒼天啊,大地啊,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姐姐開了眼了,派人來殺你的吧?”
兩人在這裡你一言我一語的罵着,底下的官兵倒是聽的興奮莫名,這是大爆長官隱私的好機會啊。聽他們罵的這麼痛快。回去了也有不少八卦可以聊,起碼可以聊好幾天呢。
鄰着蕭家的一處屋頂上,四個人穿着黑色的蓑衣趴在房上。中間一個男子,容貌英俊,英氣勃勃,雨水打溼了他的頭髮,也擋不住他的逼人氣勢,這不是韓風,又是哪個?
韓風低聲說道:“林大姐,那四個姐妹,可都安全回去了?”
“放心,都安全。”林珍低聲回答道。
“那就好。”韓風看着蕭府的動靜,無奈的說道:“還以爲樊以君是條漢子,搞了半天,也是個只會動嘴皮子的主兒。罵了一頓飯功夫了,他都不覺得累,我看熱鬧的都瞌睡了。”
小舞吃吃笑道:“韓大哥真會說笑。”
韓風惆悵的說道:“我最煩的就是那種,要動手了,兩個人互相抓着領子,一人一句——你動動我試試,有本事你先動我?你厲害你動我啊?這樣的人啊,給他們一個時辰也打不起來。得了……”
“秦燕,咱們幫幫他們吧!”韓風對身邊一個俏麗的女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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