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 冷桑清的恍然大悟(1)
“……而他們,這殘忍的一家人,知道我正在接受治療的消息,就過來百般阻擾,威脅我的父親把首席繼承人的位置必須要交給他們,否則就會殺掉我。”說到這裡,聶煥的情緒有些激動起來,他猛吸了幾口氧氣,怒視着聶痕這邊三個人:“我的父親,就是爲了守護聶門的歷代家規,同時也爲了保護他心愛的兒子,反抗了這幾個人,最後,被他們殘忍的殺害!”
聶煥最後的幾句歇斯底里,讓全場人都長嘆了一口氣,情緒隨着聶煥的表述而起了波動。
聶跡緊攥着拳頭,死盯着聶煥:“你這個木乃伊冰激凌,故事說的有條有理的,當天的事情你根本一無所知。”
羅森管家繼續趁熱在一旁說道:“事情的經過就是這個樣子,我再一次對此次用葬禮的藉口召集大家來這件事情表示歉意,不過這次能夠爲聶仁世先生報仇,即使會揹負上什麼罪責,我也心甘情願,姑且看在聶仁世先生與各位的血緣關係上,大家也不能放過這一家殺人兇手。”
聶門的人對事情究竟是什麼樣子其實並不關心,他們只是爲事情又可以繼續進展下去而感到亢奮起來。
“既然聶門當家的都已經這麼說了,看來好心的三叔想要幫你們,都無從下手了,我可是懷着一顆悲痛的心,要開始清理門戶了呢,哈哈哈哈!”聶仁恆一副賤人得逞的樣子,連笑容也透着一絲殘暴。
在場的所有人都躍躍欲試起來,就連isabella也在怨憤地看着這邊的三個人。
聶仁君微眯着雙眼,,掃視着全場每一個人,眼神之中的犀利更加凜然:“這個不得不來的葬禮,似乎留下了難以磨滅的記憶啊。”
聶痕一副淡然的神情地站在原地,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地合上了雙眼,嘴角岑起一彎玄月,冷笑了一聲,聲音低沉地彷彿寂夜空曠山野中的幽鳴。
在他的臉上似乎洋溢着一泛得意,一種掙脫了束縛,不再壓抑的得意。
“事到如今,就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他淡淡地瞥視着聶跡,嘲諷了一句。
聶跡活動着脖頸和手腕,和聶痕一樣有着一種釋然的感覺,滿臉盡是不屑的狂傲:“我現在很想吃秦管家親手做的牛排啊,儘管那是我吃過最難吃的牛排,不過忍受着那焦炭般的味道,把它送到飢餓的胃裡,這不才是人生嗎!”話音剛落,兩兄弟一人摘起一把椅子,呼嘯着朝禮堂的門口扔了過去,衆人見狀,紛紛閃到一邊,椅子擲出的軌跡,已然給父子三人開出了一條逃跑的路線。
“先帶父親離開,我在這裡掩護!”兩兄弟同時喊道,隨之擺出了戰鬥的姿態。
聶仁君攤開慈父的大手,按在了兩兄弟的肩頭上,眼神中凜冽萬丈:“要走,就三個人一起走,少一個的話,我都發誓會用核彈炸平索馬里這個國家!”
“哈哈哈哈,迴光返照的勇氣嗎?那就送你們去地獄,一家人團聚吧!”聶仁恆走到門口,死死地關上了厚重的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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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桑清滿是怨恨的朝前走着,沒有目標,只是朝前走着。
回想起這幾天的自己,她心裡不由地自嘲了起來。
無緣無故地愛上了一個男人,卻無時無刻不受到他的冷言刻語,無論到哪裡都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在這裡卻忍受了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的委屈。
愛情是這樣的嗎?初戀是這樣的嗎?
她回頭看了一眼邀請她的聶深,聶深並沒有跟在她後面,而是一個人走到了噴泉的池邊,靜靜地望着自己,他似乎很喜歡這裡。
冷桑清氣躁地走到他身邊,清靈的美眸中卻有着難得一見的漠然:“喂,不是要走走嗎?不是要跳舞嗎?你還傻坐在這裡幹嘛?”
聶深擡起頭淡淡地看着她,沒有了微笑,沒有了生機,死寂地彷彿噴泉的流水都凍結了起來。片刻,他輕輕地吐了一句:“我不喜歡跟在別人的後面,我也絕對不會再跟在別人的後面。”
冷桑清一怔,似有所思地審視着眼前這個男子。
聶深似乎並不喜歡她這樣看着自己,站起身來,微笑着說:“你會開車嗎?”
冷桑清的情緒並沒有好過來,依然冷言道:“恩。”
“很好,請跟我來。”說罷,聶深先行一步走在了冷桑清的前面。
冷桑清並沒有拒絕他,跟在了他的身後,現在的她,難免會有一些自縱的倔強。
兩個人走到一輛純白色跑車旁邊,聶深打開了車門鑽進車裡,冷桑清也沒有多言,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
聶深踩動油門,一陣轟然的聲音,車子發動了起來,一瞬間便來到了聶門的大門口。
門口的護衛看到是聶深的車子,便急匆匆的打開了大門。
“你要帶我去哪?”冷桑清冷清了一下自己,剛剛倔強的成分也少了很多,此時稍顯警惕。
聶深看着後視鏡裡的冷桑清,微微一笑:“接下來,你想去哪裡就去那裡吧,我送到這裡應該沒問題了。”說完,聶深打開了車門,緩緩離去,頭也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