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事!你怎麼知道,給兄弟說說!”
“還不是聽我那宮裡當差的哥們講的!這淑妃娘娘聽說人長得美!世間難得美人兒!不過聽我哥們說這宮裡頭還有一位美人!”
衆人八卦紛紛,這些事情白露並不知道。即便知道,她也不會在意。
馬車漸漸朝着白府大門而去,快到大門口時,小桃子臉上明顯帶着喜悅之色,不同在宮裡時,那般死氣成成。
“小姐!我們塊到了!”小桃子笑着說道。
“嗯!”她點了點頭,掀起車窗簾,朝着外面望去。白府大門外早已經密密麻麻圍着一圈又一圈人羣,這些人羣卻被侍衛阻擋着,爲馬車讓開了一條道路。
“我瞧見五小姐了!果真是國色天香!”
“我也瞧見了!”
她放下了簾,車子沒多久,便停了下來。
“小姐!我們回家了!”小桃子歡悅得說道。
也許是小桃子這份喜悅感染了她,也許是她也想白府了,竟是笑了起來。
陳婆子挑開了車門簾,扶着她下了馬車。白府大門口站着迎接她的人。
白大伯站在一干人等最前面,身旁則是白大伯孃。
“恭迎淑妃娘娘!”白大伯一身官袍,笑着說道,說話間也不忘記行禮。
她笑着扶起白大伯,說道:“大伯都是自家人,何必這般客套!”
大伯孃連忙跟着站起身來,朝着她前走了一步,抓住她手說道:“你大伯就是這個性子!一輩子都是個老古董!大伯孃都給他說了很多次,五侄女坐得再高,她始終是我們侄女。哪有侄女還和自己親大伯見怪的!”
大伯孃說着,就呵呵笑了起來。大伯則瞪了大伯孃一眼,呵斥道:“還不快放開淑妃娘娘!怎麼能這般無禮!讓人看着笑話!”
大伯孃還想再爭論幾句,她笑着說道:“大伯都是自家人,無事無事!我們還是先回府,一直站在門口,似是也不太好!”
經她一提醒,大伯孃這纔想起似得,笑着說道:“都怪大伯孃,見了五侄女高興,盡是忘記了站在自家門口上和五侄女閒談了起來!瞧瞧大伯孃這記性!五侄女這車馬顛簸,也累了吧!大伯孃早已經命人給五侄女將原來住的閨房打掃乾淨,五侄女要不現在先歇會!”
她點了點頭,大伯孃的話語她有時候聽着確實不喜歡。但是,她也沒有反駁,畢竟她確實是大伯孃的五侄女。只是,這般當着衆人面叫出來,確實有些不妥當。
畢竟,如今她是皇上的妃子,按照品級來說,她比大伯的官位還要高上些許。
大伯孃原本想送她回院子,她搖頭拒絕,讓陳婆子扶着自個,便回了院子。
院中還是那顆桃樹,熟悉的石頭在桃樹下,她便
這般坐了上去。小桃子見她這般,好似又回到未進宮前那些時日般。笑着也跟着走了過去,站在她身旁。
陳婆子雖未笑,但是眸子裡卻帶着暖意,對着身後跟着的宮人,說道:“你們都退下吧!”陳婆子絲毫不擔心這些宮人住宿問題,再未回府前,回來的人員名單便早已經返交給白府一份,便是讓白府提前做好準備。這些人住哪裡,在哪裡休息,早已經打理妥當,根本無需陳婆子操心。
可以說回白府,陳婆子相當於放假了般。
白露看着頭頂那棵桃樹,滿枝桃花,粉嫩盛開。陽光似是也變得暖味了起來,不再這般炙熱。
恍惚間,她好似看見了師傅。
師傅!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
師傅!不知道他是否還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淑妃娘娘!白主母求見!”一個宮女走了過來,稟報道。
小桃子看向她,詢問她的意見。她點了點頭,小桃子便走了出去,去接白大伯孃進院。剛入院子,便聽見了白大伯孃的笑聲。
看來,大伯孃心情很好!
大伯孃走到跟前,看着她,笑着說道:“五侄女,還是這般喜歡坐在樹下!大伯孃原本還在擔心五侄女進宮後,會不會變了性子,今日一見,倒是大伯孃妄做了小人!”
她笑着,並未出聲。大伯孃見她就這般坐在石頭上,便也笑着坐了下去,這石頭原本就不小,坐兩個人完全是綽綽有餘。
“白雪前些時日回信給府裡,只是,大伯孃原本並不相信信裡內容,卻在確認了白雪筆跡後,不得不信。”大伯孃開口說道,眉宇間竟是一片凝重。
小桃子立刻領着宮人推了下去,整個院子便只剩下了她與大伯孃二人。
“白雪的信?”她有些納悶。
如果不是大伯孃提前,她竟是忘了這個人。她這般一思索,竟是有些時日未見到此人了。這般一細想,賞花宴時,都未瞧見白雪。只是,爲何就沒有人提起過。
她這般一深思,眸子裡竟是也與大伯孃一樣,凝重了起來。
大伯孃見她這般,並不明白白露的想法,便接着說道:“確實是她的信!大伯孃找人確認過,這字跡確實是她親自寫的。”
“信裡都寫了些什麼?”她問道。
大伯孃卻沒有先回答她,反而問了句:“你在宮裡可曾瞧見過白雪?”
大伯孃的話是何意,她竟是一愣,有些反映不過來。白雪與她同時進宮,兩人雖說不合,只是勝少見面罷了!瞧沒瞧見,若說瞧見,也只是剛進宮那會瞧見過,這之後,她確實沒有注意過。好似真沒有再瞧見過白雪,也沒聽說白雪的任何事情。
她思及此處,着實有些怪異。
按理來說,不可能不會聽說白雪的事情。畢竟她們可是親姐妹,外人多少都喜歡拿她們兩個做比較。怎麼就無緣無故沒了消息。
她回
宮時,要去看看白雪!
她這般一想,好似與白雪最後的對話,便是白雪想搬到甘露殿居住,被她拒絕。
白露說道:“她出了什麼事情嗎?我們甚少見面!”
大伯孃說道:“果然是這樣!看來這信真是白雪的而不是被人冒寫的!”
白露聽見大伯孃這般說法,心中更加怪異,但是,她卻沒有問。她知道大伯孃既然開了頭,必然會講完。她現在不必去打擾,等着大伯孃接着講下去。
大伯孃接着說道:“白雪出事了!她現在已經不在宮裡了,這封信是她發出的求救信!說是信也不能完全算是,這信是寫在一個男人的身上,用簪子劃的一道道筆畫。若不是這落款處有朵牡丹花,我也不敢確信!”
白雪酷愛牡丹,凡是她使用的物品,都喜歡與牡丹花作標誌。
只是,白雪真的已經不在皇宮了,又是何人把白雪弄出了皇宮?
白雪又爲什麼會在一個男人身上寫下求救信!
白露問道:“這個人現在可還在白府?”
大伯孃搖了搖頭,說道:“他送了信過來,便離開了!五侄女你不知道,那日差點把大伯孃嚇死!那個人並不是直接登門拜訪,而是蹲守在白府附近,一日,大伯孃準備前往廟裡上香,這人就一路跟了上去。開始大伯孃以爲遇見了歹徒,後來卻發現不是,這人是個啞巴,不能說話,他一直在那裡支支吾吾,揮着手,大伯孃也不知道他要表達什麼意思。後來他好似也急了,便直接……”
大伯孃說到這裡,臉上竟是出現了朵朵紅雲,有些不好意思。接着說道:“他把上衣脫了,大伯孃當時嚇得尖叫,以爲他要幹嗎!沒想到他竟然站在原地轉過身去,這才知道背後刻着字跡。只有三個字,‘救我!’後面則畫着一朵牡丹花。不,牡丹花不是畫上去的,更像是一個牡丹花簪子在他身上硬是烙下的烙印子。大伯孃便問了他,是不是白雪讓他過來,他有些迷茫。大伯孃便又問了幾句,將白雪樣貌描述給那啞巴男聽,那啞巴男眸子裡欣喜,點頭,竟是嚇壞了大伯孃!白雪真出事了!”
她聽到這裡,觀察着大伯孃的神情,一點都不像是在說慌。只是,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一個好端端的人怎麼被弄出了宮去,又突然冒出一個人來通風報信。
她等着大伯孃歇息了會,接着問道:“可有問出白雪下落?”
大伯孃搖了搖頭,便將當日情形繪神繪色表演了一遍讓她看。當日,大伯孃也問了啞巴男這句話,啞巴男不會說話,又不識字,便做了一番動作給大伯孃瞧。
那啞巴男先是折了一根樹枝,揮舞起來,道也像模像樣,看起來像是在練劍。然後又指了指西方。
啞巴男見大伯孃不明白他話語裡含義,便接着又拿起樹枝揮舞起來,這一次,他讓大伯孃站着別動,然後拿着樹枝朝着大伯孃衝去。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