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換了衣裳,我看看鏡子裡的以淺,年輕健康,漂亮。自己都笑了。快速退燒藥打進靜脈裡,冰冷,比吹到低溫空調還要冷。
我就是這種賤命,前一刻奄奄一息,要死的樣兒。吃了東西喝了水,竟然好了。
窮人是不敢生病的。
不管現在我身體多虛弱,一定要挺住,我需要錢。今天晚上我的金主兒身份不低,是商界巨頭家的少爺。管他幹嘛的,只要錢到位,一切好說。
陳姐沒有因爲今天晚上能得到不少的提成高興,反倒是憂心忡忡的跟我說了一些注意事項。她說千萬別硬來。
“他不親你,你親他。得有反應,不然你會疼死。”陳姐抓着我的手,遞給我幾個方形塑料包裝。
我笑着對陳姐說沒事兒,人總是要有第一次的嘛。說完我很優雅的走進樓上的客房裡等着那個少爺過來。
差不多我再次洗過澡之後,房間門被人打開,進來一個長得高大的男人,一身休閒裝,進門坐在沙發上,左腿輕輕搭在右腿上。
上下打量我一遍。
他掏出煙,我立馬笑着彎腰給他點菸,雙臂夾着胸外出側。好看起來大一些。
甭管我胸是真大還是顯得大,反正只要他開驗了貨就沒有退貨那一說。
“都說你以淺不出來,看來只要錢到位,就沒有什麼不能的麼。”
他手勁兒特別大的捏着我下巴,一口煙噴在我臉上。
嗆得我特別想咳嗽。可是又不敢,只能強忍着,笑得眼淚都流下來。
他看髒女人的眼神看着我,期待和不屑交織在一起,很吸一口煙之後丟進菸灰缸裡,另一隻手在我腰上掐一把。
臉貼在他臉上,肢體接觸之後,我才感覺到我有種想吐的感覺。
但我還是忍住了,沒有抄起他後面的酒瓶子再給他爆頭。畢竟那筆錢,關係到我弟弟的命。
“你就值這麼點兒錢?”他眼睛看着我,裡面雖然很清澈,但是眼底的邪惡流露出來。
我沒說話,一直衝着他諂媚的笑。笑得他一陣發毛。
“少爺今天就把你·····”
他狠狠說完我就被他騰空抱起來往牀的方向走。我沒有任何一絲反抗,摟着他的脖子看着他下巴青澀的鬍渣。
笑得嘴角抽搐,其實我緊張,身體都是僵硬的。
我躺在牀上。他扯掉我的浴巾。
我又一次暴露在燈光下。我扭過頭,不看他的眼神。
“寶貝,少爺一定會好好愛你的。”他在我耳邊聲音特顫抖的說。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翻臉比翻書要快。
他嘴巴剛噴上我嘴脣,突然傳來哐噹一聲巨響,我倆都被嚇住了。
他皺眉頭,從我身上翻下來。
我趕緊找浴巾包裹着關鍵部位。
言語一手搭在門框,另一隻手在擺弄手裡的酒瓶子。
“呦呵,看來耽誤你好事兒了,藍色。”
原來今天晚上買我的這個男人叫藍色。他和言語都是有錢人,圈子一樣,是相互認識的。
藍色皺眉,很不耐煩的問言語闖這兒來幹嘛。
言語冷笑一下,輕巧走過來,那副好皮囊看看藍色,再指指我,“我來找這個女人算賬。”
咬字雖然不狠,但語氣不太好。
藍色面子上掛不住,用手指指着言語,惡狠狠說:“今個兒哥們兒給你面子,馬上離開,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你爹是誰。”
可能是言語挑眉不屑的眼神激怒了藍色,藍色繼續指着言語鼻子開罵:“你爹不是在外邊兒跟野女人生了孩子?你還是去操心自己家裡的事兒,趕緊從老子地盤兒滾出去。”
“哦?是嗎····”言語冷笑一聲,轉身向門口方向走了兩步,突然回頭,一酒瓶子爆到藍色腦袋上。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我被嚇傻。
言語很淡定拍拍手,踢兩腳倒地掙扎的藍色,“以後不要指着別人鼻子說話,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說完打了個響指。保鏢進來。
“你們把藍家公子送到醫院。醫藥費我出,要是死了的話就聯繫我。”
“是····”
保鏢很快就把藍色擡走。
“那可是藍家少爺,你砸了他·····。”我知道藍色這個場合倒下,估計他醒來我也脫不了干係,說不定那錢就不給了,畢竟我還沒被開苞。
言語瞥我一眼,很淡定坐在沙發上,長手指指着房門方向,“你在擔心他?”
我懶得和他解釋,他這麼自私的人,我說一大套他未必聽得進去,我按照大家給我的人物設定走下去,我是婊子我愛錢,關心我的金主是天經地義的。
一想到錢還沒拿到手,被人砸了場子,我心裡煩,拿起桌上的煙,給自己點上,抽了一口,嗆得魂兒差點兒丟了。
“對,我擔心他死了,錢還沒給。”
明明過了今晚就能拿錢,搞成這個死樣子。
言語手指在下巴一劃,冷冷笑了,“拿到錢買包包買車?”
我硬着那種鄙視和不屑,點點頭,“對,買包買車,買我想要的一切,這種錢花起來不心疼。”
我把自己說笑了。笑着笑着眼淚差點兒掉下來。
“果然虛榮的女人跟表子沒啥區別。”他說完站起來,從酒架上拿起一瓶紅酒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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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他笑了,掐滅煙,丟進菸灰缸裡。
“既然那天我爆了你的頭,那就該給你個交代。”我拿過他手裡拎的那瓶子紅酒,用力往頭上砸。
酒瓶破碎的聲音和酒混着血水散發着腥味讓我感覺特別爽。暈倒之前,我咧嘴笑着問言語:“少爺,這樣還滿意麼。”
這賬算扯平了吧。
說完,我眼皮控制不住的沉下來,心裡一直跟自己說以淺,你特麼要挺到救護車來。手剛拿起手機要打120,手機就從手裡滑下去。
身體倒下去,倒在一個溫暖的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