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租車上,我終於哆嗦着說出今天的驚險。我明確的跟言語發誓,要是以後我再弄丟小可樂的話,我只有以死謝罪。、
言語雖然特別着急他閨女的情況,但是知道小可樂完好無損的坐在我身邊兒,就放心了,長舒一口氣。
說來也巧,那天,我們乘坐的出租車,在左轉彎兒的時候,不小心和前車刮擦。車主下來的時候,我真的,吃了一驚。
“王晉?“
王晉皺眉,很不可思議的看我一眼,然後笑了,走過來。
“以淺,真巧?”
真巧,竟然在這種地方碰到了。若不是兩車刮擦,恐怕我們就這麼失之交臂了。
因爲我和小可樂並不是那麼着急回家,所以安靜等着保險公司來。
聊着;聊着就聊得有些多了,從醫院見到王晉最後一面,到現在見到王晉,我看看身邊的小可樂,日子過的真快,這孩子生病到好,時間過得飛快我甚至都忘了王晉和遊弋的存在。
像錯覺記憶一樣,很多人,都恢復到了他們的生活。
提到小可樂的時候,王晉很無奈的看她一眼,小可樂面帶微笑,特別乖巧的叫了一聲叔叔。
ωwш●тт kдn●¢o
“剛纔還想說,你有了孩子真是一拖累,要是沒孩子的話我們可以去喝一杯,現在看來,孩子真的特別可愛。”
我看着小可樂雖然笑得,但是眼底和言語一眼,分明在記仇,於是我沒多說話,。
可樂扭頭,不看我們,雙手很自然的交疊在小腹上。
然後笑着說了句,“我爸爸來了。”
果然是言語的車,寶藍色蘭博基尼限量版,特別拉風的停在路邊。
這個走到哪裡都搶鏡的男人,很自然的站在我們面前。
看我一眼,然後面色不滿的看王晉一眼,“好久不見。”
王晉眯眼看言語,雖然嘴巴帶着笑意,但是眼底那種分明不滿的神情,特別明顯的表現出來。
“走吧。”言語笑着摟着我肩膀,另一隻手緊緊握着小可樂的手。
小可樂笑容滿面的依靠在言語的身上特別幸福。
保險公司來了,出租車司機正在特別詳細的介紹當時的情況。我們幾個人,就好像被忽視的羣體。
“想當初你不見的時候,以淺爲了找你,和藍色把我撞了事兒,你知道吧。”
王晉冷笑一聲,就好像說什麼無關緊要的事兒一樣。
我給王晉使了個眼色,不讓他再說下去,但是王晉完全就是失控的狀態。
我擔心的勾勾言語的手掌心,言語眼神人特別犀利的看着王晉,聲音平淡到不能再平淡,“讓他說下去,看來他憋在心裡很久了。”
王晉這麼一來,真像是瘋了,根本不是我們能控制的住的,死活非要爆料。
“言語別以爲你特麼的牛氣哄哄,丫根本不是男人,讓一個女人,大半夜,開一車,跑到郊區去找你,萬一出點啥事兒怎麼辦,你丫就知道一遇到屁事兒就玩兒失憶,裝什麼孫子呢。”
言語眼裡那種高傲和倔強,正在慢慢的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就是,理智,和平靜。
不說話抿嘴的言語,反倒是比抿嘴或者是半眯眼睛的言語要嚇人的多。一種寒氣正在身體周圍,聚集升騰。
我牽着小可樂,言語慢慢鬆開摟着我肩膀的手,顯得特別嚴肅和理智。
事故已經處理完畢,理賠結果也出來了,那個司機的手還沒等到碰上王晉的胳膊,就被王晉一嗓子給吼撤退。
“滾邊兒去,沒看見老子正說話了麼。”
那出租車司機明明一彪形大漢,別王晉這一嗓子給嚇撤退了。
我很不好意思的替王晉像出租車司機道歉,然後給了車費,讓他趕緊離開,不然。還不知道,多少人會被捲進這場戰爭中。
司機也是逗逼一個,當場什麼都沒說,跑出去很遠,拉開窗戶,冒着違規的危險,伸出頭,然後嗷嗷的罵了一頓。
但這兩個人,光顧着針鋒相對,根本顧不上別的。
“言語,咱們回家吧,我餓了。”我擋在言語和王晉面前,面朝言語,很乞求的看着他。
言語皺了眉頭,目光中全是愧疚的神色,然後輕輕的摟着我肩膀,將我挪到一邊兒,“以淺,你和可樂先去車裡等我,我馬上就過去。”
沒有和我臉對臉說,但這話確實跟我說的。
總感覺,兩個人之間各種火花帶閃電,特別嚇人。
小可扯扯我手,“媽媽我們還是聽爸爸的吧,去車上。等着爸爸來找我們。”
我蹲下,平時小可樂我跟她說,乖乖的去車上等着,媽媽和爸爸很快就會上去。
小可固執的搖搖頭,緊緊攥着我的手,用眼神跟我說,一定要留下,死活不肯走。
我也沒辦法,這種場合不合適孩子,這我也懂,但沒辦法,我害怕孩子再次走丟。
王晉的措辭越來越激烈,但言語特別反常,根本不說話,就這麼臉色不好的瞪着王晉,
“爸爸是不是要輸了?”小可樂一幅很失望的表情看我,嘴撅的特別高。
“別胡說,這又不是什麼比賽。”我做了個不要說話的手勢。
言語回頭看了我和小可樂一眼,然後再看看情緒激動地王晉,從兜裡掏出一名片,“隨時打給我,我會認真聽你的那些控訴,現在不方便。”
說完,言語轉身,特別瀟灑的摟着我肩膀,牽着小可樂的手,我們上了車。
在車上,言語一句話都沒說,看起來特別嚴肅。
倒是小可樂,興奮的嘰嘰喳喳,特別可愛。
言語表情不好歸不好,但是小可樂問他什麼。他都笑得特別俊朗的回答,時不時透過後視鏡看小可樂一眼。
到了家門口,車停下。
“小可樂,你先進去,爸爸有話和媽媽說。”言語依舊笑得很燦爛的跟小可樂說。
小可樂眯着眼睛,看穿言語內心的眼神。“
“好,我先進去,但是爸爸,你不能和媽媽吵架才行。”
小可樂再三叮囑,而且一步三回頭的看我們。
車裡的氣氛特別詭異,大家都不說話,沉默顯得更加尷尬。
“對不起言語,這個事情我該早和你說。”我很愧疚的看着言語。
言語二話沒說,突然俯身過來,緊緊抱着我。
聲音特別深沉,“對不起以淺,你受苦了。”
我點點頭,其實我覺得我特矯情,也特別驗證了一物降一物的老話,就言語這一句話,讓我眼淚流出來。
有時候我們受了那麼多苦,並不是多麼想讓別人念我們好,但是,如果能念我們的好的話,那也不錯。
那是言語病好了之後,我們爆發最強的那一刻,。我們倆人兒,爆頭痛哭,心疼着彼此。
哭過,心疼過,感情越來越深厚,甚至有了那種夫妻之間纔有的默契。
後來言語還是去見了王晉,他們兩個好像在外面聊了很久。之後,言語給我們帶回來最喜歡吃的菜品。
當然還有他小情人兒的甜點。
之後的生活,小可樂還沒到上學日期,一直處於散養狀態,我除了吃吃喝喝然後陪小可樂玩兒之外,好像沒別的任務。
有一天早上,小可樂遲遲沒起牀,我做早飯的時候,不小心腳滑了一下,摔倒胳膊肘子,疼的不敢動彈。
加上最近大姨媽推遲,反正心情各種不好,沒辦法,只能坐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盼望着小可樂什麼時候睡醒,來廚房看看媽媽也好。
小可樂的醒來,真是遙遙無期,我真特別後悔,爲什麼要昨晚上陪她看電視看這麼晚,孩子這一大早就醒不過來。
言語在上班兒。加上前段時間言語不在公司裡,所以這段時間很多事情要處理,不忍心打擾他。
只能給瘦子打了個電話,讓瘦子幫忙來照看一下小可樂。
二十分鐘後,瘦子來了,找到我,嚇了一跳,“你坐地上幹嘛。”
我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下,說的就和我願意坐地上一樣。
“總之你幫我照看下小可樂,她還沒醒了,醒了的話,讓她把飯吃了我,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我託着自己受傷那胳膊,儘量說的輕描淡寫一些。
“你這樣行麼,乾脆我送你到醫院得了。”瘦子說完就要跟我一起出去。
我笑笑,“別介,你還是幫我照看下小可樂得了,我自己去。”
這話說的輕巧,逞什麼狗屁英雄主義,胳膊疼的要死要活,簡直要了命了。
上出租車的時候,司機看我這樣,嚇了一跳,“美女,你這胳膊是脫臼了吧,看起來有點兒嚴重啊。”我
疼的直吸冷氣,看着司機那種審視的目光,終於還是炸毛兒了,“別廢話,給你兩百塊,帶我到最近的醫院裡。”
司機特高興的笑了,麻利兒的轉身,“好嘞,您瞧好吧。”
車開的確實很快,但我疼起來的那股勁兒,恨不得車在天上飛纔好。
那天可以說是我的倒黴日,你說胳膊脫臼就脫臼唄,大不了我去接上。但是吧,護士領着我做什麼全身檢查,就沒有必要了吧。
畢竟我這疼的要死要活的,還要忍着疼去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