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約定,兩人準時與簫誠在福利院門口會合。
二爺見到自家小孩兒精力充沛,活力無限的樣子,效仿冰山的臉上也忍不住帶了點兒笑意。
與餘江城打過招呼之後,他就帶着兩個人拿了蛋糕和點心直奔福利院的後廚。
“孩子們好多還在午睡,所以這些東西大概要下午三點才能分。”說話間,簫誠已經打開了一扇門,然後和躲在裡面的一個背影打招呼。
“老師,我的朋友來了。”
何柏知道那個背影屬於張清浩,可是他不知道原來這位和身後的餘江城還認識。
於是當張清浩笑着轉身的一刻,悲劇就這麼發生了,只見老張纔看了這邊一眼,就伸着手指着餘江城結巴
“江,江,江城!”
之後教授大人邊結巴邊無意識的往後退步,不想馬有失蹄,精英皮鞋一腳踩到瓷磚上的一小塊地溝油漬,然後華麗的······摔了個······四腳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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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中有這麼一個星座,他的名字很聖潔,他的子民性格大多細心,喜歡環保熱愛公益,愛乾淨,做事精益求精,渴望完美,但是,他們唯一的毛病就是偶爾會,稍稍的,有點兒·······小潔癖。
恩·····他們是誰,他們是處女座的男男女女。
咳,不要嫌我囉嗦,因爲眼前的張清浩就是典型的處女男一枚,話說老張裡外精英,雖不好奢侈品那一口,但爲人師表,他倒是一向追求衣着得體乾淨。
畢竟是個優雅體面慣了的人,所以大家可以想象這一個衆人面前失態的四腳朝天對於他的自尊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而且,光是打擊其實也就算了,最重要的他摔得寸了,尾椎骨正面親吻陳舊老地磚,不但瞬間讓人疼痛難忍,還讓他全白的白大褂變成了廚房的擦地抹布。
其實餘江城這時候也挺尷尬,因爲他沒有想到這一下子張清浩會摔得這麼狠,所以在簫何二人的注視下,老餘一時也顧不上那麼多,放下手裡的東西上前就把人抱着腰拉起來了。
“小浩,Are you OK?(你還好麼?)有沒有傷?腰?”說話間,老帥哥直接伸手摸向某人的後腰。
張清浩頓時臉紅,不顧疼痛大力把人推開,然後很撇清關係的站在一邊。不過這廝脊樑倒是硬得很,從始至終不論是疼痛還是道謝他都沒出半點兒動靜。
何柏對天發誓他不是要看熱鬧的,可是你見過幾次兩個都不年輕的男人一起尷尬臉紅的。相看兩無言,真真的連瞎子都看得出來這兩個人是一個有意躲藏,一個黯然神傷。
爲此何柏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好在現場還有簫誠這麼個淡定的人,於是,在大家都沉默不語的時候,簫二爺忽然發問。
“江城,難道說······張老師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其實本該是你的“own true love”,但是介於這個詞自己都沒對何柏說過,所以眼下簫誠也無意娛樂他人。而餘江城看着簫誠那張略帶怒意的臉,心裡多少也有些過意不去,因爲說起來,自己當初也算有意隱瞞,所以老餘隻能苦笑點頭承認了。不過就在他點頭的時候,那邊的張清浩卻很不甩人的直接擡腿離開,並且即便是一瘸一拐,他也用眼神制止了企圖上前攙扶的餘江城。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簫誠懶得再生枝節,所以饒是站在門口他也沒攔着張教授,相反的,他還拿過何柏手上的東西,往桌上一放,然後用比張清浩還快的速度拉着何柏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哥,把他們倆留下不要緊麼?”何柏跟在簫誠身後,語氣裡透着濃濃的擔憂。
相比之下,二爺倒是一點兒也不慌亂,他只是搖搖頭表示沒什麼好擔心的,之後就把人直接帶到了操場。
在這裡,簫誠的同學早已經和孩子們打成一片了,二爺把何柏帶過去簡單的給幾個同學介紹過後,他就把人直接進到了孩子們的面前。
“這個人叫何柏,”簫誠看着孩子們指指何柏“你們可以叫他哥哥,今天下午他也陪你們玩兒,咱先說好了,項目不變,規矩也不變,還是今天贏了的隊有獎勵,”說着二爺眯起眼睛又放出誘惑“贏了的那一隊隊員我給他們買新的字典和書包。”
這個年紀的孩子大多在上小學,雖說這家福利院待遇不錯,但大多數孩子還都是在用別人捐來的舊書包,在這裡真正新的東西還是很少的。再說,像是字典什麼的,價格也都不便宜,所以冊數上還是很緊缺的。
眼看着孩子們眼睛放光,何柏回頭望着簫誠一臉狐疑,不過對於孩子們來說,挑戰難敵誘惑,所以還沒等何柏把所謂的規矩跟簫誠問清楚,他就被一羣孩子和幾個孩子王擁着直奔了球場。
一個半小時,打全場,簫誠和何柏打對手,當真的硬碰硬街頭式玩兒法,各自不摻水,都拿了本事出來。
於是這一場球到後來就越打越精彩,雖說大家目的是爲了陪孩子們玩兒,但那幾個研究生也都是半個行家,再加上這一場的孩子身體素質好,玩的不好但都體力超羣,所以這一戰下來,何柏也沒覺得有多輕鬆。
最後,簫誠有意卡分,在防守的時候自己故意投球失手,然後讓整場比賽以72:72平分結束。
下場之後,二爺當着衆人的面說這場比賽既然平手,那麼獎勵就該平分,所以喜歡書包的人可以選書包,喜歡字典的人可以選字典,獎品本週週末就可以拿到。
果然,孩子們聽後一個個歡欣雀躍,一掃先前的沮喪。
這個時候,一個義工跑過來說下午有點心,一會兒就要開始分發了,於是孩子們聽了之後一窩蜂的就都跑到小食堂去了。
看着孩子們嘰嘰喳喳的離開,何柏終於累得不行,一歪身子坐在一棵大樹後面,任由一張小臉水潤豔紅,嗓子乾澀,也不願意再站起來了。
簫誠見他真累了,就在一邊的水龍頭給他弄了點兒水遞過去。
“喝吧。”
何柏懶得計較這水是否乾淨,接過來就灌了一大口,結果出乎意料,他發現這水還挺甜的。
“這不是自來水?”
“恩。”簫誠脫下運動鞋和毛巾襪,光着腳靠着他坐下“這兒的水是地下水,挺乾淨的。”
何柏聽了點點頭,隨後他笑着用手肘頂了頂簫誠的胳膊“哥,你剛纔是故意的吧,爲了不讓那些孩子失望?”
“恩?”簫誠嫌身上都是汗,眼見周圍沒人,他就索性連背心都脫了,然後只穿着牛仔短褲懶在何柏肩頭嘟囔了一句“聽不懂你說什麼·····”
“切,裝傻。”何柏百無聊賴的把最後一口水喝下去,然後眯起眼睛看着身邊的樹影斑駁繼續說道。
“那個角度,你不可能失手投不中的。”說完,何柏轉回頭看向簫誠,眼睛裡忽然露出一絲皎潔的問道“話說回來,那我今天·····也有獎勵麼?”
恩?
簫誠挑眉看着他,思量了一下之後笑着問道:“你想要什麼?”
“還沒想好。”何柏回答得理直氣壯。
二爺失笑,伸手去揉弄何柏汗溼的頭髮,然後在收手的時候忽然翻掌拿出一個小黑盒子來。
“你瞧瞧你丟的是不是這個?”
何柏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打開蓋子之後就確認無疑了。小孩兒興致勃勃的拿出戒指拉過簫誠的手,可是沒想到真的往二爺中指上戴的時候,戒指的直徑竟然小了,而戴向無名指,竟然是正好的·····
額·······何柏頓時臉紅,小孩兒自允自己不過是要送個生日禮物,可眼下這,這怎麼弄的跟求婚似的······
簫誠看着何柏臉紅,心裡當然知道這孩子在想什麼,所以二爺惡趣的探身,把嘴脣貼在何柏紅透的耳邊,小聲調戲:“嘖嘖,寶貝兒啊,你這是在向我求婚麼?”
心事被猜中,何柏的臉隨即騰地紅了起來。可是二爺心情正爽,哪可能就這麼算了,所以某人繼續添油加醋道:“可你這求婚沒誠意啊,這麼大的事兒,怎麼能連朵花都沒有呢?”說着二爺順手摘下身邊的野花一隻,繞成戒指狀也套在何柏的無名指上。
“你看,我這才叫周全,一物兩用,既有了戒指也有了花。”
銀白色硬朗的戒指伴着翠綠柔嫩的草莖,金屬複雜狂野的花紋襯托着指間小朵野花的恬淡,明明完全不相符合的兩種風格竟也可以這麼安靜的纏繞着,何柏盯着兩個人的手咬着嘴脣沒說話,過來半天才擡起眼睛看向簫誠。
他看着那個人眼神妖道,擺明了是在惡意勾引,但眼底卻有着難掩的溫柔,說實話,何柏很少見到這樣的簫誠,所以說不感動那絕對是假的,但是無奈於這種措手不及,小孩兒還是有些稍稍扭捏,最後老老實實的湊過去親了一下簫誠就紅着臉再沒了動靜。
簫誠這會兒倒是知道見好就收,見何柏不好意他也沒再苛求什麼,二爺只是伸手把何柏的手拉過來,然後十指相扣,放到脣邊,恍若誓言般的深深親吻。
(花花:最近語感不是很好,所以有些地方可能不順,還是那話,大家先看着,我回頭修文,找錯字,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