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何柏和簫誠家只隔了一道牆,何柏繞了一小圈就到了自己家的門口,開門進屋,他連鞋都沒脫就忽然腳下一軟,身子順着門就滑坐在了地上,何柏皺着眉坐在那裡,心裡卻一片空白。
說了,到底還是說出來了。
嘆了一口氣,過了好半天之後他才站了起來。拿着揹包搖搖晃晃的回了屋,他便一頭栽倒在了自己的牀上,然後就這樣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格外晴好的天氣,陽光軟軟的照在身上,何柏微微眯起眼睛,然後迷迷糊糊的就這樣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何柏是被身上的手機吵醒的,摸出電話一看,竟然是喬洛裡,懶懶的按了接聽鍵,然後把電話放到耳邊,喬洛裡甜美的聲音立刻傳進了他的耳朵“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呢?”
“剛剛睡覺來着,你呢?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喬洛裡一聽何柏的聲音就覺察出不對勁來了
“你怎麼了?”
“小柏,跟我說實話,發生什麼事了麼?你和簫誠怎麼了?”
聽到喬洛裡一語道中的口氣,何柏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她了,於是就苦笑對她說“我說了。”
“我說我喜歡他了,恩······總之全都說了。”
何柏聽到電話那邊有濃濃的童音就問喬洛裡“你和你弟弟喬蔣雄在一起呢?”
“是啊,我在帶着他烤餅乾呢,對了,你現在在哪裡?要不要我過去?”
何柏見過一次喬洛裡的弟弟,那時候小傢伙纔剛剛五歲,雖然繼承了喬家的貌美基因,但是心地卻意外的純正,總之可愛的不得了,而喬洛裡對於這個小自己十三歲的義母弟弟更是百般的疼愛,一想至此,他就笑着拒絕了
“你難得見一次蔣雄,還是別來了,多陪陪他吧,再說我這兒也想清靜清靜,過兩天的,我好點兒了就給你打電話。”
喬洛裡自然是說不過他,所以最後也就只得同意了。
掛了電話,何柏翻身坐起來,往身上一看他又不禁苦笑了幾聲,自己現在身上穿的還是簫誠的衣服,細想想就連身上都應該是他的味道吧,那瓶沐浴露是薄荷香的,味道不明顯,卻很難退去,直到現在,那股淡淡的清香還可以聞的到。
何柏站起身走到書桌邊上,伸手點開CD播放器,裡面阿妹深情傷感的歌聲隨即緩緩的唱了起來
“我和你啊存在一種危險關係
彼此挾持這另一部分的自已
本以爲這完整了愛的定義
那就乖乖的守護着你
相愛變成猜忌懷疑的爛遊戲
規則是要憋着呼吸越靠越近
但你的溫柔是我唯一沉溺
你是愛我的就不怕有縫隙
在我心上用力的開一槍
讓一切歸零在這聲巨響
如果愛是說什麼都不能放
我不掙扎反正我也沒差
(----張惠妹《人質》)
按下重複的REPEAT按鍵,何柏就一邊跟着哼唱一邊在櫃子裡找出衣服然後去浴室洗澡了。
直到把自己洗回了原來的味道何柏才穿好衣服從浴室裡走出來。關掉CD機,何柏看看錶已經快五點了,於是他就打算出門找個地方吃些什麼,可是等他換好衣服打開門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家門口的一角擺着一個保溫飯盒,並且在保溫飯盒的下面還壓着一個白色的信封。
疑惑的拿起飯盒和信封走回屋裡,把飯盒放到茶几上之後,何柏翻看了一下那個信封,他發現上面什麼字都沒有,打開一看,裡面只有一張郵政的取物單。物品欄只有”工藝品“幾個字,其他的幾欄就看不出什麼了,唯有最後那個簽字欄裡小小的一個”簫“字讓他一下子認清了這張郵單的始作俑者。
既然郵單都是他的,那麼這個保溫飯盒的主人也自然是找到了,何柏伸手旋開飯盒的蓋子,裡面撲面而來的粥香讓他不由得咬了咬下嘴脣。
皮蛋瘦肉粥,白白的糯米加上瘦肉絲和碎皮蛋,老薑一片,清水,雞湯各半,用砂鍋同煮,大火開鍋後改慢火,熬至米湯粘稠,再加上新鮮蔬菜碎末,鹽和少許白胡椒粉即成,起鍋時可在粥面撒蔥花增香······
當初每次自己感冒什麼都不吃想的時候,母親都會煮這個粥給自己喝,可惜後來隨着自己慢慢的長大,母親也變得越來越忙,漸漸地這個任務就被簫誠承擔了,以至於他現在中餐的大小烹炸燉煮幾乎無一不能,連自己家老媽都自嘆不如,而自己的胃也早就被他養刁了,但奇怪的是這款粥竟二十年不變,什麼時候喝都是老媽的味道,沒記錯的話簫誠曾經爲此和自己說過,他要給他最純粹的家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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