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誠聽了就一愣,他沒有想到林洋會知道何柏,於是就問林洋“學姐,您是怎麼知道那孩子的?”
林洋讓簫誠這麼一問就笑了,她說她有千里眼和千里耳,所以什麼都知道。
池然一見老婆調皮,就笑着跟簫誠說“是前幾天在qq羣聊上聽大家說的,說是那個叫何柏的孩子是你的心情晴雨表,所以我們倆好奇,就想見見他。”
池然剛說完,坐在一邊的宣傳部長張佳欣就插嘴道“是啊,簫誠,你怎麼沒把何柏帶着啊?學長學姐我跟你們說,那小子可厲害了,以前每次簫誠要發火板着臉的時候,只要有他在,簫誠的臉色絕對立刻軟化,室溫提高十攝氏度都沒問題的。”
池然聽學妹這麼一說就笑了,其實他也是真的打心眼裡好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才能讓自己這個一板一眼又寡言少語的學弟願意爲之改變,說白了自己在職的時候可是沒這個本事的。
不過這個話題倒是沒有持續多久,因爲林洋的接班人蘇華來了。
蘇少與簫誠同屆,但他卻是當年最受女孩子歡迎的男生,因爲他人長得帥氣,話不多,人的性格穩重溫和,家庭條件又好,最重要的是臉上常年掛着微笑,所以大家就給他取了一個外號叫他“蘇一笑”。有些女生甚至在私下裡叫他王子。
蘇華沒想到可以見到簫誠,所以看到他也來了就私下裡開始找人。林洋問他找誰,蘇華就笑着說在找一個學弟。
“學弟?”林洋聽了眨眨眼睛就問他“是叫何柏麼?”
蘇華有些吃驚的點了點頭,然後反問林洋“學姐,你怎麼知道的呀?”
林洋暱了一眼屋裡的人,然後對他說,“你別找了,他沒來,看來這小子不簡單啊,簫誠來了大家就問,沒想到你來了也找他!”
蘇華笑了笑,一聽人沒來就找地方坐下,和大家談了幾句就把話題岔開了。
因爲兩個人的飛機是下午三點的,所以大家也沒怎麼喝酒,聊天倒是一直在進行,俗話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不知不覺的,這宴席便要散了,於是大家最後喝了一杯,然後互相留了聯繫方式,雖然依依不捨,但最後還是擁抱道別了。
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簫誠這纔拿了衣服往出走,沒想到剛一出門,蘇華竟然還在。
“老朋友,要不要再去吃點兒什麼?咱老哥倆也算難得見面,找個地方聊聊天吧。”
簫誠聽後稍微思量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兩個人就出發了。
加餐的地點是高中校園隔了一條街的一家小餐館,地方沒變,但是重新裝修了,二樓也由原來的大廳變成了現在的小包間。
簫誠和蘇華進門的時候,沒想到老闆還會認識他們,於是打了招呼就在二樓給他們安排了一個靠窗戶的小裡間,落地的玻璃視線很好,兩個人點了東西就先喝着茶水開始聊天。
“我聽說你高中畢業就出國了,現在怎麼就回來了?”簫誠邊問邊抿茶。
蘇華這會兒聽了倒是沒笑,反過來問簫誠“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打今天一見到你我就發現你不太對勁兒。”
簫誠笑道:“咱倆都兩年沒見面了,你還看得出來?”
蘇華笑起來:“你忘了林洋當年怎麼叫我的了?豺狼眼兒,什麼我看不出來呀,再說,你這個人不太瞞我,所以我就直說了唄。”
簫誠擡起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問道“有那麼明顯麼?”
“那倒沒有,就你那張臉,估計也就是我能看出來。”蘇華一邊說一邊微微的嘆氣。
這個時候,包間的門忽然開了,就見兩個服務員走了進來,端菜上酒,一口氣把兩個人點的東西全都上齊了。
等人一走,蘇華啓開一瓶啤酒給兩個人的杯子都倒滿了,然後笑着對簫誠說“行了,咱們開始聊吧。”
簫誠看着倒滿的酒杯猶豫了一下,然後悶聲悶氣的對蘇華說“蘇少,我·······好像喜歡上一個人。”
蘇華聽了挑着眉微微張了張嘴卻沒說出什麼話來,簫誠見他這樣就很難爲情的衝他笑了笑。
過了半晌,蘇華才猶猶豫豫的問他“男的······?”
簫誠一下子拿着杯子愣在了那裡。
見他這樣蘇華接着又肯定似的的問了一句。“是何柏麼?”
簫誠看着他,然後緩緩的放下杯子,語氣生硬的問他“爲什麼這麼說?”
蘇華喝了一口啤酒,然後說道“簫誠,你還記不記得當年的那個校花孟恬了?”
“怎麼說到她了?”簫誠聽不明白蘇華要說什麼。
“想當年咱倆打賭追人家,最後到底是你贏了,而且,我沒記錯的話,你最後把人家拐***了吧”蘇華說到這兒的時候,停了一下喝了口酒,咽酒的時候眼睛眯成了一條線,然後他又接着說“但是我很奇怪啊,因爲我聽說你沒上她,你別那麼看着我,我不是揭你豔史,我只是好奇,爲什麼啊?那可是送上門的好東西,沒理由鬆口吧?因爲你不是那種隨便的人?我覺得不是這個理由吧。對了,我聽說你那天接了一個電話?”
蘇華說完就笑眯眯的捻了一粒花生米扔進了嘴巴里,然後一邊慢慢的嚼一邊看着簫誠千變萬化的臉色。
簫誠知道他要說什麼,那是他的生日,而那個剛成爲他女朋友不久的孟恬竟然說要把自己當禮物送給他,於是在那一天他第一次和女人***了,可是沒想到,在酒店裡兩個人都已經脫光了剛要滾在一起的時候,他的手機卻忽然響了,接起來一聽是何柏,他就翻身下牀了。
電話裡何柏沒有說太多,只是說自己晚上還要上補習班,所以沒有辦法給他慶祝生日了,但是給他訂了一個杏仁蛋糕,所以打電話告訴他讓他記得去拿。
不知道爲什麼,那天接完這個電話他就完全沒了興致,再回去的時候發現孟恬正躲在被子裡面掉眼淚,原來這個女孩還是害怕的,會這麼做只是怕拴不住他所以纔會出此下策,於是他就順帶着做好人,幫她把衣服都穿上然後送她回家了。再後來他就對這個女孩兒沒什麼興趣了,沒過多久,美人就另有心動,他也就將她拱手讓人了。
回憶完青春的荒唐事,簫誠就平靜了下來,然後問蘇華,“你還沒告訴我你爲什麼會猜到是何柏。”
(花花:如果有人認爲簫誠是個好人的話·····麻煩改一下觀念,這廝真的不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