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要喝咖啡喝到何柏睡醒,可是事實上,將近一個小時之後,簫誠就提出要帶何柏離開了,理由是沙發太小,他睡了一夜明天會周身疼痛。
喬洛裡知道這是一個很有說服力的藉口,但是出於很多原因她也沒有再多做挽留,畢竟在這樣一個寒冷的天氣裡還要面對一座冰山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所以她只是在簫誠把何柏背上後背的時候適時的問他要不要叫車,而簫誠對此卻搖了搖頭然後小聲的對喬洛裡說“謝謝你的好意,但是小柏喝了酒之後會暈車。”
因爲知道他們家離這裡並不遠,過了一個河堤之後就到了,走路也不過半個小時,所以喬洛裡就把羽絨服仔細的給何柏穿上,然後又找來自己超大的一條白圍巾給他圍上了。
看着被包的嚴嚴實實的何柏,喬洛裡就特有成就感的對簫誠笑道“這樣回去的話就應該不會感冒了。”
簫誠拿過何柏的揹包,衝喬洛裡肯定的點了點頭,然後回頭問她“你一個人在這裡不要緊麼?”
大概是沒想到簫誠會關心自己,喬洛裡愣了一下,不過淡然的笑容很快又重新掛回了她的臉上。
“怎麼會是我一個人呢?我都回來這麼久了,估計喬家的那些尾巴早就已經在暗處盯着我了,你放心吧,就算我是個私生女,那也是喬家唯一的女兒,喬家要是連我都罩不住,那喬老頭也就不用在這個城市混了,眼下倒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兒,這回人要是再丟了,那可就真的是回天乏術了。”
簫誠知道因爲何柏的關係喬洛裡相當的不待見自己,但自己能找到何柏畢竟都是這個女人的功勞,所以他對於喬洛裡這種夾槍帶棒的話也就不太在意了。
開了店門,乾冷的空氣立刻就涌進了店裡,喬洛裡歪着身子靠在門邊,簫誠揹着何柏與她擦身而過的時候,小聲的對她說了聲謝謝,而喬洛裡似乎沒聽見一樣,人一出店門她就把門關上然後轉身回屋了。
直到人都走遠了,喬洛裡才從二樓下來,一邊下樓的時候她還一邊皺着眉嘟囔“小柏那個禍害,把個冰山都弄得會以退爲進了·······真TNND有夠鬱悶,剛剛都給老孃弄得沒詞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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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堤之上,清冷的月光把午夜時分的黑暗掃的一乾二淨,簫誠揹着何柏穩穩地走在上面,大概是覺得冷了,簫誠感覺到何柏在自己的肩頭微微的挪了挪腦袋,然後不久,耳邊就傳來一聲帶着睏覺的呼喚
“恩。”簫誠低低的迴應了一聲,腳下加快了步伐,可是卻依舊走得穩當。
胸前的手臂多了幾分收緊,簫誠覺得不太舒服,但是他什麼都沒說,對於這種輕微的呼吸困難,他說不清是習慣了還是心甘情願,畢竟眼前的這條路他曾經和後背上的這個孩子走了不知道多少次,其中也不乏自己像現在這樣揹着他走回家,只是,他不記得當時的地上是否也有這樣純淨的月光。
“小柏,今天的月亮很園很亮,這樣回家就不用怕黑了······”
簫誠擡起頭,看着天上圓潤明亮的滿月,喃喃的唸完這句曾經安撫過何柏的話,他忽然覺得心裡一下子被記憶裡的什麼東西填的滿滿的,踏實的很幸福。而他不知道此時在他背上的何柏早已淚流滿面了。
因爲兩家都沒有人,所以簫誠就直接把何柏背到了自己家裡。
把人輕輕的放到自己的牀上,簫誠坐在牀邊的椅子上,伸手打開臺燈,藉着柔和的燈光,他看着趴睡在自己牀上的何柏,小孩兒安靜的側臉泛着酒後的潮紅,圓飽飽的嘴脣帶着淡粉色的光澤。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一小段陰影,乾乾淨淨的,卻又多多少少的有些誘人。
呼吸平穩,睡的應該正香,簫誠知道趴着睡覺不好,可是他又捨不得翻動何柏的身體,怕自己打擾了他的好眠。
此時喬洛裡剛剛問過他的話忽然跳脫在他的耳邊
如果他愛上的人是你,那麼你會愛他麼?
自己會麼?簫誠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站起身,走到牀邊,他伸手抱住何柏的肩膀,小心的把他翻過來放平,再拖過被子給他蓋好。整個過程因爲簫誠的小心翼翼,所以並沒有驚動睡夢中的何柏。
關掉檯燈,藉着窗外如水的月光,簫誠坐在牀邊靜靜地看着何柏,他下意識的伸手抹去了小孩兒臉上還沒有全乾的淚水,然後又把手收回來放在自己眼前。
滿指冰涼,簫誠呆呆的看着自己的雙手,心裡卻在問着自己,擺着自己面前的這顆心,自己真的能接收麼?如果自己放棄了,那麼等到有一天他愛上其他的人,自己會怎麼樣呢?換句話說,自己能夠接受他和別人這麼親近的在一起麼?
(花花:今天一早看到了一個與書同名的新親,給留了長長的評論,花花現在心裡這個美啊!不得不說,這本書能寫到現在都是靠各位的不斷鼓勵與支持,所以,在此花花要對每一位堅持追此文的親鞠躬謝過,我會繼續努力的,請各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