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羞沒躁的,一見面就開黃腔!
雲葉惱羞成怒,擡手狠狠地寧寒腰上擰了一把!
寧寒哈哈大笑,摟着雲葉、抱着兒子,便如擁有了這世界!
全家回了寧府。
衆人剛回來兩天,寧府尚未來得及好好整理,住人卻已經是十分舒適的了。
沒有丫鬟,雲葉便自己動手,把牀褥什麼的都收拾好了。侍衛們燒水,兩人都好好洗漱了一番。
寧遠今夜第一次見寧寒,很好奇;本就父子血親,再加上寧寒帶過寧寧,哄孩子還算得心應手。
長臂抱着寧遠,拋高、接住;親吻、胳肢……花樣百出,逗得孩子“咯咯咯……”直笑。
寧寒讓喊“爹”,小傢伙便“爹爹爹爹爹……”地叫個不停。
雲葉走過來,道:“孩子太興奮了,恐夜裡睡不着。”
寧寒一聽,便把寧遠拋到了牀上,“快些睡吧,臭小子,別耽誤爹孃的好事!”
雲葉:“……”
寧遠在牀上打個滾兒,趴在牀上,委屈地癟着小嘴,大眼睛裡蓄滿了淚水!
雲葉狠狠地瞪了一眼寧寒,忙過來抱着寧遠,掏出咪咪開始餵奶。
寧寒的眼當即便直了!
寧遠張口噙住右邊的,一手摸着左邊的,小腳亂踢騰,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挑釁地看着旁邊虎視眈眈的寧寒!
雲葉快被男人火熱的眼神瞪得燒着了,卻還強自鎮定、故作不知。
寧寒喉結動了動,嚥了一口口水,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囂張挑釁的臭小子,恨恨地坐在牀上。
雲葉低頭抿嘴直笑,寧遠也愜意地眯起了大眼睛。
雲葉輕拍着、搖晃着、哼唱着,寧遠到底是幾個月的小孩子,終於慢慢地睡着了。
把孩子輕輕地靠牆放在牀上,雲葉不等轉身,便被寧寒猛地抱起、壓倒在牀上!
寧寒喘着粗氣,急吼吼地親過來,大手四處狠狠揉搓。
雲葉難耐地呻吟、扭動……
寧寒死死壓住雲葉、使出全身力氣撞擊着,恨不得把身下的女人吞進腹中!
院中傳來大呼小叫的打鬥聲、房頂稀里嘩啦的碎瓦聲……
雲葉卻已經充耳不聞了,光裸的身子如風浪中顛簸的樹葉、身不由已地衝向大浪的最頂端!
寧寒嘴角含笑,根本不理門外如何、房頂是誰,俊臉埋在雲葉脖頸處,身子如山般碾軋、撞擊……
擡頭看着身下春水般的女人陷入無意識的瘋狂,成就感從心底蓬勃而出……一齊焚燒吧!
……
不消說,雲葉第二日又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
尚未睜眼,便感覺全身痠疼,特別是中間那處,簡直火燒火燎!定是破皮了!
雲葉咬着牙,暗罵:“還提什麼姿勢,一個姿勢便把自己做暈了!該死的,寧寒這頭餓狼!”
雲葉睜開眼,牀上只有自己了。
寧寒不在,連寧遠也早就不見了。
雲葉突然想起寧遠吃奶,忙匆匆起了身,感覺身子還算清爽,忙抓起桌上的衣服穿了。
自己梳洗了、軟着腿拉開房門,院中無人。
匆匆來到前院,就見寧寒幾個正圍着寧遠逗趣,奶孃笑吟吟地站在一邊!
雲葉心中一鬆,寧遠定是吃過了。這奶孃是樑府的,一大早出現在這裡,該不是業善打發她過來的?
突然換了男人,這奶孃還不知道如何心中編排自己呢?!真是的!業善這廝,真不知該如何評價他!
見衆人看過來,雲葉俏臉微微有些羞赧。
衆人忙都散了,奶孃走過來,屈膝施禮,“夫人,樑爺說讓我以後跟着少爺,夫人您看?”
雲葉忙道:“我忙,寧遠還小,也離不開你,你先留下吧。”
寧寒挑眉,並不說話。
要不是孩子認人,根本大門也不讓她進!誰讓她是業善的人呢!孩子沒幾個月便斷奶了,到時候再趕走不遲!
雲葉見寧寒表情,便知道這廝在想什麼。好笑搖頭,道:“奶孃,你抱孩子後院玩吧。這幾天家裡沒幫手,你辛苦些,我多留在家裡便了。”
“是。”奶孃跟兩人施禮,抱着寧遠去了後院。
寧遠哼哼唧唧地不想走,奶孃挺會逗孩子,不等寧遠鬧,便抱着轉過彎看不見雲葉兩人了。
寧寒眼神灼灼看着雲葉,“身子還好嗎?”
雲葉再也想不到他開口第一句話竟問出這個來,俏臉一紅,怒:“你這個……”
又恐不遠處侍衛們聽到了,只得紅着臉住了口,看着西廂房,道:“什麼時候收拾一下吧,看着怪難看的。”
寧寒擡頭看着被燒掉的半個房頂,道:“已經找了人,中午便開始幹,這幾日家裡會亂些,下人們都不在,你多辛苦吧。”
雲葉點頭,“都去京城了嗎?讓他們回來吧,還有寧寧,我想死他了,在京城過得好嗎?”
寧寒略一猶豫,道:“王府在京城,這裡我已經交了兵權……我們只怕要回京了。不過,倒是可以晚一些。”
雲葉一愣,漸漸明白過來。
寧寒現在已經不是西南大軍的將官了,而是國之忠義王,並無封地,人須在京城、在朝堂!
若想與寧寒長相廝守,那麼,自己和寧遠也要跟着他回京城!
回去京城便意味着面對寧夫人、凌煙!
雲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看着寧寒,笑:“那便回吧!”
誰怕誰啊!真是的!我一不靠祖宗、二不靠男人,走到哪裡都能活下去!
見雲葉如此乾脆便答應回京,寧寒倒有些沒想到,還以爲要費一番口舌呢!
雲葉道:“我想寧寧想得厲害,這裡的生意和田地,等安排好了,我們便走。冬日冷寒,須趕在大雪之前到京城,要不,路上寧遠就太受罪了。”
寧寒點頭,“聽你的!等這邊安定下來,我回去把寧寧帶過來。冬日再一起回京!”
此時已是初秋,離冬日不過三個月的功夫,想來一切都該安排妥當了。
早飯後全家去了館子。
梁氏兄弟的合作,雲葉還打算進行下去。
業善這人不是個壞人,寧寒也並不打算對他趕盡殺絕。
看昨晚的樣子,業善對寧寒也就是氣不過、咽不下這口氣罷了。
若要殺寧寒,只怕業善也下不了手。自古英雄多寂寞,這世上能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所以,說到跟梁氏兄弟的合作,雲葉既不怕寧寒吃醋、更不怕業善使壞!
果然,到了館子,梁氏兄弟已經等着了。
齊掌櫃和王大梁、大周幾人把雲葉被捉,完全歸咎於梁氏兄弟,對於兩人自然沒有好臉色!
也知道雲葉打算與他們合作,礙於情面纔沒有把兩人趕出去罷了!
卻也沒有人搭理他們,過來這麼久,連杯茶也沒有人給他們上!
梁氏兄弟兩人尷尬地坐在店中大堂上,看見雲葉進來,竟然如釋重負,忙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夫人!”
齊掌櫃、王大梁等人忙走過來,把兩人擠開,齊齊施禮道:“夫人,您來了?”
看見寧寒,更是高興,“當家的!”
再看看寧寒懷中抱着的小包子,幾人高興得合不攏嘴,“哎呀,小少爺來了!”爭相逗着小包子。
梁氏兄弟便訕訕的。看着寧寒,有些疑惑,卻又不敢確定。
寧遠來過館子,對幾人還有些印象,也不怕生;摟着寧寒的脖子不撒手,卻轉身衝着衆人咯咯咯地笑。
雲葉對衆人道:“大家坐吧!”
寧寒對他們的話題自然沒什麼興趣,抱着孩子,對雲葉道:“我帶孩子街上逛逛,中午過來接你。”
“嗯。”雲葉道:“早去早回,怕孩子餓。”
奶孃雖然跟着,到底也不能在大街上餵奶不是。
寧寒自然心疼兒子,不過就是帶着孩子開開眼界,哪裡就是愛逛街了?幾個大男人有什麼好逛的?
寧遠戀戀不捨地跟着寧寒走了,雲葉帶着衆人回了館子,安排衆人在大堂中坐定。
雲葉看着衆人道:“我的身份一直瞞着大家,說起來也是爲了大家好。今日我便挑明瞭,我們當家的便是寧寒!”
衆人一聽,登時都愣住了!
幾人大眼瞪小眼、相互看看,滿臉不可置信,一齊看着雲葉,張口結舌地問道:“那……剛纔就是寧寒將軍?”
雲葉微笑:“是的。我們兩個兒子,大的叫寧寧、小的叫寧遠。大家沒想到嗎?”
齊掌櫃一拍大腿,“哈哈哈……”地大笑起來,猛地起身,重新恭恭敬敬地給雲葉施禮。
道:“夫人!小的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這麼久……不說了!等會兒寧將軍回來了,小的們定給他好好磕幾個響頭!”
王大梁和大周幾個自然也是詫異萬分!雖然不敢質疑雲葉的話,到底嘀嘀咕咕地道:“寧將軍不是這樣的啊……”
樑大和樑二更是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個字來!
雲葉笑:“戰場上他是帶了面具的。你們見到的纔是他的真面目。”
齊掌櫃又笑,“哈哈哈……是的是的!跟寧寧和寧遠兩位少爺的臉一模一樣!”
雲葉看向梁氏兄弟,道:“業善跟寧寒不打不相識,以後他們就算做不了朋友,也不會是仇人。你們且放心吧。我能接着跟你們合作,也是寧寒的意思。國家一統、戰亂消弭,咱們都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