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寧寒鞭打了丁正豪!丁正豪可是丁正誼唯一的親哥哥!
或許是因爲這個?
再說,因爲生意,雲家與丁家可是有些過節的!
如此說來,竟是自己給寧寒惹來的禍事?
寧寒一看便知雲葉在想什麼,道:“與你無關。若是有關,也是我的事,我們本就夫妻一體。你莫胡思亂想。”
雲葉有些鬱悶。
宮中、府中,壓力全讓他一個人頂了;現在就連朝堂上也因爲自己得罪了同僚,自己卻無能爲力。
雲葉放下信,轉身摟着寧寒的腰,小臉貼在寧寒胸膛上,有些歉然,“因爲我,你很辛苦吧?”
寧寒大手撫摸着雲葉的背,悶笑:“自然!因爲你,我每晚都很辛苦!”
雲葉羞惱,小手捶打着寧寒的胸膛!
有人說,男人聊天,不管以什麼開頭,最後總要扯到性,果真不假!
夏天本就穿得薄,寧寒摟着雲葉,軟玉溫香,早就有些心猿意馬;雲葉又嬌嗔着扭來扭去,寧寒便有些不能忍了。
大手捧住雲葉的臉,低頭便吻了下來!
雲葉嚇了一跳,卻也沒有推拒,兩臂摟住寧寒的腰,微微仰起了臉。
寧寒受到鼓舞,立即加大了力度,兩舌相交,雲葉漸漸地軟了身子。
寧寒猛地抱起雲葉,大步朝臥室走去。
雲葉一驚,小手緊緊地揪着寧寒的衣服,怒:“白日宣淫不……唔!”
……
一番瘋狂,寧寒終於泄了身,心滿意足地親了一口,翻身平躺,拿起扇子給雲葉打扇。
雲葉渾身水裡撈得一般,氣喘吁吁地癱在牀上,想扭一把寧寒泄憤,卻累得胳膊都擡不起。
怒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兒,便睡了過去。
伏天午後時間長,雲葉踏踏實實地睡了個午覺,醒來一看,天色已近黃昏。
寧寒早已經不在旁邊,院中卻隱隱傳來寧寧咿咿呀呀的聲音。
雲葉忙翻身坐起,身子乾爽得很,也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清理過了。
雲葉紅着臉換了牀頭的乾淨衣服,洗漱了,開門來到院中。
胖小子寧寧正在院中大樹下跟衆人玩兒,一聽門響,“啊啊”叫着,滿臉是笑地便要撲過來。
寧寒一把抱住,“臭小子!”
雲葉紅着臉瞪了寧寒一眼,腳步虛浮,上前接過寧寧。
胖小子低頭便往懷裡扎,兩手緊緊抓着雲葉的胸襟,想要吃奶!
雲葉的臉更紅了,看看奶孃和丫鬟們,忙抱着孩子進了屋。
寧寒低頭悶笑,轉身出了院門。
雲葉抱着兒子坐在屋裡,鬱悶得很。
哪裡還有奶啊?都讓那男人給……
寧寧捧着奶喝了幾口便沒了,有些哭喪臉。
上面都是吻痕,雲葉也有些疼,忙把孩子抱了起來。
又恐兒子哭鬧,只得逗着玩了一會兒,喊奶孃過來,“你喂吧。我得去館子一趟。”
來到前院,見寧寒正跟王叔說話,雲葉恨得牙癢癢的!
寧寒聽見腳步聲響,轉臉看着雲葉,眼睛有意無意地掃到雲葉胸部。
雲葉臉又紅了。
寧寒想到午時情形,也略有些不自在,差一點又有了反應,忙咳了一聲,問道:“出去?”
雲葉瞪了一眼寧寒,“去館子。”
“我送你。”
寧寒說着又給王叔交代了幾句,上前拉住雲葉的手,出了院門。
府中馬車早已經備好,寧寒拉着雲葉上了馬車。
寧寒胳膊摟着雲葉的腰,扶着雲葉坐好,俯首耳邊,笑着問:“早些給兒子斷奶可好?”
“別動手動腳的。”雲葉紅着臉推開寧寒,低聲嬌嗔:“都是你!再跟兒子搶奶,看我不……”
一時也想不出什麼法子懲治男人,雲葉漲紅着臉,看着一臉戲虐的寧寒,怒:“不許上牀!”
寧寒突然便笑了,嘴脣貼着雲葉的耳朵,低聲道:“……”
雲葉臉色爆紅,咬着脣,轉身便撲打寧寒。
寧寒一把摟住,終於忍不住“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一路打鬧着到了館子,寧寒扶着雲葉下了馬車。
門口有幾個人正對着架子上的鹹菜評頭論足,兩人也不理會,進了館子。
天色擦黑,客人已經上來了。
寧寒來得少。
館子裡的廚師、夥計大多沒有見過寧寒,對寧寒的身份也不甚明瞭。
因知城中必有元國的探子,寧府一貫低調,連個匾額也沒掛。
像大夫、穩婆之類,除非迫不得已,極少請外人進來;也輕易不買新人。寧寒早出晚歸,見過的人也少。
此時進了店中,跑堂以爲是食客上門,見寧寒跟雲葉神態舉止非同一般,才隱隱猜到一些。
雲葉領着寧寒進了後院。
院中有一間小房,收拾得乾乾淨淨,權當辦公室。
賬房對賬、招待客戶……雲葉有時候也會在裡面坐着歇會兒。
寧寒進了小房,搖頭,“有些小。”
雲葉笑:“廟小放不下你這大佛。你等着也無聊,不如回去吧。”
寧寒挑眉,“等你一起回。不可讓我久等。”
雲葉知道寧寒恐累着自己,點頭,“知道了。你晚上吃什麼?廚房食材比家裡還全,我給你做。”
寧寒道:“清粥小菜即可。”
雲葉應了,便出去了。
寧寒不是重口欲之人。家有賢妻又有一手好廚藝,寧寒對飲食卻不挑剔,算是很好打發的人。
雲葉細細熬了米粥,做了糖醋藕片、涼拌絲瓜尖兒,又做了一大盤揚州炒飯,親自送了來。
寧寒拉着雲葉坐下,兩人甜甜蜜蜜地吃了晚飯。
晚餐高峰也到了,寧寒這才放雲葉進了廚房。
不過等一個小時,倒也快。
齊掌櫃和原賬房過來拜見了,跟寧寒略說了會兒話,接着忙去了。
寧寒揹着手在院中站了一會兒,見樓上樓下燈火通明、大堂雅室顧客盈門,暗暗點頭。
晚上的食客比中午多些,吃飯的時間也長,雲葉忙過高峰期的一個小時,洗洗手臉出了廚房。
寧寒迎上來,“累不累?”
雲葉搖頭,“走吧。”
兩人手拉手出了館子,來到街上。
此時天色已晚,沒有了太陽,晚風吹來,涼絲絲的。雲葉又是剛從熱氣騰騰的廚房出來,感覺十分涼爽。
看寧寒要拉着自己上馬車,雲葉兩手抱着寧寒的胳膊,歪着頭,撒嬌:“陪人家吹吹風好不啦?”
寧寒大手點點雲葉的小鼻頭,笑:“遵命,夫人!”
兩人緩步走在街上,看看周圍依然高聲叫賣的小攤販,相視一笑。
好似還沒有如此悠閒地逛過夜市呢!
柿子街雖不是最繁華的一道街,卻是天泉城裡飯店最集中的一道街。晚上,小吃攤也很多。到了夜裡,竟變成了最熱鬧的所在。
伏天,晚上人們出來乘涼的多、順便逛街的也不少。所以,這個時辰還不算太晚,柿子街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雲葉摟着寧寒的胳膊,也不怕人看,緩緩地走着。頗有興致地看着周邊小吃攤上的生意,笑道:“我們家便是擺小吃攤起家的,現在看着他們,便感覺很親切。”
寧寒拍拍雲葉的手,道:“若是想家,等入秋天涼快了,帶着兒子回去一趟。”
雲葉問道:“你公務不忙嗎?”
記得前幾天衛萍好像說過很忙的樣子。
從山裡回來很多天了,也不給衛萍兩人辦婚事,果真有很忙的事嗎?
寧寒笑:“現在是伏天,幾乎幹不了什麼。不忙。”
言下之意,過了伏天就會很忙了?
雲葉想起寧寒以前說過,有了詳細的地圖便滅了元國,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此時按兵不動,是不是等秋天涼快了大舉進攻?因爲,冬天大雪封山,本就路不熟,那個時候肯定對成國更爲不利。
寧寒說讓自己秋天回孃家,是不是送自己和兒子離開的意思?
大街上都是人,雲葉自然不好問這些。
正好走到一個攤子前,小姑娘甜甜地叫賣:“炒米糖開水咧……”
雲葉碰碰寧寒,“要不要?”
寧寒搖頭,“你喜歡便要吧。”
雲葉上前,“小姑娘,要一碗。”
看看座位不多,想着家裡還有兒子等着,雲葉便站着喝了。
寧寒微微轉眼,眼風掃到不遠處攤子前坐着的幾個男人,微微皺眉。
王洲四人手按寶劍,成扇形在兩人身後站着,眼神警戒着四周。
雲葉喝完,衛萍上去付了錢,幾人便離開了攤子。
寧寒打了個手勢,侍衛們一驚,悄悄散開了些。
雲葉一無所知,抱着寧寒的胳膊喜滋滋地往前走。
寧寒低頭,微笑着看向雲葉,“累不累?要不上車吧?恐兒子等不及睡了。”
雲葉知道寧寒疼兒子,每晚都要跟兒子逗一會兒才睡覺,忙點頭應了,“嗯。”
寧寒摟着雲葉坐在馬車上,臉色有些凝重。
雲葉依偎着寧寒,東拉西扯地說些閒話,正說着,馬車停了。
雲葉一下車便是一愣,“咦?”
寧寒低聲:“先進去待一會兒,稍後我再跟你說。”
見寧寒不像說笑,雲葉忙點頭,跟着寧寒進了客棧。
馬車趕進後院,王洲幾個人便進了大堂。
寧寒帶着雲葉已經到了二樓雅室。
衛萍跟着進了屋子,前後左右、門窗牀櫃都細細檢查了一遍,道:“少爺,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