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舒蘭答應去了廚房,谷舒蘭手腳麻利,也就是半個鐘頭,四個菜齊了,一瓶更陽酒,早在熱水裡溫熱,楊天祥給鮑來春倒了酒,就說道:“來春,別拘着,四叔買了一箱子這酒,使勁喝,醉了拉倒。”
“四叔,我跟你不外乎,你的酒,我喜歡喝,現在沒人管着我了,咱們爺倆多親多近。”鮑來春的意思楊天祥明白,石向華死了,鮑來春就是大拿了,鮑來春人不壞,沒有石向華慫恿,他怎麼會對自己不好,他可是柳家大哥的姑爺,柳家和自己家可是多年的交情。“楊天祥是這樣認爲的。
鮑來春一看楊天祥這個人真是好糊弄,這樣的人好拉攏。
拉攏住他,或許能接近大幹部,要是能熬到縣裡,纔是自己的願望。
倆人推杯換盞,喝了個不亦樂乎,全都醉了,對坐說起了胡話,楊天祥不說自己給楊柳拉結婚證的丟人事,就專門拉他和張天弘喝茅臺西鳳酒的露臉事。
鮑來春就說自己饞這樣的好酒,楊天祥就說,有了機會帶鮑來春見見張天弘就可以喝到西鳳酒,鮑來春不是真醉,就是套楊天祥的話,得了楊天祥的承諾,他就有了盤算:接近楊柳的老公公,走後門送禮,自己有的是錢,不愁買不動鬼推磨。
鮑來春裝醉,爲了在楊天祥家久待,聯繫感情,他可是惦記過楊柳,只是楊天祥防範得嚴,他沒有得到機會,楊天祥最讓他恨的一點就是不把閨女獻給他。楊天祥在這方面很警惕,他不敢造次。
幸好沒有露出自己的真面目,要是得罪了楊柳。自己就失去了升官的機會,萬幸!萬幸!他一個勁的念福順。
楊柳要是知道這個大跑卵子也想利用她,不得嘔死。
谷舒蘭看鮑來春醉的躺倒自家的炕上,也是想嘔,暗罵楊天祥瞎搭擱,現在你搭擱這樣的人有啥用,咱也用不着他。谷舒蘭嫌乎鮑來春不正派。家裡四個閨女,和這樣的人接觸不是好事,會被外人說閒言的。
谷舒蘭壓着怒氣。等楊天祥醒來一定好好的說道說道。
小胖下了班,看到喝酒的盤碗還擺在桌子上,不由得就來氣,鮑來春臥倒炕上。滿屋的酒氣讓人噁心,不由得就嘟囔:“搭理這樣的人幹啥。臭名昭著的,搭理這樣的人不怕丟人!”
谷舒蘭趕緊拉了胖子進廂房:“你的嘴不興不得罪人?要是讓他聽到,又得恨上。”
“他恨着能怎樣?你把閨女給他他就不恨你了。”小胖說話難聽,谷舒蘭氣得抽起了燒火棍。舉起來,小胖早跑遠了。
“你給我蹲那兒燒火!”谷舒蘭喝胖子,小胖理都不理。
小厲害在社中上學回來了:“把車子往牆邊一靠:“還沒熟飯。我餓死了,早晨的粥那麼稀。”
“想吃醬的你自己餷呀。我欠你的?蹲那兒燒火!盡等吃現成的,不要個臉。”谷舒蘭罵,她心裡的高興沒火大,讓楊柳這個忤逆的攤上了這樣的好事,要是楊敏自己也覺得舒心的多,自己的兒子怎麼不能攤上這樣一個老丈人家,老天爺可是真不公平。
楊柳這樣恨她,多闊自己也是得不到力,估計她是不會對自己好的,有錢有勢了更會瞧不起她,就覺得一陣陣的鬱悶,她一定不會爲大山謀劃的,自己還得去求她,自己爲什麼會是這樣低級的命?
想到兒子要是能借光得個一官半職的,自己也可以風光起來。就是一陣興奮,想到那丫頭要是不管大山的事,就是一陣氣憤,氣憤加興奮,腦袋就暈。
沒人聽她的吩咐,只有自己燒火,頭暈一陣比一陣邪乎,她燒着火竟趴在了地上。
好半天沒人出來,她就那麼暈乎乎的倒着。
小四丫出外回來,看到谷舒蘭趴在地上,不知道老媽在幹什麼:“媽!……”四丫一聲喊,谷舒蘭竟沒有吱聲,四丫以爲她犯了心跳,趕緊的呼喊:“快來人!……”小厲害聽到四丫的驚叫跑出來,一看谷舒蘭的樣子就喊小胖,小胖也出來:“媽好像是暈了。”幾個人一對眼,都是六神無主,誰見過這樣的事?
小厲害有主見:“把媽擡炕上去,快去請先生。”幾個人忙亂一團,把這個特胖的媽好容易擡到了炕上。
二山也回來了,小厲害就吩咐二山去請大夫,二山說:“二姐去吧,我得吃了飯馬上就走。”
小胖說:“你有啥事?我這兒燒火呢,你趕緊去?”二山不動,嘟囔幾句:“飯做得這樣晚,想餓死人。”
小厲害就去叫楊天祥,就是叫不醒,鮑來春卻醒了,一聽說谷舒蘭暈了,主動去找大夫。
找的就是那個老軍醫,摸摸脈就說是血壓高,給開了降壓藥,還得去公社衛生院去買,鮑來春報奮勇去了,等鮑來春回來,楊天祥才被叫醒,聽說谷舒蘭血壓高,還是閉眼眯着。
現在高血壓還沒有被百姓重視,以前高血壓的不多,人普遍都瘦,吃的不好,可沒有後世那麼多的高血壓。
也沒人懂得這個病的危害性。
楊天祥也不懂,也不會重視,他還是沉浸在他的幸運當衆,以後自己是少不了茅臺,西鳳,覺得自己很走運。
還要留鮑來春吃午飯,再喝幾杯,被小胖瞪了幾眼,就不深留了。
鮑來春知道楊天祥的幾個閨女不歡迎他,他也不會在乎這些人,只要拍住楊柳就完事大吉。
拍楊柳的馬屁?楊柳要是知道就得踢他下巴。
別說給他辦事,見到他就噁心。
晚上,楊天祥看谷舒蘭起了炕,就商量楊柳定親一家人都是誰去,張天弘可沒有邀請他全家,恐怕小轎車也坐不下幾個人。
小厲害是嚷嚷要去的,被楊天祥熊一頓:“丫頭片子!顯不着你們。”
小厲害嘴撇得老彎:“討厭閨女你去幹什麼,跟閨女斷了不就得了。”
楊天祥罵道:“我拍死你這個敗家的!”
小厲害氣道:“勢利眼,恨我大姐你就別登人家的門兒。”
“閨女沒出閣,她家就是我家,有本事你也弄個家,看我登不登你的門?”楊天祥恨恨的道。
“你就看人家有出息了,不是你不供人家上學的時候了,人家的還成了你家的?誰不知道你惦記人家的東西。
就衝你看上陳天良,也沒有什麼眼光,你把人看扁太早了,我就不信我混不過我姐。”小厲害恨恨的說。
“我瞪眼等看你好呢!就你那個腦子,考八百年也考不上大學,不如早早的死心找個主兒走,我可不想老養大奶奶!”楊天祥怎麼會養啥也不幹的賠錢貨,早就氣憤極了,一分錢也不想搭到她身上了。
小厲害氣得要肚子爆炸,她高中快畢業了考不上她也要復課,多咱考上才罷休,自己的腦袋比誰都聰明,就不信考不上。
楊天祥決定了谷舒蘭,大山、二山。他們四口子去,家裡有豬羊,還得勞分,幾個丫頭怎麼能走,只要把兒子顯擺出去,給張天弘看看自己的兒子都是有出息的。
二山自是搶着去,他前世就是個勢利眼,把窮困的楊柳往泥裡踩。
楊柳和這樣的人家定親,就是飛上枝頭的鳳凰了,自己要是大學畢業,到京城工作很好,要是能考到京城,自己的吃喝都找到了捐款的,何樂而不爲。
和這樣的姐姐打好了近步,她的就是我的。他從小到大都不搭理楊柳,因爲楊柳有錢不給他花,他是個很大方的人,小小的年紀就早戀了,他覺得自己有人緣,手裡總有零花錢,幾塊糖,幾把瓜子,就逗得小姑娘眉開眼笑。
這是光榮的歷史,愛情轟轟烈烈,沒人比自己風光過,美女如雲,快樂無邊。
他想象了到了大學裡,自己有的是錢,會有更多的美女圍着轉。
他把楊天祥叫到西屋,把老頭按在炕上,就開始了攻心戰:“爸!你喜不喜歡兒子?”
“屁話!我就倆兒子,怎麼就不喜歡了?”楊天祥佯怒道。
“既然喜歡兒子,覺得疼兒子。”
“當然疼了。”楊天祥笑道。
“老爸,你要是真心疼兒子,我姐定親你就多要定親禮,那個主兒出個三五十萬不費勁,給兒子也弄那樣一個車開多風光,拉着老爸三九二八的進京,天天去喝茅臺,老爸你說好不。”這一通忽悠,都把楊天祥忽悠暈了,三五十萬?那趕擎好。
可是要把親戚要黃了,一毛也撈不着。
嚕嚕嚕!楊天祥搖頭,他還算有理智,誰家稱那麼多錢?純牌胡說。
借點光給兒子混個好事由就不錯,人家這樣的主找媳婦用着花錢嗎?
二山一個小孩子狗屁不懂,花錢說媳婦的除了傻子就是殘廢,自己張嘴也是沒人給。
不由的就呵斥起二山:“你不要在人前胡亂說,你想的好事是沒影的,還想要錢?倒貼錢那個主別人也進不去。”
“不給錢就給她攪黃了,我們不能白養閨女,瞪眼當大冤種,不要幾十萬也得要過十萬八萬的。”二山跟楊天祥直瞪眼。
“小兔崽子,你狠了我幹什麼,你狗屁不懂,別跟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