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突然熱衷我們的婚事,我真懷疑她別有用心,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楊柳很認真的說。
張亞青笑了:“我也很奇怪,我母親突然瘋了一樣要定親,她心裡想的是什麼,誰能猜得到,我也是覺得不正常。”
“我們到底聽不聽他們的?”楊柳覺得這些人還是抱着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她也想不明白。
“我也拿不定主意,擔心他們下絆子,你想他們能使什麼壞心眼兒不,他們那麼敵視你,能不能對你下手?”張亞青是疑慮重重,擔心楊柳的安危,到底有什麼危險?誰能預料。
“陳天良死了,還能有第二個流氓嗎?”楊柳並不擔心壞人,世上哪有那麼多壞人?
張亞青腦海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臉,對着楊柳出現垂涎欲滴的臉。
他激凌凌一個冷戰,定親他能做什麼手腳嗎?在祖母那裡,有祖父在,有自己在,大家吃的一桌菜,能做什麼手腳?
定親有自己的朋友來,保護楊柳的一大幫,估計誰也做不了手腳。
“他們非得要走這個形式,我們一大幫人,什麼都能應付得了,他們爲了收禮就讓他們達成心願,於我們也沒有損失,還是我們的喜事,就讓她們得逞好了。”張亞青只能想到她們是這個貪圖,想借機發財,既然對自己沒有害處,就讓他們發財好了。
要不然經常的圍攻一回,給了他們不定親就給他找對象的理由,他們也許是在找這個理由,你不定親就是沒對象。他們也不是不同意楊柳,就是楊柳的問題,你就得接受另一個女人,也許是他們是催促定親的最重要的理由。
“他們這樣急了似的定親,還許是另一個目的。”楊柳說道。
“說說看看。”張亞青想楊柳會不會和自己想的一樣?
“也許這就是一個藉口,咱們堅持不定親,他們就不會承認有這門婚事。你就得接受家裡的安排。”楊柳也是猜他們這樣做的原因。
“心有靈犀!”張亞青笑道。
“你也這樣想?”楊柳笑問。
“要說咱倆能成爲一家呢。想法都一樣。”張亞青一個無奈的苦臉:“胳臂擰不過大腿,任由他們擺佈吧。”
楊柳“哧!”一聲笑了:“看你好像上刀山下火海似的,終身大事有了着落。吃着山珍海味,不美死纔怪,還弄得像下了油鍋。”
張亞青也笑了:“我開心是一方面,就是擔心他們搞貓膩。”
“能有什麼貓膩。會在宴席上羞辱我一頓,把我趕出來?有你爺爺在。我覺得他們不大敢。”楊柳說道。
“也是這樣,我爺爺壓後陣,誰敢放肆?”張亞青心裡寬綽起來。
“我們還是去吧?”張亞青看楊柳。楊柳答應:“去就去,我們怕什麼?”
張家正熱火朝天的操持宴席。
高耿琴三天歇班。張玉華已經四天沒有去單位,就等着俘獲自己的乘龍快婿。
還有大辦宴席的禮金得有三萬,將是自己的囊中物。
高耿琴更是喜滋滋。宴席的收入都是她的,他們二房一定會成爲張家的第一繼承人。那個丫頭完蛋,張亞青必會氣出精神病,他瘋了傻了還繼承什麼,朱朱亞蘭只有一個窩囊女兒,老太太是看不上的,只有給自己的女兒贅婿的一個辦法,張家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了。
兩個人的算盤打得吧吧的響,各自幹得將神爽,光廚子就請了六個,五十桌宴席都是珍餚佳釀,明着爲他們定親,實際就是女兒成親,張玉華興奮得眼都笑抽抽了。
陸續的客人來的滿客廳,各個的房間都站滿了人。
客人太多了,好像五十張席就坐不下。
張玉華更是笑,想到了張亞青辦結婚宴的時候換了新娘子怎麼和親朋好友解釋,那就是:孩子年輕眼不亮,錯選了人,自己看着侄子精神都不好了,爲了救侄子一命,把自己的女兒給侄子。
就是父母識破了自己的陰謀,還能捨棄女兒爲那個丫頭伸冤?
是她應該得的下場,誰叫她撩搔張家人的?張玉華一會兒咬牙一會兒笑,一會兒得意一會兒忐忑。
明天就是正日子,女兒要大婚了,她有些興奮過頭,她整天養尊處優的吃的是又肥又胖,一肚子的血脂肥膘,胖得都得去醫院擇腸子的油。
典型的一個大胖子高血壓,這一激動,血就上頭,也是五十歲的人了,正是犯高血壓的年齡段,血壓一個勁的上升,暈暈乎乎的就詐唬不了了,躺倒自己的房間休息去了。
一幫姑娘圍了楊柳和楊敏,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楊柳只是笑笑,她不認識幾個人,介紹了她也記不住。
楊天祥,大山、大山的媳婦柳嬋娟,抱着兒子小黎,正在和張天宏熱絡的說着話。
柳嬋娟滿臉笑的喜慶,把孩子抱得高高的,大山是一句話也不說,只打了個招呼就成了個隱形人。
柳嬋娟卻是搶楊天祥的話,總找話不讓張天宏離開,楊柳就感到這人奇怪,總纏着張天宏說個啥勁兒?
這人好像很勢力,這是在拍馬屁嗎?她拍張天宏有什麼用處,還想讓大山當官吶?總之人拍馬屁就是有目的,無緣無故的她陪什麼笑臉?
楊柳馬上就討厭了這個人,見過一面沒理會這個女人什麼性子,現在、看來也不是個善茬,谷舒蘭怎麼盡遇上這樣的兒媳婦?
好像說媳婦還很挑揀,難道她喜歡這樣奸猾的?楊柳只是爲她慶幸,谷舒蘭又遇上敵手了,谷舒蘭那兩下子可鬥不過這個媳婦。
張天宏幾次想走,都被柳嬋娟說話留住,張天宏不顯見的皺了幾次眉頭,柳嬋娟這樣精明的人難道看不出來?
她大概是裝傻,看出來人家不喜歡還搭擱什麼?真是個不顧臉面的。
楊柳看劉亞民也在看柳嬋娟,就給他一個暗示,劉亞民可是極精明的,得了楊柳的眼神,過去就拉了張天宏:“張叔,有人找你。”
張天宏一愣之際,隨着劉亞民就走了,柳嬋娟一陣失落,暗恨那個拉了張天宏的小子,狠狠的瞪了一眼,沮喪的奔了楊柳來,跨出一步就是笑靨如花,這個媳婦長得比陳寶玲好。
眉眼飛揚笑成一線,瓜子臉清麗如蓮,雖然是三十歲的人了,卻是風韻灼灼,很豔麗的一副尊容,感覺有一種吸人魂的魅力。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看上大山?
這種長相的女人,在哪裡都是搶手貨,是男人喜歡的類型。
大山有那麼吸引女人嘛?楊柳否決,柳嬋娟跟來就不對路子,誰讓她來的呢?
這樣纏着張天宏,她有什麼目的?不是楊柳往壞想人,實在這個柳嬋娟有些黏黏糊糊,朱亞蘭不知在哪裡,她許是對張天宏太放心了,柳嬋娟這樣黏糊,卻沒有引起朱亞蘭的注意,一個女人應該很敏感,特別是她那樣出軌的女人,疑心病更得強纔對,她有什麼重要的事?一點臉也不露。
楊柳胡思亂想着,柳嬋娟到了近前,笑語盈盈暗香來,對着她的兒子小黎吩咐道:“黎兒!快跟姑姑親親。”
楊柳就是一怔,她倒是自來熟,別說是這樣的侄子,就是谷舒蘭的親孫子,她也親不上來,楊柳面部表情連個笑容都不給,柳嬋娟的面部僵了僵,訕笑了一下兒:“大姐,恭喜你。”來了個很魅人的眼神。
楊柳暗哂:這個媚眼比拋給瞎子還糟踐。
她一糾纏張天宏,就讓楊柳討厭,真是給楊家丟臉,不管是什麼原因,那種行爲就是丟人,楊柳說了聲:“謝謝。”她可沒有抱那個孩子,小黎嘴裡含着糖塊兒,淌着哈喇子,揉得滿手都是膠粘,誰敢親近那樣的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她當寶一樣,也不想想她喜歡別人的孩子不?
柳嬋娟看楊柳的神態冷淡,不由得心裡慍怒,可是面上還是迷死人的笑,楊柳沒有想到她是爲了讓孩子得見面禮。
她也不想想楊柳是個學生,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一點光借不着別人的,還想削她的錢,她是怎麼想來着?
就是楊柳有錢,你也不是給楊柳來拜年,也不是楊柳掏錢的時候。
她的一切想法楊柳就壓根沒有往腦海過濾過。
她想的是,楊柳那麼稱錢,見面就得給她們孩子掏二百。
楊柳要是知道她的想法,更得鄙夷她,沒人支援過她一分錢,無緣無故的就想憑空掉餡餅,那樣的夢都想做。
楊柳今天是定親的主角,可不是給她看孩子的保姆,親近不起來的人,沒有那個興頭和她搭擱。
柳嬋娟看好像沒有什麼便宜可佔,臉色漸漸的陰了,魅人的笑臉變成了淡淡的沉靜的自如的顏色。
楊柳一直在盯着她的變化,看她的眼睛一直在尋找着什麼,她跟誰也不熟,找誰有什麼用處?
哦!她奔着楊敏去了,楊敏正跟劉亞民嘮嗑,趕緊的教她兒子喊二姑,那小子還真的喊了,只聽楊敏答應一聲,那小子就往楊敏身上撲,楊敏就一個哆嗦嚇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