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試試不?”楊柳問。
“你肯定行,高中畢業,幹這個有點屈材料了,就當學門技術,其實很有用的。”張大夫誠懇的說。
“張大夫,你說的對,我看西醫將來要比中醫實用得多。”楊柳笑道。
“要不你的學習好,你的腦瓜夠用。”張大夫就是覺得這個小姑娘聰明。
“張大夫你就別捧我了,再捧我就飛起來了。”楊柳很溫和的笑,張大夫看出來這個小姑娘很恭敬人,是個虛心有禮貌的,對楊柳多了些好感。
楊柳是要上大學,可不是爲了工作,是要給自己的經商大業打基礎,經商不見得就去開服裝廠,製藥廠也是經商,以前她沒有想過這些,因爲楊柳的失敗,她沒有看中那些。
楊柳想着明白了,幹哪一行都可以賺大錢,後世的保健品廠最賺錢,自己怎麼就盯上了服裝廢品什麼的,甚至還想過什麼軋鋼廠,想想搞什麼也不抵搞藥,有了藥的知識,是製藥廠的基礎,起碼能配出好的保健品。
前楊柳就是開放後自費學中醫,研製了幾個好方子,自己沒錢,辦不起那個準字號的藥,枉費了多年的功夫和錢,沒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最後是窮困潦倒。
就是乾的晚了,楊柳那些不成功的事自己都沒想過,楊柳的記憶裡有幾個藥方子,很是特效,那是楊柳的體會,自己要親自試驗。
楊柳前世是失去了機會,起步晚是關鍵,準字號的價碼一個勁的攀升。手續越來越難辦,她可是沒想過做保健品的事,後來連保健品號都很貴,最好的時機耽誤了。
幹什麼都是要抓住機會。機不可失,時不再來。是真言啊。楊柳徹底的感悟到了這一點。
太姥姥住院的第三天,楊柳就加入了護士行列進了培訓班,一個月的培訓,打針輸液,護理技術,楊柳還是學的最快的。
因爲她有前楊柳的記憶。是學過醫的,還是中西醫結合的全科醫生,打針輸液她都會,楊柳又撿到了寶了,三十幾歲的不幹木工活了就學了醫。真是個好學之人。
記憶深入了腦髓,感覺找的快,很快就熟練,等太姥姥出院,楊柳就進了醫院工作,可是大隊不同意楊柳走,揚言要扣一家子的口糧。楊柳認爲石向華就是吹,嚇唬人。他沒那個膽子餓死十來口人。
楊柳是不聽他那套,可是谷舒蘭不幹,楊柳走她不讓。就是借了石向華說的那句話,不給一家人的口糧,楊柳只是個臨時工,還不需要戶口,大隊親自找到醫院搗亂,要是醫院需要護士。大隊可以出人。
明晃晃的就是秀珍秀萍想進醫院了,只要楊柳要乾的。秀珍、秀萍必然搶。
張大夫是縣醫院的院長,大隊的話他是不會聽的。城市的青年都上山下鄉了,醫院裡缺護士,院長就自己解決。
願意進醫院當護士的也不少,有人封建,有人也不封建,封建的程度不一樣,張院長培養的護士都是高中畢業的,文化低的他不要,這個人對醫療隊伍的要求很高。
谷舒蘭罵了半天:“那就是個下賤的活計,沒人乾的活,要是個搶掉帽子的,能找到你頭上?那個院長不定安什麼壞心呢,無緣無故的親近你?跑野了,義無反顧的就走了,收不住心了,辱沒家門,敗壞楊家的名譽,想把一家子人都餓死?心眼子怎麼能這樣壞?”谷舒蘭沒有完了,鎖了楊柳的車子。
楊柳辭別了太姥姥,自己的東西一樣都不要了,囑咐了楊敏幾句,義無反顧的就走了。
谷舒蘭就哭:“一個月就十五塊錢,比勞分還慘,買點飯吃啥也剩不回來,這日子可怎麼過?”
太姥姥怒了:“你煩不煩?人家張士敏閨女都嫁出去了,人家就不過了?誰家的閨女在家幹一輩子?”
谷舒蘭氣道:“現在是晚婚,哪個不得二十七八結婚,楊柳還得十年呢,想走我不同意,結婚早了不是好事,像我們那麼早,得受多少罪,我是不想讓閨女受罪。”谷舒蘭滿嘴的理。
“楊柳是上班,不是搞對象,你那點小心眼子瞞得了我?說的好聽。
你怎麼不想想閨女大了能找到好主嗎?誰家見了好的不給閨女佔住?就你這樣的心眼子,不顧閨女的死活,你這麼偏兒子就不覺得心眼子歪?你就等着得你兒子的濟得了,就這麼一個心眼好的,你就使勁得罪吧,看看有聽你的沒有?”太姥姥開始數落,谷舒蘭一下子蔫回去,太姥姥氣得直喘,谷舒蘭有些害怕了。
楊柳被谷舒蘭扣了三個車子,求人又買了一輛新的,自己的住處都在南關,縣醫院在城西,,醫院的附近沒有人家,蓋在了蠻荒野地裡,離着楊柳的住處最少要有七八里地。
到了後世這裡可是成了了鬧市,這個縣地震後就緊鄰了新區,後來這裡成了市裡的一個區,這個縣成了市裡的一部分,這個縣就算沒了,這要在三十來年後,這裡就成了寸土寸金的好地帶。
這裡的變遷楊柳是心裡有數。
這裡有她只掙不陪,投資很小,一把穩拿的好事業,省城,京城,她都要觸及。
楊柳走了,張亞青也坐不住了,看楊柳一點沒有留戀的表情,心裡拔涼拔涼的。
張亞青很快就到了縣醫院上班,幹什麼活?做了護士。
男人做護士?這個時期可沒有,後世可是有做男護士的。
楊柳倒沒有怎麼震驚,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人脈……那樣的家庭是不缺的。
“你怎麼想起來做護士?”張亞青從沒聽楊柳提到過護士這個職業。
“是張院長提醒的我,你一個大男人做什麼護士,倒是挺新潮的。”楊柳調侃道。
“我只給男病患當護士,不給女人當。”張亞青含蓄的說道,意思嗎……
“我可沒你的本事,護士長吩咐什麼就幹什麼。”楊柳可是後世人,做護士工作她倒是不忌諱。
“你不覺得我是追隨你的嗎?”張亞青玩笑,其實並不是玩笑。
楊柳是明白的,可是不能給他希望:“我看你是給我添亂的,會不會都追來呢?”
張亞青一怔:“誰追來?”
“明知故問!”楊柳嗤笑一聲。
張亞青猛醒,譏笑一聲:“你說那幫腐女?”隨後他嘴角稍沉:“真是的,沒想那麼多,別人能追來,那個馬住子沒那麼大本事吧?”
楊柳笑道:“未見得,她沒本事,有有本事的,馬住子的姥姥家可是城關的。”
“在哪關?”張亞青問道。
“北關。”楊柳回道:“好像她姨夫也是北關的,是書記吧。”
“他能耐誰何?”張亞青鄙視道。
“小魚小蝦也是能翻船的。”楊柳笑道:“你以爲馬住子是個廢物,心眼子刁得很,看着秀珍、小弟兒的眼色禍害人,會看眼色的,都不是省油的燈,你以爲她不追着秀珍拍馬屁活得了,秀珍也離不開那個槍頭殺人。”
“你看人這樣厲害?賭一把,我贏了,你追求我。”張亞青似玩笑道,眼光柔柔的投給楊柳。
楊柳“噗嗤!”笑噴,表情那個怎麼可能,張亞青手腳冰涼,心臟的跳動都慢了幾十下兒。
楊柳笑完,鄭重說道:“我們是兄弟,追求就那是*,是絕對不能幹的。”
“八拜成兄妹的趙匡胤還可以娶京娘,這是新社會,我們也沒有八拜之交,都是你自己築的長城,你問問許青楓也不會認同的。
那個就免了,老老實實的等着我追求。”
“你的爺爺,父母沒事了吧?”楊柳問道?
“還是你瞭解我,他們會沒事的,既然懂我,爲什麼拒絕我?”張亞青認真的問。
“因爲我瞭解你,你的父母有事你就會放棄,你的父母沒事你就會拼命的堅持,會和你的父母鬧崩的。
我不想嫁給一家,婆婆恨着,公公嫌棄,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被喜,嫁人不只是一個人的問題,家庭佔最主要的地位。
兒子是被父母掌控的,怎麼鬧騰,也脫離不了他們的五指山。
這樣的家庭沒有其樂融融,沒有天倫之樂,沒有和諧的氣氛。”楊柳不能說出來,自己幫楊天祥掙了多少錢,家裡很富裕理應讓她讀書,可是就谷舒蘭和楊天祥的固執,引起了多少風波。
鬧得大山和她沒了姐弟之情,谷舒蘭爲了針對她,狠勁的慣着小胖、小厲害,就是給她看的,你不聽話,不是我的錯對你不好,小胖、小厲害這樣的我都能忍耐,對她們好,因爲她們沒有背叛父母。
你這個背叛的就不能對你好。
家庭的父母最關鍵,姐妹之間的關係,兄弟之間的關係,都與父母有關。
父母不只是小時掌控子女,可會一直掌控到他們死的。
“這個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張亞青起誓的樣子在說。
楊柳一哂,心裡暗道:你還能讓你爺爺休兒媳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