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擔心你到老無依無靠的。”張亞青苦笑,難道他們真的是沒有緣分了,畢業了楊柳要是一走,自己有可能都找不到她。
“我自己都不擔心,你擔心什麼?”楊柳嗤笑道。
“你這話說的多沒用,我能不擔心你嗎?”張亞青耳朵在嗡嗡的叫,火大了,怎麼她這樣捨得?
“你快點結婚我就安全了。”楊柳笑道,她知道世界上只要有姚喜慶和朱亞蘭,她就不會有安全了,除非他們都死了。
他們怎麼會死呢,人家活得滋潤着呢,且不會休眠呢。
“我結婚了更不太平了,就多了一個算計你的人。”張亞青道。
“還是那麼多,他們不會讓你和別人結婚,姚彩琴本來就是算計我的,不算例外。”楊柳笑道:“你還想逃脫朱亞蘭和姚喜慶的控制?姚彩琴那樣了,姚喜慶會找你扛鋤的,你媽還是心甘情願的,怎麼也跑不了你。”楊柳取笑的話,可是真實的問題,朱亞蘭怎麼能和姚喜慶掰臉,除非姚喜慶踹她。
姚喜慶就是不得罪自己情~婦的,這傢伙奸得很,不會給自己樹敵,多少個他也應付得起,他搞這個不會花錢,他也不包二~奶,就是勾扯連幫的,沒精神頭就擱嘴應付,是個巧嘴八哥,死的說成活的。
今天姚喜慶去了柳嬋娟的住處,傍晚了,還能看到人,姚喜慶是踩着柳嬋娟下班的點接柳嬋娟回來的,還到幼兒園看了柳嬋娟的孩子,柳嬋娟的孩子入了長託,她一個人的收入,連租房子再吃飯供孩子。也就是將好沒有剩餘。
姚喜慶這樣身份的人現在還沒有後世來錢容易,貪污受賄是有的,可也不是錢嗚鬧嗚鬧的往手裡劃拉。
這樣講排場的人,攢不下多少錢,不會花錢養一個老孃們兒,柳嬋娟就是貪勢力。給她找個工作就不錯了。
就是白貼,被人家玩兒她很樂意。
姚喜慶三五天才能輪到她一回。就好像還得的嬪妃一樣輪着來。
姚喜慶又逮住一個年輕的小丫頭。混了這些日子,有些膩了,找柳嬋娟風~流一回也是覺得新鮮。
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抵偷不着,跟柳嬋娟滾着牀單,也在想新鮮的了。慌忙辦完了事,就去找朱亞蘭。
朱亞蘭倆人到了酒店。點了兩個菜,就對飲起來,朱亞蘭是廠長,需要應酬。跑業務都需要喝酒拉關係,朱亞蘭很能喝,一斤酒倆人幹了。
一個半大小子老遠的偷偷瞧。倆人並不理會,看不到有人跟蹤他們。怎麼會想到酒店有人的眼線,小孩子要了碗米飯,一個砂鍋豆腐,坐在他們近處的桌子吃得歡,他倆的對話好像是暗語,這個孩子聽不懂,可是他會記住他們說的每一句,直到倆人開房進去,小子才走了,給他的金主去報信了。
屋裡沒有第二人了,姚喜慶就說了他找到一個外地逃到這裡來的,朱亞蘭不信他,追問這個人的來歷,姚喜慶不讓她多問:“這個人我都不能見,你更不能見,可不能暴露我們,你要是想敗露,你就衝動,那一回我都怵了。
那回我是安排的好好的,不知那個人怎麼逃了?我也是喝醉了,要不也出不了那樣的事,你也不要懷疑,爲了彩琴我也不會手軟了。”姚喜慶胡謅白咧的,朱亞蘭怎麼會信他的話。
這回在自己家裡,可由不得他了,自己另安排一撥,沒有他什麼事。
倆人猥瑣了一陣,朱亞蘭着急回家,她等着聽張亞青的信兒,楊柳確定來了,她再佈置,她找不到囚犯,可以找要飯兒的,找幾個半大的叫花子,也可以把她先~奸~後殺,就不信她死不了,死了就是白死,她家的人都得樂死,沒有人會給她伸冤,就那個楊敏劫過來,找人用汽車輪子一軋,屁都不會放了,倆沒根沒蔓的死八輩子沒人管。
自己的兒子,張天宏他們會管纔怪,成了沒用的有人管嗎?
朱亞蘭慌慌的回來,沒有找到張天宏,張亞青不回家,給張亞青捎話的只有張天宏。
朱亞蘭要儘快安排,急着問:“張靜,你爸呢?”
“不知道!”張靜沒了下言。
“你的嘴還會不會說別的?就會一個不知道,你和那個小子加緊點,他說他家沒有準備好錢?就在我們家辦事好了。”朱亞蘭就是要這樣的做法,不在自己家怎麼動手腳?在別人家很不方便。
張靜看着朱亞蘭,滿臉的疑問:“給我定親在咱們家?媽你腦子沒燒壞吧?我也不想定親,這麼幾天還沒有看透誰啥樣,要是黃了會成仇人。”張靜不想早早的定親,處個一年多,臨結婚頭定親的很多,早早的定親會有很多麻煩的。
“定親再黃的多着呢,怎麼就成仇人了?天底下好像都是仇人似的,定親就是有個準頭,不定親會失去好機會的。
不定親人家想和誰處,就不用在乎你說什麼,隨手就可以把你撂了,會把你耽誤了。”朱亞蘭說的全是對女兒有利,肚子裡的腸子又是怎麼轉的。
張靜奇怪道:“定親也沒什麼用嗎,結了婚還照樣離婚呢。”張靜一說到離婚,朱亞蘭一個哆嗦,自己的事情會不會敗露?張天宏會不會和她離婚?她不由得急躁,滿身的虛汗出來。
張靜聞到了一股汗味兒,看到朱亞蘭滿臉的汗珠兒:“媽,看你這汗出的,你怎麼了?”朱亞蘭立即鎮定,強壓心裡的不安:“天氣熱了!出汗奇怪什麼?”
張靜聽了她語氣不善,就不再吱聲,朱亞蘭在酒店吃飽了,也不問張靜的事,她是習慣了,從張靜自己會做飯,她就不再管,張天宏有時幫張靜做飯,朱亞蘭有時在家吃,也會做。
張靜去了自己的屋子學習,朱亞蘭就躺到自己牀~上胡思亂想,這次她策劃的女兒訂婚,她根本都沒想讓張靜的這個婚事成,她嫌這家窮,低就媳,高嫁女。
她可不那麼想,娶媳得比他家高,女嫁更得高,不然他怎麼能壓住張玉華和高耿琴那倆狂妄的,如今她搶了張玉華的爺們兒就是壓了她一頭,高耿琴沒兒子也讓她壓了不翻身,
再娶個高門媳,活活的氣死高耿琴,老爺子的財產都是她的。
姚彩琴的醜事被自己抓了現行,她成了自己可以掌控的媳婦了,老爺子的幾十萬會給她的兒子,姚彩琴敢伸手,她就會揭出她的老底,兒子的錢媽掌握是天經地義的,要不都養兒子幹什麼?沒想到天意促成了自己的財運,沒收拾了楊柳,收拾了姚彩琴也是自己的幸運,這樣的短處在自己手裡攥着,她敢不聽話嗎?
朱亞蘭打得好算盤,幸福美美的睡去,歡愉的渾身累又舒服,覺睡得就是香,一覺醒來,發現身邊沒人,看看錶,天快亮了。
她悄悄的到書房看,張天宏衣而臥,她的嘴角撇了撇,心裡暗哼,他多少日子沒有碰她了?一定是徹底的完了。
不由得一陣冷笑,以爲別人離他活不了?
張天宏半宿都沒睡着,他的小暗探遞上了八次的情報,朱亞蘭和姚喜慶幽會在八個地點,他們的去處變幻莫測,抓~奸是很不容易的,難道就就總這樣讓她逍遙,自己爲什麼要戴這個綠帽子?
才聽到時自己不信,聽到了六次纔信,就是讓自己堵住自己都不會信,她真的成了那樣的蕩~婦?
就是不可置信的東西,不信不行,這是現實,怎麼辦?抓住她?和她離婚?
可是兒子女兒自己的臉都丟盡了,不聲張,偷偷離婚?哪有不透風的牆。
讓她這樣放縱下去?早晚會被人發現的,照樣丟人。
朱亞蘭好容易盼到了天亮,等張天宏起來,就和張天宏說張靜定親的事。
張天宏問她:“你爲什麼這樣着急給張靜定親呢?”
朱亞蘭鄭重的說:“訂了親就有了準頭,免得翻來覆去的。”
“哦!……”張天宏問:“那家的身份那樣低,你怎麼就同意了?還這樣着急定親?”
“楊柳的身份那樣低我不也同意了嗎,他們總比楊柳高。”朱亞蘭說的是實話,楊柳的父母是農民,人家可是工人。
“爲什麼偏讓楊柳參加?楊柳和亞青已經黃了。”張天宏問,審視了一下兒朱亞蘭的神色。
“親都定了,還能黃嗎?讓她來就是讓她和亞青恢復以前的關係,不借着喜事哪有這麼好的機會聯繫他們的感情?”朱亞蘭說的極是關心。
張天宏信她這話纔是見鬼了,她道德敗壞的事沒人告訴張天宏,上回她做的事張天宏可是知道了,鑰匙還在張天宏手裡,她可是沒有提過鑰匙的事。
“讓亞青和楊柳訂好了,她務必來。”朱亞蘭好像吩咐工人一樣的和張天宏說話,張天宏很奇怪,她連脾氣都變了,以往的溫柔不翼而飛,語氣是冷冰冰的。
她連裝都不想了嗎?張天宏有些失落到了極點,還盼望她的行爲不是真的,就當是自己夢錯了,是一個假象,看來她是真的變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