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柳嬋娟不想過了,現在不跟她提出離婚,等大山出來了馬上就攆柳嬋娟滾蛋。”楊天祥啐道。
“人家備不住正想走呢,把你兒子好好的坑坑。”谷舒蘭不認爲柳嬋娟要和大山過長,人家傍上了闊人,就是想臨走坑他們一頭子。
楊天祥被谷舒蘭說的有些恍惚了,真是的,也許吧?要不讓柳嬋娟去京城的話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谷舒蘭就是拿着刮磨閨女不心疼,非得讓柳嬋娟跟去,聽了老孃們的話壞事,找楊柳的便宜最後是自己吃大虧。
“大山不同意柳嬋娟跟着,都是你不安好心就想禍害楊柳,她說啥你就是啥。”楊天祥氣憤道。
“都是給她定親惹得禍,不然哪有這樣的爛事情,翻來覆去的都是她的理,挺好的主她又反悔,就是個窮命鬼,把她房子賣了陪柳家算了,這個窮命的就是燒的,燒光了她就舒坦了,房子不賣也不準到誰手?
不定哪天讓綁票的綁走殺了,也就不會克着這一家人了。
啥事都是她招惹的,不黃親戚,咱們也有個大幹部的架託,又能惹禍又不能消災的掃帚星。
這回要不是你救她命,她不定早就死了,要她的房子她也還不完恩情,不跟她要跟誰要?就去要過來!”谷舒蘭急眼了,老爺子殺劫匪是多危險的事,劫匪要是有刀,老爺子早就沒命了,一條命換她個破房子便宜死她了。
楊天祥氣得慌,明知道辦不到的事,還一個勁兒的妄想,你能制住那丫頭咋地?那個房子還不見得是她的。信陳天良的話就是傻子,陳天良騙人沒有露骨,都沒有警覺,還覺得自己很本事。
發現了通過這個事,倆閨女對他的態度有了改變,自己可不敢亂來了,那叫黃鼠狼打不着惹地臊。費力不討好的事。自己再也不會幹了。
谷舒蘭見楊天祥不說話,心裡氣,自己去。一哭二鬧三上吊,看她賣不賣房子?
“你不幹,我自己去。”谷舒蘭就是不會讓那個丫頭好受。
“她雙目失明瞭,雖然大夫說沒事。會慢慢的恢復,萬一要是恢復不了呢?
那個房子要真是她的。她也不會賣了給你,她雙目失明指望什麼活着?那是她的命,你能要的來?
她可是你肚子裡爬出來的,你怎麼連一點惻隱之心也沒有?你怎麼跟後媽一樣?”楊天祥說道。
“你像親爹?我看着也不像!她對我不孝。我就對她狠,你還不是那個意思嗎?看看家裡的這些我對哪個不好?”谷舒蘭說道,還是憤憤不平的。
“行了!行了!哪個跟你不是烏眼雞似的。你管得了誰?”楊天祥氣道。
“哪個都好好的給我勞分兒,哪有她那麼不聽話的?”谷舒蘭強調。
“我一下子拿來四百。他們一大幫一年能勞四百嗎?”楊天祥不屑道。
“他們掙不到錢嗎!會掙錢的都應該拿家來,沒有說閨女不出閣掙錢自己要的!”
谷舒蘭強調。
“你知道他們有多少錢?”給了這些也不少。”楊天祥說。
“一把就掏四百,證明她們的錢很多。”谷舒蘭就是這樣認爲的。
“我也覺得是錢多,可是你要急眼了,這些你就撈不着了。”楊天祥感覺出來是這樣。
“也就是你這個沒出息的,擱誰也不會饒她們。”谷舒蘭恨道。
“誰也沒有一年得閨女這麼多錢的,那些個大學畢業掙工資的一個月多說給十塊錢,你也是養成了貪多的習慣了。
你花錢應該省着點了,她們幾個總花零錢,不是好習慣,傻丫頭也被你慣壞了,還經常吃個零嘴,真是夠腐化的了。”楊天祥斜一眼谷舒蘭:“你這個人就是格怪,向着的啥樣的都是好的,黑着誰就是烏眼雞,那個破脾氣跟誰也處不好,我看將來得濟的還是外頭那倆。”
“得個屁濟,都忤逆死我了。”谷舒蘭氣憤不已,她們不把財產都給我,我永遠的恨她們!”
“那你就恨吧,看有沒有人搭理你。”楊天祥通過這次倆孩子被劫的事,看透了自己是逼得太狠了才讓閨女討厭,孩子在住院,受了那樣的驚嚇,自己沒有掏一分錢,還拿了他們四百,自己一個勁的推辭,還是硬給了。
就是因爲自己殺劫匪,孩子們認爲還是有親情的,以前那樣逼她們,是認爲沒有一點情分的父親,她們對父母失去了親近之感。
生出來抗拒,成了陌生人。
恢復一下兒親情,孩子們不會虧待自己的,他們有多少財產都不知道,一個勁的瞎要,會讓她們看不起,也會讓她們厭煩,有她們也不會給的。
“咱倆一起去,就是不去贖大山,也把她的房子賣掉,夠咱倆養老的,還得給老二娶媳婦,賠送傻丫頭也得不少錢,不掏錢那個傻樣誰要?就勞分啥時攢下幾百塊錢的希望都沒有,她那個房子能不能賣幾萬,以後的困難還多着呢,現在就趕緊解決,城關的房子咱們找不到,就賣她京城的。”柳嬋娟說楊柳的房子值幾萬,谷舒蘭心裡更不踏實了。
“京城的房子楊敏說了她們是租的,就是她的她就讓你賣?就別想好事了,擠兌急了,連十塊錢你也撈不着,你有劫匪的本事硬搶?劫匪都治不了那倆丫頭,你那兩下子,就等着斷絕關係吧。”楊天祥生氣了,自己說了半天,就等於放屁了,她還堅持己見,這是個混着夢的。
“楊敏就是向着她,她敢像對待劫匪一樣對我?要不是你殺劫匪,她肯定就完了,你就不應該救她,她死了啥都是我們的了。”谷舒蘭一氣啥都敢說。
楊天祥伸腿就給了她一腳:“你這個屁放得要是被外人聽到,都得被人笑死。都得說你是畜生,虎毒不吃子,你比母老虎還不及,你這人還是真狠,你要是有了情夫,一定會謀殺親夫,就是那些賣女兒的。也沒有想過讓女兒死。你真是天底下第一號的毒婦。”楊天祥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去你的吧,不知道你怎麼突然變了風向,向着那倆丫頭來了。”谷舒蘭氣憤道。
“物極必反的道理我才明白。咱們太貪心了,你說楊柳恨咱們,怎麼能不恨呢,她給家裡掙了多少錢?咱們卻不讓她讀書。誰家孩子掙過錢?哪家的閨女沒讀書,咱們做過了。
她回來一次你就扣她的車子。都是記仇的事,她那麼小上學我們不給她口糧,是不是記仇的事?她還沒有掙錢我們就總追着要,都不知道她有沒有錢。
聽了陳天良的你就一個勁的要賣房子。究竟她有沒有房子,你知道嗎?
她在京城就是到夜市賣點小物件,能掙多少錢?你知道嗎?她自己不吃不喝嗎?上學學費書本哪樣不是錢買。你總以爲她有多少錢,一個勁的要。讓她們認爲你太狠了,什麼母女情分還能有嗎?”楊天祥突然轉變的這樣快,真是讓谷舒蘭接受不了。
“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谷舒蘭氣憤道。
楊天祥譏諷的一笑:“我們渾身都是不是了,就不是沒有不是的父母了,說實際的,我們辦的事在倆孩子跟前真是擡不起頭的,我看她們確實是不易,我也下不去手在難爲她們。”
“不是你救她們,她們怎麼會有命在?外人會救她們?怎麼就對不起他們了,怎麼就擡不起頭了?怎麼會是不是的父母了?”谷舒蘭簡直氣暈,說她擡不起頭?她可沒幹丟人的事。
“你不要把救她們掛在嘴邊,我不下手她們也有不了事。
我是怕她們被劫走給家裡丟臉才下的手,醫院的大夫一大幫截着劫匪,醫院報警了,劫匪也沒想要她們的命,我下手的時候劫匪已經走不了了。”楊天祥親眼見,什麼都明白。
“不要她們的命?走不了了也得拉個墊背的,劫匪還能心軟?一人一刀就結果了她們。”谷舒蘭說的痛快,好像就是殺雞一樣,不是想象自己的女兒面臨危險,說的展展光光的,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好像真殺了她們她心裡痛快。
楊天祥真是無語了,說了一句:“毒蠍尾上針,最毒婦人心。”楊天祥甩袖子走人,不可理喻!那些日子他被兩個閨女冷的像冰塊兒,都覺得沒臉登門了,不是谷舒蘭老嚎喪,自己就是不願意去了,可緩和了一點兒,再整崩了?就不見得能緩和了。
千載難逢的殺劫匪,自己誤打誤撞還算對了。楊天祥不太相信陳天良的話,他估計楊柳不一定有房子,在城關她一個小孩子指望撿破爛讀書,哪能存下錢買多處房產,純牌是扯淡。
他和王振清打聽了,一個大學教授攢多少年都買不上一個四合院,楊柳能有?他不太信,王振清也說不可能。
楊柳住的四合院,興許是張亞青爺爺的差不多,當大幹部的一定很稱錢,不往外說就是了。
所以楊天祥也就死心不惦記楊柳的房產,要是真確定楊柳有那麼多房子,楊天祥比谷舒蘭現在還急眼。
谷舒蘭“哼!”一聲:“就不信!”陳天良也許是惦記楊柳的財產,那樣千方百計的想把楊柳弄到手。
可是他卻把楊柳的房產許給了自己家?他爲什麼那樣說?真的是喜歡楊柳?拿房產忽悠讓她們幫他得到楊柳?
就看他騙錢的把戲,他說的話還是假的,幫他成了,他也不會把楊柳的財產給孃家,他自己還騙走一千多塊,楊柳的財產他怎麼會捨出來,還說楊柳的工資也給孃家,看起來都是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