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沒有說什麼,是她們說的。”幾個人指幾個傳話的婦女:“是她們說的。”
幾個婦女同時尖叫:“我們是聽小弟兒說的!”
楊柳看向她們:“小弟兒說的什麼,你們可不許隱瞞。”
“很難聽。”一個婦女窘迫道。
“很難聽你們不也是到處說了嗎,背處講人,當面就不敢說了,一定是覺得理虧。”楊柳的怒聲嚇得這個女人直縮脖子,好像鋼刀架在頸子上。
一個女人卻是強硬的,這個人就是石向華的走狗紅鼻子尖兒,這個人狂傲不遜,就是在宣揚楊柳的臭名聲,爲了敗壞楊柳她不惜拉着秀萍做罪證,秀萍被~奸可是楊柳的罪行,她可逮到了拍石向華馬屁的機會,要聲討楊天祥一家。
她氣勢洶洶的喊道:“小弟兒和大順說的,楊柳和大順通~奸,昨晚與大順合謀姦污了秀萍,看看秀萍都沒有來上班,還能是假的。”
楊柳聽了這話連顏色都沒變:“我說,紅鼻子尖兒,你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你侮辱我石向華是喜歡你,可是你也侮辱了秀萍。你的馬屁可就拍反了,我看你以後肯定會完蛋,石向華怎麼會用你這樣的混蛋,你以爲說秀萍被大順奸~了就會給我扣個大帽子?石向華會加倍的給你官做?你做夢也是先想好了……
“不是我編的!是小弟兒說的!她找大順算賬說的,你不要往我身上糊!”紅鼻子尖兒被楊柳說的擔心失去石向華的歡心,急眼了就打斷了楊柳的話。
“你惜福吧!”楊柳再也不理她。
楊柳問了幾個聽到的婦女詳細的情況,幾個人都照實說了。
楊柳可不是喜歡聽那些壞話。她的目的在於查清是誰在算計她。
通過秀萍的衣服斷定不可能是秀萍設計的,到此也沒有抓住秀珍的把柄,小弟和馬住子是肯定無疑了,是大順乾的也是無疑了。
大順這個王八蛋,他膽子不小。一定要再讓他蹲上十年。
楊柳暗暗咬牙:馬住子、小弟兒!我一定要磕磣死你們!要不是給她們償命不值,楊柳就會拿刀子捅人,一個也不會留。
小弟兒就是聽命於秀珍的,楊淑蓮和朱秀芝使不動她。
要是秀萍使的她,秀萍就不會被套進去,楊柳想去問問秀萍。可是這個節骨眼兒不適合見秀萍,好像是查看什麼似的,給人家難堪。
使動小弟兒和馬住子的不是秀萍就是秀珍,沒有再能懷疑的。
使動大順的只有小弟兒和馬住子,二丫頭就是馬住子使來引她出動的。
這一環套一環的。還真是複雜,不知動了多少天的心思。
心裡有了點數,楊柳就不再問。
該來的人也來了,石向華、鮑來春一到,現場立刻就嚴肅起來,倆人已經得到了請他們的人的彙報,身邊還帶了幾個人,手裡拎着繩子。鮑來春斷喝一聲:“把大山捆起來!”
“慢着!……慢着!……”楊柳和張亞青同時喊起,石向華、鮑來春兇狠的看向張亞青和楊柳,不鮑來春喝道:“張亞青你好大膽!包庇罪犯是何罪你知道不?”
張亞青冷笑一聲:“大山根本沒有打壞人。你憑什麼綁人?被人欺負不能還手的話,我是否也可以欺負你,我要是說你媽和誰通~奸,你是不是很受用?”張亞青一點客氣沒有,把鮑來春氣的噎回去。
這樣羞辱他,要是別人他可是不會慣着。可是這張亞青可是石向華選中的女婿,張亞青的祖父權勢很大。早晚會有站起來的一天,深了得罪自己沒有那個膽兒。
狠狠的瞪了張亞青一眼:“胡說八道!”顯顯威風就算了。
“目無法紀。行兇殺人,就得扭送公安局。”石向華一聲令下,逮捕大山。
幾個人蜂擁而上:“住手!”楊柳一聲斷喝:“石向華三大爺,你是否願意讓我重複小弟兒和大順說的話?”
石向華就是一個激凌,她想幹什麼?
石向華無言以對,楊柳抓住他的虛心,繼續說:“三大爺,小弟兒說了楊柳和大順通~奸,鼓動大順強~奸了秀萍,你是不是還要綁我去公安局?
咱們都是不嫌磕磣,丟人現眼的人吶!不怕把事情鬧大,找出幕後主使大順要他強~奸~楊柳的人,我想大順一定會招出來的,三大爺,是不是想把你的兩個女兒的名聲都敗壞?我可就接招兒了,咱們就進法院好好的打打官司,倒要看看廬山真面目,對不對?”楊柳也沒有想揹人和石向華說這些,既然他想算計,就別怕丟人,直接就告訴他,他們的小伎倆是瞞不住的。
石向華的臉色一紅一赤的,窘態倍出:“你胡說八道,你的事與我們家有什麼相干?打官司也沒我的事,我可不怕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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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揍的幾個人還來勁了聽到石向華的硬氣話話,不由得就精神一震:“對對對!就打官司,一定把大山裝進去!”
石向華這個氣,剛纔的狐假虎威也就是嚇唬楊柳和大山,張亞青已經出頭了,是他不敢也不想深得罪的人,要讓他成爲乘龍快婿,自己就得顯得仁厚,如果張亞青不出頭,他一定會硬把大山送公安局去,判個十年八年的,讓他成了光棍一條,讓楊天祥絕戶。
可是他想飛黃騰達,張亞青的爺爺是大幹部,可是他的登天梯,不在他危難的時刻自己家可是攀不上。
他覺得自己很有頭腦,抓住這個時機攀登上去,實在是沒有指望了再做打算。
看來今天綁走大山的願望不能實現了,只有給張亞青留面子,可是楊柳的威脅他不會順着來,只等張亞青再開口自己就賣個人情。
可是這幾個蠢的讓他吐血,隨後張亞青說的話讓他噴血:“大山,讓他們綁吧,我陪你去打官司,打人是我讓大山乾的,連我也一起綁走得了。”石向華氣得就差暈厥,真能暈過去他要念彌陀佛,張亞青的爺爺再不得勢,可是國家頭號管幹部的大人物,萬一他要是鹹魚翻身,自己的腦袋不掉也得進監獄。
他怎麼敢抓他?嚇破他的膽子也不敢發作的了,他可不敢撞槍口。
石向華被僵住了,他是下不來臺,想找個臺階,瞅了幾個狗腿子一番,可是他們想反了,成了倒幫忙。
季旭倉好像不懂石向華的心思,恨不得把大山綁走,一個勁的給鮑來春使眼色,鮑來春暗罵混蛋,王八蛋。
要不他的官就坐不長,蠢豬一個,季旭倉的治保主任當黃了,當了個破帶班的。
鮑來春是石向華的親信,可他沒有那麼忠心,可是石向華還總用他,就是因爲他腦筋轉得快,會察言觀色,季旭倉瞪眼看不出來,石向華對張亞青眼神閃爍。
一種畏懼的感覺他都不能察覺,鮑來春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一眼季旭倉。
這個鮑來春是個大長臉,黑了吧唧冒着一臉油氣,說話是咋咋呼呼尖嗓門,見了楊天祥總是一口一個四叔的叫,是從柳光有家論的輩兒,見了楊柳也是一口一個大妹子。
他是個有事掛在臉上的脾氣,他跟楊天祥沒有一點的仇恨,做什麼事都是受石向華指派,這個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亂搞男女關係,外號大跑卵~子。
石向華只是利用對他心思爲他當槍的幹部,不順他意的絕對是幹不長。
鮑來春就是最符合他要求的最佳人選。
領會了石向華的意思的鮑來春,走到楊柳面前,壓低了他的尖嗓門:“大妹子。三叔可不是那個意思,都是鄰居住着,怎麼會整咱們兄弟?也就是給那幾個人下個臺階,大山畢竟拍了他們幾鍬,就是說句話喃喃疼。
別計較這些事了,接着幹活把,小弟兒的話就是扯淡,沒影兒的話,別吱聲了,聽三哥的,那幾個小子欠拍,我要是你我就得去揍他,既往不咎,都算過去了。”
楊柳沒有吱聲,鮑來春就笑道:“大妹子要是不出氣打三哥幾下算了。”
楊柳也笑了,也是給鮑來春一個臺階:“我可不幹部打你,怕我大姐找我算賬。”
鮑來春這個人不管多不正經,對楊天祥一家可不敢放肆,有柳光有一家的關係,也是因爲前世的楊天祥被石向華擠兌急眼了,面對大隊幹部就沒有客氣,鮑來春的毛病最是露骨,也怕楊天祥抓他的小辮子,見面就是恭而敬之的,從來不敢放肆,楊天祥雖然和誰不打不鬧,可是天生一種凜然的氣質最是讓鮑來春發憷。
鮑來春又召集大眼井榦活的羣衆,來了一頓訓話:“幹活不好好幹,淨扯一些沒邊沒影的瞎話,污衊別人的名譽,怎麼不拿你家的姐妹說着玩,我追查出來誰造的謠,一定送她去公安局勞改,記好了!再有下一回,捱打活該,書記也不會給你們撐腰,把膽子放小點,別等着沾上污衊罪!”鮑三吼叫了一頓。
石向華下不來臺也沒人給他擺臺階,鮑來春只能息事寧人,楊柳和張亞青是不可能給他服低的。他自己也只有這樣自慰。
張亞青可不給他那個面子,專門叫上讓他下不來臺,別的張亞青不明白,石向華的女兒千方百計的要嫁給他,就證明石向華對他有忌憚,他就要利用這個保護楊柳,保護楊柳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