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敏的聲音像炸彈一樣咔咔的響,震得人心咚咚的顫:“四傻子媳婦!看你下的那個崽子,一個個都像土匪,見面就打我的孩子,你恨着我,你就直接打我,挑唆你的孩子禍害我的孩子,你算什麼本事?你心眼那麼壞,是沒有好下場的,我就看着你們兩口子進監獄。”張士敏聲嘶淒厲的喊:“你下了崽子不教育,有娘生沒孃的!……
張士敏還想接着罵,被谷舒蘭的斷喝:“閉上你的狗嘴!給我滾出去!你們家的崽子不人做的德行,再讓你這個不要臉的媽一教,什麼德行你自己知道,我看你是拿我們的財產饞瘋了!你們崽子要是不不招惹,我的孩子絕不會動手!”谷舒蘭的聲音很高:“藉着機會來找茬,我就不信我的孩子會欺負人。”要把鄰居都招出來,好好抖摟抖摟張士敏。
果然鄰居都出來了,農閒沒事幹,都追着看熱鬧,死人的娶媳婦的,打架的,沒有娛樂節目,看這些個也開心。
大夥兒一傳,十幾分鍾就聚了好幾十人,谷舒蘭很好面子,不想與張士敏糾纏,蹲了一年監獄一點兒教育不受,回來就更加的瘋狂,就是慣的她。
好臉成了張士敏抓她的軟肋,欺負起來還沒完了沒了,今天就要當衆揭她的底再也不給她留面子,她就是毒蛇又怎樣,也要打她個致命。
來了這麼多人,很稱張士敏的意,她就想把自己女兒被奸~污的事扣到別人身上,什麼真的假的。誰看到了?
“大夥都出來了,我心裡憋屈,我被她們兩口子鼓搗進監獄,我孩子在家,兩口子就禍害我孩子的名聲。結果自己的孩子被禍害了,她們恨着我們,見面就打我的孩子,罵的那叫難聽。”張士敏亂說一氣,她的言語實在是惡毒了,楊柳一陣冷笑。胡說八道歪曲不了事實。
楊柳走向前,張士敏是臨死想拉墊背的,她的女兒被污了,也不想讓別人的名聲好,賊咬一口入骨三分。什麼真的假的,人言可畏,張士敏是想禍害別人,混淆視聽,把別人污衊一通,給她女兒找同類,這樣的毒婦,其心可誅。
楊柳笑語嫣嫣:“二大媽。我以爲攤上那事是很丟人的事,沒想到你們自己拿着當新聞說,既然你們自己都不嫌磕磣。我一個小孩子更不知道什麼是醜俊,你都不怕嚷嚷,別人怕什麼,原話是這樣的。”楊柳把路遇小弟兒三個的交鋒,一句不落的說給看熱鬧的聽。
眼見着衆人的臉色都在變,嘖嘖嘖的嘴裡發着讚歎:“小弟兒真是歹毒。自己被人那個了,還要禍害別人。那可是她妹妹,太毒辣了。”
想着楊柳剛纔說的反駁小弟兒的話。幾個人又議論開:“你看小弟兒她媽的話說的,哪有嘴那麼損的,胡說別人找*害她孩子,人家自己禍害了自己沒禍害了她孩子,那個破事倆小子都判刑了還能遮掩得了?就是臨死拉個墊背的,原來她這麼歹毒。”
“剛知道她歹毒?我可早知道她,做閨女時就不安分,歹毒着呢。”這是張士敏同村的,知她的底,聲音說的很小,怕張士敏聽到。
其實張士敏早就聽到了,她沒有回擊的原因那個女子的父親是馬各莊的村長,她不敢惹,芝麻大的官她也要拍,也就是欺負慣了谷舒蘭這樣的。
“看老四家的小姑娘說話比大人還說的趕勁兒,要是識數的就會悟索明白了。”
“就是,明顯的是老爺們和情~婦做的盤子,是要生米煮熟飯,也得大的有章程,寧可磕磣也不嫁那個小子,怎麼能扯到老四兩口子身上?也就是欺負人。”
“真是那麼回事,老描皮蹲籠子是老四兩口子害得,她不拿刀砍人就能進籠子?真是奇怪了,蹲籠子也不是啥露臉的事,整天的描皮,好像怕人忘了似的。”
“分家還犯罪了,受那樣的虐待要是別人早就該分家,老四媳婦可是真能忍。”
“歲數小,受氣唄。”這人哼了一聲:“老四媳婦也是真老實,要是我可不會讓她這樣顛倒黑白敗壞自家的小姑娘,大巴掌早就扇上了。”
“對對對!這樣的人就是欠扇。”
張士敏的臉都綠了,她不敢對上議論她的人,裡邊可有竹青蘊的媳婦常詩雨,這媳婦連婆婆都不怕,張士敏要是跟她來上她可真不慣她。
張士敏的綠臉沒處發泄,她只敢攻擊谷舒蘭,因爲她控制慣了,谷舒蘭沒有反抗過,谷舒蘭是指哪幹哪兒,比張士敏的奴婢還聽話,倆人真沒動過手,所以張士敏認爲谷舒蘭好欺負。
剛纔侮辱楊柳的話谷舒蘭沒有反擊,張士敏更是得意,她後悔聚了這麼一幫人,她想狠勁的打大山一頓,狠狠的侮辱楊柳一頓,把她閨女的污點轉移到楊柳身上,那纔是她的目的,當着這麼一幫人,她自己親自下手怕人議論,這不比說假話,無憑無據的,誰也驗證不了。
打入也是背後打,只要沒人看見,打死也不承認,被人看着否認不了,還是尋機會暗下手。
可是這口氣出不來憋得難受,要逼的老四媳婦打孩子纔出這口氣,馬住子告狀她就能打孩子,就不信自己辦不到讓她打孩子。
張士敏眼珠一轉:“老四媳婦,楊柳打了我們小弟兒,你不教訓她一下兒,想把她慣成一個瘋子?”張士敏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士敏!……”谷舒蘭也不再稱呼她二嫂子,她不配,衝她在這兒說的那些污衊自己女兒的話,谷舒蘭一輩子也不會原諒她,這個毒蛇不挨着她她也咬你,只要敢招惹就不會對她客氣。
“你讓我打孩子我會聽你的嗎,你是是誰?照照鏡子看看你到底是誰!以爲自己像個人兒似的,整天的老嫂倍母小叔是兒的,你配嗎?想想你幹過的事,十四歲的小叔子就讓他趕馱子,花着他賣命的錢你心裡折個不?你虧不虧心?我爲什麼要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有錯,有錯的是你的孩子,就衝她說的話,我撕爛她的嘴也不爲過,你把孩子都慣成了牲口,怎麼沒見你打一下,你的犢子就是金貴的,別人的就隨便打罵?
你覺得你自己惡毒不?還管教別人?把你自己先管好吧,別再張狂大勁兒了再次的進籠子,把分家當成了我們的罪過,以前沒體會出你這麼壞,早知道你的底細,早就跟你分家了,你以爲我們怕你?我們只是顧臉面,一說分家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現在你想拿那手兒嚇唬人也不管用,你死了活該,別人也償不了命。”
張士敏被谷舒蘭氣傻了,她何時敢這樣對待過她?瘋了!瘋了!瘋了!
張士敏可是氣瘋了,氣得喊聲都跑了調兒:“傻四頭媳婦,我還管不了你了?我就不信!你只會下不會養,我替你教!”張士敏像毒蛇一樣左搖右晃的擰着八道灣兒的身子撲向了大山:就打她的兒子,讓她絕戶!張士敏心已經橫了,她想比自己好,不可能,打得她小子半死,豁出去蹲籠子,張士敏要魚死網破,她的兩隻手,已經鉤鉤起來:掐死她兒子,有錢,有錢讓她是絕戶!
張士敏的手下去了,掐住了大山的脖子,院子裡一片尖叫聲:“啊!……殺人了……”谷舒蘭嚇傻了,大山的臉已經紅了。
楊柳喊了一聲:“媽!……”手裡已經撿了一塊磚頭,慌忙之中哪裡找大的去,只有半塊的半塊兒,還怕砸到大山的頭,楊柳匆忙之際轉了個方向,半塊磚砸到張士敏的脊背上,谷舒蘭從鍋臺上抓了擀麪杖。
楊柳的半轉頭讓張士敏的雙手鬆了鬆,楊柳搶過谷舒蘭手裡的擀麪杖,她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谷舒蘭要是一擀麪杖打死了張士敏,給她抵命不值,自己是小孩子打死張士敏也不會抵命,這個擀麪杖也會連累谷舒蘭。
楊柳看到了豬圈跟前的撓鉤,她還能耍起來,迅速的換了撓鉤。
大山被掐的已經哭不出聲,臉成了紫色,刻不容緩,楊柳的撓鉤對上了張士敏的後背就刨了下去,三個帶尖兒的齒刨進了張士敏的脊背,張士敏的尖叫比被宰的豬還淒厲“媽!啊!……媽!啊!……”
全場又是一片尖叫:“啊!……啊!……啊!……”一陣紛亂。
從楊柳搶了谷舒蘭的擀麪杖拿起了撓鉤,谷舒蘭更傻了,楊柳那麼小,行動那麼迅速,爲什麼不讓她打張士敏?爲什麼不用擀麪杖用撓鉤?谷舒蘭沒有明白,也顧不得多想,看到張士敏倒了,大山也倒了,谷舒蘭的腿都挪不動了,她擔心張士敏死了楊柳有事,大山不能死!谷舒蘭往大山跟前挪。
竹青蘊的媳婦第一個近前探大山的鼻息:“有氣呢。”她喊一聲,圍上來好幾個婦女,楊玉蘭、孟秋英臉色都刷白,抖着手攙扶谷舒蘭,誰經過這樣嚇人的事?
圍了一圈人,有人喊:“找先生吧,可別耽誤了。”只是沒人理張士敏,只有小弟兒的哭聲,秀珍、秀萍只是冷眼旁觀。
竹青蘊媳婦說:“快去找先生!”有人答應走了。谷舒蘭抱住大山就哭,她只是嗚嗚的哭着掉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