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衣鋪安頓好一家三口就拜會許青楓,他們可不是想見楊柳,想見的可是許青楓。楊柳感到怪異,這家人前世這個時候可是到了哈爾濱開了成衣鋪。
怎麼奔了這裡來?看到了這裡將來的繁榮了嗎?他們倒是有眼光的,楊天會的眼珠是精光的,是在給這個小女兒奔前途,離婚了,再在本市待着覺得臉上無光,換個地方是自然的。
爲什麼沒有去京城?跳過了前世的哈爾濱和京城,跑到了以後這個國家最發達的城市,也算他們的運氣,以楊天會的財力,在這裡置了房子以後會賺大錢。
等楊天會三口走了,許青楓問楊柳:“你猜猜看,他們爲什麼不進京,到這個生疏離東北又這樣遠的地方來?”
“我怎麼知道人家是怎麼想的,人家有錢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許是有遠大的謀劃,或是心血來潮。”楊柳笑道:“跟我們沒有關係,他不至於想把一家的戶口遷了這裡吧?”
許青楓說:“他要是想遷戶口,不會往這裡遷吧?這裡現在不比別處好,怎麼不去上海?京城也比這裡強。”
“因爲離婚吧?覺得離那裡越遠越好。”也只有這樣一個原因。
許青楓說:“因爲離婚躲到哈爾濱也不認識誰了,離家還近。”
“我看他們愛怎麼想是人家的權利,不干我們的事,費腦筋想他們沒什麼用,過自己的日子,免操心。”楊柳才懶得管他們的事呢,楊天會的心眼子多着呢,他想什麼誰知道。
楊天會鬼的要命。前世的他用着楊柳的藥,還得動心眼,有病就用嘴唸叨,孟秋英說:“你給你五叔治的好了八年,你的藥好使。”孟秋英還算一個說真話的,楊天會就拐了個腿給楊柳看,一句話也不說。就是看病來了。就是一句話不說。就等楊柳上趕着,楊柳看他實在是來氣,虛假的要命。賭氣也不說那句話,楊天會兩口子也不說,從那以後就徹底的恨上了前楊柳。
有這麼不通情理的人嗎?你求人看病,還得人家上趕你。你要是個好的也行,偏偏他對楊柳沒什麼好地方。
以前他就那樣假。他得了腦血栓,是孟秋英求的楊柳:“給你五叔治治吧。”楊柳就痛快給他治了。
這次一定是他教的孟秋英,就是念叨,不求。你得上趕着,楊柳已經看透了他們不咋地,耍的一套鬼花腔。楊柳就夠個低氣的了,說一句話就伺候他們。把他們慣得那句話都不想說了,把自己當成皇帝,得衆星捧月了,楊柳就憤怒的沒有搭那個茬。
說一句話就能討走藥,還是偏偏的拿派,拿的是誰?還不是自己遭罪,有錢花給外人,也沒有捨得給過楊柳一分,楊柳的地位不行,丈夫是個沒出息的,楊柳這個大夫也得被踩在腳下。楊天會就這樣一個人,孟秋英比他強。
受影響啊,孟秋英本來就是個沒章程的,楊天會跟了她姨妹一輩子,楊天會說什麼她信什麼,還跟她姨妹好了一輩子。
孟秋英有個外號叫霧迷灰兒,這個霧迷灰還知道說真話。
“又想哪兒去了?”許青楓看楊柳發呆,她只要一翻騰前楊柳的記憶她就發呆,不是自己經過的事兒,感到非常的怪異,就會沉醉於其中。
“沒想什麼。”想什麼也不是能告訴他的。
“擔憂他們學楊蓮?”許青楓又來玩笑了。
“天底下的楊蓮多得是,你還不定遇到多少個,我纔不擔心那些破玩意呢。”楊柳瞪許青楓一眼:“自作多情了吧?那個小姑奶奶,你嚐嚐味兒好了。”
“你還是擔心了吧?”許青楓調笑。
“我擔心那玩意沒用,沒有她,還有別人,你要是好喜那一口的,天天可以換口味兒。”楊柳譏諷的一笑:“那玩意對你來說,是多少無所謂。”
“我就那麼香餑餑?”許青楓調笑道。
楊柳笑他:“你這個人好像很香,還是都奔你爺爺的香味兒來的。”楊柳笑,這些人的鼻子都是狗鼻子,很會聞的。”
許青楓一下子抱住楊柳:“你繞彎罵人?”
“我說的是實話,他們想吃的可不就是臭大糞,你要是大糞就得被他們吃了。”楊柳說。
許青楓說:“你吃醋了。”
“就她那樣的,不配,你就等看她的下場吧,有的是熱鬧的。”楊水麗前世都是掙的什麼錢?前楊柳可是知道的,做的再嚴密,沒有不透風的牆,二十三歲離婚,到老都沒有找到對象。
離婚的那個男人老揍她,也不是瞎揍的,那小子的父母都忠厚着呢,小子是警察,可不是暴力分子,沒原因就打她?有夫之婦,隨便的坐幾個人的小轎車走,不捱揍纔怪呢。
這是以後的事,這個丫頭可是跟楊天會一樣風流。
他們來了,別的辦不到,許青楓的小姨子又多了一個給他抹黑的。
這個地方將來不比京城複雜多了,可是楊水麗發展的好地方。
楊柳的話不多,以後的事誰也說不準,自己又不能預言亂說,冤枉了人也不好,人家這輩子或許是特正派的人,許青楓在此地也快三年,很快也會被調離了,但願一年半載的,快速的離開這裡。
看看離開這裡,他們還跟着不?
進藥配藥的的時候,楊柳就進廠,沒事的時候就回家看書哄孩子,廠子的事,就是楊敏和許妍管理,根本不用她操心。
銷售的事兒是董凌負責,劉亞民做了一回銷售的夢,還是幹他的局長去了。
鄭雨帆負責北方的銷售了,楊柳現在很省心,抓空研究她的太陽能,不是那個專科研究着就是費勁,楊柳只有請教這方面的老專家,只是一點就透的事。
楊柳還是按規律辦事,現在的人還都沒有真正的富裕起來,農村的人節儉的本質還沒有變,現在花幾千元安裝太陽能,一定是捨不得的,農村得先從熱水袋開始。
太陽能也早早的開發着,這個專利要是沒人買的話,就自己開發,農村達到富裕的巔峰還得二十年,有病藥不能不吃,太陽能沒有不怕,人們還沒有適應的東西,缺了不覺憋悶,等習慣了太陽能,就離不開了,農村人也有不少大款,他們要是用上了太陽能,感到了太陽能的好處,宣傳開來,很多富裕戶也會學。
不暢銷,竊取的也少,太陽能也是個能長久的事業。
楊柳還是希望能賣了專利,省心,樣太多了也操心,太陽能雖然是個能賺大錢的買賣,,錢太多了也沒用了。
看看那些爭名奪利的人們,楊柳就覺得不帶勁,各安其份有多好,就像楊水麗,嫁了那個警察還惦記那個大款,她的脾氣可不像楊水蓮那樣軟弱,很固執很小姐脾氣,楊天會可不敢給她氣受,一個老姑娘嬌慣得很,吃飯吃出一根頭髮也會摔筷子,楊天會兩口子都怕她。
就是大夥再勸你嫁警察,你要是不願意就會嫁過去?楊柳是不會信的,結了婚你再和別人勾搭,有的男人就是不能忍的,有個臉面的問題在裡邊,誰允許自己的老婆被人睡?。
不循規蹈矩的活着,人是活不出自尊的,惦記別人的也是枉然,氣死氣活的一輩子,能頂什麼,有本事自己幹,好好地幹服裝店,正是好時期,等手工小型的行業沒落了,還可以投資服裝廠,會幹的更大發,服裝在人類還能沒落嗎。
二十年後,人們的服裝都是成衣了,小作坊就衰敗了。
服裝行業可以大發展。
楊水麗要是走正路,一定會成爲一個富婆。
看她現在的趨勢是往死裡走,還不見得有前世混的好,人不能存妄念,心數得正。
楊柳想到了很多得逞的欺窩下蛋者,那都是,有很多男人是爲了掙錢,找小老婆做交際花,以爲是什麼真正的愛情,外人看小女人撬了別人的窩,大闊特闊了,實際在做着妓~女的職業,爲這個男人賺錢取笑別的男人,就是男人的工具而已。
許家這樣的人家不需要那樣的工具,想許家也是白費。
他們把男人想的都一樣,就是將己心比人心。
“我看你這幾天好思考。”許青楓一進門就說。
“我乾的是思考的活,不想怎麼行呢。”楊柳笑道。
“我還以爲你是擔心我被人搶走呢?”許青楓玩笑了。
“老菜幫子還有人搶?我不信。”楊柳取笑他。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這叫老嗎?”許青楓嘻嘻的湊近前。
楊柳斜睇他一眼:“老不正經。”
“天底下哪有我這樣正經的人?看看都不近女色了。”許青楓笑起來:“你再說我不正經,我真的不正經了。”許青楓嘻嘻嘻的,一把就抱起來:“我現在就不正經了。”
“嚴肅點,我正設計太陽能的式樣,別攪亂我的思路。”楊柳正色道。
“我不管,誰讓你說我的。”許青楓抱得更緊。
“放手吧。”楊柳說。
“就不放。”他笑了。
“阿瑩!放學這麼晚?”楊柳一說,許青楓手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