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呀!怎麼辦?抖摟不掉了,真是膩歪人。”楊敏幾乎要哭,這家人死個孩崽子,幾百裡地去叫人,招呼咱們去幹什麼呢,我纔不會哭人呢。”
楊柳笑道:“行了!行了!他不能來了。”都到了家裡準備做晚飯,張天宏來了。
他聽到了公安局抓了三個劫匪,他就去問了,許寶貴說是張亞青他們抓的。
他聽了許寶貴說這一幫人都沒有受傷,學了抓賊的過程,聽了也沒有放心,中午都過來了一趟,沒有找到人,傍晚又跑來了。
楊柳姐妹被叫了過去,張天宏看了人人都沒事,還急切的問:“嚇着沒有?”
楊柳一笑:“張叔你看,我們像不像嚇着了,這麼多人,怕什麼。”
“就是嘛!這麼多人加起來膽子有半鬥,能害怕嗎?”逗得幾人笑了。
張天宏看看都沒傷,心裡即刻輕鬆,許寶貴說沒事,以爲是怕他擔心才隱瞞,他急急的來,一定要親眼看。
說不害怕他可不信,幾個孩子都不是上過戰場殺過敵的,遇上持刀的匪徒,而且還是兩個,劫匪兇殘得很,說不怕是讓他不擔心,後怕也一定是不小的,自己想想都後怕,何況現場面對,就是夜裡,不知道能傷到誰,是一個多麼驚險的場面。
前天夜裡被截殺,一宿沒睡,昨天就沒有去夜市,可想消停一天,又被王振清進去,聽到一個孩子的死訊,又是狠狠的震驚了一把。
怎麼世界上有這些意想不到的災難?
“上午你們幹什麼去了?”天宏怎麼就覺得不踏實。
“我表兄的孩子出車禍了。”楊柳說道。
“多咱的事?怎麼樣了?”張天宏急問,昨天就聽說車禍死了個小姑娘:“是昨天的事嗎?”前些日子那個小姑娘還到過他家。是個很招人的小孩子。
“就是昨天那個死的小丫頭,我表兄唯一的孩子。”楊柳說。
“孩子那麼小,怎麼跑到那裡去了,那裡的人煙不密。”張天宏疑問道:“你說你表兄住的離那裡很遠。”
“就是,很奇怪,我表嫂抱着孩子撞的車。”楊敏說道。
“昨天是雨天,雨還不小呢。你表嫂抱着孩子去那裡幹什麼?”張天宏真是感到震驚死人。馬桂蘭那個病秧子樣子,大雨天抱着孩子軋什麼馬路?也不是她家附近,她也不上班。雨天出的什麼門兒?真是讓人想不透。這件事情就是離奇古怪。
沒人會想親生母親會樂意自己的孩子死。
“聽說我表嫂那個人,戳一鍬煤都會累病,哪來的這樣大的力氣抱着個五歲的孩子跑這麼遠的路。”楊柳更震驚,解不開心中的疑惑。她不會謀害自己的女兒吧?那孩子也不像自己有個房子在那兒擺着,怎麼孩子撞死了。馬桂蘭卻一點傷沒有?怪異!很怪異!
她抱着那孩子,孩子在她的懷裡,撞着了孩子就沒有撞着她?怎麼可能。
她牽着孩子的手走的?下着雨,她打着傘。不能讓孩子離得那麼遠,爲什麼偏撞孩子不撞她?又是一個疑團。
和車走的是對臉,她到底走在哪面?還是個問題。楊柳越想越覺得奇怪?好像專門讓孩子去死一樣。那是她的女兒,就是撿的孩子。她也不會害死,就是私生子,也沒有一個母親捨得殺,她們之間沒有利害衝突。
就是有利害衝突,像谷舒蘭那樣的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狠媽,還找個借屍還魂的理由,沒有一點原因,怎麼會?
楊柳感覺渾身發冷,有了悲慘世界的畏懼,要真是親生母親殺女,真是夠可怕的。
不可能!不可能!楊柳這樣念道。
張天宏說道:“太讓人匪夷所思,我看你表嫂若是抱個那樣大一個孩子,她就邁不動步,到我們家去,可沒見她抱孩子。”
劉亞民說道:“從你表嫂家,到出事地點得有六七裡地,大雨天,她帶着孩子出去就很新鮮,那個路上公交車很少,她爲什麼要到那裡去,就是一個謎團,她是找什麼人?還是去辦什麼事?”劉亞民疑問。
楊柳突然想到小弟兒說的,馬桂蘭的孩子在幼兒園,她就是幹什麼去也不能把孩子從幼兒園抱出來帶着,楊柳不和馬桂蘭來往,自然不知道這些事,要是不聽小弟兒說,她怎麼會知道?
這個謎團只有馬桂蘭能解,這樣的事她又沒有同謀,怎麼會水落石出,就是這個孩子是馬桂蘭謀害的,永遠也不得雪冤。
天下可真是有屈死鬼:“亞民,你明天去幼兒園問問,馬桂蘭什麼時候抱走的孩子。”楊柳不知自己怎麼會關心這件事情,那個孩子雖然死的慘,自己怎麼竟然懷疑馬桂蘭謀害自己的親生?
是她把馬桂蘭想的太陰險了嗎?這個念頭揮之不去,就是萌生了這樣的疑心,就想探個究竟。
劉亞民一怔:“大姐,爲什麼要了解那些?”
“我就是覺得稀奇,馬桂蘭也設計過我,我想看看她到底有多陰狠。”楊柳說道,劉亞民立即明白了她要探秘,這件事不知和誰有牽連,難道一個母親和別人摻連害親生女兒?這個道理說不通。
“這個案子我接了。”劉亞民最喜探秘,這樣的事情要是真有秘密,那才叫好玩。
劉亞民飛快的走了。
次日放了學,楊柳和楊敏被張亞青幾個人保護又去了王振清家。
昨晚,劉亞民很快就回來,打聽的結果是,早晨的雨並不大,馬桂蘭帶着雨傘到了幼兒園,說有親戚來要看她的女兒,接了女兒走。
幼兒園的老師還不知道出車禍的是她,聽劉亞民一說都很震驚。
楊柳感覺這孩子死的有問題,這個孩子是王振清的唯一的孩子,楊玉蘭的懷疑楊柳可是不知道,前世的記憶有過風言,只是風言而已,王振清一定很難過。
自己也覺得這孩子實在是可惜,想不明白馬桂蘭在搞什麼鬼,就是要震懾她一下兒,讓她規矩點兒。
昨天看她一副哭喪臉的樣子,看看今天她的表情怎樣?
清早抱着孩子出門,不坐車,頂着雨,怎麼解釋也是讓人不信服。
楊柳看到王振清低落的情緒,楊玉蘭的臉色陰沉,馬桂蘭只是低頭坐着,和王振清楊玉蘭打了招呼,楊柳就到了馬桂蘭身邊:“表嫂!……你!……你!……?”
楊柳就是不說什麼事,斷斷續續的話弄得馬桂蘭心旌搖動,她心虛,愣怔的看着楊柳,滿臉的驚懼。
這種神態讓楊柳看不懂,自己有像老虎嗎,看她那肝膽俱裂的樣子。
楊柳滿心的疑惑。
她怕什麼?她眼神閃爍,像做了賊一樣,有掐死人的恐懼。
“表嫂!你是被嚇壞了吧?可是你怎麼大雨天把幼兒園的孩子抱出來,跑去了六七裡外沒有班車的地方,你要去辦事,孩子可以在幼兒園待着,你送她去幼兒園不就是爲了你出去沒有累贅嗎,你這是抱着孩子去送死。”楊柳說完,不再理馬桂蘭,只聽馬桂蘭尖叫一聲:“別說了!……我沒有!”一副心虛的姿態。
楊柳安慰了王振清幾句,安慰了楊玉蘭,她看到倆人的目光全都寫滿了疑問。
馬桂蘭和小弟兒石秀珍勾搭,是否是針對自己而來,以後定會明白,先給馬桂蘭心裡添點扎刺,讓她心裡折騰,就不顧其他,給敵人添點亂,就是自己的安全。
楊天祥坐在屋裡,一聲不吱,楊柳說完就快速的走了。
“姐,你來這裡說這麼幾句話有什麼用?”楊敏問。
“讓她心裡突突,看她勾結了小弟和秀珍,不定在想什麼法算計我們,你忘了她給陳天良探消息的事。”楊柳暗哼。
“離這人遠點就好了?”楊敏是這樣認爲的,跟馬桂蘭沒有什麼交集,她也不長期在這裡,這個人是可以躲的。
“只怕人家不想離你遠。”楊柳怎麼想離這人近呢?她追去了學校多少回,究竟都是什麼目自己不知,就是感覺她沒好心,打聽了幾次她有多少房子,這個房子的問題有多少人牽扯,陳天良惦記,楊天祥一家子都惦記,她或許也在惦記。
自從那次劫匪以後,連着十幾天的太平,沒幾天就要開學了,這樣起早貪黑的跑也是太累,開學後幾個人就不想再繼續,手裡有一小筆錢,夠開放後整個小企業,楊柳就知足了。
這幾天就要拼一把,等到夜市散了,他們才收攤兒。
驅趕着困和累,楊柳都掐了大腿兩把,激凌凌的又是精神了,一路找着話說往站點奔,順着林子邊走,林邊就是一條公路,很快就到站點,聽到後邊的車聲,一輛解放車,衝向他們而來,劉亞民反應的最快,看出來那車不會停:“快!往林子躲!”
劉亞民的話落,汽車就到了跟前,慌亂之下,張亞青拉着楊柳,劉亞民拉着楊敏,驚駭的往林子逃。
他們纔到林子邊,車就衝他們拐來,池子如慢了一步,一跤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