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回楊天祥和石向華一起來,次日石向華就帶着秀萍來了,這個門已經被她們認識了,今日石向華再次的登門,還是要楊柳投資的事兒,楊柳故意岔開話題,不隨着他說什麼。
今天是下了班,秀萍姐三個都來了:“大姐,你怎麼這樣忙?有時間到我們飯店去玩多好,這裡就只有我們兩家的姐妹,再也沒有熟人,我們也沒有去處,我們何不高高興興的到一起玩一場。”小五頭說的親熱中肯,一副姐妹情深的款款樣子。
楊柳不會往好想她們,和陳天良勾結在一起的能有什麼貨色?
到那樣闊綽的飯店去幹什麼?或許是陳天良的陰謀,沒有目的能殷勤的往這兒跑?
秀萍眯起了眼睛,就是一臉諂媚的笑:“大姐,明天你放學我們來接你,我們好好聚聚,我們來的日子也不少了,真該聚一聚了。”
楊柳淡淡的一笑:“大飯店裡可不是鄉村人去的地方,我還是個學生,到那個地方去不合適,你們是在那兒工作,不去不行,我到那兒去幹什麼,我都感到是一件可笑的事。”一直在算計她的幾個,這樣死賴窮磨的來誑她,沒有陰謀纔怪,自己除非是腦子灌水纔信她的。
秀珍說道:“確實楊柳的學生身份,不能去那裡,你們倆也就別顯擺了,還是明晚到我們家聚一聚。”秀珍知道楊柳不好唬,那一次二丫使了渾身解數,也沒有把楊柳搬到樹行子,她根本就不信她們,恐怕陳天良的算計也要落空。完不成他的任務,幾個人的戶口就落不到京城,沒有戶口都轉不了正,幾個人的前途無望,怎麼能把她搬走呢?
張亞青看得那麼緊,陳天良探得楊柳快成了張家的人,他都快氣瘋了。自己也不可能讓她嫁入那樣高貴的人家。她憑什麼?她有什麼資格,等着戶口落上,工作轉正。張亞青就是自己的,那樣的門第只有自己有資格進。
要是她進了張家門,還有自己家的好嗎?自己不容,天理不容。務必得讓陳天良禍害了她,宣揚得天下皆知。讓她臭的沒人要,工作找不到,不敢出門活餓死,才能出這麼多年她搶別人男人的惡氣。
楊柳看着石秀珍臉色變了八百遍。真是奇了怪了,想的什麼惡事,這麼大的情緒。總之她沒有好心,心裡鄙視一通。臉上自然能看得出來。
石秀珍可是個人尖子,對楊柳的鄙視恨之入骨:恨恨的心裡罵:讓陳天良把你先~奸~後殺,再~奸再殺!
眼裡和嘴角的猙獰,顯而易見的持續着,這是恨到極點的表現,楊柳看得真,鄙視之意更明顯,石秀珍越氣,楊柳表現的鄙視更明顯。
就是氣她,長了耳性就別來糾纏,陳天良也是太狂妄了,兩家這樣明顯的仇恨他難道不知道,石秀珍和自己=的過往他有沒有了解清楚,竟讓這樣關係的人來騙她,他以爲全是傻子了?
這個人就是個膽大妄爲的,只認爲天下他是第一大,第一聰明,第一有權勢,他的陰謀天下人沒有能識破的。
狂妄,自恃,愚蠢的敗類。
“到此爲止吧,我知道是誰把你們弄這裡來的,你們在爲他來騙我,就像二丫頭騙我去看電影一樣,陰差陽錯的秀萍代替了我,秀珍你心裡最明白。
你們幾個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連嫉妒都省了,幫着陳天良禍害我,以爲我傻得會聽你們忽悠,我們根本沒有那樣的交情,去那樣的飯店吃一頓,你們三個人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你們有吃過那樣的虧嗎?
咱們今天就打開窗戶說亮話,我們沒什麼可交集的,你們記住,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認定了你們沒有一個好貨,別說是被你們騙去禍害,就是正常的和我交往我都不會,因爲你們不配!
我說的再明瞭不過,以後你們就別來裝相,裝也沒用,就是枉費心機,你們愛幹什麼和我無關,再敢打我的注意,我不會對你們客氣!
都走吧!都走吧!讓人家往外攆別不覺得不磕磣,以後別登我的門!”楊柳實在煩了幾個人,這樣的身份還來騙她,都把人當了白癡。
陳天良也是個蠢豬,讓這幾個來騙她,是把她當影人耍,該死的紈絝,不能再讓他逍遙了,趕緊把他爺爺氣死,他就不敢猖狂了。
這幾個被楊柳掫了底卻不憤怒,一臉的無所謂,她們纔不在乎,就是幹這個來的,識破了能怎樣?
識破了再想別的計策。
“楊柳,我們在這裡是最近最親的,你怎麼能那樣想我們,我們根本就和陳天良沒關係,我們可是軍區我老姑父給找來的工作,外人怎麼會幫我們的忙?”石秀珍慢聲拉氣的說完,還溫婉的一笑:“楊柳!你多心了,我們只是想和你親近,以前我們兩家的關係不好,還不都是張士敏挑唆的,現在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我們兩家可得要和好,別聽外人說什麼,我們處我們自己的。”石秀珍可是個會算計的,露了也得圓回來,真真假假的怎麼能讓你明白,不能比她活得明白,死了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就是她對付人的本事。
到現還在裝,這個臉皮就是厚比城牆了,真的是讓人無語,一點也不尷尬,姐三個都是笑語嫣嫣的,告辭着走出院子。
劉亞民跟張亞青說:“她們走了,我去跟蹤。”
張亞青點頭:“快去。”
劉亞民和石秀珍姐仨坐的是一輛車,三個人不認識他,他對她們很熟,幾個女人被楊柳揭了底,到了車上才沮喪起來,三人坐了一個大坐,就偷偷的小聲議論:“楊柳是詐咱們?還是她知道了什麼,她都沒到飯店去過,她怎麼知道咱們是陳天良的人,飯店是不是有人監視咱們?”秀萍問道。
秀珍說:“也許。”她可想不到是車上一個學生打扮的人在跟蹤他們。
小五頭惡狠狠地道:“找到那個人,讓陳哥殺了他!”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那種人都得會裝的。”石秀珍道。
劉亞民在她們的後座聽得真亮的,幾個女人夠狠的,真是心面不一,菩薩面,蠍子鉤心。
繼續聽幾個人的密談,夜深了,車上人少,幾個人以爲小聲呿咕別人聽不到,想不到後邊大坐上躺着一個人。
“一定把那個人找出來,不然我們就不能在飯店待了。”還是小五頭的聲音,咬牙恨齒的一字一字的說。
“出生的牛犢不怕虎,殺人是隨隨便乾的嗎?”石秀珍斥道。
秀萍說道:“要是漏了,會搭上性命的。”
“有陳哥!你們怕什麼?一萬條人命他也擔的起,要不爲什麼敢把楊柳先~奸~後殺?”小五頭咬牙道。
“你小聲點兒!陳天良兜得起,你兜得起嗎?”石秀珍數落小五頭。
小五頭不服:“我就不信那個勁兒。”
“你不信,就等着吃虧吧,辦啥事也不能把自己繞進去,別以爲你靠上了大樹就可以翻天了,事辦了還要沒有自己的責任,纔是本事,衝動可不是好兆頭,你的性子太極端,沒有靠一輩子的大樹,謹慎點,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就是陳天良倒了,也不要把咱們摻進去,我們是隻借光,不吃虧。”石秀珍語重心長的教妹妹。
秀萍說:“大姐說得對,小心爲妙。”
“小五頭哼一聲。”仰頭不語。
幾個人都進了飯店,進了一個旅店房間,劉亞民繞到房間的窗前,看到了牀~上一個男人,正在仰躺,幾個女人進去,小五頭一撲就到了男人身上,男人彈跳一樣繃起,把小五頭攬在懷裡,隨即就吧的一口,當着她兩個姐姐的面,雙手伸進了小五頭的懷裡亂摸起來。
“人呢?”陳天良問。
石秀珍嘆道:“她要是那麼好糊弄,你不早就到手了?”
秀萍說:“她根本不信我們的話。”
陳天良眼睛危險的眯起:“我一定要得到她的第一次,你們是不是嫉妒,故意泄露?”
石秀珍淡淡的一笑道:“我們會嫉妒一個死人?說的我們太小心縫了,只是我們使硬的辦的到嗎,她有嘴有手的,會喊會叫會掙扎,我們幾個有招嗎?她太狡猾了,這裡邊一定有他們的人在監視我們。”
陳天良竄起來往窗戶望去:“哪來的人監視,你不要找藉口。”陳天良氣道。
石秀萍正在門跟聽動靜,她對陳天良擺手,忽然的就拽開門,衝進來一個人,撲倒在地,沒等那人呼喊出聲,石秀萍拉住那人的領子就往裡拖拉。
那人好像是突然的摔倒有些暈,進來也沒有出聲,石秀萍迅速的關上門。
幾個人都被突然的現象嚇愣了,秀萍掏出手絹就塞了這個人的嘴,幾個人才醒過勁兒,秀珍當即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說有奸細,陳哥你不信,看看,這不抓到了。”秀珍一臉的淡笑,得意道。
石秀萍悄悄的站在門跟兒,趴着門縫望,擦擦的腳步聲過來,停在了這個門前,看不到人了,她就靠到門扇聽動靜,感覺到門扇的晃動,有人靠了上來。
她就斷定是奸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