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你娘識破了詭計,不會是這酒很容易認出來吧?不行,我妻主賊着呢,讓她知道我下藥給她,不打斷我的狗腿。”段鴻羽晃晃腦袋,突然間憋出這句話。
三三搖着碩大的腦袋,“你真是頭髮長,見識短,這個可是千金醉,要是千金醉那麼好認,還叫天下第一催情藥嗎?放心吧,你家妻主認不出來的,包管她只要嚐到一滴,就開始嘿嘿嘿……”三三突然間猥瑣一笑,眼冒紅心,朝着了段鴻羽眨了眨眼睛。
段鴻羽寶貝似的拿起酒壺,傻傻的道,“真的那麼好用嗎?那你娘你怎麼嘗得出來。”
“你還真的是漿糊糊腦袋啊,林老天天在我娘耳邊蠱惑嘮叨,當初她拿酒的時候又笑得那麼猥瑣,自然知道啦。”三三不屑的看着段鴻羽,真是漿糊腦袋,事情交給他辦,靠不靠譜啊。
“啊……原來是這樣。”段鴻羽恍然大悟。
“所以,這次,我們不可以親自出手,我們得讓下人出手。”三三粗壯的手臂一把環過段鴻羽,貼着他耳邊道,“我娘跟路小姐她們不是還在喝酒嗎?一會我讓下人拿着三個酒壺端過去,然後兩個放在路小姐跟你家妻主面前,然後等她們喝了……”三三猥瑣的笑着了,一雙了銅鈴大眼充滿了狡詐的精光,雙手不斷比劃着,段鴻羽聽得一愣一愣的,不斷點頭。
於是,三壺一模一樣的酒,就交給了小侍,還特意吩咐小侍將指定的兩壺遞到顧輕寒及她路逸軒手中。
兩人坐在屋中不斷幻想着一會如何騰雲駕霧,巫山雲雨,哈喇子紛紛落滿胸前,眼神迷離,各自躺在躺椅上,時不時的露出得逞的奸笑。
“嘎吱。”門被打了開來。一個小侍走了進來,“回少爺,回段公子,酒已經送過去了。”
段鴻羽三三皆是一喜,蹦躂了起來,驚喜的道,“送了嗎?真的送了嗎?那她們喝了嗎?快快詳細稟來。”
小侍疑惑的看着二人,爲何總有一種,他們在做壞事的感覺?不敢遲疑,連忙將剛剛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的說出來。
“回少爺,小的剛剛將酒端給路小姐她們,途經翠亭,楚大夫一個人對月嘆息,見小的端了幾壺酒,就跟小的要了一瓶,又叫了幾個小菜,說要品嚐咱們無雙城的美酒。”
啊……什麼?要了一壺。
段鴻羽三三跳了起來,大叫道,“你剛剛說什麼?要了一壺?要的是哪壺?左邊的還是右邊的?”
小侍被嚇得後退幾步,驚恐的看着他們,訥訥的道,“左邊第一壺。”
“靠……”三三忍不住粗罵一聲。
“左邊第一壺,那不是給路小姐用嗎?”
小侍恍然大悟,原來少爺是怕路小姐她們不夠喝啊,甜甜一笑道,“少爺放心,小的又拿了一壺酒,酒壺也是一模一樣的,已經端過去了。”
端你妹啊,那酒裡的東西能一樣嗎?
段鴻羽卻沒想那麼多,一把揪住小侍的衣服,賊賊的笑道,“那顧小姐呢?她是不是喝了左邊第二壺?”
小侍一愣,“沒有啊,路小姐剛好杯中沒有酒了,就自己拿了左邊第二壺喝了。”
靠,什麼?路逸軒那個混蛋喝了,尼妹啊,我家妻主的酒都搶,你上輩子餓死鬼投胎啊。
小侍看到段鴻羽臉色不善,連忙道,“是少爺你們說,左是客,右是主,路小姐顧小姐是客,所以得用左邊的,至於兩人用哪壺都可以,只要是左邊的就行,小的都是按照你們說的做,沒有偷懶的。”
尼妹啊,你都把酒給換了,效果能一樣嗎?
段鴻羽忍不住踹了小侍一腳,直接把他給轟了出去,想了半晌,那酒壺還在楚逸那裡,連忙奔過去,丫的,雖然是他親弟弟,但也不能搶哥哥的女人啊。
三三則在小侍聽說,路逸軒拿了左邊第二壺酒的時候,整個神情一鬆,一哼一哼的哼起小調子來,忍不住幻想着跟她以後的幸福生活。
減肥成功,跟普通人一樣,然後再生個小娃娃,一家三口,手拉着手,一起去看日出日落,然後白頭偕老,子孫滿堂。
哈哈哈,生活真美好啊。
且說段鴻羽一路馬不停蹄的衝到翠亭的時候,正好看到一襲白衣飄飄的楚逸坐在涼亭上,替自己斟了一杯酒正要一飲而盡。
“別喝,不許喝。”段鴻羽厲吼一聲,火速拔腿奔了過去。
楚逸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走到段鴻羽身前,幫他順順氣,“大哥,你怎麼了,跑那麼快做什麼,看你喘的,先歇一口氣吧。”
段鴻羽因爲跑得太急,還在不斷喘着粗氣,拽住楚逸的手,緊張的道,“你,你,你剛剛,剛剛有沒有喝,喝了酒。”
楚逸擡頭看向酒杯,疑惑的道,“倒一杯,還沒來得及喝,怎麼了?這酒有問題嗎?”
聞言,段鴻羽一屁股坐在涼亭上,不斷用手扇風,緩了一口氣才道,“沒有,大哥聽下人說,你在這裡喝酒,怕你喝醉了,才趕緊跑過來阻止。”
楚逸一聽,心裡滿滿的都是感動,嘴角忍不住勾了起來,拉住段鴻羽的手道,“大哥,你對我真好。”
段鴻羽有些尷尬,臉色都紅了起來。他是不是太無恥了,居然連自己的弟弟也騙?不過他不無恥不行啊,好不容易有一個機會,自從陛下有楚逸後,幾乎都沒召他侍寢過了好不好,讓給他也是應該的。
“大哥,你放心,我不會喝醉的,我只是想淺嘗一下無雙城特有的美酒,喝一兩杯就不喝了。”
段鴻羽炸毛,跳了起來,激動的道,“一杯也不可以喝。”
楚逸疑惑的挑眉。
“大哥的意思是,天氣那麼冷,喝酒對身體不好,別喝了,一杯也不許喝。”
可是,喝一兩杯沒關係的吧,還能暖和身體啊……
“大哥叫你別喝,你就別喝,哪來那麼多廢話。”段鴻羽一把拽着楚逸往房間推去,“走走走,哥帶你回房去。”
“大哥,你走錯路了,那是路小姐的房間。”楚逸不滿的叫道。
“什麼路小姐的房間,那明明就是你的房間,你怎麼那麼笨啊,你出去不要說我是你哥,哥沒你這麼笨的弟弟。”
“大哥,你走路小心點啊,前面是假山……”
“砰……”
楚逸以袖掩面,都不忍去看了,直到撞擊聲響後,楚逸才緩緩放下袖子,卻見段鴻羽摔了個四腳朝天,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形成一個大包。
連忙將撞到假山而倒地的段鴻羽扶了起來,“大哥,你怎麼樣了,摔得疼不疼。”
段鴻羽被撞得腦袋嗡嗡作響,什麼也聽不到,只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聲。千金醉啊,晚上要爬陛下的牀啊,不可以暈,不可以暈……可是他頭好暈啊。
愣愣的道,“楚逸,快揍你哥一拳,揍了後,頭就不暈了。”
楚逸無言,本來就暈了,再揍一拳豈不是更暈。
“大哥,我……”
“砰……”
楚逸話未說完,段鴻羽就華麗麗的倒了下去,楚逸無奈的嘆了口氣,他這傻大哥,什麼才能不傻,什麼才能正經一點?
左右看了看,卻不見任何人,無奈的蹲下,揹着段鴻羽往段鴻羽的屋子走去。
顧輕寒跟路逸軒以及雲老鏢頭喝的不少,原本還想暢飲三百杯,卻沒想到雲老鏢頭喝高了後,一個勁的誇她兒子漂亮賢淑,一個勁說要給她們兩個中的一個當夫郎,嚇得她跟路逸軒紛紛借酒頭暈離開。
離開後,在返回她住的屋子時,經過翠亭,遠遠的看到段鴻羽推搡着楚逸離開,動作那叫一個殷勤勞,忍不住笑了笑,這隻妖孽,自從解了心事後,越來越活潑外向,也越來越傻了,不知他以前是不是也這樣,然後強行裝出來的深沉。
看了看涼亭中的酒菜,顧輕寒忍不住犯了酒癮。無雙城果然是盛產美酒的地方啊,又香又淳又濃又可口,比之進貢的有而無不及啊。
舔了添嘴角,坐在凳子上,擡手,將楚逸倒好的酒往口中喝去,發出一滿足的聲音。
忍不住又接連倒了幾杯,一口飲盡。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啊,哈哈。
一杯接着一杯,直到整壺酒都喝了下去,顧輕寒仍然意猶未盡,在這裡,連喝個酒也不痛快,明天還是離開吧,住在客棧,想喝多少就喝多少,還沒有人管。
甩甩頭,顧輕寒感覺腦子一片暈眩。
忍不住嘆道,最近酒量越來越不行了,才喝了這麼一點,就承受不住了。
腹裡一陣一陣暖流襲來,這酒還真夠暖身的啊。
不行,得讓楚逸幫她醒醒酒,晃着步子,往楚逸屋中走去。
越走,顧輕寒越奇怪,爲什麼下腹一陣陣的熱流一直襲來。特麼的,該死的,到底是誰,又對她下藥了。
爲什麼她總是這麼悲催,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下藥。
靠,段鴻羽,肯定是那個豬頭,除了他,沒人有那閒功夫,靠,難怪急匆匆的推着楚逸離開,趕情又想爬上她的牀?
一路咒罵,一路快速的朝着楚逸的屋子走去。尼妹,你想爬上我的牀,我就偏不讓你如意,了個去的。
顧輕寒強撐着最後一絲意志,“砰”的一聲,打開屋門,又快速反鎖起來。
粗聲大喘着,腦子昏昏眩眩,心裡一直叫囂着楚逸,她快受不了了,尼妹,這又是什麼催情藥?
靠之,特麼的,藥性也太厲害了吧,頭都要暈了。
迷迷糊糊中,顧輕寒看到桌上坐着一個人,身穿白衣,飄逸出塵,只不過,看他好像是半趴在桌上,掙扎着起身。
搖搖頭,將腦中的那股昏眩甩去,走近白衣人身邊,“楚逸,快,我快受不了了,你趕緊幫我看看,能不能解了這春藥之毒。”
顧輕寒腳步一虛,跌坐在凳子上,趴在桌上,極力忍受那一波又一波的痛苦。
冷汗,顆顆從頭頂往下冒,嘴裡發出幾聲悶哼聲。
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楚逸的動作,難忍擡頭看去,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他坐在凳子上,似乎跟她一樣,在忍受什麼痛苦。
第一個反應就是,特麼的,那隻死妖孽,蠢死了,連藥都下錯,還給下到楚逸頭上。
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她不想再忍了。
踉踉蹌蹌的起身,一把扯起楚逸,往牀上拉去,伸手就解開他的衣服。
楚逸掙扎了幾下,欲躲過顧輕寒的動作。顧輕寒哪裡能讓他躲開,直接撲了過去。
“嗯……”一聲帶着情慾的聲音發出。
顧輕寒暈眩的同時一愣,這是楚逸的聲音嗎?怎麼不太像。
還想甩甩頭睜開眼睛看看,卻沒想到,腰上陡然被一雙玉手摟住,緊接着將她反撲過來。
一陣陣馨香的氣息傳來,顧輕寒恍惚了一下,今晚的楚逸真美好,比以往熱情,比以往主動,更比以往香甜。
忍不住沉醉在他的美好的,裡他翻雲覆雨,巫山雲雨,共赴雲霄。
是夜,一聲聲情迷的聲音不斷往楚逸的屋中傳來,除了情迷的聲音外,還有男女之間的曖昧聲不斷傳出。
站在遠處的念溪驚恐的看着。
剛剛進去的,好像左相路逸軒吧,她當時看到段貴君昏迷過去,楚貴君獨自揹着他,就先幫忙將段貴君扶進屋中,過來本想問路逸軒找楚逸有何事,卻沒想到,看到陛下走了進去。
陛下進去,按理,她就沒有必要進去了,正想離開的時候,卻聽到裡面傳出一聲高過一聲的曖昧聲響。
即便沒有經歷過,她也能夠猜得到裡面發生何事。
臉色瞬間紅了,陛下跟左相,兩個女人,然後……
太驚悚了,實在太驚悚了,她沒看到,她什麼都沒看到。
念溪急忙飛奔離去。
翌日,顧輕寒緩緩睜開疲憊的眼睛,全身上下的骨頭都在疼痛,痠軟無力。
鼻尖,還有昨天留下的淡淡淡馨香,似乎還有蓮香呢。
想到昨日楚逸的美好以及熱情,顧輕寒心裡忍不住一陣甜蜜。
除了甜蜜,顧輕寒更多的是訝異,想不到楚逸的體力這麼好。
整整一夜,也不知疲憊。
“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楚逸倒了一杯水,遞給顧輕寒漱口,又遞了一杯水給她服下。
顧輕寒暖暖的看着他,滿足的道,“很舒服,特別舒服,你伺候的太舒服了。”
楚逸一愣,伺候得太舒服?何解?
“全身沒力氣,不起牀了,繼續睡。”顧輕寒又倒了下去,美美的閉上眼睛。
楚逸體貼的幫她把被子蓋好,“輕寒,你若是累了,就先吃完飯,再歇息吧,都快晌午了,空着胃睡覺不好。”
顧輕寒幕然睜開眼睛,上看看,下看看,砸異的看着楚逸,乖乖哩個咚啊,楚逸是不是吃了什麼藥?折騰了一個晚上,還這麼精神奕奕。
是她太遜了,還是楚逸太厲害了?
“你腰不酸?”顧輕寒小心的問。
楚逸怔了一下,很自然的接口,“不酸啊。”昨天他只背了幾步,念溪就過來幫忙,一起將大哥揹回去了,他的腰自然不酸。
“你不累?”
“不累的。”楚逸暖暖一笑,以爲顧輕寒在指他照顧了大哥一個晚上。
大哥確實夠折騰人的,那被子一晚上就沒有停止不踢的。
顧輕寒瞭然的點點頭,忍着身體的不適,坐了起來。他一個男人都不疼,她在這裡喊疼,多丟人。
忍着渾身的疼痛,爬了起來,“我沒事,那隻妖孽,還有上官呢。”
話未說完,門外突然衝進來一道紅影,厲喝道,“出來,你給我出來。”
顧輕寒還在愣神的時候,那道紅影就把楚逸連拉帶拽的給拽了出去,丟下一句話,“這是我們兩兄弟的秘密,你不許出來,更不許聽。”
顧輕寒翻了個白眼,大清早的,又抽什麼風,腦子真有問題。
還是去看看她家的上官寶貝比較實在,不知道她家的上官寶貝身體有沒有好一些了。
屋外,楚逸直接甩開段鴻羽的手,不滿的道,“大哥,你抓疼我啦。”
段鴻羽恨恨的看着楚逸,“我還是不是你的大哥,你想要她的寵幸,你直接說,幹嘛要搶我的。”
楚逸傻眼,不解的看着段鴻羽,“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你敢說,昨天不是你跟陛,跟輕寒一起,嗯哼嗯哼。”
“什麼嗯哼嗯哼。”
段鴻羽敲了楚逸的頭,“你笨死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蠢的弟弟,嗯哼嗯哼,就是恩愛的意思,翻雲覆雨魚水之歡的意思”
楚逸哭笑不得,“大哥,你想到哪去了,我昨天晚上一晚都在你屋子照顧你,直到天亮纔回去的。”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那昨天是誰陪輕寒的啊。”段鴻羽直接跳了起來。
“輕寒剛醒,都還沒伺候她更衣洗漱,你就出來了,我沒問。”
段鴻羽跺跺腳,“上官病殃子,你可真夠厲害了,明裡裝柔弱,背裡卻勾搭輕寒,你真陰險,你這個病殃子,你怎麼還不去死,撐着一口氣,活在這世上浪費空氣,浪費糧食。”
楚逸蹙眉,大哥的腦子又在想些什麼,搖搖頭,徑自離去。
今天回去仍然是幫三三看病,只不過三三一整天都病懨懨的,無精打采,調好的藥也是隨意喝下。
他的這幅表情,不禁又讓雲老鏢頭擔心不已。
不僅楚逸等人感到奇怪,連顧輕寒都濛濛的。從醒來後,就不見路逸軒,也不見段鴻羽以及念溪,三三又是這麼幅表情。
不過三三心裡在想什麼,開不開心,顧輕寒壓根不管,她管的是上官浩,也不知是不是昨日凍着了,一整天咳嗽不斷,急得顧輕寒如熱鍋上的螞蟻。 Wшw ☢тTkan ☢C〇
顧輕寒急,楚逸更急,上官浩心病太重,他自己不放下,誰也治不好他。
先是上官浩看病,又是幫三三治病,緊接着,又照顧上官浩,加上一夜未睡,臉上盡顯疲憊。
好不容易出去洗了一把臉,想繼續鑽研藥材看對上官浩有沒有用處的時候,段鴻羽又把他拉了出去,伸手就是,“出宮前,輕寒不是給了我們每人一袋銀子嗎,把你的銀子給我。”
楚逸從懷裡拿出一個錢袋,正欲倒出其中一綻的時候,段鴻羽一把將他的銀子全搶了去。
“大哥,這銀子是我的全部家當,您手上不是有很多銀子嗎,爲什麼還要拿我的。”楚逸有些心疼的看着段鴻羽不屑的數着手上一綻一綻的銀兩。
“切,才這麼點,你這個貴君怎麼混的。”段鴻羽不屑的冷哼,“哥做事,你放心,一會哥雙倍還給你,這點小錢,哥還看不上。”隨即,甩着錢袋,晃着二郎腿,哼着曲子,悠閒的離開。
楚逸折搖頭,洗了把臉,開始搗鼓藥材,一個小時都不到,段鴻羽又晃到了他近前。
“我是不是你的大哥。”
楚逸擦了擦手,起身道,“是啊。”
“當弟弟的是不是該孝敬哥哥?”
楚逸挑眉,勉強的點點頭。
段鴻羽直接伸手,魅惑的桃花眼看着天邊,抖着二郎腿。
“什麼?”楚逸疑惑。
“還有什麼,當然是開始孝敬你哥啦。”
“可是,你剛剛不是把我的銀兩都拿走了嗎?”
“什麼拿走,會不會說話?那叫借,到時候哥會十倍百倍的還給你,現在,你身上有了什麼值錢的東西,全部上交。”
“大哥,你知道我的,從來都不帶值錢的東西的,身上唯一值錢的,就是輕寒給我的這些銀兩。”
段鴻羽瞪眼,低吼道,“瞎扯,你是不是不想認我這個哥哥,你要是不想認我這個哥哥就直接說,哼。”段鴻羽恨恨的轉身,就欲離去。
楚逸連忙拉住他,“大哥別生氣了,我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就是這塊玉佩了,給你吧。”楚逸心疼的從身上扯出一塊玉佩。
段鴻羽一把搶過來,高舉過頭,不斷打量着玉佩,嘴裡嘖嘖有聲,“不錯,玲瓏剔透,色澤飽滿,應該值不得錢。”
說完,魅惑的桃花眼,賊賊的盯着楚逸身上,把楚逸盯得有些發毛,突然,段鴻羽傾身上去,不斷搜查着他的身體。
“大哥,大哥你做什麼,我身上真的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大哥,你別搶我最後一塊玉佩啊,那是陛下送給我的鳳凰玉佩,你不能搶啊,大哥,你等等我啊。”楚逸一個不留神,當初在東城時,顧輕寒送給他的玉佩就被段鴻羽給搶了去。
拔腿狂追,卻怎麼也追不上段鴻羽。
“你放心,晚上我就把玉佩還給你,我只是覺得好玩,拿過來把玩把玩罷了。”
楚逸恨恨的跺腳,無語看了一眼影都不見的段鴻羽。
那可是陛下送給他的玉佩,他一直視如生命,大哥到底在幹嘛,不會把拿他的玉佩去送人,或者做什麼吧。
還想再追上去,卻看到一個三叉路口,也不知他到底往哪個方向走去,只能祈禱真如他所說,晚上會把玉佩還給他。
返回,繼續搗鼓藥材,半個時辰不到,段鴻羽失魂落魄的回來,連頭上的飾品,以及身上的首飾,全都不見了,最要命的是,連狐裘也沒了。
楚逸連忙把自己身上的外套解下來,給段鴻羽披上。
“大哥,你怎麼凍成這樣,天氣這麼冷,怎麼不多穿一件衣服呢,你的狐裘哪去了,剛剛不是還披着嗎?”
段鴻羽哆嗦的看着楚逸,顫着牙齒道,“我,我是不是,是不是你的哥哥。”
“你自然是我的哥哥,親哥哥。”
“哥哥有難,做弟弟是不是該幫忙?”
楚逸狐疑的看着段鴻羽,不會又要跟他要錢吧,他沒錢啊。
“哥哥現在急需用錢,你趕緊,幫我湊錢去。”段鴻羽抖着身子,冷得一顫一顫的。
“可是我真的沒有錢了。”楚逸爲難。
“那你去跟輕寒要錢。”
“大哥爲什麼不自已去。”
段鴻羽賞了他一個爆慄,“我是大哥還是你是大哥,大哥叫你做什麼,你就給我做什麼,你大哥這麼漿糊的腦袋,需要你教嗎?”
“大哥,漿糊的意思是……”
“是聰明,大哥知道,大哥說了,不需要你教,你現在馬上去給我湊錢,輕寒那裡湊不到,你就去跟上官病殃子拿,再不然去跟路逸軒,或者古公公拿。”段鴻羽又敲了敲楚逸的腦子,恨弟不爭氣的看着他。
楚逸嘴巴蠕動了下,把漿糊的意思生生憋了下去,低低的道,“好吧,我想辦法幫你湊錢,大哥你可不可以先把鳳凰玉佩還給我,那塊玉佩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聽到楚逸的話,段鴻羽的眼神有些閃躲,講出來的話,也有些沒底氣,“那個玉,玉佩,過,過兩天還給你。”
楚逸心裡一沉,大哥什麼意思?不會把他的玉佩弄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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