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字輕輕吐出,宇文寒濤只覺得面前的人忽然消失了,他轉了個身,也沒有看見關林森的身影,莫非,他竟會平空消失?接着,一股強大的可怕氣息出現在他的身後。
關林森右手如刀,狠狠對着宇文寒濤的後脖頸重重劈下。
毫無防備的宇文寒濤就這麼“撲嗵”,臉朝下,倒在地上。
一擊致勝!
之前的那些追逐,現在就如同關林森逗着宇文寒濤的耍猴戲一般。
“啊哈哈哈,我就嘛,這個灰衣哥,纔是真英雄,真本事!!!給錢給錢!”
話的人是一個矮,別看他現在叫的歡,那一千文是矮帶着的路費,大腦一熱,就跟風下了注,而他之所以會下注給關林森,完全是因爲下注的時候,腦一抽,舌頭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一千文,下那個穿灰衣服的。”
本想修改,可是,雞毛三的規矩就是下注就無悔,不得改悔。
剛纔他已經懊惱的想要一頭撞死了,要不是因爲牆邊上都站滿人,他可能已經到閻王殿去報道了。
沒想到因禍得福。
全場只有他和鳳歌兩人下了注。
他贏了兩萬文,折二十兩白銀,那叫一個歡欣鼓舞滿場飛。
而下了五十兩紋銀,最後得了一千兩的鳳歌,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她認真的數着銀票,又與掌櫃的結了驗鈔費。
“哇,姑娘,你可是賺翻了啊,這麼多錢,有沒有想好怎麼用啊?”旁邊有人問道。
鳳歌認真的:“嗯,我父親欠了別人錢,我可以拿去還債了。”
“哦,真是個孝順女兒,那,剩下的錢呢?”
“剩下的啊?慢慢還啊,先還一千兩,我想債主應該不會逼得這麼緊了吧。”
“……”
“……”
她旁邊的人都安靜了,一千兩吶,夠許多六口之家吃香的喝辣的過五年了,那人又繼續問:“你父親欠了人家多少錢啊?”
“嗯……”鳳歌仔細算了算北玄營的軍費開支,又加上新來士兵的預算,“四萬兩左右吧?能還一點是一點吧,要是再還不上,可能債主就要來燒我家的房了。”
原本羨慕她一把贏了這麼多的人,現在紛紛對她表示深切地同情。
勝負已分,沒什麼好看的了。
觀衆紛紛散去,空蕩蕩的大廳裡,又只剩下了站着的三個人,還有躺着的一個。
“就……這麼讓他躺在這?”素明澤問道。
關林森擡頭看着鳳歌,意思是你拿主意。
鳳歌沉吟半晌:“算了,畢竟給咱們掙了這麼多錢……還是把他扶回房間吧,別躺在這裡着涼了。”
最後那句純屬受母后薰陶,下意識帶出來的。
醒得早不如醒得巧,剛剛從昏迷中醒來的宇文寒濤沒聽見前半句,只聽見了後半句,他那從來眼高於頂,看誰都不順眼的心中泛起了漣漪。
自己剛纔對她這麼不好,幾乎是處處與她爲難,還了不少她難聽的話。
她不僅沒有記恨自己,還怕他着涼……
宇文寒濤一步步向鳳歌走來,關林森不動聲色,斜跨一步,擋在鳳歌面前,以防他暴起傷人。
鳳歌毫無懼色的看着他。
忽然,宇文寒濤身一矮,跪在地上:“方纔唐突姑娘,還請姑娘責罰!”
鳳歌擺擺手:“罷了。想來公少年得志,判斷少有出錯,因此纔會這樣貿然出手,下不爲例也就是了。”
有氣度!
宇文寒濤看着鳳歌的眼神都變了。
一旁看着他那雙癡癡眼神的關林森對素明澤:“麻煩素兄把他先帶回房休息吧,我還有幾句話要和這位姑娘。”
“嘿嘿,我懂,我懂,”素明澤露出了充滿八卦的笑容,他扶着宇文寒濤,“走吧,人家是英雄救完美了,你這個藥渣可以一邊呆着去了。”
“什麼藥渣?”
“沒什麼,就是你的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的意思。”
“哦……”
看着四人間的門被關上,關林森這才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遇上了宇文家的人,幸好是中等以下水平的。”
“你跟宇文家很熟?”
“不算熟,我只知道西夏宇文家,是世代追隨西夏王族的,無論王族換了誰,他們只認執王印的人,而不認某一個人,因此幾十年前出現過一件事,王族內部叛亂,他們先殺叛軍,但是叛軍首領得登大寶以後,他們反過來不遺餘力替他肅清政敵。”
只忠於王印嗎……鳳歌覺得這樣有些不妥,萬一坐在王座上的是個暴君呢?過八十三天就被推翻下臺,又換新君,萬一新君的親朋好友曾經被他們殺過,再見面豈不是很尷尬。
不過至今宇文家還過得好好的,也許西夏人的想法與大恆國的就是不太一樣,人家拿得起放得下。
“聽你這麼,宇文家的人,豈不是像皇帝直屬的暗殺組織一樣?”
“是,受皇帝的命令,辦完事,再拿錢。”
“你那個宇文寒濤,是他們家中下等的水平?”
“是,真正有本事的,脾氣都不會那麼臭,像他這樣隨便出手,不知道要誤傷多少人,又拿不到錢。”
鳳歌忽然想到:“那宇文家上等水平的人和你打,你能贏嗎?”
“殊死一搏,我贏。平日切磋,他們贏。”
“爲什麼?”
“因爲我身後,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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