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法不錯,但是那紅櫻又豈是好欺負的,她步步緊逼,反倒讓蕭然無還手之地,她的功夫甚至遠在蕭然之上,手中兩把赤魂爪,輕輕的一抓,就在蕭然的身上留下了五道深深的血印,就連蕭然這樣見慣了陣仗的鐵打漢子,也不由覺得痛入心肺,蕭然知道眼前這兩個女人絕不能等閒視之,因此,他馬上將手中的兵器打開,露出了它的模樣,那是一把如傘一般的兵器,卻又不完全像傘,它能徐徐展開,幻化成爲九把無護手的長劍在天空中盤成了一個完美的圓,然後,蕭然的雙手掐訣,那九把劍就好像變魔術耍雜技一般,在天空中飛來飛去,無論紅櫻毀了多少,蕭然總有一把新的劍在前方等着他接住,然後,將它揮向二女的身體。
“奼紫,別光顧着看熱鬧,幫忙。”紅櫻大喝一聲。
蕭然這纔想起,原來那個名叫奼紫的女人,竟然站在一邊,完全沒有動手的樣子,奼紫扭着腰走到前面,只見她的手中,慢慢的升騰起了兩道紫煙,隨着她輕柔的擺動,兩道紫煙好像有靈魂有生命似的,飄飄乎乎的向着蕭然的方向而去。
蕭然很快就聞到了紫煙的氣息,很香,很甜,聞到之後,全身都酥酥軟軟的,好想就這麼躺在地上,睡上一覺,甜甜的睡上一覺,再也不用起來面對人世間的各種煩惱與不幸。
就在蕭然暈乎乎的時候,紅櫻已經不聲不響,站到了蕭然的背後,她手中的赤魂爪,已經對準了蕭然的脖子,只要她一出手,再一拉,蕭然的大好頭顱,就會與他的身體分家,命歸九泉。
蕭然忽然撤手回劍,對着自己左手的手背狠狠的劃了一劍,鮮血不斷涌出,同時,他的精神也是爲之一振,靠着疼痛的刺激,他提起了少許的精神,眼前着紅櫻再一次向自己逼近,那蕭然手持雙劍,以防禦勢站好,一劍對着紅,一劍對着紫。
蕭然的年紀不大,已經可以有手持雙劍,以一敵二之能,但是,二女也是久經戰場,她們雖是生得嬌媚,實則手中也是沾滿了鮮血,見多識廣,知道蕭然這樣的遠攻戰法,只有貼身才能贏她。
待兩女逼近蕭然,蕭然看起來左支右絀,處處受限,二女大喜,更加靠近蕭然,手中的兵器每揮動一次,蕭然的身上都會血花四濺。
蕭然已經被逼到死角,二女的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忽然,紅櫻覺得有些不對勁,蕭然一點也沒有臨死時的恐慌,她們殺過許多膽大包天的人,有快死的時候,還在嘴裡罵罵咧咧個不停的,但是,他們的眼睛,無一例外,都露出了深深的恐懼,在死亡面前,無論是誰,都會有一剎那的恐懼。
但是蕭然,卻根本就沒有,他的眼睛裡,甚至帶着笑意。
“破!”蕭然大喝一身,二女頓時感覺到自己好像被周圍的空氣捲了起來,重重摔在地上,她們想要爬起來,卻根本動得,整個人都像被一股無形的氣流死死地壓在地上似的,整個人都用不上力氣。
“等……等等……”紅櫻伏在地上,拼盡全力,吐出了幾個字,“這位公子,是不是叫蕭然?”
蕭然不知道爲什麼她都快死了,還關心自己是誰,她應該看得出,自己並不想把她押回去,也不想問什麼,只是單純的把她殺掉吧?
難道有詐?有同夥?
蕭然很小心,只見紅櫻努力的支起身子,衝着他露出了一個嫵媚無比的笑容:“公子,我與你也是老相識了,你爲什麼會對我如此狠心,莫非,公子已經忘記奴家了嗎?”
蕭然聽聞此言,一臉茫然的看着她,打量了半天,確定自己的熟人裡面沒有這麼嫵媚妖嬈的女人,他從小就是孤兒,也沒有什麼青梅竹馬,許三生三世的小姑娘,別說是這種氣質的女人,甚至連女人,都不曾有過,他身旁的都是男的,還都是一些赳赳武夫,隨便一動就是一身臭汗,瞪着眼睛就要殺人的那種,哪來的這種老相識。
但是聽說是熟人,蕭然還是不由自主的鬆了力氣,紅櫻身上的壓力頓減,她小心翼翼的探入袖子,摸半天,蕭然不知道她在摸什麼,不由的湊近了一點,只見紅櫻忽然一擡手,一蓬銀針,直逼着蕭然的臉過來。
“咦,好奇怪啊。”
月神迷惑的看着手裡的酒壺,努力的晃了晃,又將空口直接對着地上倒,沒錯,的確是喝完了,的確全部都是小綠柳喝的,這麼一大壺酒喝下去,就算是月神,也會抵不住酒勁,可是,這個坐在凳子上嘰嘰歪歪大喊着拿酒來的小瘋子綠柳,還是那麼大一隻,月神用手指沾了一點點葫蘆口剩餘的液體,往在嘴裡嚐了嚐,痛苦的皺起了眉毛:“啊,好辣好辣好辣,這麼辣的烈酒,你爲什麼還不變!”
“月神姑娘,你就不要再折騰他了,他體內可是有萬妖罩殘餘妖氣的,現在已經比過去的他強了許多,萬一他喝了酒,迷失了本性,然後,就會……”
鳳歌早就聞到了那股辣鼻子的烈酒氣味,實在忍不住開口,這個月神,實在是太沒輕沒重了,綠柳現在和他們還是一國的,但是誰知道後面會變成什麼樣,萬一喝了酒,迷失了本性,然後把他們都吃了,那可怎麼好。
說到一半,金璜站起身,同時手裡的匕首也抽出來了:“那就先殺了,永絕後患。”
看着金閃閃的刀子,綠柳本來還在跟月神胡鬧,嚇得他腿都軟了:“別啊,求你了,你看我這麼弱小的樣子,你怎麼可以欺負弱小呢!”
“喲,還會給我安罪名了啊,既然你都說我是欺負弱小了,那不好好的欺負你一下,那不是白擔了這罪名?”金璜嘿嘿嘿嘿的向小綠柳靠近。
“你們別鬧了。”鳳歌實在看不下去。
“不是我鬧,是月神給小綠柳灌酒的,我可什麼都沒做。”金璜蹲在一邊,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