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用力將白羽向自己身旁拉動,怪人的力氣十分巨大,就連白羽也一時沒有掙脫出來的能力,這一次,金璜與鳳歌都看清了那個怪人的動作,也許剛纔,玄揚道人也是這麼中招被套住了脖子,現在纔會掛在半空中等死吧。
雖然落在了怪人的手中,但是鬼手白羽一點也不慌,他嘗試了幾種方式之後,忽然停止了動作,他積聚着力量,瞬間,對着怪人的大肚子踹了過去,世人只知道白羽雙手厲害,卻沒人知道,他的腿也相當的有力,若是被踹中了,也有開碑裂石之力。
趁着怪人和白羽糾纏的功夫,鳳歌將金璜身上的蛛網徹底割斷,把她給拉了出來。
“你找個地方躲起來,我跳上去。”金璜擡頭看着被吊在半空,已經奄奄一息的玄揚道人,對鳳歌說:“我把他先給弄下來。”
“嗯。”鳳歌知道自己不能打,留在這裡,也只是讓金璜和白羽分心,因此,她往後退了幾步,金璜猛然提了一口氣,飛身落在石壁上,雙手緊緊的摳住了石頭最細小的縫隙,腳下踩着石壁上的微微凸起,整個人就好像一個大號的壁虎,緊緊的貼在石壁上,接着幾下的功夫,整個人就已經到了半空,這是壁虎遊牆術。
鳳歌仰頭看着她,暗自替她擔心。
忽然之間,一聲慘叫,讓金璜停下了腳步,她與下面的鳳歌同時向怪人所在的地方望去,那個怪人顯然已經被白羽激怒,身上用了十分的力氣。
剛纔白羽那力道千鈞的一踹,竟然沒有傷到怪人分毫,只是……觸怒了他。
白羽的脖子被怪人牢牢的抓住,再也叫不出聲,看起來好像已經被捏碎了喉骨,他的嘴角緩緩的一滴一滴的流下濃濃的血液,順着他的嘴角,流到脖子上,又落在了地上。那個怪人看起來心情不錯,嘴裡又發出了嗬嗬的聲音,隨手將白羽的身體扔在了地上。
但是,白羽嘴角的血,看起來流得很是詭異,就連那個怪人都爲之停下了腳步,沒有向金璜攻擊,奇怪啊,這個人的血,怎麼流啊流啊就是流不幹呢?它好奇的蹲在地上默默的看着。
血不斷的流,也沒有流到別處去,那些血從白羽的口中流出,就這麼匯聚在地面上,慢慢的,變成了如同地獄血池一般的場景。
“唉????”金璜居高臨下,看的更加清楚,她不再急於救人,只是愣愣的看着這個可怕的場景。
一隻雪白到欺霜賽雪的手臂從那灘血池之中忽然伸出來,然後好像是在摸什麼似的,按着旁邊的石頭,然後一個曼妙妖嬈的身影,慢慢從血池裡浮出來,看起來,是個女子,她扭着腰肢,東張張西望望,在這詭異的洞穴裡,好像逛街一樣的恰然自得。她毫不客氣的戳了戳怪人的肚子:“喂,是不是你!”
“嗬嗬???”連怪人都愣住了,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怎麼冒出來的,以及,她到底想幹什麼。
那灘血水不知道什麼時候不知去向了,那個女子愉快的伸了個懶腰,終於站直了身子,掃視了一下週圍,又用腳尖小心翼翼的踢了踢伏在地上的白羽,繼而揉了揉鼻子,輕笑道:“你又欠了我一個人情喲。”
“沒叫你出來。”剛纔看起來已經死透了,涼透了的白羽,居然就這麼從地上站了起來,沒事人似的,如果,忽略掉他嘴角還沒擦乾的血跡的話。
“哼,你這個小沒良心的。”那個女人嬌滴滴的嗔怪道,鳳歌和金璜都覺得背後一陣惡寒。
“是誰傷了你?”那個女人心疼的撫着男人的脣角,接着,摟着他的脖子,吻在了他的脣上,接着粉色的舌頭輕輕在他的脣角舔舐着,一卷,將那一抹血色收進了自己的口中。
“算了,這也不是很重要。”那個女子擺擺手,自問自答,“你們誰拿着飛龍令?”
金璜和鳳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這個女人爲什麼這麼問,女子一眼看見站在石壁旁的鳳歌:“一定是你了,有飛龍令的人,可不會像猴子一樣的攀在石壁上。”
“喂……”某隻攀在石壁上的猴子不忿的在高處發出聲音。
那個女人卻不以爲意:“啊,對了,忘記自我介紹,我是白羽的妻子,流雲坊的月神。”
白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扭過頭,看他的臉色,似乎不是很想承認這個女人的身份。
月神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來都來了,就開始吧。”
流雲坊,在江湖中一直也是個名頭響噹噹的存在。
如果說青鸞教是個神秘的出世教派的話,那麼流雲坊就是人人都可以親近的入世之地。
那裡的姑娘們都很漂亮,那裡的音樂都很勾人心神,那裡的歌舞能讓最硬的硬漢酥了半邊骨頭……是的,流雲坊,是全國最大的連鎖娛樂場所。
月神,是那裡有名的花魁姑娘,可是至今也沒有聽說誰能有機會一親芳澤,有些王孫公子想仗着自己的錢權勢力去流雲坊找樂子,下場往往是被老闆娘直接扔了出來。
開始的時候,這些公子哥兒還會扔下幾句狠話,類似“我還會回來的”,然後,就沒有然後了,這些公子哥兒一般都會受到家裡的嚴懲,根本就沒有機會再回來報復,有人說流雲坊的老闆娘是一個惹不起的大人物,跟當今聖上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也有人說流雲坊是當年太祖爺在民間負過的女子,太祖爺不能將她帶回宮,因此,出錢出力,讓她修起了流雲坊,世間官紳沒有一個敢得罪她的。
鳳歌自然也聽說過這些流言,但是,她對此嗤之以鼻,哪個男人,會出錢給自己的女人開這種娛樂場所,男人,從來都是獨佔欲很強的,就算自己得不到,也絕對不會讓其他男人有機會接近,更何況自己主動把人往外送,這些編民間野史的人,腦子可能是被門夾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