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懷安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之後,月懷寧看着手中的裙子,真是越看越喜歡,自己最喜歡這種古風的衣裙了,但現代的很多都是改造的,根本沒有那個風韻,而到了這裡之後,月懷寧悲催的發現,這裡是女尊,只有男人才能穿裙子,於是月懷寧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快速換好衣裙後,月懷寧想去找面鏡子,一回身,就看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月懷安,此時正一臉激動的看着自己,而發覺自己正在看她後,不但沒有做壞事被抓到的羞愧,反而一臉口水的朝自己跑過來。
月懷寧看着豬哥一樣的月懷安,哪還有一絲外界所評價的清冷高傲,如鬆如菊,不禁暗暗想到如果讓人看見她現在的樣子,會不會下巴掉一地,不過,這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她是自己的姐姐,背靠大樹好乘涼的道理月懷寧還是懂的。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懷寧,這件衣服你穿上真是太好看了!”月懷安一邊說着,一邊去□□月懷寧粉嫩的小臉。
月懷寧看着她的模樣,深深的覺的自己果然不該同意她的提議,於是便要去脫那個裙子。
“別脫啊,我還沒看夠呢!”月懷安驚叫道。
月懷寧翻了個白眼,突然冒出個想法,於是滿臉期待的問道:“我穿這個真的很好看嗎?”
得到月懷安的幾個連續點頭後,月懷寧高興的說道:“那我去給爹爹瞧瞧,讓他看看你給我買的新裙子。”說完,又加了一句“只有漂亮孩子才能穿的裙子。”說着,就要往外走。
“哎”,月懷安反應了一下,才一把拉住月懷寧,有些焦急的說道:“這,這不能給爹爹看的。”
“爲什麼?”
“這,這”月懷安眼睛一亮,說道“因爲爹爹會把漂亮的衣服收走”接着,月懷安說話開始順暢了,“你想想,是不是漂亮的衣服都是過年才能穿?所以如果爹爹看見你穿這麼漂亮的衣服,一定會收替你起來的。”說完,還肯定似的點了點頭。
月懷寧也沒指望能趁機扳倒月懷安,不過收點利息還是可以的,於是說道:“真的,那我還是不去讓爹爹看了。”
看着月懷安明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月懷寧又說道:“不過,我今天要開始打磨原石了,我想去娘說的能挖到解玉砂的地方看看,可是娘肯定不那麼容易讓我單獨去城外,你說,如果娘看到我這麼漂亮的樣子,會不會心軟呢?”說着,還意有所指的拉了拉自己的裙子。
月懷安看着一臉純真的月懷寧,覺的今天自己一定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竟然又被她要挾了,每次自己看似贏了,但最後發現吃虧的都是自己,這讓月懷安覺的十分憋悶,甚至懷疑月懷寧是不是每次都在裝傻了。
“姐姐”月懷寧見到月懷安的眼神,就知道不好,於是趕緊採取最有效的方式,一句姐姐,叫的真是婉轉異常。
果然,月懷安才冒出也飛到九霄雲外了,一臉認栽的說道:“不用去求孃親了,我帶你去好了。”說着,月懷安不知道想到什麼,眼睛又亮了起來,補充道:“不過,懷寧你要穿着這身衣裙我才能帶你去!”
月懷寧看着兩眼冒光的月懷安,心中涌上無力感,不過既然自己也這麼喜歡這衣裙,而且是去城外,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於是便點頭答應了,惹的月懷安一陣傻笑。
月懷寧早就想去月錦繡所說的山上去看一下了,因爲月懷寧懷疑這解玉砂中應該有細微的鑽石顆粒,雖然肉眼難以察覺,但就憑這解玉砂能順利的打磨切割翡翠,月懷寧就有理由去山上看一下,說不定能得到什麼驚喜,於是便趁着月懷安上學的這幾天準備東西,只等她沐休的那天。
初春的天氣風和日麗,不少人都開始出去遊玩,而自家爹爹也被人邀請去賞花了,娘還在店鋪裡,所以家裡就剩下了月懷寧姐妹倆。
月懷安一臉期待的等着月懷寧換好衣服,便如願看到了一個比自己所見到的所有男孩都漂亮的小包子,眼中光芒閃爍,不過也就一下,便暗淡了下去,並且開始嘆氣。
月懷寧不知道這個姐姐又怎麼了,但介於自己還要靠她帶自己出去,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聽見月懷寧的疑問,月懷安如同開了閘的水管,嘆息道:“哎,上天真愛捉弄人,生了這麼個漂亮人物,竟然不是男孩,而且是自己的妹妹。”說着,一把拉過月懷寧,抱在懷裡,安慰道:“放心,以後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匹配的上你的夫郎,誰想進咱家的門,哼!”
看着已經自動進入傷感模式的月懷安,月華寧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下,終於還是說道:“咱們快點出門吧,不然回來被爹爹看到我的新裙子,一定會將它收起來的。”
說完,月懷寧就感覺到月懷安的身體打了個顫,於是,低下頭勾起了嘴角。
馬蹄聲伴隨着車軲轆聲響起,月懷寧坐在馬車中,撩起窗簾看着外面的車水馬龍,心中感嘆竟然真的有女尊男卑的世界,不過,現在的朝廷還算不錯,有點類似唐朝的繁榮時期,街上各種店鋪鱗次櫛比,往來的人羣大多滿臉笑容,雖然是女尊,卻沒有十分壓抑男人,所以,街上也能看到各色的男人,但一想到穿裙子的都是男人,月懷寧還是覺的有些不好,於是放下了窗簾。
出了城門,來到官道上,月懷寧想應該沒人會認出自己了,便想出來看看外面的春色,正在這時,一陣馬蹄聲想起,接着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懷安,你不是說你今天沒時間嗎,你這是要去哪?”顯然,這聲音的主人跟月懷安很熟悉。
“我也想跟你們一起春遊,但是我答應了家母帶自己的弟弟出來遊玩,男女有別,所以”
“哎,你就是愛這麼婆婆媽媽的,你弟弟才幾歲,還男女有別,再說就算是長大了,你看那些遊園會什麼的,還不是一樣參加。”又一個聲音響起,不過聽聲音,顯然也是個不拘小節的人。
月懷安剛想說什麼,就過來幾輛馬車,爲首的一輛馬車上出來一個人,用正在變聲期的公鴨嗓對着這邊說道:“懷安根本就是看不上你們粗鄙才那麼說的,一堆只知道打打殺殺的粗人,跟你們在一起有什麼好玩的。”
說道這裡,又對月懷安的方向說道:“懷安,還是跟我們一起玩吧,這麼好的春色,咱們一起踏踏青,吟吟詩,恐怕又能出幾個膾炙人口的佳作了。”
“林書瑤,你說什麼?不要以爲會吟幾句酸詩就了不起了”說着又想起什麼一樣說道:“哎呀,你還是先把騎射課及格了吧,我都替你覺的丟臉。”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這邊顯然被戳中了痛腳,於是只聽到一聲“等着瞧”,便響起了馬車遠去的聲音。
“乾的好”“哈哈,早就看她們不順眼了”接着便是一個巴掌拍到肉體上的聲音,不過被拍的人顯然不在乎,而是笑着說道:“我也看她們不順眼很久了!”
接着,這幾匹馬便加入到了月懷安的隊伍,並且跟月懷安聊了起來,十分熟悉的樣子。
月懷寧此刻卻如坐鍼氈,盼着外面的人早些走,更後悔自己今天穿了這衣裙,不過,月懷寧的祈禱顯然沒起什麼作用,因爲她聽見了流水聲,代表衆人到了地方。
月懷寧現在只希望衆人忘了自己,不過隨着一個聲音響起,月懷寧的希望破碎了。
“懷安,讓你弟弟下來吧,有我們在,什麼都不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