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事情你真的什麼都不準備管了?”陳文氏一臉驚訝的看着就坐在自己的身邊抱着陳曼語不斷逗弄着的陳風,語氣裡面的詫異讓一邊的陳風微微皺了皺眉頭。
“不要嚇壞了孩子。”陳風說完,將陳曼語放在了一邊,攬過了陳文氏,臉上帶着一絲志得意滿的笑容,“陳家現在攤上了白家的事情,哪裡有什麼好的?要是現在不出來,以後被抓到了反而是一場災難,我將陳家大半的家產都給轉移了去,過兩日我們就出去躲一下風聲,我都安排好了,戶籍名字都會變掉,到時候我們就去一個小地方繼續做我們的土財主不是很好麼?”
陳風的話讓陳文氏眼神裡面的驚訝稍稍降了些,早就知道陳風這隻老狐狸不會真的這麼簡單就認命的,現在陳風的話纔像是自己印象中那個殺伐果斷的女子,不過要是真的讓這隻老狐狸躲過了這麼一場劫難,自己好像有些不甘呢,不過若是將老狐狸的打算說了出去,也不能讓自己的孩子跟着老狐狸一起進去,自己可不是個笨蛋,怎麼可能選擇這麼兩敗俱傷的方式,不過若是陳風的打算就這兩日了,自己也要開始慢慢打算起來了。
“娘!”陳曼語有些不舒服的睜開了眼睛,孃親又在抱着爹爹,憋着嘴可憐巴巴的哭喊了起來,陳文氏立馬轉過了頭,有些着急的想要抱起陳曼語,可是陳曼語卻將臉別到了一邊,等到陳風也轉過頭才露着傻兮兮的笑容衝着陳風舉起了手。
“就只有你寵他。”不過才只有一歲多的孩子,哪裡知道那麼多,不過是因爲平日裡爹爹總是跟自己說孃親有多好,而且孃親也是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的,不然陳曼語也不會對這個孃親這麼親熱。
陳風得意洋洋的抱着陳曼語衝着陳文氏做了個鬼臉。然後笑了起來,曼語雖然是個男孩子,可是陳文氏現在還年輕。說不定以後就會懷上女孩子,而且這個孩子是自己親手帶大的。肯定不會跟他的那些個哥哥姐姐一般,個個不是省油的燈。
“恩文。”白汾將臉擱在陳恩文的肩膀上面,眼神微微有些黯淡,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抱歉的笑容,“真是委屈你了。”
陳恩文將白汾給輕輕地抱住了,眼神裡面閃過一絲懊悔,可是轉眼間又變得平靜無波起來。畢竟就算是真的要算白家的錯,白汾那個時候還小,到底不會大判,而且家裡面這段日子有了消息。早就將有些東西給送了出去,自己可不是姓白的,就算是到了最惡劣的情況,自己也不過是被賣了罷了,有紅碧。自己就算是被賣了,也能被買回去。這樣子,自己也就滿足了。
“有什麼好委屈的?”陳恩文摸了摸白汾的頭髮,語氣裡面一片冷靜,冷靜到白汾微微有些心冷了起來。
“因爲白家的事情。不然的話你現在早就是別人家的當家主夫了。”白汾將心裡面的那絲涼意給甩了出去,抱着陳恩文,輕聲的說道。
“我是白家人生出來的,我在白家呆了這麼久,我的心裡只有白家人,哪裡可能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下的?”陳恩文輕笑了兩聲,笑聲通過胸膛傳到了白汾的心頭,整個人的焦躁稍稍有了些迴轉。
“啊!”陳恩巧一進門就看到兩人相擁的樣子,本來想要轉身就走,可是一想到白文氏的交代,便有些無奈的裝模作樣的叫了一聲,也不等兩人反應過來,直接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面,“可以分開了吧。”
陳恩文這才送來了抱着白汾的手,看着白汾眼神裡面閃過的厭惡,輕笑了一下,衝着陳恩巧說道:“今兒個怎麼有空來找哥哥我?”
“你以爲是我想要找你麼?還不是姑父讓我過來的?”陳恩巧看着兩人相牽的手,只覺得刺眼的可怕,恨不得一下子就將兩人的手給拉斷了,在自己的面前這樣子做簡直就是在打自己的臉!
“姑父說了什麼麼?”陳恩文有些疑惑的看着陳恩巧,白文氏現在可是看到陳恩巧就想要掐死他的,怎麼可能讓他過來傳消息?不過若是真的是白文氏的事情,肯定不會是什麼一般的事情。
“很簡單,姑父的意思是讓我們兩人先去廟裡躲躲。”白文氏的原話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雖說現在二公主還沒有下手,可是白家那日發現少了那份名單之後已經跟驚弓之鳥一般了,在這個時候,陳恩巧被退婚,陳恩文又跟白汾攪和在了一起,在白文氏的眼中,這兩個姓陳的男子都是惡魔,就是因爲有他們的存在白家纔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說不定走了白家就能夠回到原來的樣子了。
“不如我們回陳家吧。”陳恩文只感覺手心裡面傳來了一股大力,轉身看去,只見到白汾眼神裡面的不捨,陳恩文笑了笑,將整個身子投入了白汾的懷裡面,“我捨不得你,可是這樣子對你我都好。”
白汾很不想要承認陳恩文說的話其實是有一定道理的,可是一想到在自己最困難的時候,連親密的人都沒有一個,便有些頹然了起來。
“罷了,那你們兩人先回去吧。”白汾說完,便轉身回了屋子。
“還真是戀戀不捨呢,你說對不對?我親愛的哥哥?”陳恩巧看着白汾離去的時候還不忘回頭看一眼陳恩文的樣子,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絲猙獰的嫉妒,說出來的話也帶着一絲酸意。
“收拾收拾東西回去吧。”陳恩文也不理陳恩巧,轉身便回了屋子去整理東西去了。
“呸!自己還不是個賤的!”陳恩巧一想到自己就是因爲白家的關係纔會被文家退親,甚至連那個原本還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也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再看到現在跟白汾如膠似漆的陳恩文,陳恩巧的心裡就是一陣的扭曲!
爲什麼,每次都是這樣子!明明自己纔是最小的孩子!明明自己纔是最美麗的孩子!明明爹爹從小到大最寵得就是我!可是爲什麼每一次都是眼前的傢伙得到好的,自己卻只能一次次的被傷害?
明明那些個東西都是自己的!
就算是親兄弟,在莫須有的嫉妒下都能產生如此大的隔閡。更不要說在利益下了。
“這些個東西你真的都要給老三?”靈兒看着手裡面的東西,心臟都有些絞痛了,明明自己的妻主才應該是陳家最大的繼承人不是麼?爲什麼這麼多的東西都要歸她管?自己的妻主只能得到她的十之一二?
“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陳可卿從寶寶的笑臉裡面探出了頭。看着靈兒身材不再還是一副怨夫的臉蛋,有些不爽的將臉蛋微微一撇。“現在的陳家你以爲還是早先的陳家?”
靈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夫侍,外面的事情哪裡知道的那麼清楚,現在聽到陳可卿的話,下意識的抓到了一個重點,那就是陳家早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不由的有些緊張的問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難道陳家要垮了麼?”
“要垮的不是陳家,是白家。可是我們偏偏是白家的人生下來的孩子。”陳可卿在小寶寶的臉上摸了一下,聽着有些稚嫩的笑聲,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個有些淺淡的笑容。
“白家?”靈兒的眼睛一下子睜得極大,想到了什麼。輕輕抿了抿脣,“我想到有些事情要跟老三家的說一下,你現在這裡帶着寶寶玩吧。”
陳可卿看着靈兒有些焦急的樣子,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老三家的現在可能是在老三的面前說着什麼不得了的話吧。一想到這裡,陳可卿的臉上便露出了一個有些嘲諷的笑容,就算是給你再多,也不過是老三家的一句話而已,不過將那些個東西都給你纔好。總得要有人在自己的面前擋着纔是。
“怎麼回事?”看到陳驚卿身邊的人那麼一副可怕的樣子看着從裡面走出來的白泌,靈兒有些緊張的小聲的問着白泌。
“不過是做了一件早就應該做的事情罷了。”白泌的臉上帶着笑意,一想到剛纔陳驚卿無可奈何只能看着自己遠去的樣子,心裡面就是一陣暗爽,陳驚卿,你也有今日?
靈兒沒有聽懂白泌的話,只顧着小聲的問着關於陳家的事情:“白泌,陳家的事情是真的麼?”
白泌有些驚訝的挑了挑眉毛,竟然是連靈兒都知道了,想來這一次的事情還真是不小呢,不過這樣子也好,起碼離陳家覆滅的日子越來越近了,想來陳二姐姐在天之靈會對我非常感激的吧:“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只要跟着大姐就好了,你們以後不會有什麼事情的。”
靈兒聽到白泌這樣子的話,才稍稍有了主心骨,衝着白泌笑了笑,便轉身離去了,只是腳步竟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後來竟是提着裙角飛奔了起來。
“一個兩個都是混蛋!”陳驚卿一下子就將桌上所有的東西都給摔在了地上面,整個人扶着桌子不斷的喘着粗氣,看着白泌剛剛離去的地方,眼神裡面滿是惡意,那個傢伙竟然敢在這裡威脅自己!那個混蛋!
“三夫人?”身邊的陳達看着這樣子的陳驚卿,有些慌亂的走了上前,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來放在原處,有些試探性的低聲喊了一句。
“滾!”陳驚卿看了一眼陳達,眼神裡面的惡意洶涌的讓陳達的心狠狠一跳,下意識的往後面退了幾步,等到陳驚卿不在意的時候才轉身奔了出去。
“都是些個沒用的。”陳驚卿狠狠的坐在了凳子上面,眼神裡面一片血紅,剛纔白泌的話狠狠的刺在了陳驚卿的心裡面,不說別的,竟然將自己的孩子給送了出去,難道是真的以爲陳家這次就要覆滅了麼?
怎麼可能!陳家怎麼可能在我們手裡面覆滅?
“來人,給我準備些禮物,這就去馮家看我的大弟弟去。”陳驚卿的眼神中晃過了什麼,臉上不由的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衝着外面喊了一聲。
進來的是陳驚卿原本用的很好的娘子,此時卻讓陳驚卿的眉頭深深的蹙了起來:“怎麼是你?陳達呢?”
“陳達叔說是有些累了,先回去歇息一下了。”娘子頭抵着。有些不敢看向陳驚卿,說話的聲音也是細細的,陳驚卿聽到了眉頭越發的皺了起來。
“罷了。你也行,給我回去好好整理些好東西送給我們的大弟弟。當然還要弄些好的給我們的二公主送過去。”陳驚卿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志得意滿的笑容,不管陳家是不是白家的姻親,起碼自己可是馮家的姻親,自己的大弟弟現在還在馮靖文的手上呢,總不能連夫郎的姐姐都不管吧。
“陳驚卿?”馮靖文看着手裡面的名帖,有些無奈的將名帖給了身邊正在餵奶的陳恩琳,“是你姐姐的。你準備怎麼辦?”
陳恩琳原本哄着孩子的動作停了下來。有些深沉的看着那張熟悉的名帖,還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只要去聚會,家裡面就有那出這張名帖給人家。甚至於自己生日的時候還給人家寫過這樣子的名帖,上面的每一個花紋暗紋自己都非常熟悉,熟悉到有些懷念:“啊!”
還沒有想到什麼的陳恩琳一下子尖叫了起來,低下頭看着覺得服務不好露出尖牙狠狠咬着嘴裡面東西的女兒,陳恩琳腦子裡面剛纔的想法一下子就消失了。只覺得整個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女兒:“就知道你的牙齒厲害!”
小傢伙哼哧哼哧了半響,還是沒有等到爹爹的服務,有些不舒服的擺脫了嘴裡面的東西,竟是要大哭起來。
陳恩琳哪裡能讓小傢伙真的哭起來,還沒等小傢伙的嘴巴長到最大。陳恩琳就站了起來,抱着孩子四處的走走,等到小傢伙噙着眼淚不再作勢要哭的時候,纔將小傢伙的食物給放進了她的嘴裡面:“這種事情你們女人去做就好了,我們男人在家裡面看着孩子就行了。”
後面的那句話卻是對着坐在一邊的馮靖文說的,馮靖文的眼神裡面閃過一絲笑意,自己的夫郎就是個識相的,就像當日一般,知道自己沒有辦法嫁給文崎,便識相的選擇了自己,後來的事情倒是讓夫郎知道自己的選擇是對的,現在也是,陳家是孃家,可是馮家卻是婆家,懷裡面的孩子是陳家和馮家的孩子,可是到底這個孩子現在姓馮,如此便能左右夫郎的選擇了。這樣子的選擇倒也讓自己有些欣慰,起碼自己的身邊還真的是個賢內助。
“既然夫郎開口了,那我就直接讓咱們姐姐晚上過來吧。”反正過來就只是過來,若說真的將陳家給放了,那是不可能的,不過若是稍微幫襯一下,倒也是能說的過去的,畢竟當初的事情,那個陳風可是對夫郎的態度很不友好呢。
“妻主怎麼說,我便怎麼做。”陳恩琳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有些羞澀的笑容,懷裡面的孩子長相有五分是照着馮靖文長得,三分是像馮靜蘭,只有兩分是像自己,可是不管怎麼說,懷裡面的孩子都是馮家的第三代,都是姓馮的,既然如此,自己又有什麼理由將心放在陳家上面呢?
明明自己也不過是陳家幾個兒子中間的一個罷了。
“三姐姐。”馮靖文坐在主位上面,看着臉上帶着一絲諂媚的陳驚卿,不動神色的舉起了手裡面的茶杯,輕聲問了一聲,“還真是稀客呢。”
“什麼啊,陳馮兩家可是聯姻的關係,怎麼能說是稀客呢。”陳驚卿下意識的忽略了馮靖文話裡面的不歡迎,有些急切的問了起來,“我們家大弟弟呢?早先聽說大弟弟生了個閨女,這可得好好看看,洗三的時候家裡面發生了大事,倒也沒有機會過來看看我們家的小外甥,結果一拖拖到了現在,說出來都有些不好意思呢。”
陳驚卿話裡面滿滿的都是不好意思,可是舉動間卻根本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不說別的,臉上竟是連一絲悔意都沒有,讓一邊的馮靖文都有些暗暗稱奇,這樣子的厚臉皮還真是厲害。
“孩子還太小,還是不要抱出來的比較好,這兩日天氣不是很好,要是着了涼就糟了。”馮靖文微笑着說道,將話題又踹給了陳驚卿,“三姐姐這日過來就是爲了孩子麼?”
“那是自然,畢竟大弟弟在家裡的時候都是家中長輩疼寵着長大的,爹爹的事情實在太大,也不知道大弟弟現在的感覺怎麼樣?說道這裡,就不能不說白家的事情了,怎麼說大弟弟也是爹爹的孩子,現在白家出了這種事情,不知道大弟弟現在的心情如何?大弟弟本來的身子就不是很好。”雖然話裡話外都在關心着陳恩琳,可是聰慧的馮靖文哪裡不知道這是想用陳恩琳的事情來拉出白家的事情,最後再給陳家求情呢?
既然知道了,馮靖文當然不會順着陳驚卿的話說出去,只是微微皺着眉頭,有些詫異的啊了一聲,便再也不說什麼了。
等着馮靖文接話的陳驚卿這時才真的有些着急了起來,不由自主的衝着馮靖文的方向使了好幾個眼色,可是馮靖文卻像是沒有看見的樣子,只是低着頭喝着茶水。
“不知道大弟弟現在在不在家?怎麼說我都想要看看我們家大弟弟現在的日子過得如何?”馮靖文心裡暗叫來了,也不多說什麼,只是衝着身旁的人揮了揮手,熟悉的身影便走了進來。
“三姐姐。”陳恩琳臉上帶着笑意看着陳驚卿,眼神裡面是控制不住的想念,雖說知道陳驚卿今日是爲了什麼纔過來的,可是不管怎麼樣,眼前的這個女子到底是自己的家人,有一些想念也是應該的。
“恩琳。”陳驚卿看到陳恩琳的時候,下意識的有些驚訝的喊了出來,在家裡面的時候,陳恩琳總是穿一身耀眼的紅色,臉上的裝扮也是濃烈的很,就像是一株玫瑰,美則美矣,就是少了一絲靈魂,看着也沒有那麼賞心悅目,可是眼下的陳恩琳卻像是含苞待放的月季,雖然跟玫瑰一般都帶着刺,卻有着不同一般的意境,整個人都帶着一絲容易親近的感覺,沒有想到生了個孩子對陳恩琳的氣質影響這麼巨大,“看到你好,姐姐就放心了。”
“三姐。”陳恩琳噙着淚,好好看了一眼陳驚卿,雖說之前陳驚卿有些話是重了一些,可是說到底眼前的人都是自己的家人,眼眶竟是有些濃濃的黑色,看的讓人心裡一酸,竟是要掉下淚來。
“過得不是很好麼?怎麼這麼容易就要哭出來了?”陳驚卿此時說出來的話都是按着自己的本心說的,沒有一絲是因爲要讓陳恩琳幫忙,不過這樣子的態度也不會延續很長時間,陳驚卿跟陳恩琳稍微寒暄了兩句,便將手裡面的禮單放在了陳恩琳的手裡面,陳恩琳有些驚訝的看着如此客套做派的陳驚卿,腦海裡面一下子就想到了妻主之前的話,心裡面長嘆了一句,也沒有說什麼,臉上還是原本的表情,將禮單給接了過去,草草的看了一眼,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將禮單還給了陳驚卿。
“如此貴重的東西,恩琳哪裡能夠收?”
“三姐姐,既然恩琳說禮有些重了,還是收回去的比較好。”看着陳驚卿張嘴想要說什麼的樣子,馮靖文直接開口堵住了陳驚卿下一秒想要說的話,“畢竟白家的事情一出,陳家到時候要找關係的錢也會有些緊張的。”
陳驚卿聽到馮靖文的話,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這話是什麼意思?竟是直接將陳家給拒之門外了麼?看着馮靖文眼神裡面的堅定與冷淡,陳驚卿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了,就連怎麼走出門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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