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泌微笑着坐在了陳驚卿的下位,看着平日裡那個不可一世的驚姐姐突然低下一直高傲的頭來請求自己,不知爲何,心裡竟然很是痛快,雖說當時的事情自己最恨的是陳傾語,可是眼前這個女子也是非常的痛恨的,痛恨她的無情,痛恨她的自私,自私?你會我也會。
將手中的茶盞往陳驚卿面前一放,微微撩了一下自己額前的碎髮,有些客氣的說道:“驚姐姐,也不是泌兒不幫你,要知道這件事情牽扯多大,你也是知道的,雖說你現在是在駿山書院讀書,可是在駿山書院裡面混的開的那個人並不是你,要知道身爲學子,在駿山書院讀書,不僅僅是爲了汲取知識,同時還得跟同窗交好,這樣以後還能在官場混的開,你現在這事要是東窗事發,那麼想來你現在的功名也就不了你了。”這個傻瓜竟然想要在考場上面作弊,還要自己的親姐姐白嶺來幫忙,要知道因爲自己跟陳驚卿的事情,姐姐已經很久都沒有跟自己好好說過話了,現下還要提如此苛刻的要求,這個傢伙真的魔障了吧。
“泌兒,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難道你希望自己未來的妻主是一個大考都考不過的沒用貨麼?難道你想要我們未來的女兒有一個被天班趕出來的娘麼?泌兒,你當真忍心?”陳驚卿看到白泌完全不爲所動,心裡一驚,自己這次將他帶出白府已經是不合規矩了,要是白泌真的不幫自己的話,自己肯定會出醜的,要不是成親前三日就是大考的話,自己就會在白泌真的嫁進陳家再提這種要求了,不過陳驚卿還真的不認爲白泌會否決掉自己的提議,要知道他的肚子裡還有自己的骨肉呢。
“雖說我不能讓姐姐幫你,可是我想這件事情並不是只有這一件解決方法,你剛剛說害怕被天班趕出去,不過就是害怕那個庶女比你考的好罷了,要是那個庶女出了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考試的話,想來你的煩惱也能迎刃而解了。”白泌的話一出,陳驚卿的眼睛就亮了起來,到底是自己看中的男子,想的跟自己完全一樣,既然如此的話,陳二,真的不能怪妹妹我了。
“這是二姐給我做的,上次不是給了你一個麼?”小四將手裡的風車一個勁的往身後藏去,將自己有些肉起來的身子擋着小五,就是不讓小五搶到自己的那個新風車。小五嘟着嘴,想要上前卻又害怕被說,只好嘬着自己的大拇指頭,一臉糾結的看着那個風車露出來的一點點地方,眼裡滿是嚮往。
小四一邊往後退,一邊用一隻眼睛注意着身後的那隻風車,連快到了河邊都不知道。
“小四,你當心點。”小五的聲音在小四的耳畔響起,小四連忙頓在那裡,順着風車看到了身後的池塘,不由得拍了拍胸口,“還好沒有掉下去。”
陳驚卿在兩人身後早就看了很久了,要不是小五身邊有璧合,自己肯定一次性直接解決兩個人,現在四都要到池塘裡了,雖然不能讓陳傾語怎麼樣,可是至少還是能讓那個傢伙稍微有些心焦,轉移了注意力那麼大考肯定沒有什麼好成績了。
一個石塊突然打在了小四的腳邊,小四害怕的往身後一躲,腳下一滑,直接就往身後的池塘倒去,璧合連忙拉住要往下跳的小五,一邊大聲的呼救,一邊用身邊的一根長長的樹枝往下面去撈小四的衣服,小四掉下去的地方水不是很深,卻也讓只有五歲的孩子嚇得半死,哭得不能自已。
好不容易將小四給拉了上來,璧合連忙將小四和小五帶到了雍鳳軒,將小四脫得光光的往被子裡面一塞,看着小四紅撲撲臉蛋,趙雯的臉上滿是憂色。
“你說是有人往小四的腳邊丟石頭麼?”竟然有人丟石頭,家裡到底只有這麼兩個小孩子,怎麼看也不是意外,想來是有些人看自己不順眼了,想要通過這麼小的孩子來好好的敲打一下自己,趙雯的嘴角不由的泛起了一絲苦笑,這些傢伙真的要這樣子做麼?哪怕小四隻是個五歲的孩子,只是因爲跟自己住在一起,就要被當做示威的工具。
趙雯有些心酸的將小四的被子拉拉好,看着小四喝了一碗薑湯之後纔將小四給哄睡着了。
“二老爺,今天都是小僕的錯,竟然沒有好好將兩位小姐帶好,讓兩位小姐去了不安全的地方,小僕認罰。”一出門就看到外面的璧合,趙雯就聽到璧合的聲音,璧合的聲音有些低沉,雖然話語裡滿是自責與卑微,可是璧合整個人的語氣,動作神態看不出一絲絲的自責,趙雯眼光一沉,不過很快就扯出了一個笑容。
“璧合哥哥可是老太爺那邊的得意人,怎麼可能出這種錯呢?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亂玩。”
璧合微微一笑,就知道這個沒有什麼存在感的傢伙肯定不會得罪自己這個老太爺的得意人。
小五擡頭就看到了璧合的笑容,不知爲何,雖然璧合不是第一次露出這樣子的笑容,卻還是讓小五整個人有一種很是不舒服的感覺,只是死死的攥着自己的小手,雖然小五年紀小還是知道了一些大概,要不是今日自己去找小四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而眼前的這個僕從竟然還是這個樣子,心裡突然閃現了一絲的憤恨。
到底是才三歲的小孩子,小五的樣子完全被璧合看在了眼裡,可是卻沒有任何的改變,不過只是個庶女罷了,要不是長得好,怎麼可能當做嫡女一般對待,要是認不清自己的地位,在府裡的日子怎麼可能像現在這麼好?
默默的跟在璧合身後向着屋子走過去的小五腦子裡面迴盪着的一直是那個倒在牀上的蒼白小臉,姐姐,對不起。
“陳二,不管是你在意的,還是那些在意你的人,只要是跟你有關係的,我都要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摧毀,像你這樣子的庶女,本來就應該是在自己的腳底唉唉哭泣的傢伙,怎麼可能讓你在我的面前耀武揚威!”輕輕的在糙紙上寫了一遍又一遍的陳二,陳驚卿的眼中露出的是一種深切的記恨,“哪怕在陰險毒辣的方法我都會好好嘗試一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