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恩文跟着白氏的後面慢慢的向着陳傾語的小院子走去,雖然這個時候陳傾語不在院子裡,可是到底那裡還有一個新嫁來的小夫郎,陳傾語是個軟硬不吃的,那個小夫郎可不一定了,到底還是個庶子,眼皮子肯定淺的很,只要稍微動動手指就能讓那個夫郎大吃一驚。到時候再說些什麼不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麼?
想到這裡,陳恩文的嘴角微微翹起,小小的巴掌臉上一抹粉色的紅脣翹起一絲弧度,更像是幅畫一般,美極了。只是美人的底下卻不是什麼美麗的心靈。
那些身爲庶子和庶女的存在,在嫡爹們的壓迫下,怎麼可能有什麼機會接觸好東西的機會?這次陳恩文可是讓奶爹好好準備了一份大禮,就不信那個趙雯會沒有反應。要知道那些庶子和庶女可是最好對付的了。
一旁的陳恩琳看着自己二弟的表情就知道二弟又在想些壞主意了,不由得爲那個只見過一面的二姐夫擔憂不已,雖然自己是嫡子,可是到底是老大,下面又有兩個個性鮮明的弟弟們,在陳府完全就是個透明人,自己其實是很能瞭解二姐夫的感受的,不過自己雖然是同情,但是卻沒有任何辦法幫助他們。
大哥又在聖父了,一旁的陳恩巧一臉無奈的看着陳恩琳,這個大哥也真是的,整天就知道感傷,每次都要做個好人,連家裡那些僕從都很是看不起他,甚至他的奶爹還偷偷將他的首飾給賣了,大哥竟然還在替奶爹說話。
“這裡的地真是跟這裡的人一般,粘膩的不得了。我也老了,老二,你跟老大和老三去。我還是早點回去了。”白氏的腳只有三寸大,那可是他三歲的時候就開始綁的小腳,穿着繡花鞋看着軟軟弱弱的,妻主可是最愛自己的這對小腳了,要是傷了,那可就是大事了,反正有老二在,想來那個趙氏也是沒得反抗。
“爹爹,你快點回去吧,我和哥哥去就好了。”陳恩巧搶在陳恩文前面衝着白氏微微一笑,扶着他向前走了幾步,迴轉到鵝卵石的小路上面。
白氏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小兒子,到底害死從自己的肚子裡出來的,“不過,你這腳還行麼?”自己的三個兒子只有這個小兒子跟自己一般裹了小腳,另外兩個卻是妻主不允的。
“當然啦,我可是爹爹的兒子呢。”陳恩巧微微一笑,提起了自己的裙角,露出一雙小巧迷人的繡花鞋,衝着白氏吐了吐舌頭,就轉身向着哥哥們走去。
“哼,真是會討好人啊。”陳恩文看着慢慢走過來的那個男子,眼裡閃過一絲嫉妒,自己雖然是爹爹眼前最得意的兒子,可是到底是這個小的比自己得寵的多,真是可惡,想到昨日爹爹竟然將那隻自己想要了很久的琺琅鑲絲髮簪給了他,真是氣不過。
“那當然,聽說崎姐姐想要向我們家提親呢。”崎姐姐可是整個隼洲最得意的幾個女子之一,同爲商女的她,竟然僅僅靠着十五歲時爹孃給的三百兩銀子在應城闖出了一份家業,現在算算起碼得有三四萬兩,對於一個現年只有十八歲的人來說是很難得的事情了,想到那個帥氣的女子,陳恩巧的臉上就暈上了一層紅雲。
旁邊聽到這句話的兩個男子也同時頓住了腳步,文崎麼?要是她的話,此生也就有幸了,崎姐姐可是大姐的好友,平日裡也是經常出入陳府的,真不知道崎姐姐是看上了哪個。就看爹爹的想法了,今日回去就好好探探口風吧。
“你們怎麼在這裡?”白泌正好從陳驚卿的書房裡走出來就路上站着的三個風格不一的美男子。
身着粉色越裾長裙的是大表哥陳恩琳,細碎的劉海灑在白皙的額頭上,越發襯得一雙大眼晶瑩剔透,閃着一股子溫軟的光芒,小小的菱形脣上還帶着一股子的笑意,一看就是個脾氣好的。
身着嫩黃色抹胸長裙外罩一件銀色披肩的是表弟陳恩巧,這個表弟性子是最像姨爹的,樣子也是這三個人中最爲出挑的一個,平日裡的打扮也是美麗的很,只是他的下巴實在太尖,襯着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怎麼看怎麼不好相處,這也是爲什麼雖然小表弟是在是美麗卻沒有任何美名在外的原因。
而那個一直跟自己作對的二表哥今日穿了一件素色的長裙,籠着一件青色的煙紗,那煙紗可是宮中的貢品,宮中做衣服的時候總是會有小段小段的煙紗都被主子們給賞人了,自家爹爹攏共也才只有那麼小半匹,真不知道這個二表哥是哪裡來的這麼一大段的煙紗,想到這裡,白泌心裡的妒忌之色更重。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泌哥哥啊。”有些無聊的擡頭看了一眼白泌,今天的白泌不知道爲什麼竟然穿了一身雪青色的裙子,長長的裙襬下面是一雙粉色的繡花鞋,今日真是怪了,平日裡總是喜歡將一切貴的華麗的東西往身上放的白泌竟然這麼素,陳恩巧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另外兩位都衝着白泌頷了頷首,雖然疑惑今日有些奇怪的白泌,兩人還是默契的沒有說話,剛剛白泌可是從驚兒的書房出來的,想來理由完全可以出來了。
“呦,泌哥哥可真是忙呢。”陳恩巧用袖子捂着嘴輕輕的笑了起來,眼裡滿是揶揄之色。
“你們是往那邊去?”看着三人的目的地,白泌的眼裡閃過一絲異色,當初就是因爲那個庶女,自己纔會在驚姐姐面前除了大丑的,看今日的情形,完全是那個庶女要被欺負的樣子,要是不上去看看真實可惜了呢。
“泌兒,你又要去哪裡?”剛剛纔被白泌給哄好的陳驚卿看到白泌一臉笑意的跟着三個男子往陳府的邊上走去,眼裡閃過一抹笑意,臉上卻擺出一副正色大聲叱問。
“聽說那邊有一束月季很是美麗,想要去聞聞香。”白泌聽到那個聲音,身子一挺,輕輕迴轉過身,溫柔的回到。
身邊的三個男子的臉上滿是驚詫之色,這個傢伙怎麼突然變了個人似的?
“那便罷了,到底不要去打擾二姐的學習。”說完這句話,白泌的嘴角微微翹起,到底驚姐姐心裡是怨的吧,這是明顯告訴自己要去找那個庶女的麻煩呢,到底自己纔是最理解驚姐姐的人呢。
幾人相互看了一眼,心裡滿是笑意。這次那個庶女真是惹了衆怒呢。
“二姐夫,這個字念什麼啊?”小小的耳房裡面兩個人憋屈的坐在一張古舊的桌子上面,桌子上面攤了一堆書,那些書都是些新書,不過卻是紙張粗糙的不得了,桌上的幾張紙也是街市上賣的次等的紙,還有那筆,雖說是狼毫的到底是差一等的,但是那紙上面還有一個古舊的端硯,那端硯臺可是趙雯的嫁妝之一,那是趙山長早先所用的,可謂是年代久遠。
“這是饕餮。”細細的在紙上寫着這兩個字,雖然用的是差一等的紙和筆,可是在趙雯的手裡卻像是最高檔的一般,紙上的字看着秀美而溫暖。
“饕餮?”小四將兩隻手放在桌子上面,將白乎乎的臉壓在肉呼呼的胳膊上面,好奇的問道。
“龍生九子,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痢9?懟3の恰7吟選7梓搿13吠肌2簡蟆!蔽氯岬納?粼諦⌒〉畝?坷錈婊氐醋牛?礁鋈說牧成下?前踩弧?p“真是個小地方啊。”陳恩巧一進門就不由得掩住了鼻子,眼裡滿是不滿之色,怎麼這麼個小院子連個打掃的人都沒有啊,明明在外面看到了幾個在偷懶的僕從,竟然房間裡連個侍奉的人都沒有。
小小的耳房就在臥房邊上,外面就是馬桶,因爲僕從偷懶的緣故,每日也就只倒那麼一次,現在耳房裡的味道確實有些不是很好聞,幾人剛進來就捂着鼻子走了出去,眼裡的不屑之色更加濃重了。
其實幾個僕從也不是偷懶,只是想着變個法子要點銀子罷了,原來的陳傾語是一定會給的,可是自從陳傾語娶了夫郎之後就再也沒有給過銀子了,幾個僕從也就越發憊懶了起來。
現在一看到正屋裡面幾個主子過來了,連忙放下手裡的笤帚,紛紛過來擦桌子的擦桌子,倒夜香的倒夜香,還有上茶的不一而足。
幾人終於坐在了乾淨整潔的廳房裡面,望着四周沒有一絲裝飾的屋子,幾人默契的沒有提這個話題,只是衝着趙雯微微笑了一下。
“剛剛看到你們用的那個端硯還不錯啊,想來是那個耳房裡面最差的了吧。”白泌一進到這個院子裡,就恢復了原來倨傲的神色,微微擡着頭笑道。
趙雯的心裡一突,正房難道連一個端硯都忍不了麼?想到這裡,頭低得更深了,一方端硯而已,要是用那個端硯能夠讓正房少找點茬,也是極好的。
“這次過來可是帶了很多好禮的,想來二姐夫定會喜歡的。”一看趙雯的表情陳恩文就知道對方想岔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的讓他知道,不管怎樣,這裡的東西,只要我們想要,你們就得拿出來。
一旁的奶爹爹將手中的一直捧着的匣子拿了出來,匣子一打開的時候只覺得整個昏暗的廳房都變得光彩照人了起來。
“這是湘臨珍珠啊!”匣子的最上方是十八顆大小一致的珍珠,光滑細緻的肌理,還有那帶着淡淡光輝的外表無疑告訴了所有人它們的身份就是湘臨珍珠,珍珠中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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