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沒人能破開那一道禁制?”玄溟一愣,問道。
“這冥府裡面的東西與你有莫大的關係……”
“但,卻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以後自有人要你來這裡……”
“對,以後,當這個星界陷入危機時,當你必須挑起拯救星界這個擔子時……”
這時玄溟耳邊響起了當日那老者所說的話,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冥府裡面的東西?是指那道魂魄?星界陷入危機時?難道天魔還會在次入侵?”玄溟劍眉一跳,有些不可置信的想到:“那麼說,‘當你必須挑起拯救星界這個擔子時’這不會是指我去拯救星界吧?”
玄溟嗤笑,他可沒這麼自大到以爲自己能與那幾位神秘的上古大神比肩。然後還能扛起拯救星界的大任。
“溟兒見過那禁制?”這時敖燁驚訝道。
“見過。”玄溟點頭,道:“那時我被聖母關進冥府修煉的時候見過。可惜我破不了那禁制。”
“你當然破不了啦!”一旁靜靜聽着的紅袖這時也看着玄溟嗤笑,道:“上古大神都破不了的禁制,那是你能破得的?!”
玄溟蹙眉,就在紅袖愣然,以爲他又要嘲笑她的時候,玄溟突然看着蕭湘道:“那裡有兩層禁制,你們說的是那一層?”
“那裡有兩層禁制?”蕭湘驚訝,而後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這點我並沒有聽說過。”
玄溟蹙眉,沉默不語。
敖燁疑惑,問道:“怎麼了?”
玄溟搖搖頭,道:“沒事,那湘兒,第三謎詩又是什麼?”
“第三謎詩,就是有關於這珠子的了。”蕭湘將不知不覺握了一晚上的食日珠遞給玄溟,道:“先古東皇今可在,食日三珠何處來?一朝天魔突然現,血海語言可是真?”
“東皇?”玄溟疑惑的看向蕭湘,問道:“可是洪荒古神東皇太一?”
“不錯,是東皇太一。”敖燁點點頭,雖然不曾聽說過所謂的十大謎,但有一些事他還是知道的。他看了看遠處,有些沉重的嘆息道:“十萬年前的一場神魔大戰,可是殞落了太多的上古天神啊。”
“而其中,古神東皇太一就是其中一位。可奇怪的是,與天魔一戰,他並沒有受傷。也沒有傳出他死去的消息。可是他整個人就好像從星界中蒸發了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他的法寶混沌鍾。”
“混沌鍾是他的法寶?”玄溟有些驚訝,疑惑道。
想起西山的那個混沌鍾,玄溟沒來由的對於那個只聽聞過,卻不曾見面的古神有了好感。大概是因爲混沌鍾救過他兩命的原因吧。
“是的,可惜他無故失蹤,留下的這個混沌鍾倒是成了天界的一*煩……”蕭湘咬了咬脣,笑笑道。
玄溟嘆息,確實是一*煩啊!畢竟像混沌鍾這種等級的靈寶,天地間也不過四件,怎麼能不引起一番爭奪?
“不過那三顆食日珠,卻是比這混沌鍾更爲神秘的一種東西。”蕭湘抿脣一笑,看着玄溟道:“畢竟懂得如何使用這食日珠的,這個天地間決不會超過十位!更何況,懂得使用,並不代表就知道這食日珠的威力。”
“哦?”玄溟驚訝,問道:“這又是爲何?”
“你這食日珠可是在太上老君的丹房找到的?”蕭湘笑着搖搖頭,問道。
“是的。”玄溟點點頭。有些若有所思道:“他也不會使用?”
“嗯,老君是能使用,但就算他知道,他也只能將食日珠放到丹房去調合丹房的溫度。畢竟這般珍奇的法寶除了這麼用之外,沒人知道它還能怎麼使用了。”
“嗯。”玄溟微笑的點點頭。
確實,通天交給他這東西,也只是說這玩意能中和自己體內的寒氣罷了。還能做什麼他也不曾說過。這會一想,只怕他也不知道這珠子的用處吧?
摩挲了一下手中的珠子,玄溟勾了勾嘴角,感興趣的看着那兩顆微微泛着淡藍色幽光的珠子:笑着問道:“可有人曾湊齊這三顆珠子?”
蕭湘沉默,思忖了一下道:“這個,好像沒有。”
玄溟點點頭,沉吟片刻後又問道:“那什麼血海預言?”
“血海預言……”蕭湘眉頭微皺。這時一旁沉默的敖燁沉聲道:“‘一朝天魔突然現,血海預言可是真?’這‘血海’說得可是魔教聖地的血海?”
蕭湘點點頭,敖燁笑了笑,而後肅然道:“溟兒,這個血海預言是魔教的一個傳說。”
西海向南十萬裡處有一片海,人們稱他血就在海。
血海並不大,甚至可以說只是一個湖泊,稱它爲海倒是有些名不其實。
湖泊四面環山,許是偏南方向,這裡的雨水很多,天也總是陰沉沉的,烏雲密佈。但這並不影響這裡綠樹碧草的成長。深山處老林松柏青翠欲滴,灌木草叢濃密蒼翠。山麓下也只剩下一條窄窄的小道,七拐八彎的也不知道通向了哪。其他地方更是密密麻麻的填滿了野草灌木。似乎是少有人煙的緣故,連綿起伏的幾座山倒是山鹿野兔密佈。
湖泊的的原名早已不可考察,不管正邪,都稱之血海。雖稱爲“血”海,但湖水卻是清澈見底。便是連躲在草叢下的蝦蟹都隱約可見,陽光普照下,只要你能凝神細望,便可以看見那陽光照進湖水中所折射色七彩光線。
如此美麗的湖泊,卻有着一個在魔教中人盡皆知的十分不美麗的傳說。
傳說在很久很久以前,有多久了呢?似乎已經沒有人知道了。只是人們都知道,在很久之前,這裡並沒有這個湖泊,四周是連綿起伏的山脈,山脈有個很好聽很相配的名字,叫做“連山”。連山山峰上住着很多很多的山民,中央處只是一個低窪。與世不爭的山民們便在這裡過着幸福而美好的生活,一代過了一代。
可幸福總是短暫的。就在一天晚上,山峰圍繞下的那個低窪,突然傳出了一聲淒厲的嚎叫。隨後,獰笑聲四起,伴隨着一聲聲的鬼哭狼嚎。低窪處狂風大作,血腥籠罩。
忽然,“轟”的一聲,一股猶如山柱般的紅光沖天而起,幕天席地的紅光籠罩了四周的幾座山峰。山峰上的人突地一個個變得猙獰無比,雙目圓瞪、肌肉扭曲、紅芒大盛。所有的人竟全都失去了神識知覺,猶如陰魔入體般到處亂竄,怒吼聲,呼嘯聲四起,讓人毛骨悚然。
那夜紅光過後,山民們無論大小,四處瘋狂地殘殺着周遭的百姓,所過之處殘肢斷臂,斷骨碎肉飛濺。血腥籠罩,血流成河。哀鴻遍野,寸草不生。而後,兇禽猛獸四出,竟也都雙目泛紅,猙獰可怖。四處啃食吞噬人獸,所到之處猶如虜毛飲血,皮骨不剩,之後大地四處魔戾之氣大盛,山崩海嘯四起,魔魅橫生,所現之人具是青面獠牙,巨目殷紅。霎時間,不論凡間神界,具是天崩地裂,鬼哭神嚎。
但就在世人心膽俱裂,以爲滅世之時,突然響起龍嘯鳳吟,聲震百里,淡紫祥光沖天而起。漫天疾風響雷之後,連綿的山峰成爲了一片殷紅色的海洋。一時間又是暴雨四起,山峰中的風雨更甚,連續的半年暴雨,洗淨了血災過後的殘紅,鮮血在暴雨的沖洗下,慢慢凝聚,融成了血色河流,奔流匯聚在了山峰圍成的那個谷底低窪。慢慢成了血色湖泊。經過了久遠的歲月,血色湖泊慢慢慢慢的沉澱,變得清澈起來。慢慢地,魚蝦水生物也多了起來。
但“血海”這個名字,也慢慢流傳了下來。隨着血海這個名字和故事一起流傳下來的,還有這樣的一句預言,那便是:
“血海再泛紅光日,便是天崩地滅時!”
“血海再泛紅光日,便是天崩地滅時!”敖燁低頭重複了一句,目光有些空洞的望着遠方道:“或許這是真的,或許天魔真的會捲土重來……”
玄溟沒有回答,只是目光深邃冰冷。
天又亮了。
玄溟負手站在窮山的碎石堆中,仰着頭,看着天邊那殷紅的朝陽。
不得不說,那所謂的十大謎,對於他來說是震撼的。特別是那一個讓人沉重的“血海預言”。
這個預言,總會讓他想起冥府裡那個老者說的話。
“對,以後,當這個星界陷入危機時,當你必須挑起拯救星界這個擔子時……”
難道天魔還會再來?
天魔會再來,玄溟不驚訝。可是老者的話又是什麼意思?他真的能夠拯救這個星界?
盤古,神蓮,神禁!
冥府,洪荒聖水,青雷!
東皇,食日珠,天魔,血海預言!
玄溟眉頭緊皺,敏感的意識告訴他,這所謂的十大謎,其實也就只有一個問題。而這個疑問,與他有關。又如:
玄清爲什麼要禁錮他?
冥府中的那個老者又是誰?
通天又爲什麼會突然收他爲徒?
混沌鍾爲什麼會突然救他?
還有那些人爭奪盤古斧又是爲何?
種種的疑問,突然一瞬間爆發,環繞着玄溟的腦海,在他的腦中嗡嗡作響。他清楚,這些事情必定有關聯,可是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