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巡查產業

錢三丫沒有去租驢車,去給趙毓報信。而是去了張五家,今天是張五與她約定好去巡查產業的日子。

張家和錢家都是一個村,不到一盞茶工夫前三呀,就已經到了張五家門口敲了敲門,張五便將錢三丫引進屋內。

“今日我們先去產鹽地先看,然後再去鎮上巡查一下賣鹽的地方。”張五提前說出了自己的打算。錢三丫覺得沒有不妥的地方就點了點頭。

張五倒是審查意味十足的,朝着錢三丫上下一看,時而搖頭,時而嘆息。

錢三丫不解問道“我身上可是有什麼不妥。”

張五嚴肅着一張臉。十分鄭重地點頭並說“的確是十分的不妥,我們去巡查產業你看起來不像東家,看起來像丫鬟還是土味十足的那種。”

聽到張五的話錢三丫,也不得不承認張五說的的確是對的。錢三丫身上穿的衣服確實是新做的,卻是墨青色的布料。還是鄉下老婦人才穿的款式。錢三丫心想:不過只是去巡察產業而已,又不是參加什麼宴會,況且自己在錢家錢不能露白,張五又不是不知道。

於是一陣氣惱涌上心頭,錢三丫狠狠的瞪了張五一眼。

張五自然是不敢和這個姑奶奶給繼續犟下去。連忙拿出自己準備好的衣裙,獻殷勤的說“姑奶奶我可是爲你好,專門給你挑的衣裙呢。”

錢三丫接過張武遞過來的衣裙,頓時眼前一亮,布料摸起來不是棉布而是絲綢。刺繡也十分精美。嫩杏色的上襦上面還繡着白色的小花,淺綠色的下裙一隻只舒展的桃花圍繞羣裾,錢三丫拿着就愛不釋手了。忙到裡間房裡換了出來。

張五看着換了衣服的錢三丫,還是被震驚了一番。小丫頭初見之時瘦骨嶙峋,不過兩月有餘。身上的肉逐漸豐盈了起來,面色紅潤,皮膚也白皙了許多,一雙靈動的雙眼中彷彿充滿星辰。張五可是專門挑的鮮嫩的顏色,希望能稱一稱錢三丫。

而換上新衣裙的錢三丫,也彷彿變得靈動起來。不是往日那般。總有一股怨氣纏身的樣子。

張五帶着錢三丫,登上馬車,往產鹽地駛去。在馬車上張五開始向錢三丫介紹採鹽地的流程。

“那鹽池我們挖的不大,只要提得出滷水來便可,若走漏了風聲便可馬上把它給填埋了,讓人找不着。我也只是簡單的叫人制了一些粗鹽,沒有再往深加工去,這樣子可以減免人手。在那裡練鹽的人都是我從人牙子裡買回來的壯勞力,籤的都是的都是死契。”

聽着張五的敘說,錢三丫點了點頭問“可有人看守那些人”

“有的,即使那些下人牽的是死契。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派遣我的小弟們好好的盯着他們,我的那些手下,每一個人都對我忠心耿耿同時也給他們分了一些利潤不必擔心他們會出賣我們。”張五回答道。

錢三丫點了點頭,她倒是不懷疑張武小弟們的能力與忠心。張五辦事向來滴水不漏,讓他放心。

二人到了產鹽地以後,錢三丫才發現那一座山頭都被張武給買下了。山腳下還建了一排排簡陋的房子,想來是給那些奴僕和張武的小弟們的臨時住所。

產鹽地就和張五說的相差不少,滷池小小一個約末一個井口大小。幹活採鹽的奴僕們看起來個個也忠厚老實。再者是張五的小弟們。每個人也恪盡職守,好好的盯着。放哨的放哨,監工的監工。產鹽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錢三丫看不到的地方,張五的小弟們對着張五擠眉弄眼。眼神在張五和錢三丫的身上飄來飄去,曖昧十足。張五也不惱,走近了一步,拉近了自己與錢三丫的距離。還宣示主權似的朝着他的小弟們看過去。

不過錢三丫的巡視馬上就完了,二人又趕着去鎮上看鹽的銷售。

“我們將粗鹽賣給那麼多店家,他們會不會報官,或者是告訴地方鄉紳,出賣我們?”錢三丫對賣鹽還是有些擔憂。畢竟要賣的商鋪有那麼多家。

“你就放心吧,每一家供鹽的商鋪,我都做過詳細的調查。除此之外我還僱了一羣千里眼,每天在他們店鋪外盯着一旦發生什麼緊急情況,我們就會收到消息?”張武勸慰的告訴錢三丫。

“千里眼是什麼?”錢三丫不解的問。

“千里眼就是鎮上那些流離失所的乞丐,我叫他們盯着那些商家,一天管三頓飯。乞丐每天的事情就是爲了填飽肚子,我讓他們在固定的地方蹲着同時還給他們提供了食物的保障,他們在其他的錢就相當於額外收入了”張五自得的說。

錢三丫心裡也不禁讚歎:張五果然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做事簡直環環相扣。

二人在鎮上只是簡單的巡查了一下各個商鋪。賣鹽的情況,那些商鋪的老闆根本不知道張武是供鹽給他們的幕後主人。只是賣鹽的時候說暗號“有鹽嗎?粗鹽便宜的那種。”商家就知道對方是來買低價鹽的。

逛了大半天的兩人都覺得肚子有些餓,錢三丫決定去吃飯,而張五在和老闆寒暄兩句前,錢三丫就站在鋪子外等他。

“碰一”突然一個小身影撞倒了錢三丫的腰上。錢三丫被撞的生疼揉揉揉腰艱難的站起來,想看看撞她的小孩子怎麼樣,可身邊卻沒有那個身影了。錢三丫只覺奇怪。等張五回來便於張五說了。

張五一聽錢三丫的話,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直說“你的錢應該被偷了。”

錢三丫摸了摸自己裝錢的小袋子,果然不見了。瞬間有些沮喪。她今天可是專門帶了銀子,想請張五大吃一頓,好耍耍有錢人的威風的,現在計劃泡湯了。

張五看聾拉着一張臉的錢三丫,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便直說“肚子快餓死了,我們快去吃飯吧,我請客。”

而錢三丫聽到張武說到請客二字便覺得更加的沮喪。心裡想着明明是她的主場。最後還是變成了張五。便拒絕了垂頭喪氣的說“算了吧,我又不餓了,我現在要去給錢四丫送信物了,否則她就要嫁給老男人了”

張五聽她這壯士無奈的語氣,覺得好笑至極。便哈哈的笑了起來,而錢三丫則是一步又一步的往趙家藥坊走去。宛如一頭沒有吃飽的老黃牛,耕不起地的樣子。而張五則是跟在她後面看她的笑話。

最終錢三丫還是敗給了自己的肚子,灰溜溜的跟着張五去了鎮上最好的酒樓。點了一桌子最貴的菜。錢三丫發奮的吃着誓要把張五吃窮不可。可惜她才吃了半隻燒雞,幾口涼菜,喝一些酒。錢三丫的肚子就已經罷工了。

看着桌上還有許多未動過的美食,錢三丫一時間有些苦惱。

張五便提出這些沒動過的飯食,可以拿回去給他的小弟們吃。這樣子就不浪費錢,三丫也不需要苦惱了。而且他還給錢三丫打包了一隻烤雞。

就這樣二人心滿意足的走出了酒樓。錢三丫伸了個懶腰。直接將錢四丫給她的玉佩塞給張五“你遣個人去,給那趙毓報個信,就說錢四丫快死了,要他去救。”

張五隨即便派了人去報信,而自己卻跟錢三丫在街上逛起街來。說是逛街錢三丫卻什麼都不買,就是東逛逛西看看。碰到喜歡的東西多瞧兩眼。畢竟她沒錢,也沒臉叫才請他吃飯的張五借。

而張五倒是記下了錢三丫,所有多瞧兩眼的東西。最終前3呀,還是從口袋裡摸出了僅剩的四文錢,買了兩串冰糖葫蘆,非常大方的給了張五一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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