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我去哪。
財務部的齊明拿着文件來找許鬆簽字,敲了半天‘門’沒人應，轉身到秘書室敲‘門’。他並沒有進去而是站在‘門’口問道，“總經理還沒有來上班嗎？”
一屋子三四個小秘書面‘露’疑‘惑’,相互看了看,最後狄凝回道,“應該來上班了吧,現在都十點多了。”
“裡面沒人。”齊明指了指許鬆辦公室‘門’口的方向。
仇西青想了想,“今早確實沒看見總經理出來倒咖啡。”
齊明又問：“有總經理辦公室的鑰匙嗎？開‘門’看一下。”
“這個不太好吧……”狄凝有些猶豫。
其他秘書也是不贊同，他們雖然有鑰匙，不過礙於許鬆平時要求嚴格,除非他叫人進屋,很少有人主動往他面前湊。
齊明揚一下手中的文件,說道：“比較着急,出了事我擔着。”
他這麼說了，狄凝這才把備用鑰匙拿出來,兩人一起去了許鬆辦公室的‘門’口，再次敲‘門’確實沒人應答,狄凝心裡也有些擔心，果斷開‘門’。
然而他們開‘門’進去之後，並沒有看到許鬆的身影，連裡面的休息室都找了兩遍，都不見許鬆。
“總經理請假了嗎？”齊明又問。
狄凝搖頭，“沒有。”她想了想又說道，“總經理這兩個月一直在樓上的房間留宿，要不我們上去找找？”
齊明說道：“我先打電話試試。”
電話是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兩人又上樓去敲‘門’，這是許鬆的‘私’人空間，狄凝手裡也沒有鑰匙。敲了半天‘門’沒人應答，齊明再次打電話，狄凝趴在‘門’板上聽了半天，沒有任何手機鈴聲或者震動的聲音，對他說，“不在裡面。”
“總經理沒說今天有什麼事情嗎？”這種事本應該是助理來做，可自從陶陽榮去了華潤之後，許鬆並沒有再聘助理，秘書還是做原來的工作，只是許鬆自己的工作加重了不少。
狄凝卻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一樣，說道，“昨晚總經理並沒有回公司，他自己開車走了。”昨天她還和司機小張一起目送許鬆開車離開呢，剛纔着急這會纔想起來。
“沒回公司？總經理他會開車？”齊明連問兩個問題，都覺得許鬆昨晚的舉動讓人不敢相信。
狄凝像是自己做錯事一樣，許鬆的異常她並沒有發現，直到現在被齊明提起來她才覺得不對勁，連聲問道，“這可怎麼辦啊？”
總經理人不見了，電話也聯繫不上，不說公司的事情沒法處理，重點是許鬆的人身安全現在還沒有得到一丁點的消息，怎麼能不讓人擔心。
“韓副總呢？問問他能否聯繫到總經理。”齊明一起和狄凝進了電梯，商量接下來的動作。
“韓副總……韓副總還在假期……”狄凝不好意思說韓非穆請了三個月的婚假，雖然從她自己的角度來看，這麼長時間的婚假就是韓非穆故意氣許鬆才這麼做的。
齊明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猶豫了一下又問，“那問問董事長？”
“這個，不好吧……”狄凝擔心萬一因爲這事董事長再把總經理打得屁股開‘花’，說出去多難聽啊，這可這話她不好明說，只好說道，“萬一總經理只是睡過頭了，我們再和董事長找人，那……”
齊明聽了也皺眉，還要考慮到總經理的面子問題。主要是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許鬆到底是因爲什麼事不來公司的，若是‘私’人問題，他們貿然去打擾肯定不好，可萬一要是碰上劫持勒索什麼的，他們若是不管不問錯過了黃金時間可怎麼辦？
“昨晚總經理去見什麼人了嗎？”齊明又問。
“是和李局長吃飯，我跟着一起去的，回來的路上還好好的。”就是不知道後來爲什麼許鬆要自己開車離開……等會，狄凝突然想起來，昨天下班的時候，許鬆在電梯裡碰見了木清寒，“去之前在電梯裡碰上了木經理，提起白家小姐的事情，總經理的臉‘色’不是很好看……”而且酒桌上許鬆說過他想老婆了，不會是總經理追妻追到內‘蒙’去了吧……
“木清寒？”齊明問道，“他昨天就去內‘蒙’了啊……”
“啊……”還真去內‘蒙’了啊，這到底是誰去追妻了啊……
“陶助理昨天打電話回來要木經理過去的，說是碰上點困難，需要援手，木經理走得‘挺’着急的。”齊明又提議，“要不給陶助理打電話問問看？說不定總經理和木經理一起去內‘蒙’了？”
“哦，好好。”狄凝忙給陶陽榮打電話。
陶陽榮收到許鬆失蹤的消息已經是傍晚吃晚飯的功夫，之前一直在草原上信號不好，狄凝他們聯繫不到人，而許鬆消失已經快一天了，一幫人急得不行，要不是還不到24個小時，早就報警了。
陶陽榮聽着狄凝這邊已經變了腔調的聲音，心裡也沒底，他現在距離杭市有兩千公里，除非許松下一刻就從天上直接掉到他面前，否則他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通知董事長了嗎？”陶陽榮先是問了這麼一句，甭管許家父子因爲許鬆和他結婚的問題鬧得怎麼難堪，這種時候還是需要讓許明知知道的。
“還沒有……”狄凝壓着嗓子說道，這一天時間下來也不知道她聯繫了多少個人，打了多少電話詢問有沒有人見到許鬆，可誰也沒有給出一個好消息。
陶陽榮也猜到狄凝的擔心，安撫了她兩句又說：“我打電話問問吧，你先找地方吃點飯，如果半個小時之後還沒有總經理的消息就告訴董事長，再聯繫警方，這事不能再拖了。”
“好的。”隔着數千公里的距離，陶陽榮沉穩的聲音通過電‘波’傳到狄凝的耳朵裡，一下子就讓她找到了主心骨，彷彿總經理的下落已經找到了一般，讓人不自覺地先心安不少。
白鴻和木清寒都坐在陶陽榮的身邊，聽他說道警方兩個字的時候都擡頭看了他一眼，見他表情嚴肅，知道應該是碰上大事了。
“怎麼了？”見陶陽榮掛了電話，白鴻連忙問道。
“許鬆不見了，聯繫不到人。”陶陽榮倒也沒隱瞞，估計這個時候除了刻意瞞着許明知之外，該知道的人都知道了。
“怎麼會不見了？”白鴻說道：“具體情況知道嗎？”
陶陽榮搖搖頭，“不清楚，我先打電話問問韓非穆吧。”他離開杭市太久，對那邊的情況都不瞭解，此時即使知道韓非穆還在假期中，也不得不打電話，許鬆不在公司，韓非穆就是不在杭市也需要他遠程控制一下。
倒是旁邊的木清寒說了一句，“我昨天碰上總經理了。”
“什麼時候？”陶陽榮忙問道。
“下班的時候。”木清寒回道，“我着急去機場趕飛機，和他隨便說了兩句話就分開了。”
若是許鬆聽見木清寒這般說辭定會跳起腳來和他大吼一聲，“什麼叫隨便說了兩句，隨便兩句都能句句挖人心窩子……”
陶陽榮又問木清寒和許鬆說了什麼，木清寒剛重複了前半句，陶陽榮就明白了，許鬆這是把醋罈子打翻了吧，至於人爲什麼不見了，不是躲在家裡不願意出‘門’，就是找個地方兜風去了。公司的人沒人知道許鬆一直住在陶陽榮的房子裡，許鬆若是不接電話，誰也找不到他。
陶陽榮最開始的擔心全都化作了無奈，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火堆，對白鴻和木清寒說了一句，“我去打電話。”
就是不知道他的電話許鬆接不接，萬一照樣裝看不見的，那他也沒有辦法，只有通知董事長了。
陶陽榮連着打了兩個電話，許松果然沒有接聽，陶陽榮乾脆給了留了語音留言，直接說道：“現在董事長還不知道你消失的事情，若是十分鐘之內你還不回電話的話，恐怕董事長要聯繫警方找你了。”
打着許明知的旗號威脅許鬆是最有效的，沒過半分鐘，許鬆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陶陽榮一開口就問道，“你在哪裡？”
“高速上。”許鬆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疲憊，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睡覺了，彷彿下一秒鐘就會倒在車裡睡過去一樣。
“你要去哪？”陶陽榮一開始根本沒往許鬆自己開車的方面去想，還以爲許鬆是坐的大巴車出去玩的，畢竟許鬆的各種證件都被扣在了許明知那裡，除了汽車之外別的‘交’通工具他都坐不了。
“你在哪我去哪。”許鬆說話更像是在賭氣，又說道：“我快進內‘蒙’了，你在哪裡，我設一下導航。”
“你自己開車過來的？你會開車？”陶陽榮簡直不敢相信，他以爲開車這項技能許鬆這輩子都不準備學了呢。
“我問你在哪兒呢？我要設置導航！”要不是不知道路，許鬆哪裡會停車，還正好聽到陶陽榮給他發的語音留言。
“你過來幹什麼？”陶陽榮只以爲許鬆就是發發小脾氣，玩玩失蹤，哪會想到他人還過來了，這會都快進內‘蒙’了。“你會開車？你多長時間沒開過車了？從昨天晚上就聯繫不到人，這會要進內‘蒙’了，你自己說你開了多少個小時的車？你吼什麼吼！讓公司的人找了你一天，一個電話都不接你還有理了？”
接連好幾個質問讓許鬆回不上話，憋了半天才嘟囔了一句，“我想你……”
“你……”陶陽榮一肚子的火氣都被許鬆這一句話震得煙消雲散，後面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
都到這個地步了，陶陽榮再讓許鬆回去也不可能，只能問他在哪，他過去接他。
可許鬆自己也說不上來他在哪裡，他就是靠着導航一路往北走，出了北京又過了河北，差不多就是內‘蒙’了，具體是什麼位置他還真不知道。
陶陽榮被他這種二愣子的做法氣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無奈之下還是跟他報了地址，讓他見到路標就說一聲，也好讓陶陽榮心裡有個數。說完還是忍不住抱怨道，“你是過來幹什麼……”多年沒開過車的人突然在高速上跑了一天的時間，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陶陽榮只是想想就覺得害怕。
“你和白鴻在一起，我不放心。”許鬆設了導航，隨口回了一句。
陶陽榮握着手機真想許松下一秒鐘就出現在他面前，狠狠地敲打他一頓，“不放心，你不放心什麼，木清寒還在這呢。”這種醋都要吃，還讓不讓人工作了。
“晚上你們睡一個帳篷嗎？你們3p嗎？”許鬆口不擇言。
對他這種神邏輯，陶陽榮恨不得將他從電話那頭直接拽倒自己面前，惡狠狠地回道，“那你過來做什麼，4p嗎？”
許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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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投雷，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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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鬆，卒。
早上好，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