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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鬆和陶陽榮一連瘋了好幾天,多是許鬆帶着陶陽榮出去到各個地方玩,因着陶陽榮在語言方面不太方便,絕大多數事情在陶陽榮知曉之前都已被許鬆定好章程,陶陽榮想反對的時候已經晚了。
陶陽榮試圖爲自己爭取過機會,結果都被許鬆用別的話岔過去。陶陽榮不再多問,反正人都出國了,也沒多少事情做,索性隨他去了。
陶陽榮一直以爲最開始兩人進酒店的時候,許鬆說的那個讓他簽字買票的音樂會是騙人的,沒想到一週之後的一天早上,許鬆還真帶着他去郊外很大的一塊空地上參加了一場大型音樂聚會。
入目的是人山人海的景象,在哥本哈根這麼多天,陶陽榮都快忘記國內那種隨時隨地類似沙丁魚罐頭一樣的場面,乍一看到倒是覺得很是親切。
許鬆仿若魚回大海,當即撇下陶陽榮加入到歡鬧的人羣中。
陶陽榮看着四周搭建的帳篷,覺得這更像是一場大型的春遊活動,不過這時候還是嚴冬,人們多在一起圍着零散分佈的火堆跳舞。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語言,這些都不能阻擋人們對音樂產生共鳴的熱情,幾人十幾人的湊在一起就是一場小型的音樂會,可能你說的話題我永遠都不會聽懂,但這不能妨礙我們在一起共舞。
陶陽榮也被喧鬧的人羣帶得玩鬧了一會,人來人往的,他早已找不到許鬆的身影,覺得有些累了便找到一個還算是安靜的地方坐下來休息。
周圍人來人往的都是人,想安靜也安靜不下來,還有時不時三五成羣從面前奔跑過去的帥小夥……
等會,陶陽榮終於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雙手撐着地面站起身來,轉頭看向四周。
沒有姑娘,陶陽榮看了好幾圈,這麼大的一片場地上一個姑娘也沒有看到。
一開始陶陽榮以爲這就是一場露天的音樂會,人人都可以參加的那種,讓他也沒有任何壓力的參與進去,不久之前還和一位紅髮小帥哥一同唱了一首英文歌;後來他看到有不少男人兩兩抱在一起親吻,陶陽榮又以爲自己是參加的某場同性戀聚會;可再多看兩眼的時候便覺得奇怪,這裡一個姑娘也沒有,難道是一場只有男同性戀參加的聚會嗎?
因着場地周圍有不少帳篷,三四百人在一起加上幾十頂帳篷的場面看起來頗爲壯觀,陶陽榮在擁擠的人羣中來回穿梭數次,沒有看到任何一位女性的面孔。
這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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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來不及讓陶陽榮想更多,從場地中央的位置突然竄出一小隊人,他們相互挽着臂膀,高聲唱着陶陽榮聽不懂的歌曲,唱兩句到高-潮的的地方便會一擁而上抱着面前離着他們最近的幾人來一個熱吻,還是三五個人圍攻一個人,讓人想躲都沒處躲。
旁邊的人羣轟然叫好,被吻的小夥子也不惱怒,有的人甚至會跟上這隻小隊伍和他們一起向下一個方向進軍。
陶陽榮心中一緊,倘若許鬆也被他們這樣……
那種畫面簡直讓陶陽榮不敢想象,推開擁擠的人羣擠進去,試圖尋找許鬆的身影。
一遍找不到就再找一遍,地毯式搜索過去,總能找到許鬆。
陶陽榮眼瞅着那一小隊人絲毫沒有預定方向的在人羣中亂跑,生怕他自己一個不注意讓他們先碰上許鬆,只是想想許鬆被三五人圍着與人擁吻的面畫就讓陶陽榮忍不下去。
陶陽榮握緊拳頭,不行,一定要找到許鬆,找到他。
陶陽榮試圖回想許鬆今天早上出門時候所穿衣服的顏色,又想了兩人在一起站在鏡子面前系領帶時候的樣子,當時他還問許鬆,不過是一場頗爲輕鬆愉快的音樂會,難道還需要像是上臺領獎一般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許鬆是怎麼回答他的來着?哦,對了,許鬆說,“你這一輩子也就參加這一回,正式一點不爲過。”
當時陶陽榮只是覺得奇怪,並沒有多想,現在一回想起來,感覺哪裡都不對勁。
這破地方破鳥語,回去之後他這輩子再也不想來了。
陶陽榮不停地在人羣中穿梭,試圖用最快的速度找到許鬆,可他還是慢了一步,就在他離着許鬆還有兩三步遠的時候,原本背對着許鬆的那一小隊人馬突然轉過身來,陶陽榮眼看着他們就要對許鬆展開包圍之勢。
來不及想更多,陶陽榮甩開拉住他想和他跳舞的小夥子,一步上前從許鬆背後一個狠勁將他拽到自己的懷中,當着“虎視眈眈”人羣的面,對着許鬆的嘴脣狠狠地親了一口,昭示自己的所屬權。
旁邊人羣的叫好聲、歡呼聲、口哨聲充斥着陶陽榮的大腦,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怎麼會在這麼多人面前有一種要把許鬆吞入腹中的衝動,讓別人再也不能窺視他。
原本三五成羣的人突然轉了方向,將陶陽榮和許鬆兩人圍在最中間,對着他們載歌載舞。
這是怎麼回事?
陶陽榮一頭霧水,想要問許鬆兩句,又被許鬆環抱着重新拉近兩人距離。陶陽榮聽見許鬆在他耳邊說道,“別急,等會有好戲。”
這種看好戲的心態真的好嗎?不過爲什麼他會有一種其實自己纔是這場戲份主角的錯覺呢?
果然像許鬆說的一樣,周圍人羣的歡呼聲越來越大,仿若一曲高歌即將進入高-潮部分,圍着兩人的人羣圈也越來越小,甚至有一種要將他們淹沒的趨勢。
許鬆雙臂勾住陶陽榮的脖頸,將四處張望的人重新面對着自己,低聲喊了一句。
周圍人羣的聲音太大,陶陽榮並未聽見許鬆說的是什麼,但是他的口型很容易讓人辨認,說的分明是兩個字,“陶陶……”
陶陽榮緊緊地將人圈在懷中,對着他上下輕啓的脣瓣狠狠地咬下一口,同時在心中腹誹,馬丹,每次都是這樣,每次許鬆都要用這種方式來誘-惑他,他明知自己根本架不住這樣僅僅兩個字的誘-惑。
如何懲罰許鬆的辦法還未想出,陶陽榮已經被一擁而上的人羣舉起身體拋向空中。
陶陽榮猛然覺得自己像是呼吸到了高原上稀薄的空氣,大腦一時缺氧來不及做出反應,雙臂緊緊抱住懷裡的許鬆,不讓他因爲這突然的襲擊而嚇到。
向空中拋人這種事陶陽榮見都沒見過,自己更是頭一回親身體會,更何況他懷裡還抱着一個人,着實不放心下面那羣一看就不靠譜的人,便是在空中的時候也調整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一直是處於下面的那一個,生怕底下那羣人在太瘋狂的時候將兩人拋擲空中不再管,兩人掉下來的時候萬一讓許鬆磕着碰着可就不好了。
不過陶陽榮這種擔心純屬多餘,下面的人再瘋狂也沒有失去理智,尤其是見許鬆抱着陶陽榮的腦袋吻得火熱的時候,更是將兩人拋向更高的空中。
這下陶陽榮覺得自己真是大腦缺氧了。
歡鬧的人羣一直到傍晚時分才散場。
許鬆還有意繼續參加晚上的篝火晚會,不過陶陽榮說什麼也不同意。他們沒有帶帳篷不說,就是帶了帳篷此時正是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候,夜晚的溫度能達到零下二三十度,陶陽榮堅決不同意許鬆在外面過夜的打算。
許鬆這次沒堅持己見,和之前玩的比較熟悉的人揮手告別之後就和陶陽榮回了酒店。
在出租車上,陶陽榮忍不住想問許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許鬆許是玩鬧累了,一上車就靠着陶陽榮的肩膀睡了過去,讓陶陽榮到嘴邊的話又憋回肚子裡。
回到酒店後許鬆先是衝了一個熱水澡,可能是覺得在外面玩得累了,又披着浴袍跑到外面的溫泉中泡着。
陶陽榮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正巧看見許鬆放在桌子上的手機響了,上面明晃晃的閃着三個大字,“老頭子”。
陶陽榮心裡還在納悶,他家大BOSS這是終於把董事長從黑名單裡放出來了?真不容易啊,董事長被大BOSS鎖在黑名單少說也有小半年了吧。
陶陽榮擦擦還在滴水的頭髮,也披着浴袍出去,將手機遞到許鬆面前,“董事長的電話,可能有什麼急事吧。”就陶陽榮從屋裡走過來的這會功夫,許明知又打了一遍電話,勢有一種許鬆不接電話他就一直打下去的架勢。
許鬆接過手機的時候一把拉着陶陽榮也下了池子,說道,“幫我揉揉肩,累。”
許鬆正背靠着池壁,陶陽榮站在外面不好用力,身上只披着浴袍也有些冷,順着許鬆的手下水,和他面對面站着。
浴袍漂浮在在池中慢慢散開,將緊靠着的兩人的身軀包裹在其中。陶陽榮覺得他倆這樣站着又是一種比較和諧的畫面,有意錯開半個身子,沒有和許鬆嘴巴衝着嘴巴,鼻子衝着鼻子。
許明知的電話再次打過來,響了兩聲之後被許鬆接起,也不知道許鬆是不是故意的,他正好把手機放在了靠近陶陽榮的那一邊,讓陶陽榮將電話裡許明知的聲音聽了個清清楚楚。
只聽許明知一上來就問道,“聽說你和一個男人結婚了?”
作者有話要說:奈何橋邊煙花落扔了一個地雷 投擲時間:2014-12-02 10:32:13
感謝親的投雷。鞠躬。
明信片如果再沒有需要的,我明天就寄出去。原諒我的拖延症,最近三次元忙一些,我還沒搞明白離我家最近的郵局在哪裡○| ̄|_……
【小劇場】
作者菌:【對手指】其實我卡文了,不知道讓這兩隻怎樣拋棄各種感情糾葛再次和諧地XXOO……
許鬆冷笑,“後媽你也有今天。”
作者菌轉頭抱陶陶大腿,“陶陶,我是親媽,你一定要相信我。”
陶陶點頭,“親媽說了,做就行。”
許鬆,卒。
上午好,後天見。(是真的卡文了……求評論,求不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