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們住這了
隔着有七八步的距離,陶陽榮看不太清楚正抱在一起的白鴻和木清寒兩人臉上的表情,再說兩人真要是有什麼的話,陶陽榮也不會對別人這種秀恩愛的場景感興趣,自然是能避開就避開。
不過白鴻和木清寒兩人此時明顯不是在秀恩愛啊,沒看圍在旁邊的人不是在起鬨,而是人人伸手想要將兩人從地上拉起來嘛。
難道是他們打架了?可也沒有打着打着還抱着對方的臉來啃的啊。
短暫的震驚後,許鬆就對兩人的狀況表示了濃厚的興趣,拉着陶陽榮往那邊走,顯然是要去看熱鬧的。
陶陽榮一個愣神的功夫已經被他拉着走了三四步過去,想說什麼已經晚了。
“怎麼了這是?”還沒走到跟前陶陽榮先問了一句。
處在上方的木清寒已經站了起來,他伸手去拉白鴻,白鴻看見陶陽榮和許鬆走過來,低着頭回道:“沒事,不小心絆倒了……”
絆倒了……
兩個人一個不會跳舞歪着腦袋想跟別人學,一個心不在焉隨意敷衍,你踩我一腳我絆你一下,四隻腳‘交’疊在一起,都沒站穩,雙雙跌倒在地。
可惜面對面摔倒在草地上的整個過程並不美好,白鴻勢弱處在下方,下落時不自覺地想要抓住什麼東西防止自己腦袋着地,木清寒則是下意識地要拽着白鴻的胳膊不想讓他磕到腦袋,既然摔倒已經在所難免,只能將受傷的危險降到最低,結果就是兩人抱得越來越近,大有在地上再滾一圈的趨勢。
火堆離得比較遠,陶陽榮只能從白鴻的臉上看着一小點跳動的火苗的影子,看不清他的臉‘色’,可即使這樣,他還是能猜測到白鴻此時的臉肯定是粉紅‘色’的。
即便是白鴻剛剛解釋過了,兩人是誤會而已,可那也是之前。現在嘛,陶陽榮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好幾個來回,心道,有些事情可是因爲這個‘陰’差陽錯的親‘吻’,要發生改變了。
陶陽榮沒點破,還是存着讓他們自己解決的想法,若是兩人都坦‘蕩’,本來沒有什麼被他一說再有什麼了,那他不是成了罪人。
還是許鬆的主意好,站在外面看熱鬧就‘挺’好的。
陶陽榮攬着許鬆的肩膀,看白鴻和木清寒兩人一前一後向着他們的帳篷走過去,心裡給許鬆點了個贊。
隔天衆人收拾東西準備離開草原,陶陽榮見白鴻和木清寒從一個帳篷裡出來,臉上也沒有多少尬尷,心裡放心不少。打過招呼之後忙着整理最後的帳篷時,陶陽榮這纔想起來,他們這羣人是包車來的烏拉淖爾,要回蘇市也是早就定好的包車先到河北,再坐飛機回去,可許鬆他是自己開車過來的,十米外停着一輛車不說,許鬆他身上還沒有任何身份證件,除了再自己開車回去,沒別的辦法。
怎麼就知道給他惹事。陶陽榮暗自腹誹了一句,可他也不放心讓許鬆再一個人開車回去,把許鬆一個人扔在這裡更是不可能,這下可怎麼辦?
許鬆的證件一直不在自己手裡也不是個辦法,可因着國籍的限制,掛失補辦都很麻煩。眼前的事情讓他想起不少問題來,都是需要進一步解決的,可一件件都不省心。
陶陽榮能有什麼辦法,耗了兩天時間和許鬆單獨開車回去,而且直接將許鬆送到了杭市,因爲他知道,一旦他把許鬆帶回蘇市,許鬆絕對會賴在蘇市不走了。
陶陽榮沒和許鬆一樣疲勞駕駛,用的時間長了點,到杭市正是要下班的時候,許松原本想讓陶陽榮把車子開回家,兩人在家裡溫存一晚,陶陽榮第二天再回蘇市的,沒想到還沒準備往市區裡面開,許明知的電話就過來了。
許明知是聽說許鬆出差了,特意打電話來問問許鬆去了哪裡。
許鬆的身份證還在許老爹手裡,許鬆能不用身份證就出差呢?反正許明知是不信,心裡覺得這八成是許鬆懶得上班搞出來的小把戲,想吸引許明知的目光的。
“好的,父親。路上有點堵,大約要半個小時。我帶陶陽榮一起回去,您前兩天不還說想他了嗎?”
燭光晚餐的打算被許明知一個電話打破,許鬆不去不行,而且他還想拽着陶陽榮一起去。老爹許久沒見陶陽榮,萬一想他了怎麼辦?
提出這個建議後,陶陽榮覺得許鬆簡直是在作死,還嫌自己的屁-股開‘花’開得不夠大是吧,還想讓許明知再來補一刀。
果不其然,許鬆被自己老爹掛了電話。
坐在副駕駛上的許鬆一臉無辜地看着陶陽榮,“老宅的路還記得吧,不用我指路吧。”
陶陽榮睨了他一眼。
許鬆嘿嘿的笑着,心裡還不是覺得自己回老宅絕對是要被許明知教訓的,拉着一個人回去他被打的概率能降低百分之五十。
可惜陶陽榮是最不好的那個選擇,還極有可能觸發許明知暴怒的可能‘性’。
許明知看見陶陽榮進‘門’的時候,臉‘色’果然不太好,不過礙於韓非穆也在場,沒有把不滿明確地表達出來。
也算是一家四口在一起吃飯了,許明知坐在首位上,陶陽榮和許鬆坐一邊,另一邊是韓非穆。
韓非穆感覺壓力頗大,舅舅冷着一張臉不好搭話,許鬆那個禍害還沒來得及收拾他暫時也不想搭理,只能和陶陽榮沒話找話的說道,“內‘蒙’那邊還順利嗎?選址定下了?”韓非穆這幾天幫着許鬆處理文件,也瞭解到一些華潤準備在內‘蒙’建廠的事情,這會兒就問了出來。
陶陽榮說道:“‘挺’順利的,已經定下什庫,材料已經‘交’上去了,不出意外的話,下週勘測完就能立即動工。”
韓非穆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麼見陶陽榮又轉頭對許明知說:“董事長有時間去參加奠基儀式嗎?”
“抱歉,沒時間。”這麼長時間陶陽榮都沒打過一個電話關心過許明知一下,剛見面就說公事,聽他還叫自己董事長,許明知心裡又難過了兩分。
“那真是可惜了。”陶陽榮感嘆了一句,又說道,“那還麻煩董事長把總經理的證件還給他吧,去內‘蒙’要用到。”
許鬆聞言一驚,連忙轉頭去看許明知。
許明知冷哼一聲,原來在這裡等着他呢。懶得和他們兩個計較,許明知說道,“吃完飯去我書房。”
“嗯嗯。”許鬆連忙點頭,頭一回覺得會老宅來是件高興的事,應付完許明知就轉過身去,對着陶陽榮的嘴角親了一下。
簡直不忍直視。許明知的臉‘色’又不好看了,“吃飯。”
許鬆縮回腦袋,可嘴角的笑怎麼都掩蓋不了。
韓非穆都快被這兩人閃瞎狗眼了,看陶陽榮也是一臉坦然,仿若剛剛許鬆的動作他早就習慣了一樣,心裡對許明知的承受能力更爲震驚。許是這兩年舅舅被大表哥沒幾天氣一回,把心臟練就的更爲堅強了吧,連他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舅舅竟然用兩個字就帶過去了,果然他還需要鍛鍊嘛。
許鬆拿到自己的證件之後更得寸進尺,這一晚竟然要在老宅住下。
管家張着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許鬆,還好下一秒鐘又恢復了正常,問道:“少爺要住哪個房間?”
許鬆說道:“我的房間不能住嗎?”
“當然能。”許鬆都多少年沒在老宅裡住過了,剛從國外回來這陣確實住過幾天,可因爲和許明知兩天一吵架三天一打架的,許鬆沒住多久就搬出去了,再加上之前出國的那十來年的功夫,那房間可一直都是沒人住的。管家又忙說道,“我這就去安排。”
“謝謝了。”
“哪裡哪裡,是我疏忽了。”
等管家說完許鬆才把身後許明知書房的房‘門’關上,確保許明知剛剛把他和管家的對話都聽進耳朵裡。許鬆拿着證件樂呵呵地下樓找陶陽榮。
韓非穆還在客廳和陶陽榮說話,見許鬆一臉傻樂的表情下來,心裡說不出爲什麼就想照着他的眼睛給他一拳。
“今晚我們住這了,你呢?”許鬆坐在陶陽榮身邊,問對面的韓非穆。
“我有老婆。”韓非穆告訴自己,他也是有老婆的人,而且,“老婆懷孕了,不回去我不放心。”
哼哼,氣死你,我的孩子都快出生了,你們的還早呢。
許鬆對韓非穆的挑釁視而不見,“哦,那我們就不挽留了,再晚趕不上飛機。走好,不送。”
韓非穆的老婆在老家養胎呢,坐飛機回去也要兩個小時,韓非穆回去都半夜了。
韓非穆:“……”
陶陽榮在一旁笑得燦爛,韓非穆被兩人氣到內傷,惡狠狠地賞了許鬆一個眼刀,走了。
管家來告之兩人房間收拾好了,其實房間一直都有人打掃,不過今晚一看就是許鬆要和陶陽榮睡在一張‘牀’上的,管家又派人加了陶陽榮的東西進去。
許鬆心情甚好的拉着陶陽榮上樓。
這雖不是陶陽榮第一次來許家老宅,可卻是他頭一回邁進客廳餐廳之外的地方,許鬆帶他來的是許鬆從小到大住的地方,乍一進去還能看到許鬆小時候用的不少東西。
許鬆在房間裡轉了個圈,對很多東西也看不上眼了,說道,“明天再重新打掃一遍。”
許鬆拉着陶陽榮要往裡面走,被陶陽榮一把又拽回到‘門’板上,“不帶我參觀一下?”
“這不正準備嘛……”許鬆被人壓在‘門’板上也沒反抗。
“不着急,我看就從‘門’這裡開始好了。”
許鬆:“……”親愛的你不覺得你好像太快了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