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雅不過只是我養得一條狗而已。”席靖北輕笑出聲提起沈霖雅的時候,語氣寵溺又帶着不屑。
“我讓她咬誰,她就只能咬誰。容嵐,你考慮好了嗎?”
被煙霧籠罩的狹長雙眸,赤果果得看向了容嵐,用眼神撕扯着容嵐身上的衣服。
“如果我說不呢?”容嵐擡眸,水一般的眸,宛如鋼針似的,刺向了席靖北。
真是有意思。
明明這麼溫婉秀美的一張臉,偶爾露出的眼神,卻又這般的兇悍。
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她在牀上,又會露出怎樣瀲灩的風情。
呼吸粗重,他擡眸對沈霖雅笑,下巴點向了容嵐:“霖雅,我早就說過的,欲拒還迎的手段,沒有比容嵐玩得更爐火純青。多學着點。”
眸內的裕望,根本不掩飾:“容嵐,你只帶着這麼一個小白臉,來到我的別墅,還口是心非得說什麼不同意。你覺得,我會給你不同意的機會嗎?”
李楚淮臉色頓時一變:“你想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容嵐心中清楚。”席靖北站起身,高大的身軀,帶着危險,逼近了容嵐:“對於男人來說,沒有什麼比征服一個自己對手的女人,來的更有成就感。這幾年來,我被席耀爵打壓得喘不過氣,如果上了他珍惜到寧可放手的女人,他會痛苦一輩子吧?”
在他邀請容嵐過來,已經警告過了容嵐,如果想要戰予丞沒事,就不要帶任何人過來。
雖然容嵐沒有守信,但是這麼一個小白臉,尤其是是一個右手被廢掉的小白臉,能夠對他造成什麼威脅?
“你馬上就會爲你說出的話,付出代價。”容嵐擡眸,根本不避開席靖北那恨不得把她給扒光的眼神。
“你想要怎麼讓我付出代價?你以爲這個小白臉能夠保護你嗎?他的右手還是被廢掉的?”席靖北大笑出聲,惡意得攻擊着李楚淮的殘缺。
“我得提醒你,這兒是我的別墅。不管你同意還是不同意和我合作,對付席耀爵。你以爲今天你能全身而退嗎?”席靖北說完,不在乎有李楚淮的存在,直接撲向了容嵐。
而就在此時,腹部倏然一記重踹,恰好踹到他的胃。
胃陡然緊縮成爲一團,充斥着裕望的臉,立刻一變。
那一記重踹,正是出自李楚淮。
他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舉起了拳頭,砸向了李楚淮的臉,“在享用你之前,先用這個小白臉做開餐前的甜點吧!”
話音一落,“砰”得一聲,高大的身體,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人,並非是李楚淮,而是席靖北。
此時,不只是席靖北,就連李楚淮臉上都露出了愕然——他知道席靖北是軍人出身,攻擊力不弱,他都打算全力以赴,哪怕引起容嵐的懷疑,都要制服席靖北。
可是,尚未來得及出手,一副鬥雞樣的席靖北,卻已經不戰而敗。
“這是怎麼回事?我爲什麼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席靖北試圖撐起身子,可是力氣卻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有人對他下藥!
憤怒的眼神,望向了沈霖雅,“是你在我的藥中動了手腳!”
從傍晚到現在,他唯一吃過的東西,就是沈霖雅拿給他的藥。
那眼神,像是要把沈霖雅給撕成碎片。
沈霖雅依舊低垂着臉,卻緩步走到了容嵐的面前,她輕輕開口:“容小姐,我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你答應過我,不管如何,都要帶我走,保住我。此生都不能被席靖北騷擾。”
“我答應過的事情,絕對不會反悔。”容嵐擡眸,看向了沈霖雅。
沒有錯過,沈霖雅脖頸上,深深淺淺的痕跡,甚至有些都已經滲出了血絲。
那些痕跡,她並不陌生——只有狂暴的牀事,纔會製造出來的。
她陡然站起身,尖尖的高跟鞋,踹向了席靖北的胯下——一下,兩下……
席靖北發出殺豬般的叫聲,黑色的休閒服,被冷汗浸透——沒有男人,可以忍受得了這種痛苦。
他絕對會被容嵐給廢了!
這樣的叫聲,自然引得席靖北的保鏢過來。
一見到自家向來張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主子,此時被一個嬌小的女人,踩在腳下,保鏢幾乎都先是張大嘴巴,隨後在反應過來,遲鈍的掏出了槍:“不許動!”
“讓你的人,都不要動。”容嵐垂下眸,看向痛叫不斷的席靖北,素白的手中,同樣握住了一把槍。
“容嵐,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有種的話,你殺了我。今天,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離開這兒!”席靖北從未遭受過這樣的奇恥大辱,惡毒得看向了容嵐。
這個面容嬌弱,他卻幾次三番,栽在她手中的小女人。
“還有你!沈霖雅,你這個賤貨,竟然敢背叛我!我會把你賣到最下流的夜總會裡面,讓你爛死在裡面!”
槍托砸在了他的額角上,鮮血汩汩流下。
濺在了容嵐雪白的指上。
“閉上嘴。否則的話,我把你的牙齒一顆顆打下來。”容嵐冷冷道。
槍,抵着他的喉嚨,往下移動到席靖北的腹下卻依舊沒有停止,席靖北呼吸急促到了極點,眼珠子幾乎都快要瞪出來。
看着那黑色的槍,落在男人最爲要緊處。
扣動扳機的聲音響起,被重汗溼透的背脊,瞬間在飆出一身冷汗:“不要!”
這一槍下去,他的確不會死,可是以後再也不能做男人了。
可是已經晚了。
容嵐已經開槍。
一槍打在了他的大腿內側。
“席靖北,你看。你並沒有你想象當中,什麼都不怕。既然你有弱點,就表示我可以隨意拿捏你。”容嵐淡淡開口,可是手卻猛然揪住了席靖北的頭髮。
“讓你的人都讓開!”
席靖北只得按着容嵐的吩咐去做。
李楚淮除卻一開始的驚愕之後,已經迅速回神,將席靖北高壯的身子提起。
容嵐幫李楚淮。
李楚淮拒絕:“不用。”
容嵐眸子裡面露出了擔憂,席靖北身材高壯,而李楚淮是一個很瘦弱,並且右手被廢掉的男人。
“阿嵐,我不像是你想象當中那般沒用。”李楚淮似笑非笑得看向了容嵐,眸光掠過了沈霖雅,“就像是你,不像是我想象當中那般……”
那般怎麼,他的話,並沒有說完。
只是略微有些出神。
予丞果然沒有問過他,爲什麼要假裝右手被廢掉,並且也沒有告訴容嵐。
容嵐和戰予丞,以席靖北爲人質,帶着沈霖雅,輕而易舉的離開了席靖北的別墅。
容嵐不準席靖北的保鏢追上來。
車子一路行駛。
車內,容嵐和李楚淮隨意得把席靖北丟在車上。
即便是中了藥,可是因爲劇烈疼痛,席靖北的腿,依舊不自然的顫抖着。
呼吸粗重,嘴脣發白,他冷冷得看着容嵐:“容嵐,你別忘了,盧安還在我的手中。若是今天你不放了我,戰予丞照舊還是會被判刑。”
現在已經距離席靖北的別墅很遠。
容嵐回首,果然沒有看到席靖北的保鏢追過來。
她微笑,笑容柔軟卻也冰冷:“席靖北,你只靠下半身思考問題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今天要合作的人,是霖雅。你就該明白,霖雅已經告訴我,盧安根本沒有在你的手中。至於席廳長?”
她輕笑出聲,“你覺得他現在還會聽從一個被席耀爵打壓得喘不過氣的人的話嗎?”
席靖北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惡狠狠得看向了正在開車的沈霖雅——這個臭女人!
沈霖雅的手一顫。
而就在這個時候,容嵐卻突然打開了車門。
用力一推。
席靖北的身子,猝不及防得被她推下車。
“容嵐!”連地滾了好幾圈,即便是有衣服在,可是身體卻依舊被摩擦出了鮮血。
容嵐用力關上了車門。
擡眸看向了臉色發白,嘴脣幾乎被咬出鮮血的沈霖雅,她開口:“霖雅,從此以後,席靖北都不會再對你造成威脅。當然,前提是你肯聽我的話。”
“容小姐,二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肯定會想要救二少。但是,恐怕我沒有辦法去指證盧安是假的。”沈霖雅明白容嵐的意思,容嵐之所以會幫她,就是讓她出來說明,盧安已經被燒死,此時出現在公衆面前的盧安是假的。
“什麼意思?”不只是容嵐,就連李楚淮的臉色都變了。
“現在指控二少殺人的盧安恐怕是真得。”沈霖雅輕聲道:“我是二少救出的最後一個孩子。在二少救我出來的時候,我看到盧安尚未斷氣,有一個高大的身影,撲向了盧安。”
“還有一個人?”李楚淮頓了一下,聲音啞了,“予丞救我們出來的時候,再度又想要闖進火海之中,他說大哥在裡面,要去救大哥。難道那個人就是予丞口中的大哥?”
大哥?
席耀爵?
席耀爵當初果然是和予丞在一起,隱藏在那家孤兒院內?
容嵐的心中發緊,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巨手,握住了心臟——席耀爵恨戰予丞當初在火海之中沒有去救他,所以纔會對予丞恨之入骨?
利用那個變態院長,起訴予丞殺人,徹底除掉予丞?
沈霖雅沒有地方去,容嵐索xing直接帶着沈霖雅回到了自己的別墅之中。
沈霖雅站在門口,她輕聲道:“阿嵐,估計盧安就是被我當初看到的那個高大人影給救了。說來說去,是我對不住二少。如果我當時把我看到的事情,說出來的話,也許今天什麼都不會發生。cao控盧安的人,怕就是我看到的那個高大人影。”
容嵐看向這個面容木然的女人,跟在席靖北身邊多年,已經磨去了她所有的感覺。
她伸手輕撫了一下沈霖雅的手臂,沈霖雅不由得一顫,本能避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