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都部的人到了中原之後,立刻就被那絕美的景色所吸引了,雖然景城縣沒有江南那般的山水之色,但經過了王朗與那些智囊團們的努力,卻也不遜色太多。在楊羿天離開的這些日子裡,分區的建設還是極其順利的,總體上已經有了雛形,就待那些四方的客人到來。
溫都部人的按段安頓問題還是比較難辦的,景城縣內的環境對於他們來說還是比較陌生的,他們都習慣了生活在大自然的條件下與鳥獸爲伍。所以,楊羿天將溫都部的安居地定在了臨近張玉蓮的狩獵地。這樣有了這些溫都部出色的獵人,也就不怕有什麼猛惡的野獸能夠傷害到遊客了,儘可此刻沒有一個到這裡來參觀的。
一回到巡察使的府邸,堆積了多日的事情就等着他來處理,不過好在終於能夠看到了自己的老婆鳳兒,也不知道爲何,離開她的這段日子裡,他總覺得心中缺少了點東西。鳳兒打聽了哥哥劉貴的事情,楊羿天簡單地將事情向他複述了一遍。進中原的時候,爲了免去麻煩,楊羿天可沒敢再去走潞州那個好不講情面的地方,萬一劉貴這個大舅哥不給面子,那這個事情可就鬧大了。
鳳兒聽聞了哥哥的消息,臉上略有喜色,她也就離了楊羿天急匆匆地跑到父母的房內,將這個二老盼望已久的消息告訴他們。看着鳳兒樂滋滋地走了,楊羿天回頭衝着窗外一直徘徊的黑影輕聲道:“你的消息還挺靈通嘛!我這前腳才進了門檻,你就跟了過來。”
那黑影嘿嘿一笑,縱身進了楊羿天所在的房間。
“老楊啊!老楊!你突然走了,怎麼連半個字事先也不曾吐露,老子還以爲你又被人暗算了呢!要不是我命人後來從城中打探消息,還真難知道你會去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見到老朋友這麼關心自己的安全,楊羿天還真是有點感動,相反自己讓人家整日像個幽靈似的躲在暗處,真是有些難爲他了,就連他原本採花賊的買賣也做不成了。
“哈哈,九川!這次的北方之旅,我可不是去遊山玩水的,我也本打算陪着你一起前去,可惜的是路途遙遠,你的身份暫時還不適合暴露,在行程之中你也不容易隱藏身形,所以我才自作主張單身前去。雖然期間有些許險阻,卻也都憑藉我的我非同一般的運氣化險爲夷了。不過,此次最大的收穫並不是帶回來的這些溫都部的族人,而是這個東西。”
只見楊羿天從懷中掏出了那塊傳國玉璽,徐九川向前一看驚得連續倒退了幾步,用着難以置信地口吻道:“難道你挖了秦始皇的陵墓了嗎?爲什麼連這種東西你都能夠搞到手!”
“不對,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怎麼會這麼輕易就讓你找到,讓老子看看是不是什麼贗品。”徐九川伸過手在傳國玉璽上摸了摸,光滑圓潤絲毫沒有任何作假的感覺,再看看那玉璽的下面,清楚的刻着那些文史之中皆都有記載的文字。
“沒承想,你老楊居然也能夠弄到真貨,這東西要是放到市場上,那些有錢人還不搶瘋了!”
楊羿天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他的這位朋友滿腦袋裝的還是金錢和女人,但仔細地想一想,人生在世不都是在追求這兩樣不切實際的東西嗎?
“這個東西是絕對賣不得,不僅不能賣,而且就連此處有傳國玉璽的消息也不能散佈出去。”
徐九川納悶道:“你有了寶貝爲什麼還要保密?我說了你這東西來歷不明了吧,八成是從哪個墓地裡挖出來的。在現在法律上來講,挖墳掘墓可是死罪。”
楊羿天癡笑道:“老徐,你與我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瞭解我的性情,那種有損陰德的事情,就算有再大的利益,我是絕對不會去幹的。這傳國玉璽,乃是我從一位溫都部的巫師手中得來的,至於他是從何處尋來也就無從可知了。”
“哦!”徐九川這才閉上了嘴,將原本準備奚落一番的話嚥了下去。
就在此刻門外響起了腳步聲,沒過多久就傳來了敲門聲,楊羿天忙向徐九川使了個顏色,徐九川機靈得很,馬上就理解了他的意思,立刻從屋內消失得無影無蹤。
原來那敲門之人,乃是楊羿天親自任命的參謀王朗,看他形色匆匆地進來,必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不然以他那穩重的個性,絕對不會將喜怒表現得如此明顯。
那王朗將事情給楊羿天說了一遍,楊羿天聽了之後,還真是棘手。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離開景城縣的這些日子裡,黃家的大夫人,也就是蘇家的大女兒居然抱病而死。至於病因也是稀奇古怪聞所未聞,以王朗的推測來看,十之**就是王家在暗處搞得鬼,以此來平衡景城縣附近勢力的平衡。
可是王家千算萬算,也沒有料到楊羿天走的這些日子之後,居然能夠從塞外帶來這麼多的生力軍。不過王家的這一手棋下得也是極妙,如果景城縣此刻沒有了溫都部勇士的話,那麼王家依靠原本的實力與肅寧寨的力量絕對可以無視自己這個巡察使的存在。
“依先生所見,該當如何?我總不能就這般束手待斃,等着人家殺上門來吧。”
王朗言道:“大人想必是在說笑,屬下見大人此此帶來的那些異族人,不僅各個精裝魁梧,並且都有以一敵十的能耐。這些人自然也就成了肅寧寨的宿敵,如果是幾年之前的話,肅寧寨依靠着人數衆多,興許還能夠是這些異族勇士的對手,但要是以現在的狀況來看,只是這些異族的勇士收拾他們就已經是易如反掌了。再加上大人您親自組建的巡邏隊,雖然比不上那些肅寧寨的官兵,但是以其裝備的精良,對付那些山野的村夫簡直是太簡單了。”
楊羿天聞言非常地認同,看來自己當初將王朗任命爲參謀的決策是正確的,他的分析簡直是太透徹了。
“先說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有什麼恰當的時機,能夠將這些敵人一網打盡。”
王朗道:“大人考慮周到,王朗自嘆不如。只是屬下還有一條妙計,未曾與大人說得。”
“哦?有妙計!快快與我說來!”
那王朗湊近了楊羿天的耳朵,將那一條絕妙的計策說了出來,只聽得楊羿天眉飛色舞,一拍桌子道:“果然是條妙計,就按先說所言的吩咐下去。”
王朗心中還是略有擔心道:“大人,屬下只是擔心,那些方纔來到中原的異族人,是否能夠聽從大人您的召喚,如果其中有些許差錯的話,恐怕大人的處境會極其地危險。”
楊羿天也想到了這一點,不過他已經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溫都合酋領與烏拉密大巫師的身上,有了這兩位德高望重的人物在族內爲自己做主,想必那些族內的老頭子也不會不答應自己的要求,況且現在他們已經到了自己的地盤,他們的命脈都已經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中。
“溫都部族人的事情倒不用關心,你只要將蘇黃二家的事情辦妥,我們的計劃就已經成了一半。你現在就傳我的令下去,將巡邏隊全部集合起來,只等蘇黃二家有所動靜,立刻殺上去,將莊子上的人一定要殺的不留一個活口。”
王朗擡頭看了看面前的巡察使大人,果然非是一般的人物,只有這樣的人此真正地配讓自己在其麾下效力,他充滿尊敬地拱手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