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那些地痞都走了個乾淨,劉員外急忙叫家人把兒子的綁繩鬆開,找了個郎中給張文忠看看傷勢,雖然被打得鼻青臉腫,可惜的是並沒有傷到筋骨,張文忠皮槽肉厚敷了幾帖膏藥就沒事了。
那些來參加婚宴的人,見劉家惹了招災的星,怕什麼時候再來一幫人,此刻立刻想跟劉家脫了干係,紛紛都告辭去了,最後也只剩下莊子裡的幾個人。
劉貴出言挽留,那些人都是攀附權貴的人,見劉家好景不長,自然以後也不會和他們有什麼來往,所以一切都是徒勞。
劉貴怒氣未消,憤恨地跺着腳來到了劉鳳兒身邊問道:“妹子,什麼時候招惹了那潑皮,真可是給我們劉家惹了大禍啊,倒也不怕他再來行兇,只是他回去必定向那京師裡的童樞密處告狀。”
劉鳳兒委屈地靠在楊羿天的背上,眨巴着明亮的大眼睛撅着小嘴說道:“兄長也不擔心妹子是否有事,只是擔心自己的官職,看來你那烏紗要比我重要多了。”
劉貴的確是擔心自己的官位不保,不覺一時語塞,作不出聲來。
楊羿天見兩兄妹再這樣吵下去,非要鬧翻臉不成,急忙勸慰二人道:“兄長不要與鳳兒一般見識,功名利祿斷然可取,但也不能強求,只是那賊人太過於蠻橫,也不甘兄長的過錯,就算他告到京裡也奈何不了咱們,況且還有那麼多的人證不是?我想也是因爲鳳兒太惹眼了,就算是當今聖上見了未免也要嫉妒起我。”
被楊羿天這麼一說,兄妹兩個都開懷一笑,劉貴拍着楊羿天的肩膀讚道:“原本以爲我這個妹夫是個窮酸秀才手無縛雞之類的人,誰想剛纔卻是給所有人吃了一驚,深藏不露啊!本想與妹夫你討教一番,但是最近府中事務繁忙,我還要趕回去,且莫怪我失禮。”說完劉貴整了整衣裳就走,楊羿天與劉鳳兒急忙出門相送,直看着劉貴縱馬出了莊子纔回到廳堂中。
範年與張文忠見人走光了,也向夫妻二人告辭,楊羿天也不好留他們,只是勸他們常來串門兒,二人欣然地走了,整個廳堂裡一下就冷清了下來,卻不見了岳丈大人劉員外。
此時就聽外面傳來了劉員外喝罵的聲音,楊羿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問身邊的劉鳳兒道:“岳丈這是在訓斥何人啊?怎麼這般辱罵?”
劉鳳兒回道:“哦!恐怕是那前幾日僱來的教頭,來的時候說是武藝高強,誰想卻是騙吃騙喝的,這次又出了這樣的事情,想必爹爹想把那人趕走。”
此刻就已經見那劉員外滿臉怒氣地進了廳堂,還兀自罵着“養這些人有何用處,都擋不住那些地痞無賴,還不如多養幾隻狗合算。”
楊羿天不敢在此時搭言,見劉員外的氣漸漸地消了些纔敢說道:“岳丈,小婿明日想到張文忠兄弟的府上看望一下他的傷勢,並且也是爲了感謝他能夠在我夫妻危難之時能夠不顧自身安危挺身而出,可是小婿還不曾知道他的府上是哪裡?”
劉員外見他說的是張文忠,於是答道:“他父親倒與我有些交情,今日喜帖也曾拜到他的府上,可是幾年前因爲點小事情我們鬧翻了臉,最近也就沒有什麼來往了。”
“哦?那岳丈應該早就認識張文忠了?”楊羿天有些狐疑道。
劉員外卻搖頭道:“哪裡去認得他,他那父親可不是一般的風流種,仗着家中有些田地,整日裡沾花惹草,張文忠這小子似乎是他父親與有一個契丹女人的野種。”
楊羿天想怪不得張文忠長得要強壯得多,看來混血的基因會繁衍出適合生存的物種。謝過了劉員外,隨着夫人劉鳳兒入了新房。
此番折騰,弄得一對新人乏得狠,不過也省下了許多的事情,新娘子的蓋頭早已經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只有劉鳳兒呆呆地坐在牀邊上看着楊羿天在挑着喜燭上的火苗。
“相公,還是早些歇息吧,明日不是要去張府嗎?起早到集市上買些禮品,也別折了禮數。”劉鳳兒見楊羿天沒有心思睡覺,主動勸道。
楊羿天倒也並非沒有倦意,而只是自己有些事情來得太突然,有些招架不住,要知道這談婚論嫁之事,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會這麼早就來到。看着劉鳳兒是又怕又愛的,也不知道心裡到底是個啥滋味兒。
但楊羿天卻不好直接否了人家的好意,只有乖乖地爬到了牀上,兀自往身上掖着被。
劉鳳兒彷彿得了個寶似的,急忙向楊羿天的身邊湊合,趁楊羿天沒有防備,一把將他的胳膊抓了起來,一口咬了上去,等他鬆口之後上面已經留下了兩行深深的齒疤。
楊羿天疼得急忙把胳膊收了回來,面對自己受了這不明不白的攻擊想要尋個理由。
“你幹嗎咬我啊?我沒有犯錯誤啊。”
劉鳳兒彷彿覺得自己天經地義一般,笑臉一揚,掐着楊羿天的鼻子說道:“你呀!小壞蛋,你們男人有多少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三七四妾都屬平常,更加何況你這麼優秀的男人。我這樣做是爲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讓你永遠記住我纔是你身邊最重要的女人。”
楊羿天愕然,他沒有想到劉鳳兒是因爲這個要咬自己,自己何曾想過要再娶?難不成古時候每娶一個老婆都會被對方咬一口,那豈不是慘得狠。
劉鳳兒見楊羿天**,小嘴一撅背過去了身子,自己在那嘟囔道:“哼!壞蛋,你自己玩吧!”
楊羿天見她背了過去,露出了雪白的背,用手戳了一下她問道:“鳳兒可曾怕過什麼東西嗎?看你今天的樣子可是比那個公子哥還要兇呢!”
鳳兒怕她又用手戳自己,又轉過了身子,與他面對着,她卻不曾如此近距離的與一個男子這般接觸,也不免害起羞來。
“天下間似乎還沒有鳳兒怕的東西,就算有你也找不到……”鳳兒口裡說着,但心理總是心虛,雙手護着腳心。
楊羿天何等的聰明,早就看出了她那點小伎倆,倒也不去揭穿,故作疲倦狀說道:“睡覺吧,明天還要去範年的家中去看看。”說着閉上了雙目。
劉鳳兒見楊羿天不再說話,雖然不願,但封建時期的女子卻不敢輕易地擾了夫君的美猛,雖說剛纔自己咬了他一口,但那也是例行公事,昨天夜間才從孃的口中得知,於是也只好自己沒趣地閉上了眼睛。
美女在旁哪有不亂的道理,楊羿天裝了一會,聽劉鳳兒的呼吸平穩了許多,知道她已經進入了夢鄉,雙手往下深抓住了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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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兒的腳一被捉,立刻就全身**了起來,也從夢中醒了,哎呀地叫着。
“相公,哎呀!饒命啊,別弄……”
鳳兒扭動着雪白的身子,想要逃離開楊羿天的魔爪,但是楊羿天哪裡會放她,一隻手長驅直入了過去,將鳳兒壓在了身下,二人急促地喘着氣。
“鳳兒……我?……”一時之間,楊羿天似乎不知道說什麼好,但劉鳳兒卻用手一捂他的嘴柔柔地說道:“相公,……鳳兒既然已經嫁給你了,就是你的人,不過總要憐惜一下鳳兒的身子。”
楊羿天**難抵,卻也略顯溫柔地將鳳兒摟在懷裡,非是他不想……,而是她覺得這個女人是不可褻瀆的……。
牀前的蠟燭被窗外的一陣風吹滅,整個房間一下子被黑暗籠罩了。女人天生懼怕黑暗的因素,使鳳兒緊緊地抱住了楊羿天不算強壯的身軀,二人一下變得緊了起來,原始的念頭佔據了楊羿天理智,輕撫着鳳兒極具彈性的皮膚,接連又響起了撕破幔簾,牀腳吱呀的聲音,一唱一喝,好生雲雨……。